第179章烏煙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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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歸一!
慕容策來了興致,先在院子裏舞劍,又摟住酒兒在書案前寫了首詩,還捉著她一起唱了幾段戲。這種興奮持續整個宴會,一杯接著一杯喝著酒。大戲還沒有結束,人已是微醉。
小福攙扶著吃力。嚴繡衝過來,幫忙扶著男人的另一邊。“許太妃剛才說,有要緊的事和王爺說,去和碩宮。”
小福見著她擠眉弄眼,心裏就有數。不但他一人看出來,幾位夫人都是看得明白,跟著去了和碩宮。大概心在想,自己爭不到,也不能讓別人輕易得到。
宴席散了,和碩宮卻熱鬧起來。一屋子站滿人,爭執皆是雞零狗碎。一個說怕熱,要脫衣,一個說不能涼,要蓋被;一個說熬醒酒湯,一個說喝茶醒酒。
許太妃經不起喧鬧,遣散了她們。“本宮見不得人多,身子乏,想安歇了。你們留下一個照顧王爺,其他人都回去吧?”
嚴繡直接坐到床榻邊,大聲說話。“三夫人,我看你剛才沒少吃,怕是不好消食,還是在院子裏多走幾圈,再回去安睡。”
柳玫一下紅了臉。這些日子,男人認準她一個,不分白天黑夜,搞得人招架不住。雖不在明麵,但夫人間心照不宣。即使再不張揚,遭受妒忌也是必然。她原本站在門邊,沒到榻前,悄然領著姩兒痛快地離開。
元彤從來不爭寵,卻也沒急著離開。“敢情二夫人沒吃東西,打算吃人啊?”說著話,她拉了一把身旁的賀瀾姿,示意向前。
賀瀾姿月事在身,有心無力。“八夫人,你說話語氣怎麽像四夫人的妹妹?幸好二夫人跟四夫人親如姐妹,要不還真聽不懂你說的話呢。”一句話把在場的人都奚落到,甚至捎帶著沒在場的方卓。
最終,屋子裏隻剩下方月。嚴繡首先發難。“難不成,你也要和我爭?”
“我要說的話,倒是被姐姐搶先說了。”方月知道爭不過,依舊存著僥幸。
“你以為插著一支新婚時的金釵,王爺就能看得見?還認為王爺念著什麽舊情?”嚴繡以勝利者的姿態和過來人的口吻說著話。手指繞著男人臉的輪廓行走。“我們的這個男人,想要看得見,你就是眼角有幾道褶子,都能數得清楚。眼睛毒著呢。”
“整個王府都看我一個人的笑話,難不成你也要作踐我?”
嚴繡噗嗤一聲笑了。“行了,逗你玩的,知道你臉皮薄,也知道你委屈。今夜,都是為了你,我可是把人得罪幹淨了。記好了,你欠我一個大人情。”說著,她俯身親了親男人的唇。“學著點?”
方月被對方的舉動驚得無語。
“還愣住幹什麽?”嚴繡見到人杵在原地,轉身推了把。
那邊,方月一頭栽進男人懷裏。慕容策是有些醉,但不至於不省人事,剛剛夫人們的勾心鬥角聽得清
清楚楚,隻是裝作昏睡,不想摻和。經過一撞不得不睜開眼睛。
方月嚇了一跳,本能地跪到床邊,結結巴巴說不完整的話來。“王爺……剛才,那個不……是我……”
解釋未免畫蛇添足。無論是嚴繡,還是方月,還不都是夫人。再不待見,也不至於因為閨房裏的親密而翻臉。慕容策變換姿勢,仰麵而臥,支起半邊的腿。方月順勢,輕輕地按著男人的腿,不時還捶打幾下,滿是小心翼翼,滿是殷勤,滿是討好的神情。
支起的半邊腿落下,人又側起身睡著。慕容策不是真心對方月不滿,隻是她的父親太過分。暗地裏,方廉刺殺過自己;朝堂上,屢次與自己作對。怎麽可能還有好心情麵對她?沒有一個好父親也就算了,還要把那個妹妹方卓,將麻煩弄進王府來,搞得烏煙瘴氣。因此,賀瀾茂被捉到京兆尹的大牢,橫生枝節,險些斷去臂膀,殃及王府,鑄成大錯。慕容策從來不指望女人幫襯到自己,但至少別給添亂。“天晚了,你也早些回方圓庭,本王想一個人睡一會兒。”
一聽這話,方月難受得哭了,說話的聲音變得異樣。“妾身,告退。”
倏然,慕容策坐起來,似有怒意。“哭什麽喪,本王不是好好的嗎?”
方月趕忙擦去眼淚,低垂著頭。
臉看不見,發間的金釵卻是異常醒目。金釵又是熟悉,又是陌生。慕容策發現自己已然記不得方月新婚時的模樣。“明兒,本王去你那兒?”
方月信了男人的話,高高興興地走了。
人剛走,又有人進到屋裏來。慕容策聽見動靜,以為是小福,看也不看翻身朝裏昏然。恍惚間,被子裏鑽進一個人來,幾乎是沒穿衣服。
慕容策扭頭一看是嚴繡。“怎麽是你?”
“不是我,王爺覺得還能是誰?”嚴繡一直都沒有離開,料定方月成不了事。隔壁有許太妃在,男人總不能將自己趕下床,搞出母親不喜歡的內容來。嚴繡拿準男人的心思,恣意得很。隻有方月那個蠢兒才會放棄大好良機,被所謂的明天給哄騙。現在都抓不住,還有什麽明天?
慕容策捉住她不安分的手。
嚴繡媚笑。“王爺還忘了說放肆,還不滾開。”
那是他們第一次的時候的話。慕容策無奈鬆了手。“本王去渭西,母妃歲數大了,王府的事情你要多盡心。”
“王爺不說,我也會盡心的……”嚴繡解開男人衣服的襻帶。
“沒什麽事,不要進宮,也不要招惹什麽人來王府。”嚴信針對端王府,針對自己,不會消停。慕容策擔心,嚴繡會被娘家的利用。
“還有什麽煞風景的話,王爺盡管一起說出來?”嚴繡直接堵住男人的嘴唇。
渭西遙遠,不算辦差的耗費,路途的時間就很漫長。心不放心不下一個人。“酒兒在你那裏住一陣子?她喜歡怎麽樣就怎麽,要讓她每天都是高高興興的……”慕容策怕她受委屈,怕她寂寞,怕她四處亂跑,怕她永遠消失,更怕她忘記了自己。
“王爺就那麽喜歡她?那麽喜歡,卻又舍不得吃,吃不到是不是很難受?”嚴繡打斷他的話,將身子更加得貼近。
慕容策將幸災樂禍的人摟緊,限製著她繼續的動作。按說,酒兒和姩兒年齡相仿,相處愉快,將她放在木蘭園最合適,但是柳玫太軟弱,保護自己都不能,更何況別人。嚴繡就不一樣了。突然想到什麽,慕容策將女人探進自己衣服裏的手拿掉,掀開帷幔大喊著。“小福,酒兒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