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沁園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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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著,妙齡侍女開口道:“第一屆詩詞歌賦第二輪,詞賦!”
    此次,又是江南貢生李俊帶頭響應,做了一首:
    《遊子吟》
    世間紅塵浮雲數十載,
    驀然回首已是百年身;
    斷橋未斷傳世千餘年,
    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
    眾人喝‘好’,徐霞客再次給予肯定點評,對此,李俊激動莫名!
    眾青年才俊紛紛躍躍欲試,各顯其能,展示自我才情,期許能夠得到徐霞客的點評,從此便可揚名天下。
    在徐霞客邀約之下,吳三桂吟誦一首《漓江舟行》,全場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這首出自萬曆年間的早期作品,乃是詩詞歌賦大家俞安期所作,在萬曆年間廣為流傳。
    當眾人一一展現才華之後,徐霞客給予評價點評,但凡得到徐霞客點評之人,皆是歡欣鼓舞,喜不自勝。
    再次將目光落座信王包廂之內,徐霞客微笑開口道:“公子高才,之前未能見公子作詩,已是憾事,可否請公子抒發詞賦感言?”
    信王無奈搖頭苦歎,徐霞客真誠相邀,信王不好薄了興致,思索良久,突然靈光一閃,想起夢境之中一位尊敬的偉人,所作的一首詩詞《沁園春?雪》,更加映襯了當下信王的心境!
    於是,信王站起身來,捋了捋衣袖,高聲朗誦道:
    “?沁園春?雪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
    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
    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信王一口氣朗誦完畢,頓時心潮澎湃,熱血上湧!
    整個天香閣鴉雀無聲,人們仿佛忘記了所有,全然目瞪口呆地注視著信王方向,癡傻傻的?不由自主的站立起來。
    良久良久??????
    天香閣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經久不息,心潮澎湃,每個人眼中皆是迸發出強烈的崇敬之色,被如此熱血沸騰的絕美詩詞所震撼。
    徐霞客以及紗簾之後的絕美女子,被信王這首《沁園春?雪》徹底震撼,大氣磅礴,王者之氣,仿佛身臨其境之感。
    徐霞客起身進入紗簾,稍傾,再次走出,拱手道:“今日‘詩詞歌賦’大賽就此結束,經議,主辦方一致認定,第一屆‘詩詞歌賦’大賽第一名是!”
    眾人鴉雀無聲,拭目以待,雖然隱隱間已然預感到結果,但還是希望由徐霞客口中說出來。
    徐霞客手掌伸出,指向信王包廂方向,大聲說道:“朱公子!”
    嘩!眾人嘩然,紛紛叫好喝彩‘朱公子拔得頭籌!’原來是朱公子,不知道是哪家王公貴族的子弟。
    徐霞客繼續宣布:“第二名是平西王府世子吳三桂!”
    嘩然之聲再起!
    “第三名是江南貢生李俊!”
    最後,作為主辦方,妙齡侍女宣布了一個特大喜訊,但凡在‘詩詞歌賦’大賽中獲得徐霞客老先生好評的青年才俊,可在天香閣免費食宿三日,在此期間,將會獲得紗簾內諸多大家閨秀的青睞,她們將在青年才俊中挑選心儀之人,天香閣再將相關信物轉交其心儀才俊,憑信物可到該女子府上提親。
    待主辦方妙齡侍女宣布完畢,天香閣眾青年才俊歡呼雀躍,欣喜莫名!
    此時,之前紗簾內那麽侍女,悄然來到信王所在包廂,先是道一萬福,悄聲說道:“奴婢見過二位公子,我家先生小姐邀請公子共進晚餐!”
    李長才笑著看了看信王,信王微微點頭,李長才點頭說道:“多謝先生小姐盛情,我們在此等候便是!”
    待其間眾人散去,信王二人這才緩步來到對麵,侍女一直守候在門前,見二人到來,急忙含笑見禮,雙手撩起白色紗簾,悄聲喊道:“朱公子到!”
    信王點頭,邁步進入紗簾之內,李長才負手在房外等候,他今日是以信王隨從身份而來。
    見信王進來,徐霞客起身笑迎,拱手客套道:“哈哈???朱公子,請!”
    “見過先生!”信王很是禮貌的拱手還禮,對於眼前這位名學大家,心中很是敬仰。
    分賓主落座,侍女奉上香茗,徐霞客捋了捋長須,微笑道:“公子年少有為,才學淵博,想必出自名門大家?”
    “先生謬讚!在先生麵前,何敢‘淵博’二字,在下自幼喜好拜讀聖賢,偶有心得罷了”?信王謙虛拱手,繼續道:
    “久聞先生大名,通曉天文地理,熟知大山巨川!”
    “哦!公子不僅才發橫溢,更是思維敏捷啊!哈哈???”徐霞客有意試探信王來曆,不想被其巧妙避開,心中很是讚賞,回答道:
    “公子謬讚!徐某不過一遊子而已,喜好遊曆名山大川,期間對各地地形地貌多熟知一些罷了,談不上通曉天文地理!”
    “在下曾經拜讀過先生‘遊記’,先生對長江黃河之水患見解頗深,在下佩服!”
    “哦!”徐霞客仔細打量眼前少年人,眼中滿是不可思議,遂問道:“公子對長江黃河之水患為何如此上心啊?”
    “長江黃河連年水患,致使兩岸百姓苦不堪言,流離失所,國人無不牽掛,在下隻是出於關切,有此一問!”
    徐霞客微微點頭,目光凝視少年人,答非所問道:“天下蒼生與國家興亡相比,公子認為如何?”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天下蒼生當同舟共濟!”信王肅然道。
    “好!好一個‘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當今非當朝皇上,怕隻有信王殿下能夠說出此等豪言壯語!”徐霞客開懷大笑。
    信王聞言,不禁啞然,搖頭苦笑道:“先生慧眼!”
    見信王承認,徐霞客起身施禮道:“徐霞客拜見信王殿下!”
    “先生快快免禮!”信王急忙起身!“我與先生探討,不論朝堂!”
    “好一個‘不論朝堂’哈哈!殿下賢王也!”徐霞客開懷大笑,很是欣慰。
    二人客套一番之後,彼此之間再無生分,相談甚歡;徐霞客肅然道:“長江之患,重在疏通水道,兩岸常年堆積草木枯枝,一旦汛期到來,嚴重阻礙水流;其次,入海水道需加寬加固,緩解支流匯入長江的水量!”信王頻頻點頭!
    “黃河之患,同樣是疏通,但,此疏通非彼疏通,黃河之水天際來,自黃土高原攜帶泥沙,沿途積澱,致使河床高於沿岸,故此,若治黃河之患需疏通水之流速,避免遲滯水量,同時,加固地勢低窪之地的堤壩,加強兩岸河工的預警,方行之有效!”
    信王仔細聽完徐霞客講解之後,喟然長歎,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著徐霞客深施一禮,道:“先生於天下百姓大恩,小王在此謝謝先生!”
    徐霞客微笑起身,回禮道:“豈敢!殿下憂國憂民,當屬國之幸也,百姓之福,徐某當謝殿下才是!”
    徐霞客說罷,回眸轉身看向裏間廂房,朗聲頌道:“欣兒,還不快快出來拜見信王殿下!”
    言罷,隻見裏間珠簾一撩,自裏麵走出一名絕美綠衣少女,長發束腰,發髻垂於兩肩,麵似桃花,瓜子臉,柳葉眉,丹鳳眼,細鼻翹挺,櫻桃小口,嘴唇微翹,美若天仙賽嫦娥,似仙女下凡。
    在侍女的攙扶下,來到信王麵前,美眸含羞,低身萬福道:“民女袁文欣,拜見信王殿下!”
    信王被突如其來的絕美少女所驚,見狀,急忙揮手示意道:“小姐免禮!倒是小王唐突了!”
    徐霞客滿臉微笑地看看信王,再看看袁文欣,微微點頭。
    袁文欣仿若未聞,繼續說道:“請殿下為民女做主!”
    信王為之啞然!複又看了看徐霞客,眼中滿是疑問?
    徐霞客見狀,肅然道:“殿下可知欣兒是誰?”
    信王聞言搖頭!
    徐霞客歎息一聲道:“欣兒哥哥乃是遼東都禦史袁崇煥!”
    “哦!”信王了然,隨即看向袁文欣說道:“袁小姐起來說話!”
    袁文欣這才起身,雙目微紅,美眸之中似有淚水湧出,臻首微抬,小口微啟,悄然站至徐霞客身後,嬌楚可人,我見猶憐。
    信王坐下,俊目微抬看向袁文欣,默然道:“袁將軍之事我已知曉,其中待有查實!”
    徐霞客黯然道:“殿下,恕徐某一介布衣不該妄言,在下與袁將軍相交數年,甚是了解他的為人,絕非賣國求榮之輩!”
    信王點頭,思索良久道:“實不相瞞,我已經將錦州失守一案呈請皇上明察,此案移交大理寺重審,不日即將水落石出!”
    “哦!”徐霞客麵色一喜,隨即向信王躬身一禮!“謝殿下,如此袁將軍有望鳴冤昭雪!”
    袁文欣聽聞信王所言之後,疾步來到信王麵前,雙膝跪地哭訴道:“民女叩謝殿下大恩,他日兄長鳴冤昭雪,欣兒願為奴為婢報答殿下大恩!”
    “袁小姐快快請起!”信王抬手示意,麵色凝重道:“袁將軍一案,本王雖為陪審,但袁將軍須自證清白方可,否則,本王也無能為力!”
    袁文欣聞言一喜,急忙吩咐侍女取出一份信箋,雙手呈與信王,悄聲道:“殿下,此有兄長含冤鐵證,請殿下明察!”
    信王接過信箋展開觀瞧,不看則以,一看之下頓時怒道:“簡直喪盡天良,其心可誅!”隨即看向袁文欣說道:“有此鐵證,本王保證秉公處理此案,還袁將軍清白!”
    “謝殿下!”袁文欣跪地叩首,激動的痛哭流涕,嬌軀顫抖。
    徐霞客哈哈大笑,甚是開懷,說道:“自古英雄出少年,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國家有殿下如此賢王,實為社稷之福,百姓之福也!”
    言罷,命侍女排擺宴席,眾人開懷暢飲,席間,袁文欣一雙美眸不停地打量信王,時不時低首含笑,眉目之中含羞,粉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