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算天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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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還有一個異象出現了,大量的螃蟹、魚蝦從海水中奔湧而出,在沙灘上翻騰了幾下就不動了。小虎一看沙灘上竟然遍布成千上萬具螃蟹、魚蝦、水母等之類的屍體,慘不忍睹。
他隱隱覺得不妙,但想到怡兒中毒,一時無暇顧及其它,繼續抱著她飛奔他幼年曾與猛虎為伴,練就一身過硬狩獵本領,雖然抱著一人,奔跑速度仍然與常人無異。怡兒第一次被他抱在懷裏,隻覺得他胸膛似火,不由雙頰暈紅,鑽心的刺痛使她額頭上冷汗直冒。小虎意識到她是中了水母之毒了,聽村民說這毒可厲害無比,而且越豔麗的水母越是毒性厲害。他心下大驚:”怡兒,是我害了你!我立刻帶你去你爺爺那“當下大步流星朝村裏木神醫的住處跑去
她倆自幼一起玩耍,一起在海邊長大,感情頗為深厚怡兒紅暈的臉頰深埋在他懷裏,少女情竇初開,她似乎暫時忘卻了疼痛,聲如細蚊:”小虎哥,我我沒事我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很開心,我若是萬一死了,你記得你答應我的用我們每天一起撿到的海螺和貝殼在海邊的沙灘上搭一間小房子,我隻要能天天看到你,天天聽到海螺的聲音,吹吹海風,我死了也開心得很!還有,我想聽你給我講大海龜的故事還有,我若死了,爺爺一人必定孤苦他為了醫治別人,將自己的一隻眼睛換給了一個女人,所以瞎了一隻眼睛爺爺說,他瞎了一隻眼也沒有關係,可以繼續為人診病,而若不救那女人,那女人瞎了一隻眼,因她極為愛惜自己的容顏,欲割腕自盡,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我爺爺是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最好的人!求你將我的眼睛換給我爺爺吧!請你以後能代我好好照顧爺爺,我在九泉之下也感恩戴德!”
小虎淚水盈眶,怡兒腳邊鈴鐺清脆的聲音也在耳邊響起一邊飛奔一邊大喊“木爺爺”,接著道:“怡兒,你不會有事的,你絕對不會有事的”隻覺得懷中的嬌軀漸漸熾熱如火,突然想起了什麽,蹲下身來,將怡兒的嬌軀平放在膝蓋上,一手抱緊她,一手抓住她的左足提起,去吮吸她腳踝上的傷口,不斷吸出黑血來怡兒急了,一對粉拳在他胸口不住捶打,哭喊道:“不要,不要,虎哥,我不要你有事!”
村裏男女老少不少村民聽到喊聲也蜂擁過來
這時,又一個修長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怡兒叫了聲:“爺爺”頓時昏迷過去。正是被稱為神算天醫的木神醫到了。木神醫鬢發如銀,身材瘦削,他隻有一隻左眼,另一隻右眼是瞎的,隻剩下一條皺巴巴的細縫。但一隻左眼也神光閃爍,一看便讓人不像常人。人們隻知道他是個大善人,是神算子和醫仙,至於他的右眼為何而瞎,他從不願向人提及,村民也就不再追問。
小虎滿身大汗淋漓,正待說怡兒中毒之事,木子春仔細看了怡兒一眼道:“不用說了,多虧你了,小虎,還來得及”他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瓶,拔開瓶塞,倒出兩顆碧綠的藥丸塞進怡兒嘴裏,一旁的村民趕緊遞了碗水過來。木子春讓她活水服後,掏出一根銀針,銀針紮進怡兒左腳踝處的傷口,隻見迅速有黑血不斷從針管末端流出木子春憂心重重地道:“怡兒應無大礙!休息一會自然會蘇醒。我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恐有大事發生但不知為何這幾天天象反複,似乎有外力特意幹擾,連我自己也算不準,隻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小虎對木子春一向敬若天人,自然深信不疑,當下說了海邊出現大量死魚蝦等之事。
他眼中浮現出一幕往事
數年前,一個正月十五的深夜,明月高懸如鏡,樹影婆娑他突然興致來了,象往常一樣去海邊沐足,臨到海邊時,突然發現海邊的巨大的礁石上盤膝坐著一個人,在沙灘上留下模糊的倒影
他躲在一株大樹後,想看那人在幹麽。隻見那人輕嘯一聲,雙掌向波瀾壯闊的海麵平推過去,隨著他掌力不斷催動奇跡出現了,那湖麵掀起一波又一波巨浪,一共三波,一浪比一浪高,最後的浪牆突然又旋轉而成一條水龍向岸邊的另一塊數千斤的礁石狂奔而去,隻聽得“轟隆”震天地一聲巨響,那塊巨石瞬間被這股強勁無比的巨力劈成粉碎
小虎目瞪口呆,真不信世間有如此神力神功,差點叫出聲來
隻聽得一個熟悉蒼老的聲音道:“你還不出來?”小虎知道被發現了,聽出是木子春的聲音,對他敬若天神,跑到他坐的礁石前“撲通”跪下道:“神醫爺爺,求你收小虎為徒弟,傳我神功,小虎一定粉身碎骨報答你老人家!”
木子春道:“今夜之事萬勿向他人提及,否則老朽一人性命是小,隻怕全村會招致滅頂之災!”小虎連連發誓道:“我絕不泄露半句,否則天雷轟我!”木子春道:“那倒不必!“小虎道:”這些年我與怡兒感情甚好,爺爺看在怡兒份上,教了我許多醫術醫理,卻一直不肯收我為徒。想不到爺爺醫術舉世無雙,武功也驚世駭俗!求爺爺了“磕頭不斷,額頭頓時青紫,滲出血絲來
木子春道:“小虎,你為何要學武功?”小虎道:”學武功可以強身健體,還可以打壞人!上次山上的猛虎與巨蟒相鬥,我沒功夫,想幫都幫不成,反而自己還受了傷,後來那老虎奄奄一息,還多虧了爺爺相救“木子春搖了搖頭道:“小虎,你與老朽有緣,我可傳你醫術,治病救人,但本門武功受曆代門規所限,不能外傳!”小虎不由垂頭喪氣,跪地不起。木子春道:“小虎,你也與老朽有緣,老朽傳你一些呼吸吐納的功夫,你每日清晨和夜間在這海邊礁石上和淺海中分別練習,可以讓你強身健體,去除百病!這樣也不算違反門規。”小虎聽了,誠懇地又磕了幾個響頭。
自此,小虎依言每日早晚在那海邊練習呼吸吐納之術,甚至在海水中練習閉氣,久之果然覺得有身輕如燕,精力旺盛之感,甚至有一道暖暖的氣流象小耗子一般在全身各處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