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道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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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回憶到這裏,突然木子春臉色大變,瞬間凝重如山,回頭對圍觀的村民鄭重地說道:“木某在這裏生活了這許多年,承蒙各位鄉親父老抬愛,老朽感激不盡,但天將大變,災禍轉眼即至!且此災禍隻怕跟老朽有關,是老朽連累大家了!請大家趕緊舉家搬離,越遠越好!”
人群頓時一片嘩然:“木神醫你不是危言聳聽吧?我們在此這麽久,一直沒有什麽天災呀!是海嘯、山崩還是地震呀?”“但木神醫算卦極準,我們還是搬吧!“”我們世世代代住在這裏,我們死也不願離開這裏!””木神醫救了我們村裏那麽多人的性命,恩同再造,我們誰家沒有受過木神醫的恩惠,我們跟木神醫在一起!””對,木神醫走我們就走“
木子春眼眶有些濕潤,他向一眾村民雙膝跪下道:“老朽多謝大家的盛情,但木某求求大家了,趕緊走吧!要不然來不及了“”木神醫千萬不可行此大禮呀!我們絕不離開你!“村民齊刷刷跪下一大片。
木子春突然撿起地上一塊石磚橫在頭頂道:”鄉親們,你們不走,就是逼我木子春做不仁不義之人,這些年鄉親們對木某一家的恩惠和關照木某銘記在心!但你們再不走,木某唯有血濺三尺,死在這裏!“
“木神醫萬萬不可!我們大家都走吧!聽他的“”對,木神醫從來沒說錯過話“”木神醫你千萬自己保重啊!”人群終於漸漸散去木子春才鬆了一口氣。
木子春隨即也與小虎一道回到自己山下自己居住的茅廬之中。一進門,一股藥味撲鼻而來那屋中擺設很是簡陋,中間一張八仙桌,旁邊擺了幾張竹椅,大廳正中央掛有一幅猛虎下山的字畫,那虎栩栩如生,一臉王者的威猛之氣。廳周附近有幾個裝有中草藥的竹筐。木子春穿過大廳,來到廳後的小院,那小院子中間是一條青石板路,兩旁種了些不知名的花草。牆角處還有一口蓄滿了水的大水缸。木子春摘取了幾株紅色的花草,又來到那水缸邊,對著水缸裏麵道:“大難臨頭,你們以後無人喂養,還是放你們逃生去吧!”
這時,一個急促的聲音傳來“木神醫!木神醫!您老在家嗎?“一個老年婦女提了一個竹籃子,攜了一名樣貌醜陋,滿臉麻子的小女孩跑了進來,來到木子春麵前跪下道:”那年我孫女得了天花,幸得木神醫診治才無恙,老嫗家境貧寒,這些雞蛋和烙餅請神醫收下,以表寸心!“說完,將竹籃放下,又看了一眼小虎懷中抱著的怡兒,從竹籃裏麵拿出幾個雞蛋和烙餅放到小虎的手中。小虎認得是平日對自己極為喜愛和關照的平婆婆,連聲稱謝。平婆婆是村裏對自己最好的人,平時自己舍不得吃的總是省出來分給他和怡兒吃,待自己如親孫子一般。
木神醫也連聲稱謝,道:“此處極不安全!婆婆快走!“平婆婆雙目垂淚,“撲通”一聲跪下道:”木神醫,我孫兒不知道為何,全身冰寒,千萬求木神醫再次相救!“木神醫道:”婆婆言重了醫者父母心!“他搭上小女孩的脈搏,發覺手指上傳來徹骨的寒冷,半身如同墜入冰窖之中,叫道:”不妙,你是中了碧蠶毒蠱,這種毒極為罕見,怎麽可能?“
當下無暇多想,默運神功,臉上紅光不斷隱現,眉心上發出亮晶晶的光芒,似乎一隻小石在不斷旋轉此時凶兆已現,恐有大劫,若損耗真氣治療他人,畢然凶險萬分,但人命關天,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一指點中女孩眉心穴,一道柔和強勁的真氣漸漸輸入她體內接著又連續點了女孩膻中穴、曲池穴等幾個大穴,後用右掌蓋在女孩百會穴上,將純陽之氣從其頭頂灌入自己頭上白色的霧氣不斷升騰
良久,才放開了手說:”應該沒有大礙了,隻要按時服用我配置的丹藥,半年應該可以痊愈“他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滿是汗水,顯是耗費了不少真氣。平婆婆感激涕零地道:”孫女,再給木爺爺磕三個響頭,拜謝他救命之恩“那滿臉麻子,麵容醜陋的小女孩當即雙膝跪下向木神醫連連磕頭。木神醫歎道:”罷了罷了,什麽時候了,不要再多這些禮節了快走!!“伸手去攙扶那小女孩起來
突然,那小女孩抬起頭來,兩眼射出兩道綠光,那隻綠色的右眼突然射出,直射入木神醫左眼,跟著自己的右眼又奇跡般瞬間再生了出來,凶狠的綠光再次閃現。木神醫慘呼一聲道:“綠眼冥猴”,迅速一掌拍在小女孩天靈蓋上,並趕緊封了自己幾處大穴。那女孩哼了一聲,天靈蓋被震碎,倒地暴斃,。那滿臉的麻子突然燒灼起來,冒出陣陣青煙,臉蛋漸漸變成一個扭曲的猴臉木神醫捂住左眼部,一行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流出這一下突起變故,小虎大驚失色,哭喊道:”木爺爺“
平婆婆冷笑道:“鬼穀天醫李春陽,你雙眼已瞎,快將東西交出來!否則死無葬身之地!“木神醫淒然一笑道:”不錯,老朽確是李春陽!平婆婆,我待你們不薄,那年我醫好了你的下半身癱瘓,後來還救了你孫女性命,想不到你二人恩將仇報,我這眼睛瞎得實在活該“
平婆婆歎了口氣道:“不錯,你為人甚好,老嫗也很感激你,隻可惜你千算萬算沒算到我們祖孫倆在這裏潛伏了這麽多年,其實一直有所圖謀!我們知道你神通廣大,一直不敢輕舉妄動,為了對付你,不惜逼我孫兒喝綠眼冥猴的妖血,中了綠眼冥猴之毒,那綠眼冥猴專門以碧蠶毒蠱和毒蝙蝠為食,但其免疫力超強,自身無礙,全身卻奇毒無比,可謂萬毒之王,無藥可醫,其毒液特別集中於眼部。另外我還在他身上下了苗疆第一奇毒碧蠶毒蠱,所以她一個漂亮的小姑娘變成了一個滿臉麻子的小妖怪,我們付出的代價實在慘痛!哪怕你醫術通天,這次也回天無力了吧?看在你過去對我祖孫倆的恩情上,隻要你交出那兩樣東西,老太婆饒你們不死!”
小虎聽了,心下駭然,不想親祖母為了達到目的竟然對自己的親孫女下此毒手,實在不擇手段,令人發指。李春陽冷笑道:“好狠毒!你要的鬼穀曇經的經文原書我已經毀了,但我把經文刻在我胸膛上,你有本事便來取吧!”說吧撕開胸口衣服,露出胸膛,上麵果然刻著一行行奇形怪狀歪歪扭扭的金色文字。
平婆婆見了兩眼放光,暗暗運氣,頭上升騰起一片紫霧,掏出一付布滿細針的金絲手套戴在兩隻如雞爪一般的雙手上,瞬間指甲暴漲數寸,向木神醫咽喉緩緩抓落,小虎放下怡兒,撲過去擋在李春陽身前,卻被平婆婆一腳踢了個筋鬥,翻出一丈開外。平婆婆爪子眼見已經要扣住李春陽咽喉,李春陽突然頭一偏,那鋼爪子一下插入他左肩,血流如注小虎救援不及,大喊道:“小心!木爺爺”
瞬間,李春陽如同長了眼睛一般,雙手猛然扣住了平婆婆雙腕。平婆婆雙腕如同被鐵鉗夾住一般絲毫動彈不得,突然又覺得雙手如同進入了一座熔爐般炙熱無比,一股強勁無比的力道傳了過來,隻聽得爆響連連,頓時兩手臂骨節節碎裂,緊接著胸前數根肋骨也節節爆裂,不由得慘呼道:“這是玄天功法麽,練到第第九重天就可以稱雄可以可是你強運內力,血流加加速,會死死得更快”她的臉色瞬間由紅轉白又轉青紫,顯然是十分痛楚,緊接著噴出一陣血霧,癱軟在地
李春陽並未運用全力,隻運用了玄天功第三重天的功法,否則平婆婆早已全身所有骨節爆裂,變成了一團血霧。他當下放開了她,左眼中流出的一行綠黑色血液順臉頰而下,一身白衣上已滿是血汙,厲聲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修煉畢生的功力已經全部廢了!”平婆婆冷哼一聲道:“我是仙仙霞島的人”,忽然將滿頭白發甩動,隻聽得一聲響亮的嘯聲,一道帶有濃黑煙霧的火箭從她頭頂直衝雲霄
李春陽心道:不好,敵人可能發出求救暗號了,強敵可能瞬間即至。這時,平婆婆的竹籃中也突然竄出一隻紫色的鼠貂,閃電般在李春陽大腿上咬了一口,然後迅速般遁逝在一亂石堆中李春陽雙眼不可視物,隻覺得右大腿一陣麻癢,知道不妙,已經再次中毒,叫道:“可惡”右手食指向鼠貂逃遁方向彈去,隻見一道紅色的射線激光一般射出,那亂石堆”轟“的一聲爆響,石屑飛濺,隨之一聲慘叫,那小鼠貂腸穿肚爛,口鼻噴血,橫屍當場。
平婆婆驚呼道:“你至少已經煉成了玄天功的第五重天,身中當世奇毒,玄天指居居然還如此厲害!“說罷,嚼舌自盡倒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