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龍洞探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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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爺道:“如此小兄弟請下吧!我就靜候佳音了!恕不奉陪了!”小泥鰍向他道了個謝,和穿山甲沿著那台階緩步而行,這裏是另外一個洞子,左拐八彎也不知道下了多少級階梯,隻感覺那洞子深不見底
前麵似乎有一具透明的無比巨大的透明石棺,棺材裏似乎有一個超級龐然大物看不清楚,那是什麽東西?但洞中空氣更加稀薄,四邊洞壁上不時有豆大的水珠滲出,上空聳立的石鍾乳也不時有水滴落下窒息的感覺再次湧來,頭越來越暈,且越來越強烈,如同溺水一般,已經寸步難行,進也進不了,出也出不去,比中毒還難受,他竭盡最後的氣力爬到那石棺旁邊
小泥鰍心道:“乖乖,怎麽甲兄帶我來這個地方?你可能是一番好意,但今天小泥鰍注定要喪命在這裏了!也好,省得受那些惡人無盡的折磨。但想到可愛的阿伊莎,還有自己的好友狗蛋,還有什麽星星呀、月亮呀,明天的太陽啊可能再也見不到了!便是要再呼吸一次新鮮的空氣也不行了,好後悔沒有先在外麵的潭水中清洗一下身子,死了還要做個臭泥鰍。他想大哭,但這裏的空氣稀薄到他連哭都哭不出來了,似乎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突然明白了為什麽有人進得來卻出不去的真正原因。因為在這種空氣下幾乎沒有任何生命可以存活。
他隱約發現,那穿山甲已經到了石棺下拚命不住地刨土挖洞,塵土飛揚小泥鰍頭昏眼花,窒息惡心的感覺令他再次感到死亡的氣息,心道:“甲兄,真是服了你了,這時候還有勁頭挖洞,就算你能挖通另外一個出去的通道,總要不少功夫,等你挖通了,小泥鰍已經變成了死泥鰍,到了奈何橋了!”終於再也支持不住,暈倒在地
不知道過了多久,小泥鰍好像醒了過來,發現四周是無邊的黑暗,還有無數的骷髏頭,可以看到的隻有骷髏頭眼孔中發出的陰森森的磷光,心道:難道我已經到了陰間了嗎?我連自己的身世都還未弄明白啊?我的父母到底在人間還是在天堂地獄,我死了能見到他們嗎?但發現一個小東西不住地蹭著自己的臉頰,似乎是硬厚的甲殼,好像是穿山甲。
他咬了下嘴唇,鮮血滲出,痛感強烈,難道我還沒有死嗎?怎麽可能?他坐了起來,發覺窒息的感覺減輕了許多,還發現穿山甲刨洞的地方透出一些光亮他奮力向那光亮處爬去,他一步一步爬到洞口處,發現那裏已經被穿山甲挖出一個一丈來深的大洞,而且呼吸了一下洞裏的空氣竟然有神清氣爽的感覺原來自己真的沒有死,這個洞中竟然有令人存活下去的空氣,難道這洞與外界打通了所以進了空氣?
他好奇地往洞裏看去,這一下驚呆了,那洞並未連通到外麵,那最裏麵光亮閃閃,竟然是一個巨大的蛋,蛋殼有幾絲裂縫,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蛋,比最大的鱷魚蛋還要大上十倍。他著了魔一般,向那巨蛋爬去,越靠近那巨蛋,空氣越清新,等他爬到巨蛋邊時,他摸了一下那蛋殼,光滑堅硬無比,如玉石一般,那蛋殼的裂縫一下裂開了,一道詭異溫暖而強勁無比的氣流被他一下吸入口中,瞬間流經四肢百骸,有說不出的舒服,有一種吸入仙氣成仙的感覺,那蛋殼中除了那氣流外居然什麽都沒有,卻隱隱發光。
小泥鰍知道是這個巨蛋救了自己。外麵進來的人如何知道石棺下有巨蛋,就算知道,又如何知道巨蛋中有讓人存活的強大氣流,況且就算知道這些,在無比稀薄的空氣中已經無法自保又怎麽可能有力氣來挖洞掏蛋?難道這洞中真的有神龍,這個巨蛋是龍蛋麽?更奇怪的是,那氣流吸入後,他全身的傷口處疼痛漸漸減輕,傷口處似乎在快速愈合,比那紫青色葉子還靈。雙眼和眉心也有暖流湧動的感覺,目力瞬間似乎增強了許多。
難道這氣流是龍氣麽,已經讓我有了自愈功能?他還發現那蛋殼旁有一塊黑黝黝的小鐵片,上麵隱約有一個龍形的圖案。他現下無心研究,他於是撿起放入懷中。他從這小洞中爬出,才發現外麵哪裏有什麽石棺,竟然是一個龐大無比的龍形的骨架,莫非剛才的石棺是光線折射而成的假象?大約有七八丈長,旁邊還有幾具死人的骷髏架,四邊洞壁上豆大的水珠還在不斷滲出見他從那龍蛋洞中爬出,穿山甲現出喜色,又刨土欲將那剛挖的洞子掩埋了
他左手掌心的怪眼越來越凸現得厲害,似乎要跳出他掌心他的眉心印堂穴和足底湧泉穴氣流湧動越來越強烈,更感受到一個無比巨大和空前強大的磁場,似乎超越了以前的一切,這磁場產生的巨大吸力吸引著他繼續向前方走去這時,他突然聽到了似乎來自一聲如炸雷一般的真正野獸的吼嘯聲,瞬間地動山搖,震得洞穴頂部的灰塵簌簌落下,震得人心膽俱裂(其實也幸虧小泥鰍沒有心了,否則在剛才極度稀薄的空氣中他必定早已喪命,假設不喪命他的心也會被吼嘯聲震破而跳出胸膛那吼嘯聲比猛虎的怒吼還要令人驚悚百倍!
這是什麽怪物?那聲音,似乎從剛才的龍蛋洞穴之處傳來,也就是說隔著洞壁有古怪?穿山甲則被那吼嘯聲嚇得不住倒退。稍後,那聲音似乎停止了懷裏的小麵人聲音響了起來,道:“公子,別怕!你把剛剛那藏有龍蛋的洞穴打通,自會有收獲!”穿山甲似乎也聽懂了,又鑽進剛才的龍蛋洞裏繼續刨洞,一時灰塵漫天那洞壁似乎不厚,穿山甲一下子就打通那洞壁了,有些許光亮透了進來
小泥鰍鑽進洞裏一看,前方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宮殿上空居然有朵朵雲彩,仔細看發覺是雕刻而成,若不細看,絕對可以以假亂真。宮殿前麵有兩根高聳的雕龍玉石柱子,四壁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壁畫,壁畫長達百十丈寬,是一些天女散花和佛像、蛇神之類,還有中國上古神話傳說中的四大凶獸和十大神器,分別是指四名前神明的化身,即三苗、驩兜(huandou)、鯀(gun))與共工。後世又改稱為:饕餮(taotie),混沌,檮杌(taowu)和窮奇或蜃。蜃和饕餮其實也是龍的其中一個兒子。上古十大神器分別為:軒轅劍、盤古斧、伏羲琴、神農鼎、昆侖鏡、、玲瓏塔、補天石、射日弓、番天印、天機鏡、畫麵精美逼真,如此恢弘壯闊的壁畫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他們和那宮殿中間隔著一條七八丈寬的黑色暗河,暗河和宮殿之間隻有數根小指頭粗的鐵鏈相連,暗河裏波濤洶湧,水流似乎漸漸沸騰起來,銀光閃爍,有難聞的腥臭味道,暗河裏不時傳來一聲低沉的鼾聲,如同雷鳴一般,不知道裏麵有什麽不知名的生物,令人毛骨悚然那鐵鏈如此細小,隻怕隻有老鼠之類才能爬得過去,而且剛剛洞中體型龐大的鼠爺隻怕也是不行了,不能複當年之勇。奇怪的是那陰森森的暗河裏不時有銀色的麟光閃現而小泥鰍和穿山甲突然感覺頭腦昏昏沉沉,意識到鼠爺說的這條黑水河中含有大量的汞(水銀),會產生大量令人窒息的毒氣,暗叫不好!他們還沒意識到,他們所踏足的地方數米處有一塊巨岩,巨岩底下有兩隻鬼火般綠瑩瑩的巨眼正在緊盯著他們,準備掀開巨石伺機出擊
小泥鰍和穿山甲正在黑水河畔躊躇間,那黑水暗河中不斷翻滾,形成一個個螺旋形的漩渦,穿山甲突然覺得身後一股大力將自己拖了回去漩渦中突然飛出一條長滿黑色鱗甲的長達兩丈許的巨尾卷住了小泥鰍,千鈞一發之際,小泥鰍知道無幸將懷中的小麵人向岸上拋去
小泥鰍被轉入了水底,那螺旋漩渦形成的強大氣流帶動河岸邊的岩石紛紛跌落,那條藏在岩石底部的藏青色的大蟒蛇瞬間也被氣流轉入暗河中,原來它剛才就躲在巨岩下準備捕獵,沒想到瞬間被卷入水中,不知為何就血光四濺化成一堆白骨,一道道血箭和一截截一片片白森森的骨頭從水中激射而出,嵌入那石壁的壁畫之中,聲勢十分駭人
那水麵漸漸恢複了平靜失去摯友,逃出生天的穿山甲不斷悲鳴,它發現竟然在生命攸關之際還是鼠爺將自己拖回救了自己一把。原來鼠爺還是嘴硬心軟,偷偷跟在他們後麵,隻是他發現小泥鰍被巨尾卷住欲救卻已經不及。他們遠離了暗河,心中無比悲痛。此時,已經是深夜子時,那小麵人也幻化成了真人青衣姑娘,不斷哭喊著:“公子、公子,都是我害了你!”,變成了一個淚人。
他們突然又發現嵌入那石壁的壁畫的白骨處不斷有白色的液體滲出,將那些白骨頭瞬間軟化成碎渣,接著完全融化成了乳白色的液體。那乳白色液體漸漸流淌下來,將底下的岩石也漸漸融化掉了。鼠爺想起一件事,那年進這洞子,發現一把鐵叉,他不慎拖動鐵叉,叉子不小心劃破了壁畫,結果也是這種乳白色的液體流出,那鐵叉接觸壁畫的部分開始漸漸融化,後整個都融化成了白色液體,幸虧他丟得快,自己連自己的命和骨頭都保不住。(後來人研究發現,這實際是一種強酸,腐蝕性極強,可以融金化鐵,更別說是骨頭。應該是造墓穴者為了防止盜墓人毀壞墓葬和壁畫所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