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百花航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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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王離開後,賀佩瑤哭了幾天幾夜,整整一個月都沒走出丁香園,她懶得梳妝打扮,整日無精打采。
    百花溪勸過,沒有用,也就不再理會她,隻顧操練侍衛。
    後來,賀家小哥來看姐姐,也是左勸右勸。賀佩瑤終於說出一句:“明日起,我與你去義診吧。”
    賀彬文當然開心,這麽久了,義診之處僅他一人,根本忙不過來,姐姐能參加,再好不過。重要的是,她有事做,也就不會那麽難受。
    自此,景王府內的兩個女人都忙起各自的事情。
    百花溪對那位從未謀麵的女醫官充滿好奇,也對正妃位置擔憂不已。
    王爺臨走前不再稱她百花姑娘,而是叫王妃,證明已認可她在王府的身份和地位。現在要做的,就是讓整個王府的下人,從心裏認可她。
    等女醫官回來,看到人心所向,也能在她麵前收斂些。
    賀佩瑤心裏更恨鄉下丫頭,自己剛與景王有了肌膚之親,她又將他搶走,還搶得這麽徹底!
    最近,奇怪的是,她開始產生自我懷疑,是不是不該嫁給景王?是不是從小的願望本就是錯誤的?
    想到這些,她更害怕,逼自己不要去想。還好,到鄉下義診,把心思用在病人身上,她可暫時放下痛苦和懷疑。
    一大早,百花航派人躲在景王府大門外。那人為避免被認出,裝扮成京城百姓。看到賀佩瑤出了王府,坐上馬車,往城外的方向而去。那人便跳上馬,尾隨其後。
    打探清楚後,回到驛館,把情況報告給百花航。他們換上京城的普通裝扮,騎上馬,來到義診之處。
    前來診治的病人真不少,百花航躲在遠處觀察一番。
    賀佩瑤麵若桃花,一顰一笑甚是迷人,給病人診脈時,那個認真勁兒,令百花航心動不已。尤其是她給病人施針,輕鬆自如,更讓百花航著迷。
    “景王啊景王,這麽個尤物你竟然舍得把她丟在王府?你不稀罕,我百花航可是稀罕的很,你既不喜歡,我就開始追求她,你回來可別怪我。”
    百花航想著,站到隊伍後麵。向前望望長長的隊伍,這得等到什麽時候?他靈機一動,向跟班使了個眼色。
    跟班領會,找棵樹,把馬栓了,掏出錢袋,走到隊伍跟前,從後往前,對排隊之人悄悄耳語,再從錢袋裏掏出碎銀,給了排隊之人。
    這些人拿了銀子,開心不已,有的站到賀彬文前麵的隊伍中,有的直接排到百花航的後麵。
    不一會兒百花航的前麵剩下五人,他覺得差不多時,向跟班點點頭,跟班退到一邊看熱鬧。
    賀佩瑤專注診治,並未發現隊伍中的變化。
    隻要景王不在跟前,任何事情都無法吸引她的注意,她反而更能專注地為病人醫治。
    賀彬州看到變化,心想:“姐姐醫術高明,竟然有位京城的公子前來瞧病,還能想出這招數。”
    他笑笑,並不理會,繼續為病人診治。
    當百花航坐下,把手放在脈診之上,賀佩瑤纖細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時,百花航心中一顫:“實在美妙!”
    他立刻不想讓賀佩瑤再去直接接觸其他男子的脈搏,用另一隻手從懷裏掏出絲帕:“姑娘,這個送給你,待會兒為男子診脈可用此物隔著。”
    賀佩瑤這才抬眼,看到是百花航,剛要稱呼侯爺,被他阻止:“我知姑娘醫術高明,所以從京城慕名而來,隻想讓姑娘親自為我診脈,看看我的身體是否康健?”
    賀佩瑤看看旁邊的絲帕:“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診脈時用此物會影響我的判斷,還請收回。”
    她閉上眼睛,細細體會百花航的身體狀況,差不多時,睜開眼:“請公子張開嘴,讓我看看你的舌頭。”
    百花航很聽話,張開嘴,吐出舌頭。
    “可以了。”
    賀佩瑤開始寫藥方,邊寫邊說:“公子無礙,隻是剛來京城,飲食不大習慣,腸胃有些不舒服,我開服藥,吃兩天就好。”
    絲帕無法送出,百花航隻能收起,拿了賀佩瑤寫好的藥方,出了隊伍,看到旁邊有空桌和椅子,坐在那裏一直盯著賀佩瑤看。
    翠落見他一直盯著夫人看,心裏明白了八九分。
    在北芝時,她已看出百花航的心思,沒想到他到京城來還是這心思,難道他不知道夫人已成為景王的側妃?
    翠落替賀佩瑤傷感,心想:“夫人的感情之路實在不順,跟宇文公子退婚,使了老鼻子勁兒才嫁給景王,誰知剛行了洞房之禮,王爺就離家出走。這都嫁人了,愛她的人才出現,我替她高興又有什麽用!”
    義診終於結束,百花航衝到賀佩瑤跟前:“忙了這麽長時間,姑娘應該餓了,聽說京城楓葉閣美食不錯,我請姑娘去吃一頓。”
    賀佩瑤再次提醒:“侯爺對我的稱呼有誤,我已嫁給景王,是他的側妃,不再適合稱姑娘。”
    “怪我,又忘了你現在的身份,那就請賀夫人答應我的邀請。”
    “侯爺是百花族人,對京城的禮俗不了解,有情可原。我從小生活在京城,知道嫁為人婦,是不能隨便跟外男單獨相處,還請侯爺諒解。”
    聽了這話,百花航知道無戲,隻能說:“是我無知,唐突了夫人。”
    賀彬文走過來拜道:“您就是百花族的頭領?黑芝國的新侯爺?彬文有禮了。”
    “這位是?”百花航問道。
    賀佩瑤介紹:“他是賀家小公子,我弟弟,賀彬文。”
    聽到是賀佩瑤的親弟弟,百花航甚是喜悅:“早聽說賀家是京城醫道世家,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姐弟二人一起義診,惠及百姓,賀家功德深厚。”
    這話誇得姐弟二人露出喜色,也是賀佩瑤自景王走後第一次露出笑容。
    百花航趁機說道:“賀公子,你姐姐有礙身份,不能接受我的邀請,你能否賞個臉,看在我第一次來京城,陪我到到楓葉閣品嚐美食?”
    因為百花航讓姐姐露出笑容,賀彬文對他很有好感,欣然答應。
    大家收拾好之後,回了京城。
    百花航與賀彬文直接去了楓葉閣,挑了個精致的雅間
    “賀公子是京城人,對京城美食必然了解,就由你來點菜,我負責品嚐。”
    賀彬文也不客氣,盡點些楓葉閣有名的菜肴,也點了一壺好酒,一旁的小二都一一記下,從所點菜肴,就能看出這二位身份不一般。
    酒菜上桌後,百花航每個嚐了一口,連口稱讚:“不錯!京城的美食就是好吃,花樣也豐富,街道上也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賀彬文笑道:“百花族叛亂時,我聽到百花族都害怕,沒想到今日竟然跟百花族頭領一起吃飯,更沒想到的是,你這位頭領還蠻可愛。”
    “嗬嗬……如果我父親知道跟著皇族好處多多,他在天上肯定會高興,不提這些,賀公子趕緊吃。”
    賀彬文吃了幾口,問道:“侯爺跟我姐姐是怎麽認識的?”
    這個問題提到百花航的心裏,他放下筷子,飲了一杯酒,將酒杯放下:“在北芝時,我妹妹與景王舉行婚禮,你姐姐趕來阻止,正好被我遇見,那時,我就愛上她,可惜還是晚了一步,讓她嫁給了景王。”
    “我姐姐雖嫁給景王,實現了她從小的願望,可她並不快樂。”
    百花航又喝下一杯酒:“賀公子,你說我要是向景王要了你姐姐,他會不會答應?”
    賀彬文震驚,在京城從未有過此等事情,即使景王不喜歡姐姐,礙於禮俗又怎會答應?
    “侯爺酒後之言,與我說說也就罷了,千萬不要在外去說,尤其是對景王,會毀了我姐姐的聲譽。”
    “什麽酒後之言?就這兩杯酒,對我來講,就像喝了一杯茶,還清醒得很。放心,我絕不會做出毀你姐姐聲譽之事。我喜歡她,怎麽忍心毀她?”
    “唉!我姐姐要是早些遇到侯爺那該多好。”賀彬文很傷感,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嗬嗬……我們初次見麵,沒想到賀公子對我還挺滿意。”
    “侯爺有所不知,我姐姐是少有的癡情女子,隻可惜她把情付給不愛她的人。我一直認為像她這樣的女子應該得到真愛,能看得出,侯爺是真喜歡我姐姐,隻是侯爺出現得太晚,所以,我替姐姐惋惜。”
    “如果我從景王手裏把你姐姐搶過來,你會不會開心?”
    賀彬文盯著眼前這位侯爺,他一臉認真,不像說笑。
    “如果不談禮俗,我的確希望姐姐能跟愛她的人在一起。可考慮到禮俗,還是勸侯爺不要如此。”
    “有你這話就行,看來我得到茂林派走一趟,會會我那位妹夫。”
    賀彬文充滿擔憂,他在心裏祈禱,眼前這位侯爺千萬不要給姐姐帶來麻煩。
    百花航在京城待了幾日,逛夠後,到景王府與妹妹辭別,直奔茂林派。
    他的身邊隻帶了兩名隨從,裝扮成京城人,一路邊走邊打聽,大約行了十來日,終於到達茂林派的地界。
    到處都是茂林修竹,深不可測。他準備順著小路進入其中時,跳出幾名茂林派弟子,手執長劍,擋住去路。
    “來者何人?”
    百花航不是來打架,自然態度平和:“我是百花族的頭領百花航,來找景王,勞煩稟報。”
    茂林派弟子將百花航打量一番,看著也不像,他們很是懷疑。
    百花航向身後的隨從說道:“把金印給他們瞧瞧。”
    隨從取下包袱,拿出金印,在茂林派弟子麵前展示一番。
    他們這才相信:“侯爺請跟隨我等進去,我們自會稟報。”
    百花航說道:“我還有事,就不進去了,煩請王爺出來相見。”
    茂林派弟子隻能進去報告景王。
    沒過多久,張徹用輕功落在百花航麵前:“不知侯爺找本王何事?”
    百花航見到張徹,氣不打一出來,從茂林派弟子手中搶過劍,向張徹刺去。
    在這緊急時刻,一個茂林派弟子將劍扔給張徹,他迅速接到手中,擋住百花航。
    其他弟子要過來幫忙,張徹阻止道:“這是我與百花航之間的事情,你們退到一邊!”
    其他人隻能退下。
    百花航推開張徹,又向他刺去:“這一劍是替我妹妹刺你,你把她丟在王府,跟守寡有什麽區別?”
    張徹又用劍擋住:“她設計嫁給我,就應該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
    百花航氣憤不已,用腳從地上踢起泥沙。
    張徹見泥沙向他的眼睛飛來,迅速用輕功躲開,落在安全之處。
    待泥沙落地後,百花航再次用劍刺去:“這一劍是替賀夫人刺你,你讓她整日以淚洗麵,自己卻跑到這裏快活!”
    張徹用輕功向後退去,快到一棵樹跟前時,他躲開,百花航手中的劍刺進樹幹之內,怎麽抜都抜不出來。
    “至於賀佩瑤,我早都給她說過,讓她放棄,可她就是不聽,母後與父皇硬讓她成為我的側妃,我不能違背。”
    聽到這話,百花航更生氣,他放下劍,過去抓住張徹的衣領:“你既不喜歡她,為何要與她行洞房之禮,讓她失身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