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詔書遲遲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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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徹想過一段時間,並沒想清楚賀佩瑤到底用什麽方法,使得二人行了洞房之禮。如若是影響心誌的藥物,他的化毒之功為何沒有啟動?
化毒之功對萬花之毒沒有作用,可對其他毒物還是十分敏感。除非她用的不是藥物,而是其他方式。
張徹想不通,後來也懶得去想。
麵對百花航的質問,不想將實情告知,畢竟事情已做下,又何必將責任推到女人身上:“她是本王的側妃,我對她做什麽都不為過。”
“你!……”
百花航既氣憤又無語,事實就是如此,又能如何?他推開張徹,轉身要走時,突然又轉過身,跪在張徹麵前:“請王爺把賀夫人賜給我!”
張徹沒想到百花航會來這一出,他將手中的劍扔給茂林派弟子,抓起百花航,用輕功來到一個無人之處。
“你果真喜歡賀佩瑤?不嫌棄她已被本王寵幸?”
百花航又跪下:“王爺,我百花航此生非她不娶,至於她被王爺……我雖心痛,但我不忌諱,還請王爺成全。”
張徹扶起百花航:“賀佩瑤家世甚好,醫術高明,美豔動人,又熬得一手好粥,與侯爺確實相配,在北芝時,我已有想要促成你們二位之心,怎奈造化弄人,她成為本王的側妃,本王酒後失德,做下這等錯事,悔恨不已。侯爺今日親自前來相求,足見對她一片赤誠,我又何必不成人之美?”
百花航一陣喜悅:“謝王爺成全!”
“不過,我雖同意,最終還取決於她本人。侯爺與本王也算同道中人,心裏都有自己的摯愛,本王在這裏等心愛之人,她什麽時候回京城,我就什麽時候回京城,我不在的日子,還請侯爺多多照拂景王府。”
景王言辭懇切,百花航沒有不照辦之禮,重要的是,已默許他可以自由追求賀佩瑤:“王爺放心,等永康侯府建成,我會時常留在京城,幫助妹妹照顧王府。”
“不過,本王有一事叮囑,賀佩瑤在外人眼中已是本王的側妃,希望你懂得分寸,不要毀了她的名聲。”
“王爺放心,我定會小心保護她的清譽。”
張徹這才問起百花溪:“景王妃可好?”
“我那妹妹與一般女子不同,王爺走後,她已把景王府變成練兵場,整日沉迷於訓練。”
“景王妃乃女中豪傑,嫁給我算是失策,不知你的族人是否後悔?”
“王爺說得哪裏話,妹妹當初嫁給你時,的確是為族人考慮,現在,王爺雖與太子之位無緣,妹妹也會不離不棄。至於我的族人,到了百花盛開,環境好,物產豐富,住的地方也比以前好很多,滿意得不行,怎會後悔?”
“本王愧對景王妃,隻因我心裏裝著摯愛之人。”
百花航見景王臉上露出失去太子之位的落寞,說道:“王爺,我要回到百花族,不便在此多打攪,走之前,給王爺說件事,我妹妹剛出生不久,有相士說她未來可身居後位,尊貴無比。所以王爺不要灰心。”
百花航說完,拜別而去。
張徹看著他的背影,苦笑道:“景王妃為了族人什麽招都想的出來,想用一個夢將本王的心拉回朝堂,隻可惜,本王已徹底與朝堂作別。也不知道奈奈什麽時候能回到人界?”
平王張端在悅文殿陪元和帝批閱奏章將近一年,他有些堅持不下去。
父皇遲遲不立他為太子,卻讓他整日與奏章打交道。這些生硬的文字,剛開始看時,還有興致,看了這麽久,實在是一點兒興趣都提不起來。
礙於父皇在,他隻能裝裝樣子,父皇經常會問他的意見,他越來越心不在焉,隨便糊弄兩句,結果被父皇批評。
就在今日,有奏章中提到,法先王之法的重要性。元和帝讓竇公公把奏章送到平王跟前,讓他閱覽完之後,談談如何看待先王之法?
張端覺得身心疲憊,隨意看了兩眼,脫口而出:“奏章所說,實在可笑,時移世易,先王之法已過時,豈可適用?兒臣認為應該廢除先王之法才是。”
元和帝聽了,將手中的奏章扔在桌上,“啪”的一聲:“你若為天子,難道也要將朕製定的法令廢除嗎?”
“兒臣不敢!”張端趕緊跪在地上,“兒臣不敢覬覦天子之位。”
元和帝很失望:“你下去吧,給你放一個月假,好好休息休息,也多讀些書,多在朝堂之事上用些心思。”
張端心驚膽戰退下,他認為自己在朝堂之事上已經很用心,為何父皇還要如此說?
元和帝歎口氣:“唉!老東西,朝堂之上,大部分臣子都主張立平王為太子,朕也寄予厚望,可你也看到,他在悅文殿批閱奏章不到一年,就已失去耐心,如何能像朕一樣日日忙碌?讓他管理人界,朕放心不下。”
竇公公回道:“陛下的皇子眾多,總能選出合適的。”
“皇子雖多,想來想去,隻有徹兒最合適,可卻發生那樣的事,畢竟是個汙點,況且朕已說過,他與太子之位無緣,金口玉言,豈能改口?”
“事情發生時,景王剛出生,錯不在他,關鍵他是陛下的親生兒子。”
“嗬嗬……老東西,你說話總能說到朕的心裏。可我擔心朝堂之上大臣們不同意。”
“老奴認為,大部分臣子都在猜測陛下的心思,陛下怎麽想,風就吹向哪裏。”
“嗬嗬……老狐狸!不過朕還是擔心武家……”
竇公公覺得自己已經說得夠多,再說下去怕引起陛下猜疑,就此打住:“老奴隻為陛下解憂,朝堂之事,老奴不懂,不敢妄議,還請陛下見諒。”
“你這老東西,最知分寸,這是朕信任你,欣賞你的地方。好了,朕不為難你,讓朕好好想想。”
張端回到平王府,悶悶不樂,父皇難道根本不想立他為太子?
朝堂上一部分臣子被武家收買,還有一部分看到風向逆轉,也跟著支持立他為太子。那些反對的臣子,無話可說,隻能保持中立。
這麽好的局勢,竟沒撼動父皇,他硬是扛著沒寫下立儲的詔書,還找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平王是朕的好兒子,將來可擔大任,不過在立他為太子之前,朕想讓他多學習,多鍛煉些時日,時機成熟時,再下詔不遲。”
從此後,他除跟父皇在悅文殿批閱奏章外,還要閱讀各類書籍,還要時不時受父皇拷問。
他已死了一任王妃,又娶了一位,身邊也有個側妃,還要像小時候一樣忙著學習,忙得焦頭爛額,以至於跟柳如初親熱時都沒有心情。
他認為父皇是想為難他,讓他知難而退。
想到這裏,張端又抓起一個花瓶扔在地上,立刻摔得粉碎。
兩名侍女嚇得連忙收拾。
“出了什麽事?王爺如此生氣?”傳來柳如初的聲音。
侍女收拾完,小心退出。
柳如初走到張端身邊:“王爺前途無量,又何必拿花瓶置氣?”
“什麽前途無量!都快一年了,父皇還不下旨,分明是不想立我為太子。”
“王爺此言差矣,陛下如若不想立王爺為太子,又何必對王爺如此上心?又是讓您批閱奏章,又是閱覽群書,又是談論國事,依臣妾看,陛下是對王爺寄予厚望,之所以沒下昭,隻是火候未到。”
“火候未到?我這麽大個人,又不是小孩子?還要學習?我看父皇就是成心刁難我,六弟去了趟北芝,娶了個正妃,父皇就要下旨,也沒見讓他學這個學那個!”
“臣妾聽說景王閱覽群書,學富五車,每次與陛下談論政事,總能一針見血,得到陛下讚賞,所以他身負功績而歸,陛下才會直接下旨。而王爺的學問與景王比起來還差些,臣妾認為,陛下對王爺存有一篇苦心。”
“怎能長他人誌氣?你可是我的側妃。”
“正因為臣妾一心一意為王爺考慮,才會說些話,希望王爺不要辜負陛下一片苦心,也不要讓臣妾失望。”
張端走到柳如初跟前,抱住她:“父皇給我放了一個月假,我就在王府好好陪你,一個月後,我定好好在父皇麵前表現。”
“臣妾陪王爺認真讀書,一個月後讓父皇對你刮目相看。”
“你先陪本王快活快活再說。”
張端抱起柳如初拐到屏風後麵。
新柔從宮中回來。
卷軸之事後,平王根本沒來找過她,每次隻去柳如初房中。她已失寵,空有平王妃的身份,為了保住這身份,她隻能巴結武天姿。
自宇文豔被打入冷宮,武天姿掌管後宮,雖不是皇後,手中的權利卻很大,隻要將她巴結好,平王也不敢將她怎麽樣。
新柔剛踏入平王府,遠遠見可兒對她點頭,便知她將事情辦得差不多。
她用巾帕在額頭上像擦汗一樣,輕輕沾兩下。可兒看到,明白平王妃已知道,便遠遠走開。
新柔見平王身邊的兩個侍女經過,隨口問道:“平王可回來?”
“回王妃,王爺剛回來不久。”
“現在何處?”
“在福香軒。”
新柔正要往福香軒方向而去,被侍女攔住:“平王妃還是不要去,柳夫人在,王爺正與她……”
新柔立刻明白,心裏罵著:“賤人!”悻悻地回到自己院中。
張端跟柳如初快活完後,走進書房,看著書架上一摞一摞的聖賢之書,腦袋就大。
這些書隻不過是用來裝點王府而已,書房他平日根本不進,現在要整日窩在這裏,想起來都難受。
他在裏麵轉了一圈,實在沉不下心,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走出書房,往武家府邸而去。
到了武家府邸,才知道武家父子去山莊釣魚了。
他又騎馬往武家山莊而去。
武石嶽與武安英剛釣完魚,坐在河邊的石桌旁聊著天兒,下人在不遠處的火爐旁為他們烤魚,時不時飄來香味。
看到平王向這邊走來,武石嶽遠遠招呼:“平王來得正是時候,新鮮的魚馬上烤好,正好嚐個鮮。”
張端走近後,坐下:“外公與舅舅有心情釣魚,我可沒心情吃。”
“怎麽?平王看上去不怎麽高興。”武安英問道。
下人把烤好的魚,用盤子盛好,放在桌上;有人把筷子和小碟子放好;又有人端來酒壺與酒杯,為三人滿上。
等下人們退去,張端才回道:“都快一年了,父皇遲遲不立我為太子,也不將母妃封為皇後,他該不會有其他想法?”
武安英說道:“平王先嚐嚐魚,品品這口酒,再說正事不遲。”
“我的好舅舅,我根本沒心情吃,今日還被父皇狠狠批了一頓,讓我回家休息一個月,好好讀讀書。”
武石嶽吃了口魚:“味道不錯,陛下讓你讀書,說明他很看中你,如果不重視,像其他皇子那樣,陛下理都不理,那才沒希望。”
武安英應和道:“景王已倒,跑到茂林派等那位女醫官,已無心朝堂,其他皇子的情況平王也是知道,沒人能與你相爭,所以放一百個心,陛下讓你做什麽,你就好好做,至於詔書,遲早會下。”
聽了二人的話,張端心裏輕鬆了一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