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等待新的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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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非泓放開張徹:“張兄弟,我們來這裏到底要幹什麽?”
    張徹懶得與亦非泓計較:“來打聽近期有沒有死囚運送而來。”
    說完,他整理好衣裝,把背上的青龍劍取下來,扔到亦非泓懷裏:“青石不在,你替我背著。”
    亦非泓很不情願地把青龍劍背好:“就知道你沒那麽大度,報複我剛才戲弄你。”
    張徹沒有理他,走到縣衙門口,從懷裏掏出景王的腰牌。
    自從離開京城,他便把腰牌從腰間摘下,放進懷裏,畢竟不是京城,又何必過分強調王爺的身份。
    為了從縣老爺口中獲得真實信息,不得已拿出。
    果真湊效。
    當縣衙門口的捕快把腰牌送進去後,縣老爺親自出來迎接。
    他手裏拿著腰牌,匆匆而出,雙手捧著,送還張徹,口中說著:“下官田禾木不知景王駕到,有失遠迎,快請裏麵坐。”
    張徹接過腰牌,放好,跟著田禾木走進縣衙。亦非泓也趕緊跟上。
    在縣衙的會客堂坐好後,說明來意:“本王此次前來,是想問問田縣令,最近可有死囚送到這裏?”
    田禾木心想,為何堂堂王爺關心起死囚來?他是王爺,說不定是替陛下來了解情況,畢竟整個黑芝國的死囚,都要被拉到屬於本縣的死囚場。還是老實回答為妙。
    “五天前處理過一批,六日後還會有一批送來,僅在本縣停留一日,就送往死囚場,迅速處死。”
    亦非泓站在張徹身旁,像個跟班,心裏很不爽,憑什麽縣老爺不讓他坐?他偏要坐下。
    便大搖大擺在旁邊挑桌子坐下,拿起茶杯,裝模作樣喝了一口,結果茶是涼的,隻能吐在地上。
    心想:“縣衙之人真是勢力,見張兄弟是王爺,恭恭敬敬,可對自己一點兒都不禮貌,既不讓坐,也不上茶。”
    既如此,他就插個話,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重要性:“張兄弟,我看那天不如我們也去死囚場看看?”
    張徹看出亦非泓的心思,覺得好笑,並未理他:“感謝田縣令告知,本王就不在此打擾。”
    張徹站起來就要走。
    田禾木十分緊張,立刻跪下:“景王前來,詢問此事,不知是否因為下官哪裏出錯?還請王爺明示。”
    “亦非泓,將田縣令扶起來。”
    亦非泓心裏雖不願被當作跟班使喚,還是上前去扶:“起來吧,張兄弟都發話了,跪著也沒多少意思。”
    待田禾木起身後,張徹說道:“田縣令不必緊張,我是前來查件案子,與死囚有關,還需你保密,不要對外宣揚,該幹什麽就幹什麽。”
    田禾木終於鬆口氣,原來與自己無關。
    “景王放心,有關您今日來縣衙之事,我會讓人瞞得一絲風都透不出去。”
    “很好!”
    張徹帶著亦非泓出了縣衙。
    田禾木直送到門口,才拜別而回。
    還得七日時間,他們決定找家客棧,先住下來。
    在街上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家滿意的。
    張徹讓亦非泓到櫃台去辦理,他則挑張桌子坐下,看著門外人來人往。
    亦非泓又被當跟班使喚,心裏更不爽,不如趁此機會,再戲弄戲弄這位王爺。
    他到櫃台跟前,問道:“可有兩個人住的客房?”
    小二說道:“有,那就給你們選一個有兩張床的客房。”
    亦非泓悄悄問道:“有沒有隻有一張大床,可供我們二人一起睡下的房間?”
    小二用奇怪的眼神看看兩人:“有是有,不過這種房,一般是給夫妻預備的,你們不太合適。”
    “合適合適,我們就是夫妻。”
    小二滿臉驚訝:“你們都是男子……”
    “我是女扮男裝。”
    小二將亦非泓上下打量:“長得確實美貌,就是身材比女子魁梧,怎麽看都不像女扮男裝。”
    “你們開門做生意,管那麽多幹什麽?隻管帶我們去看客房。”
    小二覺得有道理,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何必管那麽多:“我這就帶二位客官上去看看。”
    亦非泓喊道:“張兄弟,去看客房。”
    張徹並未回話,盯著門外,突然說道:“朱壽!”
    話音剛落,衝了出去。
    聽到這個名字,亦非泓對小二說:“客房給我留好,一會兒回來再看。”
    也跟著衝出去。
    小二望著門口,歎道:“如今這世道,什麽人都有,明明是兩個大男人,卻說是夫妻,難道他們是……”
    二人追出來後,放慢腳步,尾隨朱壽。
    朱壽走得很慢,低著頭,不看周圍的人。
    路上的行人看見他,麵露恐懼,都向一旁躲開。
    朱壽走了一會兒,在一家酒館兒跟前停下,站立片刻。
    隻見從酒館裏出來一些人,從他麵前閃過,露出恐懼的表情。
    他見沒有人再出來,便走進酒館。
    張徹與亦非泓裝作進酒館喝酒的樣子,剛到門口,被小二攔住:“二位還是去別處吧。”
    “哪有開門做生意,把客人往出趕的?”亦非泓質問道。
    小二指指朱壽,他已在桌前坐下,自斟自飲,目光呆滯。
    小二小聲說:“他是不祥之人,身上陰氣重,誰沾了誰倒黴,你們難道不怕?”
    張徹也小聲說:“你都不怕,我們怕什麽?”
    小二歎口氣:“我是沒辦法,他喜歡來這裏喝酒,如果不接待,命都保不住,我們店家已準備下個月關門大吉。”
    張徹說道:“還不趕緊讓開,我們好進去喝酒,我已聞到酒香,實在誘人。”
    既然有兩個膽子大不忌諱的,小二隻能讓開:“客官,裏麵請。”
    他們進入後,為了不引起朱壽懷疑,挑了一張較遠的桌子,但能清楚看到朱壽的正麵,有利於時不時觀察他的舉動。
    小二過來問二位喝什麽酒。
    亦非泓說道:“上一壺最好的酒。”
    “得嘞,稍等,馬上來。”小二去拿酒。
    亦非泓正要把背著的青龍劍取下,張徹小聲阻止:“趁沒人注意,把劍隱藏起來。”
    “為什麽?”
    “別問那麽多,隻管照做就行。”張徹怕朱壽通過青龍劍看出自己的身份,還是謹慎為妙。
    “我是你兄弟,不是你的跟班,憑什麽你說什麽我都要照做?”
    “好了好了,亦兄弟,你我是好兄弟,不要計較那麽多。”
    “既這麽說,我就不跟你計較。”亦非泓用妖力立刻隱去背上的青龍劍。
    他們瞅了一眼朱壽,他自斟自飲,仿佛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
    小二用盤子端著酒壺和兩個酒杯過來,在桌上放好後,從懷裏掏出一張寫有字跡的紙張:“請二位在此按上指印,如若今日之後遇到任何不幸,都與本店無關。”
    亦非泓很不滿:“憑什麽?”
    “憑你們擅自進來喝酒。”小二說得理直氣壯。
    張徹說道:“把印朱拿來。”
    小二趕緊把盤子放到櫃台上,取了印朱。
    他們按好指印後,小二悄悄說:“你們慢慢飲,不要著急叫我,我要到後麵躲躲。”
    “慢著!”張徹掏出二兩銀子,“酒錢先拿去。”
    小二滿臉堆笑,接過銀子:“兩位客官隨便喝,不夠自己去酒架上取。”
    說完,匆匆躲到裏屋去了。
    張徹拿起酒壺為二人斟滿,順便觀察朱壽。
    亦非泓端起酒杯,嚐了一口:“味道不錯。”
    悄悄靠近張徹:“張兄弟,你說他喝醉了會是什麽樣?”
    張徹並未回答,繼續觀察。
    朱壽拿起酒壺倒酒,沒倒多少,壺已空。抬起頭,用呆滯,陰冷的雙眼掃視了一番,隻發現一桌有人,將目光停留在酒壺上。
    他站起來,緩慢走過去,仿佛無人一般,一把抓住酒壺。
    亦非泓問:“喂!你要幹什麽?”
    朱壽並未理會,拿起酒壺緩慢離開,回到座位上,繼續自斟自飲。
    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們沒再說什麽。
    亦非泓到酒架上,重新挑了一壺好酒。
    兩人剛飲下兩杯,又見朱壽緩慢走過來。
    到跟前時,眼睛盯著那壺酒,吐出一句話:“這種酒我愛喝。”聲音低沉,冷漠。
    他又抓起酒壺,準備離開。
    張徹立刻說道:“這位兄台,這壺酒,我們也愛喝,不如坐下來,一起飲,就當我請客。”
    朱壽轉過身:“我從不跟別人一起飲酒。”
    亦非泓裝作認真的樣子:“你都拿了我們兩壺酒,這點麵子都不給嗎?”
    朱壽看上去很不高興,抓起亦非泓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把酒杯在手中捏成粉末,用一股陰氣化掉:“你再說話,我就把你像這隻酒杯一樣捏碎。”
    亦非泓很生氣,陰祟之物用陰力,在他一個堂堂的妖麵前逞能,那還了得,他準備使出妖力對付他,卻接收到張徹阻止的眼神,隻能作罷。
    朱壽繼續回到座位上,自斟自飲。
    當他把第三壺酒喝完時,醉意襲來,將麵前的桌子掀倒,接著將酒肆裏所有桌子掀倒,包括張徹與亦非泓的。
    他們很快閃到一邊。
    朱壽像發瘋一樣:“為何騙我?為何騙我?你說隻要我製造夠八八六十四,就給我找有紫荊花印跡之人,可數量已夠,卻說機緣不夠成熟,你就是個大騙子!”
    聽到紫荊花印跡,張徹與亦非泓想起山奈,心裏疑惑,朱壽為何要找她?
    朱壽在酒精的刺激下,使出陰力,將酒架上的酒壺與酒壇打碎,放酒的木架也跟著倒在地上,整個酒館一片狼藉。
    小二嚇得躲在裏間的桌子底下直打哆嗦,仿佛朱壽就在身邊。
    朱壽臉已泛紅,喘著粗氣,目光更加呆滯,他的臉上隱隱約約出現鷹形麵具。
    張徹與亦非泓麵麵相覷,更加確信,他與死亡之鷹關係密切。
    朱壽踉踉蹌蹌走出酒肆,到大街上用陰力撒酒瘋,行人及小商小販趕緊收拾東西四散而去。
    小二這才出來,他嚇得夠嗆,見二位客官還在,說道:“你們膽兒真正!竟然還沒走?”
    亦非泓問道:“那人是怎麽回事?前來喝酒也不給酒錢,還把酒館砸成這樣?”
    “唉!他叫朱壽,看管縣城外的死囚場,被陰祟之物附身,就成了這樣。每隔一個月來趟縣城,每回都來我們酒館,次次都是如此。”小二邊說邊收拾。
    張徹問道:“難道縣老爺不管?”
    “管?怎麽管?是縣老爺讓他看管死囚場,才把好好的人搞成這樣,再治他的罪,誰還再敢管那地方?所以縣老爺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好,隻要躲得快,他也傷不到大家,就是搞得人心惶惶。”小二繼續忙碌收拾著。
    二人已確定朱壽與死亡之鷹有關,還是先回客棧,等待新死囚,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他們回到客棧前,亦非泓已悄悄撤去妖力,青龍劍又出現在他的背後。
    二人剛進客棧大門,小二就迎上來:“二位客官,房還給你們留著,這就帶二位上去看看。”
    他們跟著小二,上了樓。
    小二打開門:“二位客官,就是這裏,如果對本店的服務有什麽不滿意的盡管說。”
    小二走後,張徹瞅瞅那張大床:“沒想到這家客棧的床還挺大。亦兄弟,你住哪裏?”
    亦非泓忍住笑:“我住這裏。”
    “我住哪裏?”
    “你也住這裏?”
    “本王從不與人同住一屋,還是下樓再要一個房間。”
    亦非泓下樓走了一趟,結果小二說所有房間已住滿。
    亦非泓竊喜:“正中我意。”
    上樓給張徹說明。
    張徹盯著亦非泓:“你是不是故意的?”
    亦非泓裝作一本正經:“既然你我稱兄道弟,擠在一張床上才顯得關係好,放心,我睡覺從來不打呼嚕。”
    張徹很無奈:“明日給本王重新換個房間,聽到沒!”
    “收到收到,明日我肯定給張兄弟換個單間。今晚,我們就湊合一晚上。”亦非泓把青龍劍放在案上,想起朱壽提到有紫荊花印之人,問道,“朱壽為什麽要找山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