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解救陰祟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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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壽體內的陰力,一萬年前是一隻鬆鼠,生活在彌陀山。
江白修大約十一二歲時,去山上采藥,這隻鬆鼠摘下鬆果放進他的懷裏,讓江白修吃到美味的鬆籽。
因它與醫仙結下善緣,幾世輪回為人,都是美貌女子。卻因美貌欠下無數情債,累生累世難以償還。
有一世,他輪回為男子,而與他有情債的人,有的轉世為女子,有的轉世為男子,跟他之間發生了難以斬斷的糾葛。
他一怒之下,殺死七人,死後,被打入地獄,受盡無窮無盡的折磨。
天界淩雲閣的紫荊花來到地獄,告訴他,因他是鬆鼠的那一世,與醫仙結下善緣,便派紫荊花來救他,將他的神識帶到人界的陽世。
在陽世等一位額頭有紫荊花印跡的人,她可幫他脫離痛苦。
他的神識遊蕩許久,因緣際合,附著在朱壽身上,借他安定下來,等待有紫荊花印跡之人。
張徹試探地問道:“你與京城武家是怎麽認識的?”
朱壽抬起呆滯的雙眼:“你既知道我與武家有往來,又何必一直追問背後的主使?”
“本王雖猜到主使之人是武家,更希望你親口說出。”既然對方已有承認的意思,張徹也亮出身份。
朱壽問道:“你是京城的王爺?”
“我是景王張徹,死亡之鷹兩次謀殺我,又多次想要殺害我心愛之人,也正是你要等的人。我早已懷疑死亡之鷹與武家有關,隻苦於沒有確切證據。”張徹說出實情。
朱壽變得十分痛苦:“他騙了我!說好要給我尋找有紫荊花印跡的人,卻利用我殺她,純粹是不想讓我擺脫痛苦,既如此,我也沒有必要再相信他。”
朱壽便將實情一一相告。
有一年,朝廷處理一位罪大惡極的死囚,派武安英前來監斬。
朱壽在死囚場看到他時,體內的陰祟之物立刻知道,他是前世與自己有感情糾葛之人。
在他輪回為女子的那一世,武安英的前世則為男子,他們相處過一段美好的時光。
當他喊出“蕭野河”時,武安英毫無反應,隻是奇怪地看著他。
他明白,武安英已經忘記了前塵過往。
等所有人走後,他將屍體用陰力挪入大坑中,剩下最後一具,他舍不得,不如留下來陪自己。
他利用淒慘的哭泣,加大陰力的力度,把飄在空中的神識壓回屍體,從懷裏掏出一瓶藥,倒了一滴,那屍體立刻化為戴著鷹形麵具的人,站立起來。
“主人,我以後會聽您的吩咐。”
“你隻要陪著我就行,這樣,我以後不會太孤單。”
武安英覺得此人看他的眼神有些古怪,還叫了奇怪的名字,引起他好奇。
隨便找了個理由,讓手下人先走,自己則悄悄回到死囚場,親眼目睹了朱壽所做的一切。
屍體化成的戴鷹形麵具之人,外形很像一名殺手,武安英認為此人可利用。
他出現在朱壽麵前:“剛才行刑時,你叫我什麽?”
朱壽因體內的陰祟之物,激動道:“你的前世是我的一個戀人,名叫蕭野河。”
“你怎得知?”
“我並不是人,隻是暫時寄居在朱壽體內,前世之緣還是知道一些。”
“既如此,你我也算舊相識,不知你借朱壽的身體要做什麽?”
“我在此等待有緣人。”
“有緣人?”
“等待一位額頭有紫荊花印跡的人,隻有她能救我。”
“你這樣傻傻等待,又能等到何時?不如我幫你,如何?”
“你真的打算幫我?”
“看在你我前世過往的份上,我就幫幫你,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為什麽能讓死屍複活?”
“我在地獄受盡苦楚,哭聲淒慘,漸漸練得哭屍之功,也是到了人界才發現,這功夫竟能複活死屍。”
“你手裏的藥水,是怎麽回事?”
“隻不過是用放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雨水,輸入我的陰力而成。”
武安英試探地說道:“我幫你找額頭有紫荊花印跡的人,你幫我製造殺手如何?”
“製造殺手?什麽意思?”
“你複活的死屍可以成為武家養的殺手,替武家辦事,除了獲得金銀財寶外,我還會幫你找到有紫荊花印跡的人。”
“我並不認識武家,為何要幫武家?”
“可你認識我,我這世叫武安英,是武家人,你我前世有緣,現在又遇到,你不會再孤單,有我幫你,隻要你依靠武家,依靠我,我們就是一家人。”
這話說得情義滿滿,陰祟之物被感動,他想起地獄無盡的痛苦,想起他們前世的情感,點頭同意,擔心地問道:“成為殺手,肯定要殺人,會造下新的罪孽,讓我的罪過加重……”
武安英趕緊說道:“此話差矣,我們武家替陛下辦事,殺的都是對國家不利之人,何來罪過?”
陰祟之物信以為真,答應為其製造殺手,要求製造夠八八六十四人時,定要找到有紫荊花印跡之人。
武安英滿口答應,說回到京城,便派人四處尋找。
之後武安英派人悄悄前來,在死囚場行刑之處的地下鑿了地道,作為培養殺手的場所,並給他們取了名字:死亡之鷹。
陰祟之物怎麽都沒想到,原來武安英讓他殺的竟然正是他要找的人。
這就是妥妥的欺騙和利用。
張徹問道:“可有物證能證明死亡之鷹與武家有關?”
朱壽說道:“見到我要等的人,我定會拿出物證。”
張徹見他還是充滿警惕,不再說什麽,找地方坐下,懷裏抱著青龍劍,耐心等待。
亦非泓踩著黑雲來到紅山派上空,尋找山奈的住處,他很快找到,隱身出現在客房內。
山奈正坐在床邊發呆,想著張徹什麽時候回來。
亦非泓上前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說,將她帶到黑雲之上。
山奈急切地問道:“你什麽都不說,就帶我來到黑雲上,張徹呢?怎麽隻有你一個?”
“事情緊急,你別介意,張兄弟在死囚場附近等你,這個難題隻有你能解決。”亦非泓邊啟動黑雲,邊解釋。
山奈笑道:“什麽時候他成了你的張兄弟?”
亦非泓驕傲地說:“我雖是妖,到哪裏都受歡迎,連人界的皇族人都跟我稱兄道弟,如果哪天張兄弟當了皇帝,我見到他,左一個張兄弟,右一個張兄弟,豈不榮耀?”
山奈覺得亦非泓是一個很善良,很單純的男妖,不由誇道:“亦非泓,你真好。”
“我當然好了。不過,你喜歡張兄弟,我心裏還是很難過,在路上捉弄了他幾次,嘿嘿……他竟然沒看出來。”亦非泓顯得很輕鬆。
山奈看著亦非泓,他傻得可愛,傻得讓她感動:“亦非泓,這一世,我遇見張徹,不能跟你在一起,下一世,如果我們遇見,我答應跟你在一起。”
亦非泓很開心:“有你這句話,我心滿意足,哪怕你下一世還選擇張兄弟,我也不會怨你。”
他們聊著天兒,亦非泓順便將朱壽的情況詳細告訴山奈。
他們說著,聊著,已來到朱壽家的上空。
亦非泓帶山奈出現在院內。
張徹見到山奈,迅速站起來,靠近她:“奈奈,你來了,一路可辛苦?”
沒等山奈回答,亦非泓不高興道:“張兄弟眼裏隻有山奈,也不問問我?”
“亦兄弟辛苦了!”張徹立刻說道。
亦非泓又高興起來:“不辛苦,不幸苦。”
山奈走近朱壽:“聽亦非泓說,你找我?”
朱壽抬起呆滯的雙眼,把山奈打量一眼:“你們不會是隨便找個女子來搪塞我?”
“他們沒有騙你,我就是你要找的人。”說著山奈讓紫荊花印跡顯現在額間。
朱壽看到,呆滯的雙眼變得明亮起來,流下激動的淚水:“我終於找到,姑娘快救救我!”
山奈收起紫荊花印跡:“我本為救你而來,隻是救你前,應說明原因,總不能讓我糊裏糊塗救你。”
朱壽說道:“我在地獄受盡苦楚,天界紫荊花救我於水火,隻說讓我在這裏等你,並未說明原因。”
“天界紫荊花?它竟然能帶你走出地獄?”
“它自帶神力,在地獄暢行無阻,飄到我身邊,我便不由自主跟著它,走著走著,自然而然離開地獄。它離開前,用一個聲音告訴我,讓我在人界陽世耐心等待一位額頭有紫荊花印跡的人,她會救我。”
聽到這話,山奈甚覺神奇,不如用紫荊花印跡試試,看看到底有什麽效果。
正要再次啟動紫荊花印跡時,張徹阻止道:“奈奈,稍等……”
沒等張徹說完,朱壽說道:“你是想要我與武家勾結的證據?”
“你既知道,就先將證據給我,省的一會兒你不再是朱壽,我又向誰去要?”
“我等的人既然已來,武家又欺騙了我,也沒有必要替他們瞞著,證據就在地道之內。”
隻見從朱壽的身上出現一股陰力,進屋穿過牆壁,進入地道。
不一會兒,牆被推開,一個死亡之鷹出現,來到院中,手裏拿著一個細長的竹筒。
“主人,這是你要的東西。”
朱壽對亦非泓說道:“你還不把我放開,總不能讓我在下屬麵前很沒麵子。”
張徹向亦非泓點點頭。
亦非泓使出一股黑氣,朱壽身上的妖力和繩索消失。
他慢慢爬起來,走到死亡之鷹麵前,接過竹筒:“你下去吧。”
死亡之鷹恭敬地退回地道之內。
朱壽打開竹筒,從裏麵取出信箋,打開,遞到張徹麵前:“景王,你看,這是不是你需要的證據。”
張徹接過,見上麵寫著:朱壽,乃陰祟之物棲身之處,為武家培養死亡之鷹,聽從武家吩咐,其所有用度均由武家負責,直至有紫荊花印跡之人出現,此關係才可解除。
落款:京城武家,旁邊蓋著武安英的私印。
張徹將信箋折起來,從朱壽手裏接過竹筒,將信箋放入,揣入懷中:“這個證據,足以讓武家露出真麵目。奈奈,你可以幫他了。”
山奈啟動紫荊花印跡,紫色光芒落在朱壽的身上。
朱壽慢慢跪下,陰祟之物從頭頂緩緩離開他的身體,飄到空中時,朱壽倒在地上,昏迷過去。
陰祟之物接觸到紫色光芒,迅速旋轉,周圍的陰氣都匯聚而來,一同旋轉。
屋內屋外立刻光明而透亮。
這時,不知從何處飄來許多灰塵,也跟著旋轉。
在紫荊花印跡的影響下,山奈立刻明白,這些灰塵都是消失的死亡之鷹。
而地道內的死亡之鷹也都化為灰塵,聚集到院內,圍繞陰祟之物旋轉。
不知旋轉了多久,在紫光中形成一粒泥丸,落在山奈的手中。
山奈捧著泥丸,看了又看,不明所以,問道:“你為何變成一粒泥丸?”
泥丸開口說出最後的話:“姑娘隻要把我帶在身邊,自然便知。”
“既如此,我就帶上你。”
山奈用紫荊花印跡收了泥丸。
印跡在額頭隱身後,她看看躺在地上的朱壽:“他被陰祟之物控製太久,以致昏迷不醒,還好,紅山派一位姐姐送我一小包陳年艾絨,我還沒放回竹箱,隻是出來的急,未拿銀針布包,都怪亦非泓,二話不說就把我拉到黑雲上。”
張徹說道:“不如就用紫荊花印跡將他救醒。”
山奈隻好說道:“用人界醫術便可將他救醒,未帶銀針,隻能如此,對紫荊花印跡來講是大材小用,也讓我失去一次展示人界醫術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