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為冷公子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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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航跟張徹走到一邊,想要行禮,被阻止。
“侯爺不必如此,斧山派沒人知道我是景王,正好落得輕鬆自在,你要是行禮,豈不是將我暴露?”
“既如此,我就不跟你客氣。”百花航又向山奈看去,“王爺這兩年等的可是那位姑娘?”
張徹點點頭,並未繼續這個話題:“永康侯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去年我偶然間與冷延客熟識,相聊甚歡,臭味相投,就成了忘年交,百花盛開離此處不遠,我沒事,就找冷掌門聊聊。今日來,是聽說冷公子生病,專程過來探望,沒成想遇到王爺。”
張徹仔細想想,的確,百花盛開之地離此不遠。
“她們可好?”
百花航立刻猜到,王爺問的是誰:“男主人不在,怎能好?”
“站在她們的角度,我離開京城,確實狠心,但這兩段姻緣並非我所求,都是在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不得不接受……”
百花航說道:“我雖對王爺有怨言,但也能理解你的心情。”
“也希望百花溪能理解我。”
“為什麽不提賀夫人?”
“在我心裏,已將她賜給侯爺。”
“可她心裏隻有王爺,根本不接受我。”
“等我回到京城,便將她賜給你。”
“不,王爺,這樣會傷到她,我願意等到她愛上我,心甘情願嫁給我。”
百花航如此癡情,張徹頗為感動,更後悔沒有拒絕賀佩瑤成為側妃之事:“本王會幫助侯爺完成心願,佩瑤隻有跟著你,才能真正得到幸福。”
“王爺辦完事定要去百花盛開看一看。”
“等我陪奈奈拿到斧山派金葉,定要去百花盛開拜訪侯爺。”
他們不能聊太久,畢竟斧山派弟子眼巴巴地等著,二人就此告別。
斧山派弟子先將他們安頓在客房等候,見張徹與京城的侯爺熟識,對他們不敢有絲毫怠慢。
上了茶叮囑道:“二位在此等候,冷掌門忙完,定會接見。”
那位弟子走後,流兒說道:“娘親,我不喜歡這裏,連個姐姐都沒有,這些弟子長得又太凶,我都不敢跟他們說話。”
山奈正覺得納悶,流兒怎麽沒有見人就強調他不是孤兒,終於知道原因。
“他們人雖看著凶,也不是壞人,斧山派畢竟也是朝廷封的門派,也要為朝廷和百姓做事。”
“你娘親說得對,你是男孩子,將來要成為男子漢,怎麽能被他們嚇住?”
聽到說自己是男孩子,流兒又瞪著一雙大眼睛:“我在天界根本不知道自己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主人也從未告訴過我。到了人界,大家都認為我是男孩子,這是為什麽?爹爹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張徹瞅瞅流兒穿的衣服,告訴他:“因為你一直穿著男孩子的衣服,所以肯定是男孩子。”
流兒笑著說:“還是爹爹聰明,娘親可笨了,第一次見我,還問我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都不知道看我穿著什麽衣服,嗬嗬……”
山奈解釋道:“那時娘親剛坐上祥雲,興奮過頭,又很不習慣,觀察能力弱了很多,主要是流兒長得太漂亮,雖梳著男孩子的頭發,也像個女孩兒,所以娘親一時難以判斷,就問問嘍。”
正說著,斧山派弟子推門進來:“掌門有請二位。”
沒等爹娘說話,流兒到那位弟子跟前:“叔叔叔叔,你長得英武不凡,腰間這把斧子更襯出你的英雄氣概,你肯定不會認為我是孤兒吧?”
這位弟子被誇得心花怒放,滿麵笑容:“怎麽會?他是你爹爹,她是你娘親,你肯定不是孤兒。”
流兒又誇道:“你真聰明!”
有張徹在,被人誤會,山奈很開心,並未阻止流兒。
他們被帶到冷延客的主事堂。兩邊分別站著六名弟子,腰插大斧,神情嚴肅。
山奈有種進入縣府公堂之感。
張徹心想:“這位冷掌門不愧好麵子,接見位醫者,搞得如此陣仗!”
正麵高榻上坐著冷延客,那張臉如同他的姓氏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張徹瞅一眼山奈,發現她並未表現出膽怯,流兒也並不害怕,用他單純的大眼睛觀察四周,看來客房中的一番說教,還是很有用。
冷延客先開口說話:“你們誰是揭下告示的醫者?”
流兒像是怕被人搶了說話機會一樣,急忙回道:“我揭的告示,會治病的是我娘親。”
“你娘親?”
冷延客仔細瞧山奈,是位年輕美貌的姑娘,怎麽看也不像是當娘親的人,竟然孩子都這麽大了。
前麵來的那位醫者,是位老大夫,醫術精湛,也沒將兒子的病醫好,眼前這位美嬌娘能有什麽本事?
她身旁的男子看著氣宇軒昂,剛才有弟子報告,說百花航與他認識,看上去二人關係也不錯,說不定是身份地位尊貴之人,千萬不能得罪。
山奈從懷裏掏出金牌:“冷掌門,我奉陛下旨意來貴派曆練,此金牌即為憑證。”
旁邊過來一名弟子,接過金牌,呈給冷延客。
他仔細端詳,說道:“是陛下所賜,原來姑娘是京城來的醫官,隻是前來索取我派金葉,並非想為我兒醫治。”
“冷掌門此言差矣,告示既揭下,必然醫治,如果我為冷公子醫好病,還請冷掌門將貴派金葉給我,好讓我回京複命。”
山奈想起淩媚所言:金葉消失,金鑰必出。要是冷掌門知道,金葉一旦被她拿走,不可能再還回來,估計他根本不會答應。
冷延客讓手下把金牌送還給山奈,並未直接答複她:“你先為我兒醫好病再說。”
又看看張徹:“你身旁的這位公子是……?”
張徹回道:“我是這孩子的爹爹。”
“爹爹?”冷延客心想,“聽說景王來五大門派等一位女醫官,眼前這位正是女醫官,而他又氣宇軒昂,骨子裏透著貴氣,難道真的是景王?隻是這孩子有些大,怎麽算都不對,還是謹慎些,小心得罪了貴人。”
冷延客起身,走下高榻,恭敬道:“醫官大人,公子,請跟我這邊走。”
出了主事堂,向東拐,一路上綠樹叢生,花草不斷,溪流潺潺,既是大自然造化而成,又有人工雕琢的痕跡。
走著走著,一股香氣撲鼻而來。
“好香啊,娘親,這個味兒,我在盧員外家也聞過。”流兒隨口說道。
張徹心想:“說不定冷公子的病與盧公子相同,奈奈怎能不會醫治?看來金葉很快就能得手。”
侍女見掌門帶人前來,知道是醫者,打開門。
山奈對流兒說:“娘親進去醫病,你在外麵玩兒。”
流兒很懂事:“好的,娘親。”
院子裏花鳥蟲魚,溪流潺潺,還有各種山石,能玩兒的東西很多,他立刻到溪流旁去玩水。
走進冷公子屋內,山奈聞到奇異的香味。
拐過一個屏風,看到床上躺著一位大約十五六歲的公子,麵色蠟黃,身體消瘦,眼睛雖睜著,卻雙目呆滯。
床邊坐著的應該是冷夫人,她抹著眼淚,看到冷掌門帶人進來,知道是醫者,趕緊起身,瞧見張徹與山奈,向冷掌門投去詢問的目光。
冷延客介紹道:“這位是京城來的醫官大人,這位公子是她的夫君。”
冷夫人聽了,打量了一番山奈,想著既是醫官,應該有兩下子:“醫官大人,我兒子突然有一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找了一些大夫,灌了不少湯藥,就是不見效。每日我吩咐侍女撬開他的嘴巴,硬是灌些水和小米粥,才延續到今日,否則早已……嗚嗚……”
山奈上前摸了冷公子的脈,看看他麵色和雙眼,說道:“請冷掌門為冷公子換一個房間。”
冷延客雖不知所以,還是照辦,立刻吩咐弟子把兒子抬到另一個院落。
流兒看著娘親跟爹爹向別處而去,他並不管,隻顧玩兒。
還好青石找來,陪他一起待在溪水邊。
到了另一個房間,待冷公子躺好後,山奈說道:“請找來一桶放置了兩三日的人尿,越臭越好。”
冷延客心想,這位醫官不想著開藥方,又是換房子又是找人尿,這是什麽節奏?
問道:“醫官大人難道想讓我兒喝這些汙穢之物?”
“非也,冷掌門盡管找來,便知一二。”
冷延客隻能照做,一桶臭氣熏天的人尿被一名弟子提來,放在床邊。
山奈吩咐一旁的侍女再找來一個空桶,坐在桶旁,將鼻子遮住,用木瓢舀起,高高舉起,倒進空桶內,如此反複。
大家都去屋外等候。
侍女在屋內,將兩個桶來回倒了四回時,冷公子竟然從床上坐起來,說道:“餓死我了,趕緊給我找些吃的。”
冷掌門與他的夫人,聽到兒子的聲音,顧不上臭味,衝進屋內,看到兒子坐在床上。
“爹,娘,快讓人給我倒水,再拿些吃的,我又渴又餓。”
他們喜出望外,趕緊吩咐侍女照做。
山奈也與張徹進來,她說道:“公子的病已好,可將尿桶撤去。”
冷掌門的麵色終於不再冷淡,他很好奇,問道:“醫官大人,好多醫者都無法醫好我兒,你卻用這種簡單的方法就醫好,能不能告訴我原因?”
山奈說道:“我們靠近冷公子居住的院子時,我就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到他的屋中,味道又濃一些,靠近床,味道又加重,冷公子是被這個濃鬱的香味兒穿入體內,消耗了正氣,現在用這個奇臭無比的尿味兒,消耗掉他體內的香氣,他的病自然就好。”
冷掌門誇道:“醫官大人,醫術高明,冷某人佩服佩服。”
侍女將吃的喝的端來,冷夫人在一旁親自照顧兒子吃下。
冷公子吃完後,來了精神,直接下床,對山奈感謝一番,直說以後再也不給屋子裏放這些奇香。
所有人都很開心。
冷延客要設宴感謝醫官大人,並邀請她多住幾日,山奈婉言拒絕:“冷掌門盛情難卻,怎奈我任務纏身,還需盡快下山,還請冷掌門兌現約定,好讓我盡快回京複命。”
他知道這位醫官大人隻想要金葉,可金葉一旦給她,如若不歸還,他作為朝廷封的掌門便名存實亡,朝廷如果派新的接替者,該如何是好?
“醫官大人來取金葉,讓我著實為難,不如就按照告示上所說,收下白銀五百兩。”
這位冷掌門顯然不願給金葉,山奈用目光向張徹求助。
張徹說道:“奈奈已為貴公子治好疾病,再說陛下的旨意早已傳達五大門派,當年金葉是陛下所賜,現在他想借助奈奈收回,也未嚐不可,我勸冷掌門還是痛快拿出來才是。”
一旁的冷公子也勸道:“爹,你就給醫官大人吧……”
“閉嘴,你懂什麽!”冷延客對夫人使使眼色。
冷夫人會意,拉著兒子出去。
聽剛才張徹所言,冷延客很確定,他是景王沒錯,立刻拜道:“景王大駕光臨,為何要隱瞞身份?”
既被猜出,張徹沒有必要再瞞著:“隻是不想太過招搖,你既知道我的身份,還請把金葉給了奈奈。”
“有景王做保,拿出金葉未嚐不可,隻是這金葉一旦被人拿走,我這掌門之位恐怕不保。”
“冷掌門多慮,我在此向你保證,父皇決無此意,等奈奈複命歸來,必然親自送還。”
聽到這話,山奈不敢言語,她怕說出實情,這枚金葉難以得到。
冷延客還是很不情願,又不能得罪景王,該如何是好?
正猶豫間,弟子來報:“掌門,冷鬆雲帶人在大門外叫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