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元和帝駕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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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內的侍女全部已被關起來,武天姿親自倒了一杯水,坐到榻邊,扶起元和帝:“陛下,喝口水。”
    元和帝一把將水杯打翻在地,水濺在武石嶽的衣服上。
    他拱手行禮:“微臣請陛下立刻下昭。”
    元和帝推開武貴妃,努力撐著:“朕早猜到武家有一天會反我,隻可惜防來防去,被枕邊人和親生兒子算計。想讓我寫下詔書,武家需回答我幾個問題。”
    “陛下請講,微臣知無不言。”
    元和帝看到武石嶽假意恭敬的樣子,冷笑道:“南芝俞佳月可是武家所殺?”
    已沒有瞞著的必要,武石嶽承認道:“是。”
    “民間突然出現的死亡之鷹是否也與武家有關?”
    武安英心裏驚訝,原來陛下什麽都知道。
    武石嶽繼續回答:“是。”
    元和帝又一陣咳嗽:“法令規定,朝廷官員不得私自養殺手,你們武家置法令不顧,端兒,他們能反父皇,未來也有可能會反你。”
    武石嶽強調道:“陛下多慮,我武家會忠誠於平王。”
    元和帝繼續躺下,問出最後的問題:“那個卷軸從何而來?”
    武家父子互相對視,武石嶽依然老實回道:“是惠妃娘娘所給,隻能說明平王受上天眷顧,才會在關鍵時刻有人出來相助。”
    “惠妃娘娘?嗬嗬……又是朕的枕邊人。”
    元和帝既失落又痛心:“朕可以下昭,但需要平王及武家答應朕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陛下盡管說。”詔書即將拿到,武石嶽難掩興奮。
    元和帝用平緩的聲音說道:“不得傷害其他皇子,尤其是徹兒,他若回到京城,你們要善待他。”
    平王說道:“我就知道父皇心裏還是偏向六弟。”
    “你說錯了,朕非嫡子出身,因徹兒是嫡子,從心裏對他並不看中。相反,除了朕年輕時所愛,在眾多後宮女人中,心裏一直放著你的母妃……”
    聽到這話,武天姿撲到榻邊:“陛下,你為何不早對我說!”
    “可你傷我最深。”元和帝並未看武天姿,繼續說道,“所以,朕心裏最看中端兒,隻可惜你才學疏淺,無治國理政之才,又與武家勾結,將來會埋下禍根,朕才轉而關注徹兒,他確實是接替天子之位的最佳人選……”
    “最佳又如何?父皇還不得寫下詔書,讓位於我?”
    “他雖合適,已無機會,一心隻想著跟那位女醫官在一起,你們就不要把他看作眼中刺,肉中釘。”
    “父皇放心,我早已不把他當對手看待。”
    武石嶽也說道:“陛下放心,隻要詔書到手,平王順利登基,武家絕不會為難任何一位皇子,尤其是景王。”
    “好!還不快給我服下解藥,否則我如何有力氣寫下詔書?”
    武天姿拿出解藥,取出一粒,送入元和帝口中。
    武安英端來一杯水。
    武天姿伺候元和帝服下,又讓他躺了一會兒。
    元和帝感覺精力恢複不少,坐起來:“準備紙筆,朕這就讓位平王。”
    眾人心喜,武安英很快準備好。
    元和帝從榻上下來,走到案前,坐下,將詔書寫了,把筆扔到一邊,拿起案上的玉璽蓋了,將玉璽隨意放置一旁。
    張端拿起詔書看後,大笑:“哈哈……”
    然後,跪在地上:“謝父皇,兒臣以後定會孝順您。”
    武天姿過去摟住元和帝:“陛下,以後我們搬到行宮去住,遠離朝堂,過二人世界。”
    元和帝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打開,裏麵放著一丸藥:“這是一丸仙丹,能益壽延年,今日我就把它服下,陪貴妃好好過二人世界。”
    武貴妃高興地點點頭。
    元和帝拿起藥丸,放進口中,緩緩服下,完畢後,大笑:“哈哈……這是一丸毒藥,我很快會死在你們麵前……”
    “陛下,你不會是欺騙臣妾?”
    元和帝看看武天姿:“讓朕跟奪我皇位之人過二人世界,你覺得朕會心甘?”
    張端說道:“父皇,你為何要這麽做?”
    “為何?哼!我現在就告訴你們,要想成為人界之主,光有朕的詔書還遠遠不夠……”
    這話震驚了在場所有人。
    張端問道:“什麽意思?”
    元和帝用不屑的目光最後掃視一遍眼前的臣子,以及與自己最親近的人:“成為人界之主的人,在皇族中隻能有兩種人,一種是天生身負龍氣,可在皇族子弟中難得一見;第二種是成為太子之人,雖天生沒有龍氣,隻要找到龍鎖,用金鑰打開,將龍氣輸入體內,亦可成為天選之人……”
    武石嶽問道:“陛下所言,為何微臣從未聽說?”
    “哼!皇族之事,豈能告訴你們這些亂臣賊子?朕當年成為太子,先皇用龍氣招來龍鎖與金鑰,為我悄悄輸入龍氣,我才能成為名正言順的天下之主。”
    張端說道:“請父皇告訴我如何得到龍鎖與金鑰?”
    “朕已將它們藏在隱秘之處,如若你是天選之人,龍鎖與金鑰自會出現在你麵前,否則,身無龍氣,黃袍加身,就是你斃命之時。”
    說完,元和帝閉上雙睛,嘴角流出鮮血,坐在案前,咽下最後一口氣。
    武天姿哭道:“陛下,你怎麽如此狠心,撇下我!嗚嗚……”
    武安英對外喊道:“來人!”
    進來一名侍衛,武安英吩咐其盡快找名醫官。
    侍衛匆匆而去。
    張端手捧詔書,跪在地上,又哭又笑:“父皇,早知這詔書無用,兒臣就不逼你,可你為什麽不給我龍鎖和金匙?”
    他看著詔書中的字跡,越看越恨:“為了你,我失去父皇,要你有何用?”
    剛要撕,被武石嶽阻止:“且慢!平王糊塗,今日之事,就是為了得到詔書,如若撕掉,什麽都沒了,豈不是前功盡棄?”
    “可龍鎖與金鑰無法得到,要詔書有何用?”
    “朝中臣子並不知龍鎖與金鑰,他們隻信詔書,剩下的由微臣替平王安排。”
    張端這才收起詔書:“那我就聽外公的。”
    與武家親近的醫官進來,見此情形,甚是吃驚,不敢多言,上前摸摸元和帝的脈,回道:“陛下因日夜操勞,精力耗盡,如油盡燈枯,已駕鶴西歸。”
    聽到此言,武天姿先跪地哭道:“陛下!”
    武家父子也跪下:“陛下一路走好!”
    張端看著父皇,痛心不已,既有不舍,也有不滿與埋怨。
    當竇公公剛出宮之時,有一部分叛軍分別將後宮的各位娘娘控製起來,她們開始不知所以,漸漸明白,是武家與平王所為。
    惠妃娘娘後悔曾經幫了平王,她一邊祈禱陛下無憂,一邊充滿自責。
    真妃與茯苓喊著要去長清宮,被叛軍阻止,讓她們老實待著,不然刀起頭落。
    她們都是女人,被明晃晃的利刃嚇住,隻能無助地擔憂著。
    茯苓念叨著:“六哥,你趕快回來,救救父皇!”
    當宮中傳出喪龍鍾時,後宮的妃嬪哭聲一片。
    茯苓大聲喊著:“父皇!父皇!六哥!你快些回來,替父皇報仇!”
    宇文豔在冷宮中聽到鍾聲,以為是聽錯了:“麗娘,這鍾聲是什麽意思?”
    麗娘哭著說道:“娘娘,是陛下駕崩的鍾聲。”
    “怎麽會?怎麽會?嗚嗚……你還沒把我從冷宮放出來,怎麽人就走了?嗚嗚……”宇文豔哭得很傷心。
    當元和帝還躺在榻上時,百花溪等人帶著人馬在南門口與叛軍打了起來。
    京都派的弟子先利用輕功上了宮牆,將城牆上的守衛殺得片甲不留,然後把宮門打開,大家都騎馬衝了進去,見叛軍就殺。
    範程廣看著這些叛軍,都是他曾經訓練過的士兵,不忍下手,大喊道:“我曾經訓練你們,不是為了有一天讓你們與我刀戈相向,而是要與我共同對敵,保家衛國!你們還不趕快放下手中的武器,不要與武家同流合汙!”
    士兵們有的被說服,讓來道路,有的依然死扛著,範程廣無法,衝了過去,大殺一片,血濺在他的臉上,與他的淚混在一起。
    百花溪帶著王府侍衛向長清宮方向而去,從前麵來了大量叛軍,擋住她的去路。
    為首的將領說道:“景王妃一個女子,不好好在王府待著,跑到這裏來作什麽?”
    “來替景王平定判亂,還不趕緊讓平王放了陛下!”
    “嗬嗬……口氣不小,先打敗我再說。”
    百花溪一劍刺向那位將領。將領也不示弱,擋住劍。
    兩人迅速對打起來,打了幾十回合,將領不是百花溪的對手,漸漸敗下陣來。
    百花溪這邊的侍衛見景王妃快要取勝,向對方的將士衝去,盡管人數比不讓對方,但實力雄厚,很快將叛軍打敗,百花溪也一劍將那位將領刺死。
    其他士兵見情勢不妙,四散而去。
    百裏準帶著人馬往東門而去,將東門的叛軍打敗,留下京都派弟子在此守門。
    正當他帶人準備去北門時,聽到喪龍鍾響起,他手中的長戈掉在地上:“陛下駕崩了!”
    一位弟子將長戈撿起來,送到掌門手中。
    百裏準扭轉馬頭:“走,去長清宮!”
    百花溪騎著白馬,帶著侍衛剛到長清宮外時,聽到喪龍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確信沒有聽錯,她跳下馬,快走幾步,當要靠近門口時,過來一群叛軍,將她擋住。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殺了起來,侍衛也蜂擁而上。
    對方的人越來越多,百花溪與王府侍衛有些招架不住。
    百裏準帶人趕來,範程廣也來到此處,漸漸,叛軍節節敗退,眼看就要逼近長清宮,大門被打開,平王與武家父子從裏麵出來。
    張端看到他日思夜想,難以得手的百花溪,滿身是血,不由生起憐惜之心。
    “景王妃,你一個女人家,跑到這裏來幹什麽?”
    “我來替景王盡孝,專取你的狗命!”
    “放肆!”武安英大吼道,“你們這些人竟然敢以下犯上,小心平王,也就是未來的陛下要了你們的狗命!”
    百裏準說道:“哼!你們武家才是以下犯上,包圍皇宮,逼迫陛下,搞得朝廷大臣與各位皇子不得安寧,我們則是師出有名,前來勤王!”
    “百裏準,你作為京都派掌門,不去忙武林之事,跑到這裏來胡鬧,平王不治你的罪也就罷了,還敢說出此等忤逆之言!還有你!”武安英指著範程廣,“作為軍機署副將,不知跟隨我這位大將軍,卻跟他們這些叛亂之人在一起,該當何罪?”
    範程廣說道:“大將軍錯了,有人在皇宮做下叛亂之事,我等前來平叛,不知大將軍在此是發動叛亂,還是前來平叛?”
    “你!”武安英氣得無言以對。
    武天姿從裏麵出來,已身著素裝,秋橋攙著她,半真半假哭泣:“嗚嗚……喪龍鍾已響,你們不顧陛下駕崩還在此胡鬧,嗚嗚……”
    武天姿已泣不成聲,麵相殿內,跪在地上:“陛下!你好狠心,撇下我,就這樣走了,嗚嗚……”
    張端也跪下:“父皇!嗚嗚……”
    其他人也都跪下。
    百花溪、百裏準、範程廣等都跪在地上。
    百花溪難過的同時,心裏暗想:“陛下死得蹊蹺,定是他們所逼,看情形平王已拿到昭書,景王豈不是沒有機會?”
    百花溪想到這裏,趁大家不注意,用輕功來到平王身邊,迅速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平王正為父皇難過,脖子上多出一把劍來:“景王妃,你想幹什麽?”
    “你與武家害死陛下,我今日就替陛下報仇,殺了你!”
    平王懷疑自己的心理定是出了問題,竟然一點而都不生氣,甚至不害怕,閉上眼睛:“能死在你的劍下,我也不枉此生。”
    百花溪被平王突如其來的話給懵住,還沒反應過來,被武安英一腳踢到一邊。
    百花溪倒在台階之下,一絲鮮血從嘴角流下,忍著痛,說道:“你們給我等著!我定會帶領百花族踏平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