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殺雞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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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荒唐!荒唐!陛下糊塗啊!這和賣官鬻爵有什麽區別?這是取禍之道啊!”
    “我等有心報國,陛下卻被奸人蒙蔽,為之奈何,為之奈何啊!”
    “唉,誰說不是,賈珝是個什麽東西?不過一時得陛下信任的佞幸之臣,真正要治理國家還是要我們這些讀書人啊。”
    “罷了罷了,繼續喝酒,說他作甚,豈不晦氣?”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孫安在下人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上馬車,卻被來人攔住。
    “孫大人,陛下有請。”
    孫安瞬間就醒了一大半,連連稱是,但他自覺無功無過,嘉佑帝就算想發難也找不到由頭,想到此處就將心放到了肚子裏。
    ……
    皇宮,養心殿,嘉佑帝拿著一個折子,眼神玩味,這一個個的還以為現在的京城是之前的京城?
    “臣孫安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孫卿啊……”
    “臣在!”
    孫安打了個激靈,急忙答道,為官之人,第一要點便是耳清目明,不然皇帝點你名,你沒聽見,在皇帝心裏再怎麽說也是得打個折扣,不堪大用的名頭是拿不下去了。
    “朕聽說很多人都對先代群賢殿有些微詞,不知道你怎麽看?”
    “好!寧侯不愧是國之棟梁!即可讓先賢為世人銘記,又籌集了軍費,跟寧侯比起來,我們簡直就是榆木腦袋!”
    “雖然有那些不識大體,不識大體,不識大體的卑鄙小人在,但孫安對寧侯佩服的是五體投地!絕無半分不願!”
    “當真如此?”
    嘉佑帝看著把頭死死埋在地裏的孫安輕笑兩聲,這廝嘴臉變得倒是快。
    “當真如此!”
    “好,你這麽說我也就放心了,朕這裏倒是有一份不識大體的小人畫像,請你看看。”
    孫安顫顫巍巍接過夏衍遞過來的折子,瞬間癱坐在地,他和別人在府內所談怎麽被嘉佑帝得了去?
    “陛下這是有人汙蔑……”
    嘉佑帝連連冷笑,打斷孫安自辯之言,對著孫安冷冷說道:
    “多說無用,寧侯為了大齊東奔西跑,承受罵名,你們就這麽對待寧侯不合適吧?”
    “你們說治國還要靠你們這些讀書人,那就拿個法子出來,要是沒有,朕就治你一個君前失儀之罪!”
    “像你這種酸儒,狗屁本事沒有,就會在後麵詆毀有功之臣,你說朕要你等何用?”
    “朕就應該把你們一個個拖出午門斬首,省的你們礙了朕的眼!”
    孫安癱坐在地上,把頭伏在地上久久說不出話,那些閣臣都沒辦法的事,他要是有了辦法入閣的就是他了。
    “臣……,臣……”
    “拖出去,以大不敬的罪名打入詔獄!”
    嘉佑帝輕飄飄一句話,就將孫安打入了萬劫不複的境界,孫安這件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這叫誹謗君王,大不敬,往小了說,這就不是個事,所以孫安就是個可有可無的。
    但是嘉佑帝現在就需要殺一個人,殺誰不重要,但是一定是要有這麽一個人的,孫安就是撞在槍口上了。
    ……
    “母親,這筆銀子咱們是交還是不交?兒子聽外麵說不少大臣都有些怨言,想著聯合上書……”
    賈母看著有些天真的賈政,長長歎了一口氣,這人還真是被蜜罐子泡久了,這麽淺顯的事都看不出來了。
    這件事不管是誰提出來的,隻要嘉佑帝通過了,那這筆銀子必須交,聯合上書要是有用,嘉佑帝就不是他了。
    不交,那就是公開和嘉佑帝作對,下場死路一條。
    “你去支十萬兩銀子出來,給陳識送過去,省的人家來催。”
    賈母暗道賈珝還真是個不要臉皮的,想著對賈珝的怨氣就削了幾分,這人是個不要臉的,得罪不得。
    他和京中那些勳貴不同,勳貴榮華富貴什麽沒有,就掙這張臉麵,但是賈珝不一樣,他早就沒臉了,既然如此還要這張臉皮做什麽。
    賈政暗歎一聲,可惜了這十萬兩銀子,就這樣飛走了。
    “存周兄,如此行色匆匆去做什麽?”
    賈政聞言連忙回頭,是禮部的一位員外郎,平時交情不深,不知道這時候上門做什麽。
    ……
    “君侯請看,這是上好的徽墨,平日千金難求,隻有了了數塊流了出來,下官僥幸得了一塊,正好送給君侯。”
    “不錯不錯,我聽說有傳言說千金易得,李墨難求,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李墨?”
    “非也非也,此墨質地細密,遇濕不敗,香徹肌骨,磨研至盡而香不衰,為大名鼎鼎的潘穀墨。”
    賈珝點點頭將手上的潘穀墨放回盒子,潘穀是哪個?沒聽說過,反正是好東西,收起來了。
    “方知府啊,我倒是有一事不明,想請方知府解惑。”
    “請君侯放心,仲希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那我也不囉嗦,我此次出京隻有寥寥數人知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方仲希原本有些討好的臉色一僵,是啊,他是怎麽知道的呢,賈珝親自南下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是這麽快就傳到方仲希耳朵裏,那就不正常了。
    按賈珝原本的路程也就罷了,現在他可是快馬加鞭,還沒到兩淮他就上了岸轉陸路。
    現在卻剛到兩淮就被方仲希堵了個正著,這裏麵沒貓膩,鬼都不信。
    “這個……,這個……”
    “方知府啊,你知道你上一任羅知府是為什麽死的嗎?”
    “羅如烈自知罪孽深重,難逃一死,大火焚燒以免罪責……”
    “錯,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多了,多到他隻能死,賈珝言盡於此,希望方知府能領會其中奧妙。”
    賈珝深深看了方仲希一眼,在張山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方仲希臉色有些難看,整個後背被冷汗浸濕,賈珝這是提點他,不該知道的,不要知道,不該碰的不要碰。
    賈珝南下明麵上就是為了送徐山遺體回金陵,背地裏的勾當人盡皆知,但是都是背地裏了,能拿到台麵上來說嗎。
    既然不能,那方仲希的爪子就別伸太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