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宣平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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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棋後落子第一卷起風了第七十五章宣平侯不知為何,席遠修的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個想法。
    獻王雖然不是什麽走一步看百步的高人,可總不能連這兩州的局勢都看出不。
    將青州拱手讓人,獻王做不出這樣的事,那就隻有是有意而為了。
    席遠修想到這,笑了笑,他很想知道那位柴侯爺還能否在京中說上話。
    又或者是還有別的人,在幫著這位獻王殿下。
    ......
    ......
    大理寺內,一名剛進宮模樣的小太監正在急匆匆地趕往監牢深處。
    路上不小心還撞到了幾名看守的獄卒,連忙致歉。
    在那幾名獄卒鄙夷的目光注視下,那名小太監來到了一牢門前。
    “侯爺,獻王殿下正在為揚州一事收尾,再過一月就可回京了。”
    那名小太監對著牢房內的柴嵩,恭敬地說道。
    宣平侯捋著自己的胡子,想了一下,問道:“他做的可幹淨利落?”
    小太監瞧了瞧那幾名獄卒並未過來,俯著身子,低聲說道:“不幹淨,也不利落!”
    宣平侯笑道:“極好,宮裏麵還沒有消息嗎?”
    “有了,陛下明日下旨,侯爺可以回府了!”
    宣平侯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上有些褪色的破舊囚服,沾滿了枯草。
    “退下吧,還有,你回宮前去二堂找一下錢大人,你問問他本侯這些年撥給大理寺的經費都用來做什麽了,竟然貪到本侯頭上了!”
    那名小太監連忙點頭,慢慢退走。
    柴嵩順著窗戶看著大理寺內,那個孤零零的院子,低聲笑道:“相國大人,看來是時候去見一下您了!“
    說完,便推開了沒有上鎖的牢門...
    錢進今日有些失神,因為上次那人給自己的珠子丟了。
    他好像是去了群芳閣,遺落在了裏麵不知哪個房間的床上。
    又好像是前天夜裏,與幾位朋友喝酒,被人順了去。
    總之,今日他的心情有些不順暢。
    他忽然聽見監牢的大門開了,他以為又有什麽高官或是大盜被送來。
    結果他定睛一看,竟是個瘦幹的老頭,穿著囚服,朝著他這邊走來。
    他本想喝住對方,可轉頭一想,不如等此人過來,教訓一下,出出氣。
    就在他摩拳擦掌之時,那老頭竟然已經是慢悠悠地走到了他的麵前,而且沒有拿正眼看過他。
    錢進微怒,剛欲開口嗬斥,可對方竟然先開了口,語氣溫和但卻有種容不得人拒絕的意味。
    “請把門打開!”
    錢進不由自主地拿出了鑰匙,舉在空中時,回過神來,問道:“你一個犯人,是在命令我嗎?還有你知不知道犯人不能隨意在大理寺內走動!”
    宣平侯搖著頭笑道:“我已經說請了,還有我不是犯人!”
    錢進斜著眼看他,他覺得這個小老頭一定是糊塗了,穿著囚服怎麽不是犯人呢!
    沒等他再問,院內的席芳說話了。
    “勞煩小兄弟開一下門,他是客人!”
    錢進倒是知道裏麵這人的份量,所以連忙把門打開,沒有好氣地對著宣平侯說道:“進去吧!”
    柴嵩還是剛才那副神色自若的樣子,微微點頭,走了進去。
    錢進低頭想著,不知何時才能找回那顆珠子!
    ......
    ......
    柴嵩進到屋內,看著正在批閱奏折的席芳,並未感到奇怪。
    朝中這一侯一相,包括六部裏的大人,都知道這位前相國還在不分晝夜的操勞著。
    大家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從二十年前,即是如此。
    “學生見過老師!”
    席芳沒有抬頭看柴嵩,隻是輕聲說道:“那邊有椅子,自己搬過來坐吧!”
    柴嵩沒有去動,而是對著席芳繼續說道:“老師是覺得學生那年還做的不夠好嗎?”
    席芳放下手中的奏折,靜靜凝視著柴嵩,說道:“模仿我的字跡,可以說是分毫不差,王晉看出字跡上的問題,已是三年前的事了,國庫虧損的那些銀兩,還在你府上吧!”
    柴嵩與席芳年紀相仿,卻是席芳的學生。
    而席芳那句話不言而喻,柴嵩在當年的那件事裏,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柴嵩並沒有得意模樣,他黯然地說道:“可惜還是差了些,若是老師你比現在處境更加差些,那我才算做到了!”
    席芳倒了一杯茶,推到柴嵩麵前,說道:“這是陛下的決定,相必有很多人跟你的想法一樣,可目的卻是不同!”
    “其實今日來,學生是有問題要請教。”
    席芳看著柴嵩飲下茶,將剛才放下的奏折也推到他的身前。
    柴嵩用恭敬的方式,將奏折拿起,端詳著裏麵的內容。
    “有人推舉周文賓上任揚州知府,不錯,正合我意!”
    席芳笑道:“現在你可以稱得上是一手遮天,連這種人都能為你所用,看來朝局正在朝著那個方向走!”
    誰也沒有想到的事情,看似迂腐的周文賓竟與這宣平侯,有著此等的關係。
    柴嵩將奏折放下,也笑道:“前人栽樹,後人遮陰,都是托了老師的福!”
    “對了,老師,遠修似乎是在揚州待膩了,好像是要與安定侯一同回京,隻是不知...”
    席芳看著故意話沒說完的柴嵩,站起身來,說道:“並不是我的安排,他若是有此意,那還真讓我有些難辦,畢竟對於陛下來說,我是一定要在此處的。”
    柴嵩把嘴裏的幾片茶葉,細細嚼爛,直接咽了下去。
    “隻是不知道他這枚棋子,落入這長安後,是做為勝負手,還是想讓這盤棋還需再下一次!”
    席芳對柴嵩這番話,很是認同,他如是的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可如果他要下一盤自己的棋呢,柴嵩,所以你一定要小心,小心落入犬子的這盤棋內!”
    席遠修這番話平淡,但其中之意卻非如此。
    柴嵩手裏拿過茶壺,為席芳倒了一杯,然後就那樣輕描淡寫地走了。
    席芳也似乎柴嵩從未來過,拿起那杯茶,放在眼前,看著杯內騰騰生起的白煙,隨手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