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招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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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廣興樓離揚州府不近不遠的路程,在二人剛才那般的交談中,已經走了一半有餘。
    不過似乎顧西來還沉浸在席遠修的那句,有顧少俠在從中阻撓中沒有回過神來。
    “顧少俠。”
    席遠修叫了對方一聲,但顧西來沒有聽見。
    “南山第三劍客。”
    顧西來聽見這句話才反應過來,並且沒有好氣地回道:“在外麵的時候,不要叫我第三劍客!”
    看來顧西來現在情緒不太好,就連平日裏他自己最愛自稱的第三劍客,此刻也像是在調侃他一般。
    席遠修直奔主題說道:“顧少俠可不要出爾反爾,剛才答應的事情可不要忘了!”
    顧西來在自己慪氣的同時,有些餓了,但又不想吃席遠修買給劉驍的東西,所以順手在街邊買了份蔥油火燒。
    “找到薛路平,將段閣老寫好的紙條給他,安全撤離,不留把柄,杜明交代的就是這些,我們也隻做了這些!”
    顧西來嘴上沾滿了油腥,含糊不清地說道。
    隻是這樣嗎,席遠修心裏想到。
    可據徐來與席遠修描述的顧西來,還有自己的觀察下,席遠修並不覺得這個少年在裝糊塗,或者是在給自己下圈套。
    “但是話說起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這些!”
    顧西來不顧形象的,用剛才在驛館中換的新衣的袖口,擦了擦嘴。
    席遠修看著少年,故意說道:“我可是沒有威脅過你什麽,是你自己要說的!”
    顧西來之所以要告知席遠修這麽多的事情,完全是因為他怕徐來會娶不到任餘。
    而徐來要跟任餘在一起,又需要席遠修為這二人一步步的鋪墊作局。
    所以顧西來不能傷到席遠修性命。
    可隻要他不傷到席遠修,那麽席遠修自然是威脅不到顧西來,顧西來也不用將杜明吩咐他的事情,說與席遠修。
    隻可惜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而二人現在都明白了對方的心裏是怎樣的,席遠修自然是類似於棋高一籌的得意,而顧西來自然是懊惱。
    “難怪師哥說你狡詐!”
    顧西來冷眼看著席遠修說道。
    席遠修從懷中遞過手帕給顧西來,伸手示意他嘴上還有些餅渣兒,然後平靜地回道:“這話應該是你父親說的!”
    “嗯,但師哥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
    顧西來雖然被席遠修一語拆穿,但不見他有什麽尷尬之意,這讓席遠修對顧西來起了些興致。
    在二人還有一個街口轉過去就要到揚州府的時候,席遠修忽然停了下來。
    顧西來有些焦躁地說道:“馬上就到了,別磨蹭了!”
    席遠修認真地看著顧西來說道:“你願不願意來你師哥這邊?”
    ......
    ......
    顧西來被席遠修突如其來的問話弄得有些不知所錯。
    他一時間弄不清楚席遠修對他說的究竟是什麽意思。
    讓他成為景國人,這自然是無稽之談。
    徐來倒是以前對顧西來說過,極有可能會於南山背道而馳,可這跟讓他成為景國人是一樣的事情。
    那麽就隻有是幫著徐來與任餘走到一起了。
    “席大人,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南山的人都那麽好糊弄?”
    顧西來現在看席遠修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招呼良家婦女為娼的老鴇一樣。
    席遠修倒是頗為認真地說道:“反正你不過是想在江湖上闖出個名堂,在哪裏不都是一樣的!”
    席遠修這句話就值得人琢磨了,他是想讓顧西來在景國做點什麽事情,還是想讓顧西來跟徐來一樣,成為遊離在南山與江湖之間的人。
    “你不妨想一下,是依靠南山,在江湖上打打殺殺有意思,還是從頭開始有意思!”
    席遠修繼續蠱惑著對方。
    顧西來帶些嘲弄地意味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與你們三人一起弄那個模仿蜃樓的東西?”
    席遠修認真地糾正了顧西來:“那個不叫東西,叫赤潮,而且不是模仿,是抗衡!”
    顧西來更加不屑地說道:“我現在已經是欽天閣的客卿了,跟你們景國的蜃樓,還有北衛的神機堂是處於製衡的狀態,你覺得你弄得這個赤潮比這三個都要厲害嗎?”
    席遠修還是那副認真地模樣,點了點頭。
    顧西來幹笑了兩聲說道:“席大人,你平時也這麽自負嗎?”
    “我不覺得我是自負,而且別忘了,你師哥可是也在我這裏!”
    “他那是被女人衝昏了頭腦!”
    席遠修倒是也很認同顧西來這個看法,畢竟他可是親眼目睹過徐來失態的樣子。
    “那你不妨試想一下,若是你能一直與蜃樓交手,而且屢占上風,那就不用你自己逢人就說你是南山第三劍客了,他們會替你宣揚出去的!”
    席遠修的勸說還在繼續著。
    顧西來眉頭微動,似乎也覺得席遠修描繪的很有意思。
    但他還是搖了搖頭,他還是不太相信席遠修。
    “你是覺得蜃樓太過於強大,心生怯意了嗎?”
    席遠修換了一種方式說道。
    顧西來果然是少年心氣,他看著席遠修堅定地說道:“我顧西來自習武以來,還從未怕過誰!”
    “那你為何不試試呢?”
    “我是覺得欽天閣與神機堂跟蜃樓鬥了這麽多年,連人家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就憑咱們幾個人,我覺得還不夠,雖然我並不怕,可我也不傻!”
    顧西來回答席遠修的話都是真心實意,並無虛言。
    那兩個組織雖隻比蜃樓晚了三四年建立,可差距卻越來越大。
    席遠修對著顧西來解釋道:“根本原因在於權利,在景國,蜃樓就是律法,律法就是蜃樓,景帝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唐王李微,他敢把權利放給蜃樓,而南詔與北衛卻恰恰相反,國君將權利握在自己手中,弄得欽天閣與神機堂做事畏首畏尾,所以終歸成不了氣候!”
    顧西來不禁笑道:“你分析的這麽透徹又有什麽用,又沒有哪位皇帝看得上你,就算有,誰敢放權給你這種火燒自家衙門的人!”
    席遠修倒是對於顧西來知道自己火燒瓢城衙門的不奇怪,畢竟杜明每天也在搜集著情報。
    “可你怎麽就這麽篤定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