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有些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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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得我不太明白,能不能再說得詳細一些!”
    顧西來此刻已經把手中的劍柄握實,隨時等著拔出。
    席遠修見顧西來故作疑惑,而且隨時都有可能對自己揮劍相向,但他還是不為所動。
    “若你有你師哥的那幾分能耐,想必能留得住我,可要是你一時半會兒擒不下我,或者是解決我,你師哥隻怕不能讓你活著回去見你父親了!”
    席遠修平靜地看著對方說道。
    顧西來覺得席遠修是在危言聳聽,先不說對方沒有武功,就算是能在自己手下應付幾招,可自己解決掉對方就回南詔,安定侯那些人也是拿自己沒有什麽辦法。
    總不能因為一個席遠修,景國就與南詔宣戰,那位皇帝陛下自然也是做不出來。
    顧西來雖然年輕,可也並不是想不到這些,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的原因是席遠修說自己被他殺死後,徐來也會殺死自己,這讓他有些難以接受。
    顧西來緩緩鬆開握著劍柄的手,半信半疑地問道:“你怎麽敢斷定我在殺了你之後,師哥會殺了我!”
    顧西來雖然也清楚近幾年來,徐來與席遠修日漸親密,可他卻是不相信徐來會做出這種一命抵一命之事。
    據南山老一輩的人說,顧西來小時候是被徐來照顧到大的,雖然他自己已經記不清小時候的事情了。
    他隻隱約記得小時候跟山下的孩子打架,因為當時個子就要比別人小上很多,所以當時撿起石塊把人的頭給砸破了。
    被他用石塊把頭砸開的那名孩子頭上血流不止,不過還好南山的人去得及時,叫了大夫包紮,又給人賠了錢財。
    若當時處理得不夠及時,隻怕當時南詔朝廷便有理由將南山鏟平,畢竟江湖勢力向來不被朝廷所喜愛。
    被顧客等人領上山之後,是徐來替自己受的罰,徐來一直在說是自己的問題,沒有看住自己,所以才險些釀出大禍。
    最終徐來被罰麵壁半月,而且每日會有戒律長老對他進行鞭笞,苦不堪言。
    所以無論如何,顧西來也不太相信席遠修的話。
    “師哥難道真的會為了你,而做出那種事?”
    顧西來看著席遠修問道。
    席遠修笑著說道:“我要是真得說是為了我,我自己可能也不太相信,但要是因為任餘,倒還真的說不準!”
    顧西來有些惱火地問道:“就因為那冷麵婆娘?”
    席遠修對著顧西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可這跟你有什麽關係,我是殺你,又不是殺她!”
    顧西來說完這話,仔細思慮了一下,要殺掉任餘的話,自己似乎還不夠看。
    “若是沒有我,你師哥也是孤掌難鳴,所以你想清楚了嗎?”
    顧西來明白席遠修不是在吹捧自己,而是說得事實。
    赤潮這個事情,他多少有些了解,整個赤潮雖然由徐來親手操辦,可讓赤潮真正有作用的是站在自己眼前這個人。
    而徐來要想迎娶任餘,恐怕隻有與席遠修一直拴在一起。
    顧西來不僅叫罵道:“這該死的婆娘!”
    他這一句,聲音極大,弄得周圍人都在駐足圍觀。
    畢竟他沒席遠修這麽厚臉皮,所以把頭壓低,似乎表示著這與他沒有關係。
    “所以你現在還對我有什麽想法嗎?”
    顧西來緊忙搖頭,表示不會再有什麽想法。
    “所以顧少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否是那十幾名刺客的其中之一!”
    ......
    ......
    顧西來本還想再與席遠修周旋一陣,等到二人到了揚州府,避開席遠修後,他自然會跟徐來說明白此事的原委。
    可當他看到席遠修的眼神後,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我是!”
    席遠修嘖了兩聲說道:“你們南山還真是大手筆,十幾人來了景國,你們不會是去刺殺景帝的吧!”
    顧西來連忙捂住席遠修的嘴,拉著對方來到街道的拐角處。
    他知道這位可是沒啥顧慮,當著蜃樓的麵都敢劫囚,自己可不一樣,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這一行人隻怕都得吃幾天牢飯。
    “我說大哥,你說之前能不能注意點地方,我們是南詔人!”
    顧西來一臉嚴肅地看著席遠修。
    席遠修連忙歉笑道:“是我唐突了,忘了是在街上!”
    顧西來想了一會兒,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問道:“為什麽你一直說是十幾名刺客進了揚州府?”
    “因為揚州府的人說就是十幾名刺客!”
    顧西來剛想大聲罵道對方,然後又刻意把自己的聲音壓低。
    “你們景國人也太能栽贓嫁禍了,算了我們六名南山的人,南詔使臣團一共才不到二十人,你是指望那個腿腳不好使的老段也翻牆進去?”
    席遠修這就有些疑惑了,因為按著周文賓的話來說,的的確確是去了十幾人,而且不隻是他一人這樣說。
    難道是周文賓故意要栽贓給南詔?
    席遠修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先不說周文賓並非那種人,況且你要是栽贓嫁禍得有實際的證據,可按著周文賓的說法,他們是連半個腳印的證據都沒有。
    顧西來忽然想到了什麽,緩緩說道:“我在那夜要離去時,有一個黑影比我先從揚州府的牆頭飛掠過去,我當時以為自己是眼花了,可按著你這樣說得話,那就應該是還有其他人也去了揚州府。”
    席遠修看著顧西來的表情,應該是沒有在騙他。
    畢竟對方已經承認自己去了揚州府,那麽十幾個人和幾個人便沒有什麽區別。
    那麽另一夥人是從哪裏冒出來得,眼下看來,似乎隻有蜃樓能解釋這個事情了!
    “那我能知道你去那裏是做了些什麽嗎?”
    席遠修似乎與顧西來很親近一般,直接把手搭在了顧西來的肩上。
    顧西來一臉嫌棄的將席遠修的手甩開,嘟囔著說道:“無可奉告,我跟你很熟嗎?”
    席遠修裝作有些可惜地說道:“那就沒有辦法了,既然你無可奉告,我又打不過你,那就隻能跟你師哥說了!”
    顧西來哈哈大笑道:“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原來也隻會告狀!”
    席遠修邊走出巷子,邊說道:“是啊,我隻能跟你師哥說,迎娶任餘這事,有你顧少俠從中阻撓,怪我不得啊!”
    “等等我,我說,我說,該死的臭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