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公子複刻原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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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第二天早上,越永渡剛踏進璃月港時,就遠遠看見三碗不過港那裏有一個金發年輕人和另一個橘發年輕人哥倆兒好地勾肩搭背,坐在路邊,身邊還躺著一地的酒壺。
“感情深,一口悶。”這是卡維,他舉著一碟酒,摟著達達利亞的脖子,仰頭一飲而盡,臉上浮出一點紅暈。
“兄弟一生一起走,我先幹了這壺酒。”這是達達利亞,他單手提著一壇酒,“噸噸噸”喝水一樣喝下去,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路過的行人都怕了這兩個年輕人身上熏天的酒氣,全都繞著道走;三碗不過港的老板也皺著一張老臉,趕他們走吧,人家是顧客,不趕吧,他們身上實在是太臭了。
“老板!再來兩壇酒!”聽到卡維這麽說,越永渡再也忍不住了,快步走上去輕輕敲了一下兩人腦袋。
“大清早就在這裏喝酒,也不怕傷了脾胃?”越永渡雙臂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兩個渾身酒氣的臭小子,眉毛都要擰成一條了,“是覺得自己有神之眼,所以就能隨便作妖了嗎?你們這都是跟誰學的。”
達達利亞聽到這個聲音,下意識抖了一下,抬頭看著越永渡,無辜地眨了眨眼,尷尬地笑著說:“那個啥,越師傅……這不是我昨天和這位卡維同誌相談甚歡,所以就決定一起出來喝酒了嗎?”
“那為什麽不等中午吃點東西填了肚子再喝酒呢?”越永渡覺得自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甚至拳頭都忍不住捏緊了,“你知道早上空腹喝酒容易胃穿孔嗎?”
“我聽達達利亞說,你叫……越永渡,越師傅,對吧?”卡維打了個酒嗝,也抬頭看著越永渡。因為喝了酒,那雙偏深的眼睛顯得更加鮮豔,像漂亮的紅色寶石,“放心好啦,昨晚上達達利亞就帶著我把璃月港的小吃全都吃了一遍,不用擔心我們。”
“你的意思是說你們喝酒喝了一晚上?”越永渡的聲音下意識拔高,難以置信地看著摟著達達利亞的脖子“嘿嘿”傻笑的卡維和提著酒壇明顯思維有些遲鈍的達達利亞,再看看兩人身邊堆放的酒壺,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當場暈過去。
雖然知道這兩個小夥子仗著自己年輕氣盛可能會幹出什麽傻事兒來,但是越永渡怎麽也沒想到卡維和達達利亞居然會從昨天晚上喝酒喝到今天早上。估計要不是自己看到了,這兩個人還不知道要喝到什麽時候。想到這裏,越永渡就覺得又是生氣又是心累。
卡維歪著頭,衝越永渡挑了挑下巴,說:“越師傅,你也來一壺?”說著還想站起來,結果實在是重心不穩,又跌回去,撞到了達達利亞身上。
“……”來什麽來,我要被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氣死了。越永渡翻了個白眼,徑直走到德安公麵前,想詢問一些事,“老板,請問這兩個人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就一直在這裏喝酒嗎?”
“啊,是、是這樣的……”德安公看眼前這個臉嫩的年輕人明顯是認識地上這兩個醉鬼的,大喜過望,趕緊點頭,恨不得讓他趕快領走這兩個醉鬼,“請問您是這兩位的……?”
“我是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父親。”越永渡麵無表情地轉身一隻手拎起一個人的衣領,頭也不回地走了,“對了,如果他們倆還沒結賬的話,賬單寄北國銀行就行。”
被拎起來的卡維顯然意識還有些不太清醒,下意識地就說道:“記……記艾爾海森賬上。”顯然還以為自己在須彌城呢。
“哎,三位走好啊。”終於擺脫了這兩個酒鬼,德安公鬆了一口氣;但是低頭一看,這滿地的酒壺,怎麽收拾都是個問題,於是又長歎一口氣,“唉,生意越來越難做了……”
越永渡就這樣一手拎著卡維一手拎著達達利亞,忽略了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濃烈的酒臭,腳下又穩又快地帶著他們倆向往生堂的方向走去。路上,比卡維意識還要清醒一點的達達利亞認出來這條路有點眼熟,疑惑地開口:“越師傅,你這是要帶我們回我們休息的客棧嗎?”
“不,我送你們兩個去往生。”越永渡一本正經地回答了達達利亞的問題,本來隻是想逗逗他們倆,誰知道達達利亞竟然當真了,當場掙開越永渡的手,用元素力變出一對水刃,做出戒備的姿態。
越永渡:“……不是,你還當真了啊?你喝了多少?”他都快被這個傻孩子的反應氣笑了,如果不是顧及著卡維還迷迷糊糊地被自己拎著,他都要走過去狠狠地敲打敲打這小子了。
“啊?原來是開玩笑嗎?”達達利亞這才反應過來,也對,越永渡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種會謀財害命的人。
“不過你為什麽這麽怕往生堂呢?”既然達達利亞看起來有獨立的行走能力,那越永渡也不用再拎著卡維,示意達達利亞搭把手,兩人一人一條胳膊把卡維架起來往前走,“是因為害怕胡桃?還是害怕鍾離?”
“哈?誰會怕他們兩個啊?”達達利亞下意識地反駁,卻看見越永渡一副“你別說了我全都懂”的表情,瞬間明白了越永渡也是知道了鍾離身份,“呃……好吧,我確實有點怕鍾離……話說回來,越師傅你就不怕鍾離嗎?”
“為什麽要怕?不管鍾離之前是誰,現在他隻是往生堂的客卿,有什麽好怕的呢?”越永渡慢悠悠地說著,反問達達利亞。
“但是你也是璃月人,難道你對他就一點特殊的感情也沒有嗎?”達達利亞覺得越永渡作為一個璃月人,知道鍾離的真實身份後沒有一點特殊的反應他是不信的,不是都說璃月人最敬重岩王爺了嗎?
“你要知道,神和人的關係,從來都是平等的。神仙本是凡人做,凡人心性難成神。”越永渡幾乎是脫口而出後麵這句話,不過在說出口後,他開始疑惑為什麽自己會這麽想。
“這樣嗎……”達達利亞陷入了沉思。在兩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卡維睜開那雙漂亮的紅色眼睛,似乎在思考著什麽,隨後又閉上眼。
“行了,不早了,趕緊帶著你這個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去客棧洗個澡吧,臭死了都要。”眼見著就要走到往生堂那兒了,越永渡鬆開手,就隻有達達利亞一個人承受了一個年輕男人的重量——幸好卡維不算重,要不然達達利亞真的就那短短幾秒就會和卡維雙雙摔倒在地上。
“我先回小寒那裏了,一會兒你要是有需要可以來找我。”越永渡拂袖而去,隻留下這句話。還有身上殘留的飄散在空中的酒臭味。
往回走的時候,越永渡還時不時抬起手聞了聞袖子,嗯,很好,應該聞不出來。
中午,越永渡還在和老章商量昨天達達利亞的委托是今天開始做還是等忙完前幾天接的那個單子再做,就聽見一道清亮的男聲:“嘿!越永渡!”
轉過去一看,達達利亞背著卡維一路小跑過來,卡維笑著衝越永渡招手,看起來這兩個年紀相近的年輕人才短短一個晚上外加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已經相當熟絡了。
老章也看到了達達利亞背著卡維向鐵器鋪跑過來的場景,笑著搖頭:“年輕就是好啊,越叔你看這兩個小夥子,昨天我還看他們吵呢,今天關係就這麽好了,真讓人感慨啊。”
“是啊,昨晚上出去喝了一晚上酒,喝到今天早上。都喝麻了,人都還是我撈回來的,關係能不好嗎?”越永渡沒好氣地說著,不過他看著這兩個活力四射的年輕人,還是沒忍住笑了。年輕確實好,真希望這兩個娃能一直無憂無慮下去,傻點就傻點吧。
跑到寒鋒鐵器前,達達利亞就把卡維放下來,卡維右胳膊搭在達達利亞左肩上,好奇地問:“我聽達達利亞說,越師傅你很會做武器?做出來的武器又好看又好用,這是真的嗎?”
“那可不,越叔在我們璃月港也是有名氣的鐵匠。”老章哈哈大笑著,眼裏流露出的全是對越永渡的敬佩,“就連我爹也說啊,越叔是他見過的最有天賦的鐵匠。”
“吹牛可以,別把牛皮吹上天了。”聽見老章這個小輩在別的小輩麵前吹噓自己的本事,越永渡難免覺得有些害臊,趕緊止住了老章的話頭,“我是會一點打鐵的本事,但是你問這個幹什麽?該不會你要學打鐵吧?小夥子看著你不像幹這活兒的啊。”
“不不不,您可能理解錯了,我是須彌教令院妙論派的,不打鐵。”卡維連忙澄清自己的來意,“隻是我聽達達利亞說您給他打造的那把武器很漂亮,所以我想請問一下您是否有時間也為我打造一把武器?”
越永渡上下打量了一遍卡維,認定對方應該是想要那種漂亮的裝飾用的劍,所以點了點頭:“有倒是有……不過你要武器幹什麽?教令院……你應該還是學生吧?還是說你要寫的,那個是論文對吧?論文是關於武器的?”
“我需要一把美觀且趁手的武器,等哪天艾爾海森惹到我的時候我就給他砸到臉上去,砸扁他。”卡維依舊笑著,隻是語氣不知怎地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其中的憤恨聽得達達利亞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今天你喝醉酒的時候就聽你提起過這個名字,你說的這個艾爾海森……是誰?”越永渡思索著艾爾海森和卡維之間的關係,聽卡維又是要把酒賬記艾爾海森頭上又是要用武器砸扁艾爾海森的,該不會艾爾海森是卡維這個富家大少爺身邊的保鏢?卡維和他父親不和所以連帶著看聽從他父親的命令的艾爾海森也不順眼?好像也不是沒可能……
“沒什麽,是一個討厭鬼罷了。”卡維是一點也不想多提起艾爾海森,所以匆匆敷衍過去,他現在更期待越永渡為自己打造的新武器的外觀,“越師傅你是答應了麽?那這個錢……”
“等我做好了你再給吧,還不知道什麽時候做好呢。”越永渡趕緊打斷卡維的話,開什麽玩笑,達達利亞的弓還沒做好呢,卡維的就再等等吧,“當務之急就是送你回去,兩天沒回家,你家裏人應該正在找你。”
“……也對,我暈過去不見的時候,他們應該就在附近。”卡維想到那伽朱那團裏和自己一起去沙漠的赤王陵考察的那些“親人”,又想到自己昏過去之前看到的那不可名狀的存在,也擔憂起他們的安危來。
“嘿,卡維,你要回須彌,是嗎?”達達利亞插進兩人的話裏來,“你願意幫我一個忙嗎?”
他想起來女皇交給自己的任務,追查帶著神之心逃跑的散兵,據可靠情報,散兵應該是和博士的切片一起去了須彌……
“你盡管說,咱倆可是朋友啊。”卡維是有難就幫,不管自己處境如何;更何況達達利亞也是難得的酒友,昨晚上他倆從至冬宮殿的建築風格一路聊到璃月的建築風格,期間還聊了許多星空和……深淵。
“如果你回到了須彌,有聽到關於‘多托雷’的消息,可以幫我留意一下嗎?我還有事要回至冬一趟,可能沒時間再去須彌了。”達達利亞想到女士的死,皺了皺眉頭,雖然他也不喜歡女士,但是畢竟她是為了女皇的任務而死的,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回去參加女士的葬禮。
“行,那什麽時候你來須彌,我一定帶你去蘭巴德酒館喝酒。”卡維揚了揚眉,笑得肆意又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