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豬圈逃脫2之捕獲“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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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亦醉何必酒!
    齊碧緊鎖著眉頭,死死盯著棋盤,仿佛在看一件稀有珍品。突然他那烏眸發出了一束光芒,經過反複確定後高舉黑棋“哈哈哈灝哥你疏忽啦!”
    “砰!”
    齊碧悶聲砸向棋盤,黑子白子瞬間在地上炸開,各自落荒而逃,棋板也順勢滑落。江淼灝嘴角微微上揚,足尖點地,略施輕功遠遠避開。一局將要分出勝負的棋局就這樣中斷···
    “嗯?齊碧你怎麽臥在地上。”上官鏡雲踏進門檻道。
    堵門下棋是為了防止閑人打擾,可上官鏡雲竟然直接將他撞飛了!齊碧一言不發地直起身,半張臉似被黑霧纏繞。
    江淼灝道“嗯···那今日就到這吧···我們··下次繼續?”
    “下次···”齊碧悠悠地站起身,口吻陰森,“灝哥你是指經曆九十九次失敗好不容易看見黎明的曙光最後又被某個不知好歹的家夥一手捏碎的下次嗎!!”若是眼神能殺人,上官鏡雲覺得自己能死在這眼神下幾千次。
    江淼灝連忙轉移話題“···上官,好久不見。來玩的嗎?”
    上官鏡雲硬著頭皮在齊碧凶狠的眼神下,移步到了江淼灝的身邊,“是這樣的···”
    事情的前因後果講清楚後···
    “當時隻想著整他一下,沒考慮他怎麽出來···咳···淼灝?”
    江淼灝回過神,幹咳兩聲,探頭在上官鏡雲的耳旁低語“上官,你以後離我近點···”
    ······
    葛觀選摸著下巴打量了這些草好一會,總覺得有點眼熟,在哪裏見過呢···好像以前有在街上見過幾次···那是什麽草呢?
    不管了!葛觀選抱起一捆捆從天而降的草杆,疊羅漢似的搭在一起。
    “我的媽不行啊,趙大膽!還有嗎,這不夠高啊!”
    趙大膽投下最後一捆草,“沒了葛兄!”
    現有的草捆才剛夠牆的一半,葛觀選心裏歎了口氣。隻能試著碰碰運氣了!
    這草,莖杆筆直,還帶著玫瑰紫色的點點朵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使原本生無可戀的葛觀選又重新燃起了鬥誌!至少鼻腔裏不全是可怕的豬屎味了。
    葛觀選後退兩步,甩甩臂彎彎腰踢踢腿,衝衝衝!這時的葛觀選,像被江淼灝附身一般(隻是自己認為),足尖點地,飛身一躍竟還真的到了草捆之上!
    一排排烏黑的腦袋掛在牆頭很配合地“哇哦!”一聲。
    完美的落草,現在隻需要重複方才的流程,踩上牆頭再躍上樹就成了!
    正準備第二次起跳,腳下之物突然開始搖晃。
    “我的媽啊!”葛觀選忙穩住重心,朝下一看,一頭腦袋又大又圓的母豬正用嘴拱著這堆草捆。竟然還吃起來了!
    少年們驚訝之餘,蘇雲飛問道“豬···原來吃草的嗎?”
    有了一頭豬的帶頭,其他豬也興奮地聚集過來,東拱一下西拱一下地,葛觀選不出所料又摔進了豬堆。
    “···哦!”趙有為一拍腦袋,眾少年的目光轉向他,“我想起來···這是紅豆草,可以喂豬的!”
    眾人暗暗抹了把冷汗。
    這下少年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附近也沒什麽其他東西可以代替草捆墊腳了。
    在少年們正懊惱之際,耳邊響起一聲熟悉的呼喊。每個人頓時心中一亮,灝哥來了!
    “灝哥!”
    江淼灝踩著一根較粗的樹幹,兩縷發絲已被風吹得淩亂。與上官鏡雲並肩而站,樹下則是頭頂自帶烏雲的齊碧。
    二人一齊出現,如若不提這令人作嘔的屎氣的話,這畫麵真是要多美有多美。假如不是少年們沒有空出的手,此刻還真想吹幾聲哨子。
    而另一邊的葛觀選可不這麽想了。當他腰酸背痛地從肥豬中再次挺直腰板,一抬頭就看見不遠處的樹上和灝哥並肩而站的那個罪魁禍首之時,差點氣的他又回到豬堆裏去。
    江淼灝輕輕一躍躍上牆頭,一陣眩暈襲來,站在牆上竟有些搖搖欲墜。
    上官鏡雲與眾少年嚇,“淼灝(灝哥)你怎麽樣?”
    江淼灝揉了揉太陽穴道“無事,很高,我很喜歡。”
    ······
    這時,豬圈柵欄的一處好似被人打開了,沙沙的草地摩擦聲和粗糙的開鎖聲響起。眾人一驚,難道豬頭三來了?!
    江淼灝立馬翻身躍下牆頭,雙手扣住牆沿,少年們把腦袋盡力往鎖骨裏收,以防暴露自己成為下一個葛觀選。
    一個身材矮小的女子怯怯地進入眾人視線,“觀選哥哥~”
    一聽到這聲音,葛觀選渾身上下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暗罵自己今天出門沒看黃曆。牆外辛辛苦苦吊著的一排人也嚇出一層冷汗。
    看著劉琴芳那張厚厚的嘴唇一張一合,重複吐出自己的名字,然每一遍都有著不同的韻味。葛觀選強顏歡笑地應著,“小芳啊···哈哈···”
    劉琴芳害羞地低下了頭,“觀選哥哥,是爹爹無禮了~我來放你出去的。”
    一聽有得出去了,葛觀選喜上眉梢,毫不忌諱地搭上劉琴芳渾圓的肩膀“真的?哎呀沒事沒事!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去!”說著順勢向前走了幾步,然回頭發現···攬了半天,臂裏的人步子都沒開一下,怪不得自己也走不開身呢!再一看,後者正以手掩麵,麵部一下皆是通紅一片。劉琴芳分開兩指漏了條縫,細長的眼睛飛速地瞄了一眼少年。隨即嬌羞地“哎呀呀呀呀~!”一聲,兩根手指又遮住了眼睛。
    緊貼樹皮的上官鏡雲此刻心裏發毛,原來葛觀選平常喜歡招惹這樣的口味···
    某人僵硬地抽回搭在劉琴芳身上的手,後者再一次嬌嗲一聲,踏著小碎步捂著臉,朝欄外走去···
    江淼灝人本就暈沉沉的,忽地聽到一聲怪叫。淒淒慘慘慘慘戚戚,如泣如訴。登時整個人都不好了,鼓足勁在牆上一蹬,單手扣住大樹一根枝幹,幾下回到地麵,作劇烈幹嘔壯。
    樹上、牆上、地上的麵麵相覷,灝哥這樣子,有點像身懷六甲之婦啊。
    “啊啊灝哥你咋了!”葛觀選遠遠奔來。
    江淼灝果斷伸手,“站住!停!”
    “啊啊啊灝哥,我好想你啊!”
    “我讓你不要過來!···嘔!”
    “我的媽,灝哥你嫌棄我!咦···好惡心。”
    “···”
    如此,一行人與劉琴芳姑娘草草致謝道別之後回到了閑閑樓。閑閑樓是江淼灝花錢買下的一棟為方便捕快們日常工作,休息之所。上午,也正是在這,江淼灝二人的棋局被上官鏡雲殘忍破壞。至於為什麽叫閑閑樓,猜都猜得到是某某選的傑作。
    “哇,灝哥你們幹架啦!這亂的!”
    “是被打劫了吧,嘶灝哥你怎麽還在吐啊···”
    眾人七忙八亂地將江淼灝扶到椅子上,倒茶扇風。怎麽辦呢?其實問題也不大,可如果說這麽狼狽是被豬臭的,那還不被人笑死呢?而葛觀選則上上下下聞了聞自身氣味後,也隨便借了套衣服洗澡去了。
    屋內的氣氛也是挺尷尬的,齊碧始終被一大團烏雲纏繞著,少年們對此好奇萬分,卻又沒那個膽子問。上官鏡雲選擇背對眾人而坐,而江淼灝則選擇閉目養神無視一切。一間屋子,近二十來個人,卻靜的隻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嗒嗒嗒。”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灝哥,找到了!”得了江淼灝的話,隻有守屍的十來個捕快批準休假,其餘人仍繼續搜查著黑衣人的蹤跡。
    “蘭香閣,黑衣人消失那天有兄弟說好像看見跑進去了。但眨眼的功夫又沒了!據這幾日安排在附近的眼線報告,確實有個身量相近,全身包裹嚴實的人頻繁出入。”
    江淼灝與齊碧等人相互對視一眼點了點頭,“即刻動身。”
    “淼灝,若是你們要去蘭香閣。我可與你們同行,那邊的人我還是有幾個熟悉的。”上官鏡雲道。
    江淼灝剛要應下,有人站在他身後忽地陰陽怪氣地冷笑一聲,笑的江淼灝和上官鏡雲四肢發麻。以致於二人在齊碧轉身後,才偷偷抹了把冷汗。
    這邊,葛觀選剛神清氣爽地洗澡出來,腳還沒踏過門檻,就被迎麵而來的齊碧陰著臉又拽了回去。他懵懵地瞄向尾隨其後的江淼灝,令人費解的卻是江淼灝神秘地對他微微一笑!
    ······
    雅間裏,粉色紗幔隨風飄動,檀木做成的地板上不見得一點灰塵,使整間屋裏充斥著沁人心脾的檀香。梳妝台上的銅鏡反射著斑斑點點細碎的陽光,桃木桌上還擺著茶水尚未喝盡的瓷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坐在台前,解下了遮掩麵容的布巾。
    銅鏡上倒映出了一張五官挺立,卻生滿紅疹的臉。男子呼吸變得急促,額頭上的青筋若隱若現。“咣”地一聲,瓷杯裏剩下的茶水傾灑而出。
    淡綠色的液體緩緩流向桃木桌邊緣,一滴···兩滴···三滴地打在地上。
    門開了,一位生的妖豔的姑娘看了看地上淌著的茶水,再看看桌前的男子,輕笑出聲。
    “怎麽了,還沒好呢?”
    “他們要毒便毒死我是了!讓我天天見不得光也真是好手段!”
    “所以這就是你灑了茶水的理由?”
    “你是心疼茶麽?”
    “你這不也是把我倆灑在地上了麽?”
    男子無心繼續玩笑,若有所思地望向銅鏡中的自己。
    “怎麽,你還不去待客。”
    “這不,聽見樓上有人貌似要將我屋拆掉,急的我放了琴就上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