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盡可向本王提要求
字數:3576 加入書籤
穿成狀元糟糠妻後,和反派苟合了!
“敢問柳姑娘,本王猜對了麽?”
“猜對了……”
柳之恒本來以為在段無咎麵前說出自己是雪山居士會很爽,但不知道為什麽,現在被他弄得一點爽的感覺都沒有了。
段無咎打量著柳之恒,見她一副悻悻然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要我給你磕一個麽?”
“啊?”柳之恒有些懵,“磕什麽?”
“我之前說過,若是見到雪山居士,要我跪拜請她出山,我也是願意的,所以居士,需要本王給你磕一個麽?”
柳之恒忽然又爽了,笑了起來,擺擺手道“罷了,本居士不講那些虛禮。”
“那本王就多謝居士了。”
“不必謝,我又沒答應你要出山,不用你磕是因為你就算磕了,我也不一定會出山,我得先知道你想要我做什麽才行。”
如果眼前的人僅僅是柳之恒,段無咎也許還會遮掩自己的真實目的,但是麵對雪山居士,他沒有一絲一毫的隱藏。
想要爭取雪山居士這樣的人,就必以國士之禮待之。
“本王雖然頂著燕王的名號,但實際上還沒有完全掌握整個燕地。燕地大部分的土地都在豪紳氏族的掌握之下,燕地最重要的鐵礦也被趙國公的氏族牢牢掌握,所以,本王想要搞清楚自己的屬地到底有多大,有多少土地適合耕種,有多少礦藏可以開采,有多少山、多少河、多少天塹,有什麽需要防範的天災。”
“你這是要整個燕地的堪輿圖和資源分布圖?”
“是,本王除了要搞清楚這些,還想重新給燕地布防,利用所有的天塹,讓燕地成為本王最安全的大本營,也讓燕地的百姓不再受戰爭的襲擾,能修生養息,安居樂業。”
柳之恒點點頭,段無咎倒是真的想做一個好藩王。
“這些都不難。”
“不難?”
“不難,你就是不要我做,我自己也是想做的。你有沒有一些稍微有點挑戰性的事情讓我辦?你不提點難的,我都不好意思提要求。”
段無咎啞然失笑,這還不難?
“倒是還有別的事情……隻是現在時機未到。”
“你先說說看。”
“我想要整個北地的堪輿圖,包括北夷和北遼,最好能和悲嶗山的堪輿圖一樣詳細,能有詳細的坐標。這北境不是草原便是沙漠,行軍最難的便是辨認方位,往往軍隊在草原裏耗數月,都不能碰上敵軍的主力,等碰上了,我們也往往是疲勞之師。可若是有了北境的堪輿圖和準確的坐標,本王有信心,隻需三年,本王就能把整個北境都變成我燕地的第十洲。”
柳之恒沉默了一會兒問“你想把整個北境都打下來?那得要多少兵力,多少糧食,多少錢財?皇帝會支持你麽?”
“既然我要做這件事,定是會做好萬全的打算。北地我是一定要打下的。臥榻之上豈容他人鼾睡?我既然做了燕王,就不能讓那群蠻夷在外對我北地百姓虎視眈眈。”
柳之恒想起,原書裏,段無咎在明年和北夷打了一仗,他雖然勝了,卻是慘勝,他帶著兩萬人馬去,回來的時候卻隻剩下五百人。
不過,雖說是慘勝,但也給大夏爭取了談判的機會,所以謝聽瀾後來才有機會去和那小公主釀釀醬醬,達成協議。
柳之恒忍不住歎一口氣,段無咎作為原書裏的反派,設定給了他超強的武力值和戰無不勝的buff,但卻每一次都讓他在痛苦和掙紮裏勝利,他的人生裏,從沒有哪怕一次的大獲全勝、誌得意滿,他一直都在各方勢力裏周旋,艱難取勝。
隻是一直慘勝又如何?登基三年他就暴斃而亡,直接把江山送給了男主角。至死,段無咎也沒有機會再去攻打北境……
“我可以幫你堪輿北境,但完成整個北境的堪輿,怎麽也需要兩年的時間吧。而且草原、大漠的情況和悲嶗山可不一樣,就算我埋了鐵疙瘩當成坐標,很可能第二年就看不到了,得用別的辦法輔助著堪輿圖一起來辨認方向。但你不用擔心,這個我可以教給你的士兵,你隻需要給我挑一些有天賦的人即可……”
柳之恒絮絮叨叨說完,以為段無咎會失望,沒想到他眼裏竟是驚喜之色。
“隻需兩年?”
“若是隻要一個用來打仗的堪輿圖,兩年足以,時間隻怕還有多的。但若是想要資源、礦藏,那我也不知道要多久,這個不好說。”
“資源礦藏還是等本王打下北境再說,本王不急。”
聽到段無咎說他不急,柳之恒神色黯了黯,算起來,距離書中段無咎暴斃不過還有五年時間而已。
如果改變不了劇情,段無咎五年後就死了……
想到這裏,柳之恒難免有些難受。
書裏說,段無咎殺了十萬俘虜,屠戮了兩座城,所以他落得暴斃的下場。可柳之恒也沒有覺得段無咎有多暴戾,至少她接觸的段無咎並不壞,為何最後會是那樣的結局?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麽?”
“居士但問無妨。”
“若是敵軍投降,你會把俘虜都殺死麽?”
段無咎忍俊不禁,無奈道“你是在擔心我殺俘麽?本王自然不會做這等事,本王又不是那暴虐無道之人,再者用兵之人最忌諱的就是殺俘,殺俘會讓以後跟你作戰的人,都認定毫無退路,隻會跟你拚命作戰。而且,如果能不打仗解決問題,何必死那麽多無辜之人?本王隻是想統一北境,不是喜歡殺人。”
是啊,就是這麽個道理啊,可段無咎後麵為什麽會殺俘呢?還一口氣殺了十萬!
“那你攻下了城池後,你會選擇屠城麽?你怎麽看那些屠城的人?”
段無咎這一回是真的忍不住情緒有些起伏了,因為他實在是沒想到,柳之恒會問這樣的問題。
他的聲音微微下沉,有些失望地說“我在居士眼裏是什麽人?是活閻王麽?”
柳之恒無言以對,書裏的確是這麽寫的。
“我從不自詡聖人,也最討厭那些衛道士,最煩別人用仁義道德四個字來要求我,但我也絕不是嗜殺成性、毫無人性之人。我是做了什麽讓居士這麽想我?還是居士聽到過什麽傳聞,以至於對本王誤會至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