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肚兜的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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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狀元糟糠妻後,和反派苟合了!
柳之恒也有些心虛,趕緊說“我就問問……不是就行。”
“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絕不會。”段無咎斬釘截鐵地說,“本王對該殺之人絕不手軟,但也不會踐踏無辜百姓,這一點居士大可以放心。”
柳之恒也覺得他不會,可為什麽書裏會那麽寫?
算了算了,柳之恒決定先不多想,到了那一步再說吧。
“你還有別的擔憂麽,今日盡可都問出來。”
“沒了……”
“居士可還有別的什麽要求嗎?”
“有,我爹柳一鼓兩月前去外地幫縣令辦事,本來近日就該回來的,卻遲遲未歸,我想王爺人脈廣,能不能幫我找找爹?”
“這有何難?本王應下,七日內必給你答複。”
柳之恒為爹爹懸著的心,這才稍稍落下一些。
“居士還有別的什麽要求麽?”
柳之恒想了想,“暫時沒有了。”
“無妨,居士什麽時候想到了,再和本王說,隻要本王能做到的,一定辦到,就算是本王做不到的,本王也一定想辦法做到。”
“你就這麽自信麽?”
“若是沒有這份自信,怎配讓居士為我出山?”
柳之恒忽然覺得自己要求提少了,“那你給我時間想想,我想好了再告訴你。”
段無咎笑了笑,點點頭,轉而問道“居士若是沒有別的問題,那本王可否問居士幾個問題?”
“你問。”
“你早就知道北夷會來桃花村燒殺搶掠,是麽?”
柳之恒目光閃躲,默默倒茶。
見她這副樣子,段無咎目光探尋,饒有興味地繼續說道“桃花村的部署都是你提前做好的,甚至你讓我帶兩百人來桃花村迎接雪山居士,也是你計劃的一環,是為了讓我幫你剿滅那群北夷,是麽?”
柳之恒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知道北夷要來,倒是不難,隻需要一點情報即可。可你做的準備,不像是單單針對普通的北夷士兵的,那帶鋼針的棺材,挾持慕容新月手段,種種跡象看起來,你知道慕容新月回來,還知道蕭如烈會跟著一起來,你對兩人的關係也了如指掌,所以才能做出種種部署……就連本王的情報機構,也做不到對北夷的一舉一動如此了如指掌,你又是從何得知的?敢問居士,你是否還有什麽身份是未曾告訴本王的?”
柳之恒臉不紅心不跳地看著段無咎道“真話是我不能說,假話我得再構思一下怎麽編,你要不等等,我給你編。”
段無咎啞然失笑,這柳之恒的坦誠有時候真叫他一肚子的心眼都無處施展。
“罷了,你不想說便不說吧……”
柳之恒沒想到段無咎就這麽放過了自己。
“你不好奇?”
“自然是好奇,可我也不會逼迫居士,居士想說的時候自然會告訴本王,隻要居士不害我燕地的百姓,你是誰,想做什麽,都不重要。”
柳之恒忍不住給段無咎豎起大拇指,“就是,還是你想得開,要不怎麽你是王爺呢,格局就是大!”
段無咎臉上的笑意更濃,他平時是最不喜歡聽人拍馬屁的,但雪山居士誇他,實在叫人舒心。
“還有一點本王不大想得通,勞煩雪山居士賜教?居士為什麽要假借本王的名義通報消息,現在桃花村的人把功勞都算在了我頭上,倒是沒人感謝你了。”
“我一個女子,又沒有任何身份,我說什麽他們都不會信的,反而弄巧成拙,隻能借你名頭了。”
“那他們豈不是不知道幫助他們的人是你?”
柳之恒滿不在乎地說“誰幫助他們的不重要,他們感謝誰也不重要,他們能活下來最重要。”
段無咎沉默了,此刻甚至有些為柳之恒的話而感到熱血翻湧,隻是風神醫不允許他太過激動,他隻能強壓住那股子衝動,舉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才平靜了下來。
“雪山居士投成了女兒身,實在是可惜了。若你為男子,隻怕早已名揚天下。”
“說不準老天爺就是故意讓我投做女子呢?興許有一天,我的存在會讓世人知道,女子除了找個好人嫁了,還有別的出路。”
“雪山居士想用一己之身改變天下女子的命運?”
“別別別,你可別給我戴高帽!”柳之恒嚇得直擺手,“我哪裏會那麽自大?”
個人的意誌是扛不住曆史的滾滾車輪的,潮流不會因為一個人改變方向,時代沒有發展到那個地步,誰也不可能逆潮而上。
“我是想,倘若這世上有那麽一兩個人,因為我的存在而改變了命運,那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所以柳之恒願意幫春草,也願意幫這世上所有身不由己之人。
方才那抑製不住的熱血,似乎又要開始翻湧,段無咎看向柳之恒,眼裏是難以抑製的欣賞。
“既然如此,本王就許諾雪山居士一件事。”
“何事?”
“有朝一日,本王定會讓雪山居士柳之恒的名字被天下人知曉。世人都會知道,這世上有一個叫做柳之恒的女子,孜孜不倦的上下求索,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為當世之國士,比那廟堂之上那些蠅營狗苟、隻知權謀詭計的汙遭男子都要好上萬分。”
柳之恒都忍不住有些激動了,這就是吃到領導畫的餅的感覺麽?她怎麽有點熱血沸騰了?
這麽會畫餅,這麽會揣測用戶心態,段無咎一定有很多為他拚命的手下吧?
柳之恒端起茶杯,笑著對段無咎說“那我就多謝燕王賞識了,我必不會辜負燕王知遇之情。”
柳之恒一瞬間竟然產生了一種找到知己的欣喜之感,這個餅,她先吃為敬。
段無咎也舉起茶杯,“願雪山居士能助本王蕩平北地,讓燕地百姓不再民生多艱,都能安居樂業。”
兼濟天下,是每一個讀書人終極的理想和抱負,柳之恒實在是被戳中了,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
段無咎也將杯中茶水飲盡。
兩人相視一笑,竟然忽然多出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
段無咎放了茶杯,看向笑意盈盈的柳之恒,忽而說道“聊完國事,咱們是不是應該再聊聊我們之間的私事了?”
柳之恒看向段無咎,隻見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變了,方才還是一副穩重矜持的樣子,現在那雙鳳眼裏,盡是漫不經心的輕佻。
“什麽咱們?沒有咱們!我們之間有什麽私事?之前興許是有,可就算有,當時也都已經聊明白了。”
“柳姑娘誤會了,我指的不是從前的事。”
“那是何事?”
段無咎輕歎一口氣,手放在胸口道“本王為了救你可是受了重傷呢。柳姑娘難道不應該好好感謝本王的救命之恩麽?
柳之恒打量著段無咎,完全看不出他哪裏受了重傷的模樣。
“你不是說你傷的不重麽?難道你之前是在騙我?”
段無咎挑挑眉,反問“就算我不受傷,這救命之恩你就不謝了麽?”
“是應該謝……那我謝謝你啊……”
“就這樣?毫無誠意,本王當初給你的謝禮可是擺了一屋子,同樣是救命之恩,你就一句謝謝就完了,你這是糊弄本王麽?”
“那你想我怎麽樣?那我也送你點東西?
“謝禮自然是要我自己選,本王當初不就讓你自己選的謝禮麽?”
“王爺要的東西,我可不一定給得起。我當初隻找王爺要了二百兩金,別的都是王爺自己要送的,可不是我要的。我的命比不上王爺十分之一,我頂多回你二十金以內的東西。”
段無咎都氣笑了,為了省錢,就這麽貶低自己麽?
“柳姑娘放心,本王不是不講道理之人,要的定是你給的起的東西。
柳之恒有些猶豫,“要不你說說看你想要什麽?。
段無咎歎一口氣,做出一副大度的模樣道“罷了,本王從你屋子裏挑一樣東西,就當謝禮了,怎麽樣?”
柳之恒看了一眼自己桌上的地圖,莫不是想要她畫的地圖?
還是想要她的茶具?
柳之恒也大氣了一把,大手一揮道“行,你挑。”
段無咎環視一圈,看定了東西,這才起身,走到屏風後。
柳之恒有些緊張,屏風後的箱子裏,她是放了些從爹爹地下室裏拿出來的寶貝的。要是被段無咎挑走了,她可太虧了!
柳之恒祈禱著,段無咎挑個便宜的,不要讓她太虧,然後便看到段無咎從屏風後走出來,食指上還挑著她剛換下來不久的肚兜。
柳之恒有一種不吃不喝趕了七天作業,卻發現趕的是別人的作業的無力感。
就這?
早知道段無咎走的是這個風格,她就不用白擔心了。
“本王就挑這個肚兜吧。。”
“這件我穿過的。”
“本王要的謝禮不是你的肚兜,是你的氣味,”段無咎說得理直氣壯、義正言辭,“你的氣味,對本王有安神助眠的作用,很是難得,用姑娘的氣味報恩,也算合適。”
柳之恒無言以對,眼睜睜地看著段無咎慢條斯理地把她的肚兜收到了他的袖子裏……
饒是柳之恒這樣非常看得開的人都覺得有些臉紅。
“你拿我的肚兜安神助眠也就罷了,可不要拿它做些上不得台麵的事情……”柳之恒嘟囔道。
段無咎笑起來,問“本王不知道柳姑娘說得是什麽上不得台麵的事情,能不能說得明白一點?”
“我……我說不明白!反正不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就行!”柳之恒端起茶杯喝茶,掩飾自己的窘迫。
見她這個樣子,段無咎臉上的笑意更濃,眼角的淚痣都顯得生動了起來。
“哦,我明白了,柳姑娘指的可是那自瀆之事?”
柳之恒一個不小心被水嗆住,猛地咳嗽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