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女人的較量(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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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文淮心裏如此想著,卻是擺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態度恭謹地回道:
“大哥哪裏話呀,您也知道,我這礦產的買賣,雖然這幾年也是小掙了點,可開支也大呀,您看那官府的要打點吧?管事的要打點吧?就便是那些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小魚小蝦也得一一打點,我這是雁過拔毛,有去無回,到了手裏,實際上沒剩多少啊。”
江文淮說到這裏,迅速換了副愁苦的臉色,語氣誠懇地說道:
“大哥呀,四弟我眼下正愁著呢,去年年底出到益州的貨,今年的銀子還未收回來呢。你看我這一大家子人,每天要吃要喝,都要耗去不少銀子!要不大哥您幫我想想辦法,看看有什麽好買賣可做?”
江文禮一聽,心知這四弟是要婉拒自己了,心中不滿,暗道:
“這家夥,比泥鰍還滑溜,可真是一分錢掉地下,兩麵沾灰啊。”
嘴上卻說:
“四弟也莫愁,待大哥好好想個法子,看看如何再作打算。”
躺於床上的江文淮還在想著白天和大哥談話的事,琢磨著他口中所說的法子,到底是什麽法子,忽覺腰部一疼,原來是躺在他旁邊的夫人嚴倩煙見自己背對著郎君,他倒像個沒事人般不來哄哄自己,心中更氣,不由得用力掐了郎君一下。江文淮本就為大哥想要染指自己礦產的事而有些心煩,冷不丁遭此襲擊,怒火騰地一下,在心中冒起,不由出口罵道:
“你要作甚麽?怎麽像個蠍子般隨意蜇人?”
說完揚手就要打她。
嚴倩煙見自己委屈不但未被理解,還要遭吼,見他一副怒發衝冠要打自己的模樣,心中害怕,委屈更甚,眼淚就下來了,突然
“哇”的一聲,掩麵哭泣。
江文淮被哭得莫名其妙,煩躁更甚,右手一扯被單,半跳起身,對著妻子的腰部就來了幾拳。這幾拳打得嚴倩煙更為傷心,她也豁出去了,隨即坐起身,大喊道:
“打呀,你打呀,好打死我把外麵的野女人一個個娶回家!”
江文淮聽她大喊,很快就意識到這是在阿姊家,家醜不可外揚,立即沉聲怒喝道:
“你這賤女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你等著,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
江文淮說完,覺得還不解氣,又起身朝她大腿踢了兩腳,穿上衣服,摔門而去,找二妾。
嚴倩煙心中又氣又傷心,對三個小妾的恨意更濃,心中恨恨地道:
“都是這幾個野女人,才致郎君這樣對我!若我還讓你們好看,我就不是嚴家的女兒!!”
嚴倩煙一邊在心裏咒罵著郎君娶的三個小妾,一邊揉著被揍得酸疼的腰部,愈想愈氣,眼淚嘩啦啦流下,又想到這是郎君阿姊家,怕傳出去被人笑話,隻得用春被捂住臉蛋,一聲高一聲低地啜泣起來。
翌日清晨,嚴倩煙起身,對著銅鏡,見自己已是把臉哭得紅腫,心中歎了口氣:
“哎,我這可是何苦呢?”
不禁對自己憐憫起來。但一會又想到自家郎君不知道在哪個小妾的房裏共度春宵,心中卻又是酸又是恨。
“死賤人,你們幾個都給我等著!”
她對著銅鏡,打開從家裏帶來的化妝木盒,塗了些胭脂水粉,稍把紅腫的臉給遮掩過去了,在胭脂水粉的襯托之下,倒是顯得這張臉有了幾分俏麗,心中又是高興起來,想起自家郎君雖然時不時會對自己拳打腳踢,卻從未打過自己的臉,看來,郎君還是疼惜自己的。
想到此,對江文淮的氣倒是消了不少,腰部也不怎麽酸疼了,對著銅鏡露出了笑意。
淺笑過後,心中恨意又起,想到自家郎君從外麵娶回來這幾個小妾,自恃有郎君的疼愛,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裏,還處處與自己作對,實在咽不下這口氣,想了老半天,心生一計。
她化好妝出門,高家的仆人早已在四處忙碌,有擦桌子的,有掃地的,有準備吃的,有清理房間的。她看也不看這些忙碌的仆人一眼,徑直走向二妾莫美麗的房間外。
她還記得昨日這二妾當著大家的麵給自己的難堪,說什麽我得了白狐貂,你們也羨慕得很。
“呸!就你們長得這種模樣,你們也配羨慕麽!”
她一邊走在地上呸了幾口,似乎連呸幾次還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厭惡,又朝走廊木欄杆作出厭惡的鬼臉,似乎這些木欄杆便是江文淮幾個小妾化身般。
待她走到二妾房門外,門悄悄打開了,裏麵傳來二妾嬌滴滴的聲音:
“郎君呀,您這好不容易來奴這,讓奴好生掛念呀!惟願天天能承您甘露,也好得個好夢,勝卻那天上的鴛鴦呀。”
嚴倩煙一聽那嬌滴滴的聲音,臉一瞬間就紅了,心中暗罵道:
“這死狐狸精,死賤人,真不知害臊,光天化日之下,竟出言勾引我家郎君!若不是念著此處是我家郎君阿姊家,看我不衝過去撕碎你的嘴!”
她心裏罵完,見江文淮已是一腳露出門外,自個的腿又軟了起來,實在是平時被他揍怕了,不敢造次,急忙連咳幾聲,轉念一想:
“既然已經來到這裏了,8自然是不能夠被那狐狸精給比了下去。”
當即出聲道:
“郎君,阿姊差人來說,準備出發了,我尋您不著,估摸著應是在此處,所以便過來了。”
她的聲音因心情激動而有些顫抖,聽在江文淮耳裏,卻是溫柔中帶有一絲臣服的味道,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意,昨晚的不快已是煙消雲散,想道:
“看來,對待女人,就是不能夠慣著,不能任由她們胡來。”
他用右手輕輕捏了下莫美麗的臉蛋,出聲應道:
“好咧,我待會就過去。”
莫美麗聽得大夫人的聲音,知曉她已來了,當即跨出雙腿,陰陽怪氣地說道:
“哎喲,這可真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咱們高家的大夫人何時懂得紆尊降貴,自個做起下人做的事來了?”
嚴倩煙臉色一紅,脹著臉,一時間被嗆得說不出話來。她知曉,這是二妾對著她明褒暗貶,說自己是下人哩。卻恨爹媽沒給自己生了一張伶俐嘴巴,不知道如何反駁,心中便有些後悔。自己原本隻是想來看看自家郎君是否是來找這狐狸精,偏偏是神使鬼差地說甚麽阿姊差人說要出發,這都是些什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