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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文件包，又接過老板的雜物背包，喊渣渣衝過去插隊買了兩張地鐵票。被後麵的人罵半天，“神經病啊······插隊還這麽橫······”
    子峰跟著蔡小芸身後，低頭上了地鐵。
    8：21分。
    “蔡小芸，遲到你就你就死定了，人這麽多，到處是細菌。”
    蔡小芸低頭，不敢再看著子峰的眼睛。
    子峰跟在蔡小芸身後，大步下了地鐵。蔡小芸小跑步，看著已經8:31分，又跑回來叫他快點。兩人一前一後到達南水公園的拍攝片場。
    8：44分。
    “子峰老師到了，這裏這裏······化妝師等著給你化妝呢。”副導演喊著子峰坐過去化妝。
    子峰氣喘籲籲，坐下椅子，接過一瓶純淨水，咕嚕咕嚕喝下。
    喘氣看著天空，滿頭大汗。
    蔡小芸看著手表，8:45分，到達現場。
    死了死了，遲到了。
    還沒有被趕走的意思，她又低頭子峰整理拍戲要用的東西······
    “準備一下，明天去拉薩。”子峰片場休息的時候跟蔡小芸說。
    “啊？”蔡小芸雲裏霧裏。
    去西藏拉薩？
    蔡小芸試工的第二天。
    早上5點半準時到了子峰的小區門口，跟子峰的經紀人和司機等人，一起去了機場。
    到達拉薩酒店。
    劇組的副導演已經在拉薩酒店等待著子峰了。蔡小芸接過副導演遞來的房卡，趕緊將子峰將行李扛進了房內。
    子峰從下了機場開始，臉色就不大好，似乎開始高原反應。
    他去哪個酒店都習慣先洗澡，“蔡小芸，你回你的房間，我先洗澡，等會打你房間號，你再拿腳本過來給我。”
    蔡小芸立刻反對，“不行，不能洗澡。”
    “你神經病，洗澡關你啥事？趕緊走。”子峰腦殼痛，綠著臉轟走蔡小芸。
    蔡小芸拉住門口，“不行啊，洗澡會有嚴重的高原反應的。尤其是你這種體質，最嚴重了。”
    子峰用力關上門。
    他衝洗完熱水澡出來，頭更加暈了。
    娘娘腔經紀人過來敲他的房門，隻好濕著頭發過去開門。
    “子峰，高原地區，下飛機先不要洗澡。”
    子峰暈乎乎，“我剛剛洗完。”
    “啊······你現在哪裏不舒服？”
    子峰搖頭，“哪裏都不舒服，呼吸困難。”
    “你先休息。”經紀人拿著對講說著別的事情，蔡小芸剛好開門出來撞見娘娘腔經紀人。
    “子峰新開的小助理對吧？”
    “嗯，請問有什麽吩咐······”
    “你有點常識沒有啊？子峰要拍東西的，你給他洗澡，這不是······？”
    娘娘腔很生氣說完，又補充，“上哪裏招來的大傻妹，真是的。”
    蔡小芸看著娘娘腔離去，才過去子峰門口敲門。
    子峰很不耐煩，出來開門又是將她一通辱罵。蔡小芸問子峰哪裏哪不舒服？
    子峰啥也不說，倒頭躺倒床上，頭發都還是濕的。
    蔡小芸心裏回罵了子峰一百遍，早叫你不洗澡不洗澡，你非要洗澡，難受死你活該。
    但是想著那份工資，又不得不忍受。
    子峰說很難受，“頭暈、呼吸困難、後腦勺開裂······”
    “我快要死了。”子峰撲在床上呢喃。
    蔡小芸拿浴室的吹風機，過去床頭插上電源，給他吹幹頭發。噪音太大，他說頭更加暈了。
    暈死活該，誰讓你不聽我的？
    她起身出去，“子峰，我出去給你買些藥，有事電話我。”
    蔡小芸跑出去藥店，藥店推銷高原反應的藥，從100到500塊一瓶的都有。她不要這些，就要5塊錢頭痛散和10塊錢的葡萄糖。
    高原反應喝這些最管用，什麽鬼膠囊太貴，還沒用。
    回酒店，子峰的房門堵著幾個劇組的工作人員，和娘娘腔正在給他送高原反應的藥。
    “小蔡你看著子峰老師，嚴重就電話我們。讓她看著子峰就行了。”劇組的人員說完，帶著其他人走了。
    娘娘還不忘記瞪她一眼。
    蔡小芸進房內，子峰正在拿著一杯溫開水，準備咽下那兩顆膠囊。
    蔡小芸在桌子上放下買回來的頭痛散。
    “老板，吃幾片頭痛散就······”
    子峰看也不看小蔡，昂脖子，將兩顆膠囊吞咽下去。
    蔡小芸看著他麵紅耳赤，呼吸緩慢，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給錢的就是大爺。
    她坐在椅子上，看著子峰翻來覆去，睡也睡不著的樣子。
    子峰突然蹦下床，衝去洗手間嘔吐一番。
    幹嘔聲音……子峰捂著胸口，又躺回床上。
    “老板要不我帶你下去吸氧？”
    沉默幾分鍾。
    子峰病懨懨癱瘓在床上。細看他，單眼皮，高鼻梁，整體皮膚很幹淨，沒有油膩膩的感覺。
    “走吧，吸氧。”子峰掙紮坐起來。努力套上厚外套，穿著酒店拖鞋，跟著蔡小芸出去。
    爬上二樓都覺得跟登天一樣漫長。
    不知道別人怎麽登上布達拉宮的，蔡小芸怎麽能夠這樣蹦躂，一點高原反應都沒有？
    蔡小芸辦了手續，帶著他過去，躺進一個黑色密封的氧氣罐。
    就跟橢圓棺材差不多一樣。
    子峰躺進去吸氧。
    一小時後。
    子峰從塑料橢圓棺材出來時，感覺複活了，雖然後腦勺還是沉重的，但是比起之前，好很多了。
    老板送了幾片頭痛散，和一支葡萄糖給他，“喝下吧，吃什麽高原反應的藥物短時間不會有明顯效果，這土方法最管用。”
    子峰想起剛剛蔡小芸買的就是頭痛散和葡萄糖，看了一眼蔡小芸，又將藥片咽下去，喝空葡萄糖。
    我竟然穿著拖鞋出來？趕緊回酒店，太不顧形象了。
    精神許多，慢慢跟著蔡小芸走，在高原的陽光照耀下，她皮膚特別白，“蔡小芸。”
    她立刻回頭。
    “老板，有什麽吩咐？”
    “這麽強的紫外線，不戴帽子遮陽？”
    蔡小芸還以為做錯什麽，原來隻是說自己沒有戴防曬帽，鬆一口氣，“我沒事。”
    子峰回酒店，讓蔡小芸給經紀人撥打房號，“跟他說我可以開拍了。”
    “是。”
    之後。
    蔡小芸跟在任何片場都帶著一瓶純淨水，和幾包頭痛散、幾支葡萄糖，定時給子峰吃下。每天帶他過去吸氧三次，每次一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