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阻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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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治匆匆趕回了所居客棧。
縱身躍進了客棧的熊治抬眼去看.
自己和夏芸租住的那間客房中正亮著晃眼的燈光。
那靠近院落的窗扉上朦朦朧朧地映著個嬌小的身影正微微搖動。
熊治心神一顫!
以此可見早早返回的夏芸並未安歇。
上前叩動窗扉,熊治輕聲叫開了房門。
進了客房,熊治略微講敘了一下自己和師傅的決定。
聽了熊治決定明日離開天雲城,夏芸沒有做聲詢問。
既然已經知道害死鹽幫幫主羅威的人並非是拜火教中人物所為,那繼續留在此地顯然已無意義,所以離去是必然的。
然而知道逍遙子將會同行一段路程時,夏芸那張絕美的顏麵上隨即顯出了幾許幽怨的神情。
原本是她和治哥哥雙宿雙飛於江湖。
不想半路插進了逍遙子。
且這逍遙子乃是熊治形同父親的師傅,這可是二人的長輩。
這讓夏芸和熊治一路上將要謹言慎行,勢必少了二人放浪不羈的歡快時候。
不過想想也就是同行一段路而已,分開後還不是二人世界依舊嗎?
夏芸隱去了顏麵上閃現的幽怨神情,嬌笑著問明了日後的具體安排。heiyaпge醉心章、節億梗新
兩人聊了會。
似乎是逍遙子的出現讓二人之間產生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二人間言語竟少了往日的舒暢,多了幾分拘謹與收斂。
寥寥數語後,就各自休息了。
這一夜二人各居一處卻都未曾睡著。
二人帶著各自的心思熬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熊治和夏芸早早起來。
將要和逍遙子同行,夏芸將自己換成了一身男兒裝扮。
二人去外麵用過了早點後,收拾停當,結算了房資,牽著馬離開了客棧。
經過了一夜的歇息。
夏芸好似忘記了那些煩惱的事情,又恢複了以往的歡快。
熊治原本還在擔心夏芸是否糾結於師傅逍遙子將要同行的事情。
這時見夏芸歡快依然並不糾結這些事情,熊治的心情也隨之舒暢。
二人有說有笑依舊如往常一般。
沿著天雲城繁華的街道,熊治與夏芸騎著馬兒緩緩走向東城城門
離開客棧已經走過了大半個天雲城,眼看就到天雲城東門時,熊治卻扭回頭望向了身後。
在二人身後十餘丈遠處。
正有三名麵容冷峻的中年漢子,騎著三匹高頭大馬緩緩而行。
這三人看似旅人裝扮,那神色間卻頗顯得傲氣十足。
這三人雖似旅人,可是身後的刀劍和那雙瞳內蘊藏的奪魄神光以及隨著馬兒起伏的靈動身影,卻無一不彰顯出武林強者的風範。
尤其是那三雙精光熠熠的眼瞳,始終跟定了熊治和夏芸。
這三人是在二人離開客棧時就出現在身後的。
起初熊治隻以為這三人隻是同路。
可是那三雙眼神似有似無的窺視卻讓熊治心神顫動。
熊治感覺到這三人來者不善,絕非普通的同路人。
熊治的緊張情緒感染了身旁的夏芸。
夏芸發現了熊治目光所注視的方位,她也隨即望去。
這一看不打緊。
這一看直驚得夏芸是嬌軀一陣顫動。
而那三人在看見了回首看來的夏芸時,卻紛紛在馬上衝著夏芸恭恭敬敬地報腕施了一禮。
這讓一旁的熊治見了似如墜雲霧般迷茫起來。
從三人和夏芸的種種舉動來看,顯然他們是認得的。
再看三人恭敬的神情雖然帶著幾分傲氣,可依舊能感覺到他們對夏芸的尊敬。
既然三人尊敬夏芸,夏芸卻為何會比自己還要緊張呢?
“治哥哥!你且等上一等,容我去處理些事情.”
夏芸低聲向熊治輕語了一句,隨即撥轉馬頭迎著那三人而去。
熊治愣了愣。
見夏芸這麽做,可見夏芸很清楚這三人的來曆。
熊治知道夏芸的背景複雜。
夏芸身後的家族勢力頗為龐大和強橫!
所以有三名她家族中的人物尋來,應該是她家族中發生了什麽重大事情吧?
熊治心頭瞬間便蒙上了一層陰影。
因為若是夏芸家族中發生了什麽,那夏芸鐵定是要返回家族去得。
那自己該要怎樣呢?
跟著去?
還是就此分別呢?
跟著去,那的看夏芸是否願意透露她家族的信息。
不過熊治想來,夏芸目前是不會向自己透露她家族的點信息的。
那跟著去就顯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此分別嗎?
熊治又不舍得!
因為分別後,熊治也不曉得去哪裏才能尋到身世神秘的夏芸。
就在熊治糾結的這刻,夏芸已經來到了三名漢子跟前。
熊治遠遠見那三人對夏芸是極為恭敬,隻是聽不見三人再向夏芸說些什麽。
但是熊治卻發現夏芸在聽那三人口中的話語後,一張玉容上已是飛起了陣陣惱羞之色。
熊治看見那三人的話語似乎並未說完就被夏芸揮手打斷了。
夏芸揚了揚手中的馬鞭點指著三人是憤憤而言。
熊治瞧夏芸那摸樣,一定是沒有好話出口。
夏芸狠狠地衝那三人甩了甩馬鞭,就撥馬而回。
來到熊治跟前的夏芸似乎依舊是為那三人的言語氣憤。
“治哥哥!莫理他們,我們快走.”
夏芸狠狠地說了一句,便沿著出城的街道,揚鞭縱馬當先衝向了天雲城東門。
熊治趕忙跟著夏芸縱馬而去。
那三人也不怠慢,紛紛催動坐騎隨後緊緊跟隨。
夏芸和熊治很快就來到了東城門,她不管那守城的軍士喝阻,隻管縱馬疾馳而過。
熊治則隨後也衝了出去。
守城的軍士原本是見到夏芸和熊治在城內縱馬疾馳違反了規製,因此想將他二人攔下。
卻沒想夏芸根本就沒將他們放在眼中,直接衝過了阻攔,遠遠離去。
軍士們紛紛呼喝連連。
遷出快馬,軍士們就準備隨後追擊。
此時那三名中年漢子也策馬來到了東城門邊。
其中一人從懷中取出一塊閃著淡淡金色光澤的腰牌在領頭的軍士眼前一晃,喝令軍士們不得追趕,此事交由他三人去解決。
領頭的軍士見到那塊腰牌後嚇得他渾身一陣亂抖。
領頭的軍士不敢頂撞這三人,忙約束手下安靜,不得追擊夏芸和熊治。
這三人壓服了守城的軍士後,放馬從後是緊追不舍。
..。。
熊治的馬雖快
但是夏芸的馬慢
為了照顧夏芸,熊治並未敢放馬疾馳,而是緊跟著夏芸身後
二人縱馬疾馳了數裏後,身後緊追而來的三人所騎快馬卻比夏芸那匹馬要快,追的片刻,這三人終於趕過了二人前方。
那三人將馬一橫,將大路阻斷。
望著策馬而來的夏芸和熊治,中間那漢子抱拳拱手,大喝道“夏公子.我等三人奉家主口諭前來請公子返回.”
“方才若是衝撞了公子雅興,我三人先在此賠禮了!”
“但是家主的口諭在,因此還請公子行個方便,莫要為難我三人.”
夏芸勒停了急行的坐騎,她用手中馬鞭點指著阻路的三人喝道“我答應家主的事情,我自己曉得!”
“到時候我自會返回家族向家主說明.”
“但是我尚有要緊的事情需要處理,無法在此刻跟隨你三人回去.”
“你三個莫要尾隨糾纏於我了.”
那三人一聽夏芸所言,知道夏芸此刻是鐵了心不會和他們返回去了。
三人是麵色陰沉,左手邊那漢子用手一點夏芸身邊的熊治,冷笑道“嘿嘿.公子的要緊事,難道就是陪著這個黑小子遊山玩水嗎?”
“如今公子和這黑小子間糾纏不清的傳聞已經在江湖上廣為流傳.”
“公子可知家主獲知此事後的表情嗎?”
“哼哼!家主很生氣!因此命我兄弟三人前來請公子回去.”
“家主有言在先,若是公子恣意妄為,我兄弟可以強行將公子帶回去.”
夏芸麵色陰鬱,陣陣肅殺之意彌漫於那雙星彩四溢的雙眸中。
奮力一揮手中的馬鞭,夏芸點著那漢子怒罵道“好賊子,你好大的口氣!”
“好呀!你來呀!我就在這裏,你來把我捉回去請功呀.”
“你若不來捉我,你就是小狗.”
那漢子盯視著驕橫的夏芸,麵色一寒,冷聲道“我等素日裏就是為家主跑腿的奴才.”
“外人不都把我等叫做‘狗腿子"嗎.”
“狗腿子和小狗又有何區別呢?要罵你就罵吧,因為這些話我等早就聽慣了.”
“嘿嘿嘿!隻是今日不同往日,有家主口諭在,在下這條小狗可要得罪了.”
說完這漢子將身一縱,躍下了坐騎,緩步逼向了夏芸。
淡淡地身影如風般飄入了這漢子的眼瞳中。
一把閃爍這珠寶光芒的寬大劍刃忽然在這漢子身前閃現。
一個健壯的身軀阻在這漢子和夏芸之間。
這是熊治在見到這漢子一步步逼近夏芸,當即取劍在手,閃身而出,攔住了這漢子前進的道路。
“朋友!人家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和你回去,怎麽朋友想來硬的嗎?”
“既要用強,那好啊!那你就先過了我這關再說吧.”
熊治用掌中‘劍無名"點指著這漢子,是冷聲怒斥。
那漢子隻是掃了熊治一眼。
但他的目光卻落在熊治手中抓握的那把‘劍無名"上。
那漢子雙目一縮,麵色一變,口中爆出了一連聲的冷笑道“傳言這把劍在你手中,看來果是真不假啊.”
漢子一拍自己腰際的寬大皮帶.
繃簧響處,一柄細窄的兩尺餘長的軟劍便被這漢子握在了掌中。
那漢子迎著熊治一步跨出,掌中軟劍一顫,刺向了前方的熊治。
熊治盯視著直刺而來的軟劍,既不舉劍格擋,也未退讓半步。
熊治隻是也往前邁出了一步.
熊治搶步上前,舉起的長劍順勢向前急刺迎麵而來的漢子麵門。
熊治出劍速度極快!
‘劍無名"又長過那漢子手中的軟劍。
這番對撞的攻擊中,隻會讓那漢子先被熊治手握的‘劍無名"刺中麵門。
這漢子和他身後的兩人都是一驚!
瞧著熊治一上來就展開搏命的打法,以及展現出得出劍能力三人均都是一驚!
瞧不出這個黑小子還真非浪得虛名之輩。
他手中那把寬大的利劍運轉起來是頗具一流強者的風範啊!
這黑小子有此本領卻一上來就直接選擇玩命的鬥法到讓三人有了幾分怯意。
這三人本就有極好的身份與美好的生活!
熊治想和他們搏命,他們如何會肯呢?
隻是下意識間一錯步,那漢子收劍讓開至一旁。
漢子連接兩步邁動,閃到熊治身側,掌中軟劍一顫,直刺向熊治的軟肋。
嗬嗬!熊治依舊是不退、不攔。
隻是一側身,熊治扭轉來抬手一劍再次刺向這漢子的麵門。
這漢子不由得是一陣的無語。
身影再變,這漢子調轉一個角度,再次持劍攻向了熊治。
而熊治不論這漢子如何轉換攻擊的方位和目標,自己隻需略微調整身姿,迎著這漢子劈麵一劍的還擊過去。
這漢子一番搶攻竟然在熊治這個江湖新丁手上討不到半分便宜去。
這讓他和身後觀戰的兩名同伴是即煩躁又震驚!
急切間這漢子竟拿熊治是毫無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