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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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治和追趕夏芸的三名漢子中的一人執劍往來爭鬥了數十回合。
急切間這名漢子竟無法破了熊治看似極為簡單的一劍直刺還擊。
這個結果被一旁觀戰的幾人看見是皆感震驚!
旁觀的兩名漢子震驚的是一個江湖小子竟能逼得自己這位盛名於江湖的同伴如此無奈!
而夏芸的震驚則是熊治在武技上的進步居然是一日千裏般的精進如斯!
熊治雖然對劍的掌控精進如斯。
但與之爭鬥的漢子卻非浪得虛名之人。
其實這漢子急切間拿不下熊治並不能怨這漢子技不如人。
這全是熊治手中的‘劍無名"要長過這漢子手中的軟劍所致。
熊治掌中的‘劍無名"劍刃長三尺。
而那漢子手中的軟劍雖有兩尺餘長,但是刨去劍柄後劍刃卻不足一尺六。
如此懸殊的長短差距若是出現在兩個技藝相差懸殊的人手中,那技藝強盛者即便掌中利刃再短,他也可以憑借其超強的技藝去戰勝手握長兵的對手。
但是如今熊治運劍的能力並不比這漢子差。
他兩個技藝相當之人爭鬥,這手中兵器的長短正好就印證了那句俗語:
一寸長則一寸強.
擺渡一嚇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這漢子不停變換攻擊的方位。
可他每每搶先刺出一劍時,熊治隻需略微轉換身形後以逸待勞地迎麵還擊一劍便可破去這漢子的攻擊。
這漢子若不顧一切去攻擊,他手中軟劍即便能刺中熊治。
但是熊治仗著手中‘劍無名"長過對手軟劍一倍的長度,熊治後發而至的利刃同樣會洞穿這漢子的軀體。
這結果必將是兩敗俱傷又或者是同歸於盡的下場。
這個結果絕不是這漢子想要的。
所以比到這會兒,這漢子是頗覺的冤屈啊!
這已經不是在比兩人對劍的操控和武技的精湛了。
這是在比誰手中的家夥長。
這是在比誰的命更硬了。
同時亦是在比誰更有耐心能耗下去。
如此爭鬥,顯然是這漢子先失了耐心。
他一個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了數十年的頂尖強者居然對付不了一個剛剛冒頭的江湖新丁。
這讓他心中是怒火升騰!
這漢子決定求變。
身形閃動下,這漢子轉到了熊治身後。
手中軟劍顫動,直取熊治後心。
熊治扭身撤步,掉轉身形來迎著撲來的漢子照舊是劈麵一劍急刺其麵門。
那漢子此刻不再像前番那般變換方位去躲閃刺來的‘劍無名"。
那漢子右手握劍往外一封。
漢子手中的軟劍便直接搭在‘劍無名"寬大的劍身上,那注滿勁氣的軟劍此刻就如同一根堅硬的短棒,將‘劍無名"的攻擊封出。
這漢子緊跟著大步一邁搶入熊治懷中,左掌捏成了拳頭,劈胸便是一記重拳。
熊治在‘劍無名"被軟劍封出時,雙腿一盤、往下一坐,同時卻順勢撤劍而回。
熊治這一坐,是巧之又巧地避開了這漢子劈胸地一拳猛擊。
盤坐下來的熊治腰身扭動往回一個三百六十度的翻轉。
撤回的‘劍無名"借著回旋翻轉的去勢由下往上斜斜地一劍斜挑而出。
那漢子用軟劍封出了熊治攻來的‘劍無名",搶上去劈胸一拳。
卻見眼前一花忽然沒了熊治影跡。
漢子心中一驚!
眼角餘光搜尋時,才見熊治竟然在刹那間盤坐於地麵,而此一來他下方空門大開,已經全數落在了熊治的攻擊範圍中。
大驚之下,這漢子雙足一蹬地麵,人便往後飛身而退想去躲閃斜挑來的一劍。
盤坐於地麵的熊治是得理不饒人。
熊治身軀回旋,腰身彈動,身形拔地而起,緊追著這漢子後退的身影而去。
這漢子後退的瞬間隻覺得下腹部一片冰涼。
頓時這漢子是麵色如土。
緣何?
簡單呀!
此時他一式犯險搶攻讓熊治一個盤坐化去,他就已失了先機。
尤其是自己下方大開的門戶是正對著盤坐的熊治。
這時候下腹部傳來的冰涼之意還能會是什麽呢?
那定是對手趁機發難的那一劍搶攻其下方空洞的門戶造成的後果。
這漢子低頭去看時,見自己小腹處的衣襟已經被熊治長劍挑破。
定睛細看,那僅僅是衣襟被挑破而已,這身體卻未受劍傷。
見得此景他心頭方穩,隻是這漢子雙足剛一落定,就見眼前一片光影繚繞而起,一股冰寒之氣已經逼住了自己。
這漢子一呆!
卻原來是隨後緊跟而來的熊治已用掌中‘劍無名"抵住了他的咽喉。
“嘿嘿嘿.閣下的功夫也不過如此罷了.”
“我看你三人還是老老實實地自動消失比較好呢!”
望著這漢子一臉震驚的神情,熊治是麵露一絲冷意。
握住‘劍無名"的手腕一翻,熊治用鋒利的劍刃挑過這漢子的顏麵,將其遮蔽容顏的麵具挑落.
說實話,今日這三人是夏芸家族中的人物,熊治和他們動手自然是比較別扭。
別扭就在於熊治既要戰勝這漢子,但又不能傷了其性命。
甚至熊治都要求自己不能損傷這漢子肌膚上的一根毛發。
這不是熊治懼怕!
而是熊治太愛夏芸了。
你想啊.
熊治是想要和夏芸修百年好合的。
若是熊治和夏芸日後喜結良緣。
那夏芸家族中的人,不同樣也是他熊治家族中的人了嗎?
如果此刻熊治在他們心中留下恨意。
那以後豈不是給自己和夏芸留下了遺禍嗎?
若是這些人因為今日之事要報複他,卻讓夏芸如何去處置呢?
正是有了這層顧慮,熊治方才是手下留情。
否則剛才他斜挑而去的那一劍,又怎會是隻挑破了這漢子衣襟這麽輕鬆呢?
剛才那斜挑的一劍是可以讓這漢子開【膛】破肚的。
一旁的夏芸已經看得呆住了!
她真得不敢相信熊治竟然能如此輕鬆就戰勝了這漢子。
因為夏芸是深知麵前這三人的實力有多強的。
夏芸原本是想快些趕到十裏長亭去和逍遙子相會的。
夏芸是打算借助逍遙子的武技將這三人嚇退的。
可如今這一切似乎已經被熊治給代勞了。
熊治的武技與強勢已經穩穩壓住了這三人。
熊治若能解決此事那是最好不過的。
因為借用逍遙子之手對於夏芸而言,那實在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逍遙子久曆江湖,武技超絕!
隻要一動手,這三人定能猜出逍遙子身份,那逍遙子也同樣能認得他們三個是幹什麽的。
再想那逍遙子本就是刺客出身,他出劍豈能留情?
如此帶來的後果,這三名漢子性命能否保住事小!
而自己現在千方百計想要隱藏的身世必將在逍遙子眼中露出一絲端倪。
這後果夏芸實在是不敢去想。
可夏芸的想法在此時卻有些一廂情願了些。
因為這三人是受了主人嚴令,一定要將夏芸給強製帶回去的。
所以一見同夥被熊治鬥敗,一旁觀戰的兩名漢子雖是大感震驚和不可思議,但這二人四目相對間隻是略一沉思,便身形一晃離開了馬背。
二人晃動的身影再次顯出時,便已至夏芸馬前了。
二人的想法很簡單。
隻要能拿住夏芸,就能控製熊治。
這便是他們突襲夏芸的意圖。
“翻了天了!你二人想做什麽?”
夏芸顯然是被這二人突如其來的舉動給驚住了!
她伸手從身後抽出了長劍,順勢往回一帶坐騎,那馬往後是連退了數步。
那兩名漢子見夏芸退卻,是身形晃動間往兩旁一分,從左右兩側合圍過去。
熊治眼角餘光已經發現馬上二名漢子的異動了,眼見這兩名漢子竟是不顧被製住同伴的安危,貿然衝向了夏芸,看來這三人是鐵了心要將夏芸給帶回去了。
熊治此刻還有幾分猶豫,到底要不要繼續插手此事。
因為這畢竟是夏芸的家事。
夏芸方才在城中和三人的交談熊治並未聽到。
熊治暗思:說不定夏芸家族中真有什麽大的變故發生急需她返回呢?
可是在見夏芸的反應和剛才夏芸對這三人的喝罵上去分析。
他可以獲知夏芸是極不情願跟隨這三人返回家族的。
熊治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過去解圍了。
熊治的猶疑落在夏芸眼中,讓她有了幾分傷心!
不過她能理解熊治心中的掙紮。
這是自己的家事,熊治即便有心,但是在不能明了自己家族背景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敢放手阻攔。
讓夏芸獨自應戰這三人中的任何一人夏芸都無法與之相抗。
更何況此刻是兩人左右合圍而來呢?
無奈的夏芸麵露一絲決然。
她隻得將手中利劍一橫,架在了自己粉嫩的脖頸上,厲聲喝道“再過來.你兩個敢再上前一步,我就死在你二人身前.”
這變化當即就將左右合圍的兩名漢子給嚇住了。
嗬嗬!家主確實是說過讓三人可以用強將夏芸帶回。
可是這並不等於能讓三人因此將夏芸給逼死了啊!
夏芸若是一死。
那他三人非但是自己一條性命不保,就連三人的家族也將會遭到主人的辣手。
即便他三人不想活命,那也需為身後的家人們想想啊!
“別.公子千萬別衝動!衝動是魔鬼啊!”
那兩名漢子左右合圍的身形一頓,隨即往後撤回了一步。
原本還在糾結於要不要衝過去相助夏芸的熊治,這時也有了自己的決定了。
夏芸能這麽做,無疑是在向熊治表露自己的心跡。
熊治再傻也不會傻到弄不明白夏芸心思的地步。
熊治抬手一拳將被自己製住的那名漢子打翻在地,身形連續幾個起落,就閃現在夏芸馬前。
一橫手中寬大厚重的‘劍無名",熊治用自己的身軀將夏芸給攔在了身後。
此時一陣急促的馬碲聲卻從前方的大道上傳來。
一匹雪白的駿馬馱著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由遠處疾馳而來。
“治哥哥.我們有救了,你雪雲寨的管家來了!”
見到由遠處縱馬疾馳而來的白胡子老者,夏芸向熊治輕呼了起來。
熊治抬頭看去,原來是師傅逍遙子又喬裝成了當初他們師徒去‘百盛鏢局"搶標的時的扮相。
這逍遙子在十裏長亭等得久了,始終不見熊治和夏芸的身影。
逍遙子心中起了疑慮,生怕熊治遇見了難纏的對頭,這才一路飛奔過來查探一下。
卻沒想到是趕巧了。
正遇到了目前的僵局。
匆匆趕來的逍遙子並不知道這三名漢子和夏芸之間的關係是什麽。
逍遙子隻看見熊治和夏芸正被這些人給阻擋了去路。
夏芸那句我們有救了的話語逍遙子更是聽得真切。
逍遙子以此斷定,這三人必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衝來的逍遙子伸手從背後抽出了利劍,他雙足在馬鐙上一點,那人便飄離了馬背直撲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