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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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顧大爺軍前效力不在家中,顧夫人便將林黛玉安置在自己院裏。臨睡前又命丫鬟送了些點心過來。
    “姑娘累了一天,都沒怎麽好好用飯,顧夫人如此體貼姑娘,姑娘就吃幾塊吧。”紫鵑哄林黛玉吃點心。
    “顧夫人有心了。”林黛玉見點心很是新奇別致,不由有了些胃口,拈起一塊送進嘴裏。
    “這點心吃著倒是不錯,一點都不膩。紫鵑,你和雪雁也用些。”
    主仆三人吃著點心說了會子話便先後安置了。
    次日一大早竟下起雪來,紛紛揚揚的,有丫鬟過來請林黛玉去顧夫人房中用飯。
    林黛玉先向顧夫人道了謝:
    “昨日點心吃著很不錯,玉兒謝過顧夫人。”
    “合玉兒的胃口就好,我一見你便心生歡喜,說起來我也就比你大個六七歲,玉兒不嫌棄的話,喚我一聲姐姐可好?”
    “多謝姐姐厚愛,玉兒怎麽敢當!”
    “當得起!當得起!你可是絳珠仙子阿!”說完又拉著黛玉的手不住摩挲。
    “什麽絳珠仙子,姐姐說笑了。”
    “沒什麽,沒什麽,玉兒,你看今天下這麽大雪,路也不好走,待會就不要回去了,安安心心住幾天,我府裏吃穿用度雖然比不上賈府,但勝在飲食清淡,想必更合玉兒的胃口,今天天冷,菜送過來就涼了,咱們一會吃火鍋吧。”
    “什麽是火鍋,玉兒孤陋寡聞,倒沒見識過。”
    “就是可以邊煮邊吃,玉兒一會嚐嚐看。”
    薛彥在旁邊聽呆了,絳珠仙子?火鍋?這顧夫人絕對不對勁,難道除了自己,其他人也有這番奇遇?頓時心裏狂喜,暗暗思索如何試探一番。
    顧府果然不同尋常人家,一會果然將木炭、鐵鍋等安置在炕上,還送來一疊疊的蔬菜,除了能存放到冬日裏的白菜地瓜等,還有好幾樣泡發的幹菜,很是豐盛。
    顧夫人親替黛玉調了蘸料,又將蔬菜下鍋。
    林黛玉從未見過這般吃法,很是好奇。
    “姑娘,其實咱們南邊也有這般吃法,說是最好吃的要加重慶底料。”薛彥試探道,聽得懂的自然聽不懂,聽不懂的編幾句話圓過去也就是了。
    “有麽,我怎麽從未聽過?”黛玉疑惑道。
    “有的,還有小肥羊火鍋呢,團購更便宜。”
    “你說的我越發不懂了。”
    “這位丫鬟倒是有些見識,在我們家鄉是有這些說法。”顧夫人仔細打量了雪雁一眼。
    “難道姐姐也是南方人?”
    “不是,我在北方長大,不過我奶娘是南方人,玉兒嚐嚐。”說著將煮好的蔬菜夾了些放黛玉碟子裏。
    “原來是這樣。”林黛玉試著夾了幾口吃。
    “你們幾個丫鬟也坐下來嚐嚐,火鍋就要人多才好吃呢。”顧夫人招呼紫鵑雪雁還有她身邊的丫鬟也一起坐下來吃。
    “是挺好吃的,紫鵑你們也嚐嚐。”林黛玉也道。
    “姑娘,使不得。”紫鵑悄悄在黛玉耳邊道,又婉拒了顧夫人,顧夫人身邊的丫鬟也不敢從命。
    顧夫人也不勉強,隻是不要她們伺候,在炕下又擺了一席,令丫鬟們去吃,她自己照顧林黛玉。
    剛吃完,賈府就派了轎子來接,被顧夫人打發走了,說明日定送回來。
    林黛玉再三告辭,見顧夫人如此堅持,也隻好再留一日。
    “聽說南邊的針線可比京裏時新多了,玉兒可從南邊帶了人來?”
    “這是雪雁,就是我從南邊帶來的,針線上也說的過去。”
    “哦,正好我這幾日給大爺繡個荷包,可否請雪雁姑娘指點一番?”
    “姐姐客氣了,有什麽事隻管吩咐她們就好。”黛玉忙道。
    “多謝玉兒了,大爺也有兩個妹子,這幾天快年節了,要出門走親戚,正愁如何搭配衣裳呢,玉兒要是不忙,幫著她們選些可好?你們一般年紀,想是能玩得來。”
    “兩位姑娘格調都挺高,玉兒還想學習呢。”
    “如此甚好,春水,你領著林小姐去二姑娘和三姑娘房裏。”顧夫人吩咐身邊的大丫鬟道。
    等林黛玉走後,又遣走了房內的丫鬟。
    “不知姑娘祖籍何處?”
    “遼寧沈陽,夫人呢?”
    “陝西西安。不知你因何到此?”
    “加班,頭疼,趴桌子上睡了一會,醒來就在去賈府的船上了。”
    “那你倒比我遲來些,這身子剛生完孩子就去世了,我來已有一個月了。”
    “不知夫人多大年紀?我27歲,剛工作沒幾年。”
    “我剛過完55歲生日,癌症複發又多處轉移,才來到這裏。你年紀輕輕,家裏人估計都急壞了。”
    “我是孤兒院長大的,就認了一雙弟妹。”
    “那還好,我兩個兒子年紀還小,大的剛參加工作,小的才上大學。”說著歎了口氣。
    “上大學也快獨立了,你也不要太掛念,再說還有他們爸爸在呢。”薛彥安慰道。
    “我是他們的老子,他們媽媽早就去世了。”
    “原來你也是男的?”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