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2章 奸人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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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暮寒正轉身進入病房,周正還站在門口。
女伴忙推攘她:“那個是不是,就是那個,那個!”
樸恩彩垂下眼睛,心念急轉。
女伴又推她:“彩,我們要不要過去啊!”
樸恩彩伸手在女伴耳邊嘀咕了幾句,女伴皺眉:“這樣不太好吧?”
“去啊!”樸恩彩瞪她。
女伴愣了下,回身往艾麗莎的病房走去。
米蘭達正吃著樸恩彩削的蘋果,見來了人,頓時站起,又是雙手插腰:“聽不懂人話是嗎,不是趕你們走了嗎,怎麽又……”
孰料那女伴直接進了房間,旁若無人的過去把她和樸恩彩送來的鮮花直接從窗台上拿起來,而後回頭,給了米蘭達和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艾麗莎一個狠狠的白眼,拉開房門,昂首走了。
米蘭達氣得張大了眼睛和嘴巴,伸手指著她的背影,對艾麗莎道:“這,這個女人,她……”
艾麗莎暗暗咬牙,怒道:“虎落平陽被犬欺!給我等著!”
女伴拿回了鮮花,樸恩彩接過來後仔細檢查了下,然後道:“走吧。”
女伴挽著她的胳膊,兩人走到了蘇小小的門口,周正已經去打電話了,樸恩彩在門外敲了敲,裏邊一個助手出來開門。
“你好,”樸恩彩甜甜一笑,“我是艾麗莎的朋友,知道蘇小姐也受傷了,我路過特意來……”
“關門。”
冰冷清越的男音從房內傳來,吐出的是兩個字符,女伴聽不懂,樸恩彩卻大概知道是什麽意思,先一步伸手拿住助手要關上的房門,笑道:“蘇小姐傷的嚴不嚴重,畢竟是在布魯圖斯家受傷的,我替艾麗莎來看看……”
助手麵無表情,個子高出她很多,樸恩彩仰著頭看著他,說話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
一直在艾麗莎旁邊跑前跑後,已經受夠了的樸恩彩不想再給艾麗莎當使喚的傭人了,可是現在站在這裏,她心底生出的卑微和低賤感覺卻越來越明顯,比在艾麗莎跟前還要強烈。
而眼前這個人,不過隻是裏麵那個男人的一個助手罷了。
“不好意思,這裏不歡迎你們。”助手用標準的韓語回答。
樸恩彩愣了下,鼓起勇氣,把手裏的鮮花遞了過去:“嗯,那我們不進去,就送一束鮮花……”
“啪!”
助手揚手就把鮮花給拍了出去。
“你幹什麽啊!”女伴驚叫道,然而仍輸了氣勢,音量都不敢提高。
“花粉。”助手冷漠道,“這裏是病房。”
“那也不能這麽不禮貌……”
“啪!”
助手毫不客氣的直接關上了房門。
樸恩彩和女伴傻在了門外。
女伴頓了下,過去撿起鮮花,弱弱的遞過來給樸恩彩:“彩,這個……”
樸恩彩接了過來,連同女伴懷裏的鮮花也奪來,朝廊道盡頭的垃圾箱走去,惡狠狠的扔了進去,然後捏著包包的肩帶往電梯走去。
米蘭達就躲在門口,看了這出好戲忍不住伸手招來另一邊的管家和傭人,一起捂著嘴巴偷笑。
艾麗莎閉上了眼睛,已經不想聽了。
等到我身體好了,樸恩彩,你就等著吧!
西爾維婭正在往醫院趕來的路上,接到了周正的電話她先是表示不滿,然而在聽到了周正列舉的一係列證據以及咬了艾麗莎的毒蛇也有可能是裏貝裏搞的鬼以後,西爾維婭把車停在了路邊,心情複雜了趴在了方向盤上。
“我言盡於此,西爾維婭小姐。”周正在那邊拿著電話,第一次對西爾維婭這麽冷漠,“也許在你心裏,我們蘇小姐的生命不值一文,但是世界上把她視為珍寶的,大有人在。”
說完周正憤怒的掛掉了電話。
從開口的那幾句,就可以看出西爾維婭對蘇小小的態度,當然,蘇小小不是金子,周正沒指望過所有人都喜歡她,可是西爾維婭這種冷漠蔑視的語氣,令周正心底說不出的厭惡。
西爾維婭冷靜了一下,把手機放好,然後調轉了方向盤,朝著布魯圖斯莊園開去。
太陽徹底消失於山後,東邊星星漫天,月光明亮。
蘇小小終於睜開了眼睛,模糊視線過去好久才緩緩看清人麵,寧暮寒正在給她手臂輕輕擦拭藥膏,就聽到蘇小小的呢喃呼聲:“痛死老娘了。”
本來壓抑憤怒的情緒因這軟軟的聲音立時去了大半,寧暮寒不知是笑是氣,她說出這樣的話,說明她沒事了,可是也是這樣的粗話,說明她真的很痛。
蘇小小的視線緩緩聚焦,就看到寧暮寒的俊容關心的看著她,大掌溫柔的揉著她的碎發,眸光裏深藏的疼惜,能化盡世上所有寒凍的心腸。
“我怎麽了?”蘇小小輕聲道。
寧暮寒在她額上親了親,再在她唇上親了口:“沒事,奸人所害。”
腦子太疼,蘇小小還不能回憶起更多,但看得出寧暮寒真的很擔心,所以她歎了口氣,脫口而道:“不遭人妒是庸才,我果然是大富大貴之命啊。”
寧暮寒終於忍俊不禁,微笑了下:“是啊。”
“疼死了。”蘇小小皺了下眉,“我這腦袋像被人用榔頭敲了好幾十下。”
艾莉婕在一旁倒水,聽到這話心裏忍不住道,親愛的,是你的頭敲了榔頭好幾十下。
當時蘇小小從樓梯上翻滾下來,那腦袋也一格一格的敲下來,真懷疑她就要被敲死了。
艾莉婕都不該回憶那時的心情,趕過去時看到了一灘鮮血由下而上,蘇小小麵色蒼白的倒在血泊裏,真得慶幸寧暮寒沒在現場,不然估計裏貝裏那小脖子會被他當場擰斷。
寧暮寒心疼的伸手,將拇指上還留著的些許藥膏擦在她紅腫的嘴角上:“別說話了,嘴巴會疼。”
蘇小小卻一個眨眼,眼淚一下子掉了出來。
寧暮寒頓時不知道怎麽辦了,心慌無措,連伸手把她狠狠抱緊懷裏都不敢:“小小……”
“沒事!”蘇小小用她平時大咧咧的聲音叫道,“不疼的,我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