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清晨如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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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女人隻覺得身體一涼,便癱倒在地麵上,雙手無力垂下,連瞳孔都無法聚集在一起。。
    雪白的骨刺穿過女人的心髒插入到兔子的身體裏。
    “那你們就永遠在一起好了。”
    至少,在你的心裏,是和丈夫在一起的。
    寧次好像看見了女人笑得釋然,她瀕死虛弱,堪堪擺出幾個口型。
    女兒……就拜托你了……
    寧次乖順的點頭,示意女人放心。
    宇智波鼬看著寧次疾步衝入女孩所在的屋子,心中暗歎,果然如此。
    鬼鮫切下兔子的頭,又從鼬先生手裏接過一個,一齊裝入卷軸。他這才抬眼看向屋子裏。
    寧次的動作幾乎稱得上粗暴,他抓住女孩的衣角將她整個拎起來。
    久病的小孩輕的嚇人,高熱都能透過衣服灼燒到寧次的皮膚。
    他一把把女孩的臉壓在墊子上,露出孩子脆弱的後頸。
    手中凝聚出骨刺,從女孩後腦勺的枕骨大孔穿入。
    骨刺穿的很深,很快,很準,很穩。
    幾乎是瞬息間,女孩就沒了生氣。
    少年呼吸急促,額頭上浮著一層冷汗,但手上的動作卻連細微的顫抖都沒有。
    寧次順時針在顱腔內旋轉,拔出時帶出來紅白混合的血漿,順著骨刺黏在寧次手掌上。
    死亡是上天賜予生命最美好的禮物。隻有死亡不會帶來苦難,而會終結苦難。
    “不埋了他們嗎?”
    宇智波鼬優雅從容的擦掉被噴上的粘膩,黑色的眼球看了寧次一會兒,才終於發問。
    “隻有親人才會對著死人哭泣。”
    白色的鴿子落在寧次發頂,發出“咕咕”的聲音,似乎是叫主人肩膀上的烏鴉趕快滾開。
    “笨蛋!笨蛋!”
    他少見的聽話,竟然真的飛走了,隻留下鴿子迷茫無措的“咕咕”聲。
    “還有一個,往中心走吧。”
    首領不是忍者不是武士,隻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中年男人。
    絡腮胡,小眼睛,啤酒肚,看起來就像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爸爸”角色。
    他或許還有一個溫柔的太太,一雙孝順可愛的兒女。父母還年輕,時不時來到他家關切二三句,又心疼下自己的孫子孫女,斥責他不懂得養育孩子。
    他本可以在平平凡凡的小屋子裏平平凡凡過完這一生,看著兒孫滿堂,妻子白發,一起壽終正寢。
    但他從政了,募集了,並取得了部分成功。
    這個國家又小又窮,常年戰亂不斷,隻是因為坐落在這個位置上。
    隨便一個國家都可以來踩一腳。
    任務時間還很充裕,但又似乎有心事的樣子。哦對,宇智波佐助,差不多應該快到時間了。
    澆過水的種子是時候要發芽了。
    三人的腳程極快,武士們半日到達的戰場他們幾十分鍾便走完了。中心區最外層是破破爛爛的救助區,周圍的民眾逃竄到此地。
    有綁著繃帶的,有肢體殘缺的,有抱頭痛哭的。
    他們烏烏泱泱散布在各個棚子裏述說著自己的不幸。
    丟了家的,丟了孩子的,丟了錢的,丟了伴侶的,丟了父母的……
    警衛員和下派的負責人隻是敷衍的點點頭表示知道,更有甚者破口大罵,完全不把這些平民的苦難放在心上。
    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護國六使已經有五人被幹掉了。暗殺者時時刻刻盯著首席的項上人頭。
    “各單位注意,千萬不要放鬆警惕了!”
    “不要讓任何一個可疑人員入內!”
    從來沒有反抗力量的本國,因為首席組建了護國六使才第一次又有了反抗的力量。就算隻有一點點……但明明隻有一點點,敵人就下此殺手!
    在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時,扼殺在搖籃裏。
    三人變換了裝扮,藏匿了氣息,混在逃難的民眾中。
    灰色帽子紅色外套的武士側身插著太刀,邊上擠入一把肋差,一副隨時準備切腹謝罪的模樣。
    “喂!停下!”
    他的手指很粗,關節凸出,一看就是常年勞務之人。
    這雙手在寧次身體上反複搜索,任何一處都不願意放過。
    這好像是個女武士,但聲音就像是被鋸子割過一般,尖銳沙啞。
    她的頭發全部塞在帽子裏,形成一個小鼓包,皮膚焦黃,眼下一片青紫,連嘴唇都淡的嚇人。
    三分鍾後,她才終於結束,示意寧次可以通過。
    在“門”的另一端,鬼鮫和鼬已經站在那裏,而身後傳來一聲大喝
    “站住!這是什麽?”
    下一秒,瘦弱的難民便被兩把太刀插出棚子,見對方還在掙紮,女武士毫不猶豫的拔刀,揮下。
    難民的頭就這樣咕嚕嚕的滾遠了,莫名有些滑稽。
    “下一個!”
    但下一位還沒有走上前來,空中便傳來鳥鳴。
    是鷹。
    大鳥用爪子牢牢抓住炸藥,在飛入邊界的瞬間投下,而後方的鷹飛的更遠些,將災厄帶到更中間的地方。
    “快跑啊!”
    “快讓我們進去!”
    破片飛舞,戰火紛飛,難民不要命的往救助站擠。
    但那裏在鷹出現的一瞬間,便已經緊閉大門。戴著灰帽子的武士站成一排,手背在後麵,見難民要突破“門”了,便不情不願的抬手揮刀。
    不曾猶豫,似乎隻是覺得麻煩。
    門內也並不比外麵好多少,但貴在有避難處。每個棚子下麵都挖了地下空間,隻不過羊少狼多,擠著擠著便再也塞不下了。
    斷肢,碎骨,這場雪下得別致。
    混亂中向中心的移動竟然順利的不可思議。所有人都忙著逃竄,隻當有人跑錯了方向。
    “喂!那邊的笨蛋!避難處在這邊!”
    下一秒,中年人便被炸藥砸中,腸子和內髒帶著烤肉的香氣噴出來,在砸到寧次之前便被查克拉彈開。
    他的孩子發出撕心裂肺的哭聲,一遍又一遍喊著“爸爸!”,刺的人耳膜生疼。
    不過很快孩子就哭不出來了,因為他也被炸飛了。
    但是運氣不好,整個人飛了出去,撞在建築物上被壓成了肉餅。
    寧次順著孩子飛出去的方向看。
    那個建築物,好像就是目標所在位置。湊巧的是,當孩子的屍體緩緩從建築物上滑下,竟然露出一扇窗戶,裏麵赫然坐著的,正是首席。
    他正在和什麽人談話,完全沒有在意飛過來的孩子,又好像……習以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