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所謂戰爭孤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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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鐵之國是中立國。
與其他非中立國家比起來,要平靜許多。
這裏的平靜並非傳統意義上的。
隻是比較起來,才能夠稱得上是平靜。
作為鐵之國大名,三船也姑且稱得上是盡職盡責,至少沒有草之國那般離譜。
雨之國隻是小國。它弱小,貧窮,地理位置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惡劣。
而這樣的國家,孕育出來了曉組織初代頭目。
彌彥。
鐵之國並沒有表麵上看著那般光鮮亮麗。私下裏應該做的,不應該做的,多少都有所染指。
婦女兒童,戰士的亡靈,會在夢中一次又一次糾纏著他。
所謂中立,不過是表麵上的平衡罷了。
隻要是國家,便會有邊境騷動的困擾。
自然,鐵之國也不例外。
至於虧心事,人人心中自有定義,即便這個說不好,換了那個,便又是好的了。
三船顯然是個中規中矩的人。能做到五影會談的記錄者,便已經可見一斑。
他害怕,怕得不得了。
還是青壯年時,他隻是尋常武士家的孩子三船家家訓便是孩子要送出去養,曆練夠了,再接回來。
往往孩子長大了,家臣和主子的關係便會一眨眼變成父子。
他還做家臣時,有過第一任妻子。
叫做阿菊。是個賢良淑德的模範妻子,在那個年代更是不可多得的賢內助。
她雖然沒有因為摔碎盤子而被丈夫追殺跳井變成冤魂,卻因為早年戰亂而不得不帶著孩子流離失所。
等三船從戰場上下來尋找妻兒時,早已經是累累白骨。
真是造孽。
而那場戰爭的發起者,正是他的父親。
三船戰功赫赫得到承認,便順水推舟的回了家。
可阿菊和他未出世的孩子,連“戰爭孤兒”都當不上。
就算被生下來,也不會有比長門更好的結局。
他日夜悲痛,自覺造孽,卻又履範罪惡。
知道他在邊境巡查時,遇到那個女人。
和阿菊相同的名字,連笑起來都是相同的親善溫和。女人周邊環繞著的,是長相各異的孩子。
“這些孩子,都是戰爭孤兒。”
“雖然我隻是一個普通農婦,前些年還死了丈夫。”
“但看著這些孩子,便會想起我未出世的孩子。”
阿菊不知道眼前的人是鐵之國的大名,她出身鄉野,未曾見過世麵。
況且,她還是鄰國的流民。按照鐵之國的規矩,沒有成年男丁的他們理所當然要被驅逐出境。
“媽媽!三子又開始發燒了!”
阿菊共有五子,隻有這三子最為特殊。
一子二子討要食物之時,在巷子深處偶然遇見。
按照二子的說法,這孩子憑空出現,最開始隻是一個小小胚胎,卻在短短幾分鍾內長成六七歲孩童的模樣。
其容姿端麗,唇紅齒白,一頭長發如墨,連眼睛都是烏黑的。
好像那鐵之國民俗傳說裏的市鬆人偶。
他沒有記憶,也不知道自己叫什麽,卻會說話,也能正常交流。
目擊者隻有一子二子,巷子裏的人自然不信長成這樣不是大戶人家走丟的少爺,就是在戰爭中流離失所的孤兒。
自然,就算長得好看,卻也沒有因此分得一口食物。
一子二子沒有和阿菊述說,可消息還是不脛而走。
她堅信這是上天給予的救贖是胎死腹中的孩子回來找媽媽了。
三船那日雖說是微服私訪,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此人非富即貴。
認識阿菊已經是三子被收養半年後的事情了,孩子的傳奇經曆便像茶後閑談一樣被阿菊講出來,渴望能夠從三船這裏得到金錢或是食物我有故事,你有蠟燭。也不過就是這樣的關係。
“我向她承諾,等下月一日,我便來接她入城。”
三船隻挑著重點和能說的講給鳴人就算這樣這個故事也足夠離奇。
“可三日前,我如約前往”
“卻隻見到了孩子。”
“五子之中,隻有年紀最大的二子和最小的三子活下來了。”
幸好,幸好三子還活著。
不單單是阿菊的救贖,也同樣是他的救贖。
阿菊被淩辱致死,含冤而亡。
那時他認為就算是有自己明裏暗裏的暗示,邊境左右兩邊的士兵和流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
“是我害死了她。”
三船之後才想明白,阿菊可以收養這麽多孩子,自然是有自己的手段。
“如果我沒有承諾,或者直接將其帶走,便不會這般。”
鳴人這時也猜到了三船收養孤兒的來曆,他雙拳緊握,聲音顫抖。
“三船爺爺”
他雖然不理解三船和他說這些意義何在,卻無法拒絕與其共情。
他們有著不相似的經曆,但這不足以阻止二人理解對方。
“鳴人,從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明白。”
“你是特別的人。”
“和我們不一樣。”
“你擁有改變這個世界的力量。”
三船心中自然惦記著家中三子,方才家仆已經傳了話,說是情況已經穩定。
可他對其所有擔憂,都是建立與阿菊和救贖這四個字的基礎上。
他是個自私又膽小的人。
卻做了太多他不敢做的事情。
“三年前也有一個特別的來到這裏。”
“那時候他還是木葉叛忍。”
“你和他不一樣。那個人並不想在這個世界上留下屬於自己的痕跡。”
“所以他才會像過眼雲煙,轉瞬即逝。”
三船大約知道,眼前的少年不是六代目火影,也會是七代目火影。
四周窗沿緊閉,連牆角都有專人候著。
一把肋差被交到鳴人手中。
它已經變得破破爛爛,可刀刃卻還泛著冷冽的寒光。
若是藤原悠介在場,自然會直呼眼熟。
可惜,他不在,自然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把肋差有那個人留下來的術。”
“在你山窮水盡之時,會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說,應當是日向寧次和三船做交易時,所拿出的“誠心。”
三船看了看時間,又見澡牌還沒被翻回來幾張,神色躊躇。
“三船爺爺你放心,我不會讓它有派上用場的那一天!”
這把肋差對三船來說一定是很重要的東西,但也是這樣一位大人物對他最直白的承認。
隻有到一切塵埃落定戰爭平息,人與人互相理解之時,他才有臉麵將其歸還。
“話說到這裏其實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