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被管理局介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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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之的時劫!
2003年9月21日,中午,購物中心15層內。
如果要我概括一下過去的這幾個小時究竟發生了什麽,那就是一個被他人操控意誌的同班同學企圖通過約會時把我拉到沒有人的地方並做掉我。
隨著意誌逐漸變得清晰起來,抱著已經陷入昏迷的林子琪的我在那片不明空間裏再一次遭遇了莫名的沙塵暴,當密集的沙塵漸漸消失後,我和林子琪便已經回到了先前自己所在的地方。與此同時,矗立在我身旁的長槍突然自己從地上抽了出來,它輕輕地飄了空中後便飛離了我的視線。
“果然還是一個有兩把刷子的家夥呢,葉虛之。”一個聽起來非常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竟然分辨出攻擊方是被意識操控而沒有狠下殺手,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能作出這樣明智的決斷,實在是有些超出我對於你的期待了。”
“難道說。。你是陳老師?”是的,站在我眼前的那個手持長槍的人的確是我的班主任陳世銘,但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卻讓我滿頭霧水“為什麽回來救我的人是你?和古巴哈一起,難道說你和時空穿越者。。”
“不隻是和時空穿越者有關係,和你一樣,我就是一名時空穿越者。”陳老師不知道在做了什麽小動作以後,他手中握著的長槍突然縮短成為了一張和銀行卡大小相仿的卡片“我是時空管理局武執部隊東亞分區負責人,代號月麵。葉虛之你因為違反了時空憲法第一章第三條,現在時空管理局需要對你進行拘捕。”
拘捕,這是幾個意思?剛剛經曆了驚心動魄的暗殺之後馬上就被自稱屬於時空管理局的班主任逮捕,事情就算離譜,也應該有個度吧。
“是穿越回巴比倫的那一次事情,因為涉嫌篡改時空,所以你和我都已經被那個時空管理局給通緝了。”古巴哈在麵對我的時候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之前真的沒有想到真的會有管理穿越能力者組織的存在,雖然我向他們解釋了這個事情的主要策劃是我。。”
“快點救人,林子琪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必須要進行救助才行。”雖然知道古巴哈所說的事情非常重要,但是現在比起去被他人逮捕,身為一名醫生的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無論是違法還是什麽逮捕,都不是在有等待救治的傷者時該做的事情。”
將一旁餐桌上的積塵刨開以後,我將林子琪輕輕地放在了這個大小合適的桌子上,我在檢查了林子琪頸部的脈搏以後確定了她的生命跡象。接下來我掏出了手機用屏幕的亮光檢查了一下她身上後發現她並沒有在剛才的戰鬥之中受到什麽外傷,現在的她實際上隻是因為過度使用體力而陷入了昏迷之中。
“如果是黑卡所產生的操控效果,在她與操控者之間的聯係斷開以後隻有操控她的人會出現身體問題。對於林子琪的身體狀況,你不需要做多餘的擔心。”站在一旁的陳老師將他自己手中的長槍伸了出來後指向了我“如果你繼續回避時空管理局的製裁,我就將采取強製措施或者直接將你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這個詞相當地難聽啊。
雖然說我對於眼前這個不正常的陳老師的指令非常不滿,但是就剛才我和林子琪交戰的時候就已經領教了這種自帶熒光武器的威力。而從體格上看來現在正和我對峙著的陳老師應該會比林子琪厲害不少,麵對林子琪的攻擊就已經近乎崩潰,我根本不可能是眼前這個男人的對手。
“不過我想製裁這樣的詞語說來或許也太過分了,畢竟管理局並沒有用來監禁人類的的設施嘛。如果讓政府察覺到有人口失蹤的話,我們的組織被暴露就隻是時間的問題了。”陳老師歎了口氣後抱起了正躺在桌子上的林子琪“我要把林子琪帶走去做一些治療,先走了。你們兩個的事情我以後有機會會找你們的,要是現在徹底和你們把關係鬧僵的話我以後怎麽在班上上課呢。。”
“時空。。管理局,我連這個名字都還沒有熟悉呢。”讓政府察覺,難道說這個所謂的時空管理局並不是國家政府的下屬部門嗎。因為古巴哈已經和陳老師有過接觸,所以我認為她了解的東西一定比我多“古巴哈,這個管理局所管理的時空是什麽東西?”
“時為時間,我們手表上正在行進著的東西就是行進中的時間的象征;空為空間,代表的就是時間行進下正在跟隨其行進的空間。”古巴哈收起了她手中拿著的一把發著白色光芒的匕首“當時間與空間向鏈接,其所形成的空間就成為了時間萬物所能夠存在於其中的世界,時空管理局就是管理著這個正在行進著的世界的特殊機構。”
為了拯救那個因為墜樓身亡的古巴哈,我與那名以樹根為身體的少女所簽訂的契約的最後一句話終於兌現。現在前來引導我的人終於出現,雖然說與他們的第一次接觸並不算非常愉快,但是就如同那名曾經出現在我夢境中的少女所說,我感受到了一股將我向前推進的力量。
“時空管理局,掌控世界的秘密機構。”身處一個四麵八方皆有路可行的世界,我隻有在人生道路的迷宮中有了路標後才會有繼續前進的動力“真是一個有趣的組織呢。”
“葉虛之,雖然你可能不太相信,但是我有一個比較奇怪的猜想。”因為住得很近,古巴哈理所當然地跟著我一起乘上了同一班回家的公交車“那個陳老師,他來到這個學校任職的目的似乎就是衝著你來的。”
曾經在潛意識之中默認陳老師是管理局職員與自己是能力者兩事僅僅是巧合的我在聽到了古巴哈的猜想以後得到了一個新的想法,對於這兩件概率極低事件的同時發生的事實抱有僥幸心理的我在他人的點醒中才明白先前的自己是多麽的天真。順著這個思想慢慢地在過去的記憶中攀爬,我逐漸回想起了一些陳老師與我說話時的特殊之處。。
“陳老師在你轉到這個班以前就已經對我說過一些特別的話了,知道現在我才明白他早就知道我是有著感知時空變化的能力。”雖然現在並不清楚如果在巧合的情況下遇到眼前的境況的概率有多大,但是我的直覺直接否認了自己先前的想法。或許是古巴哈擔心在我看來她這樣說話有點推卸責任的感覺,我想這就是她顯得有些猶豫而且膽怯的原因吧“在我遭遇這場襲擊又或者是使用時空穿越能力之前,他一直在等待著一個可以與我進行接觸的機會。”
2003年9月24日,晚上,飯桌。
雖然我對於可能會發生的局麵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在那一天與古巴哈分別後回到家中時眼前的情況還是讓我多多少少有些吃驚。之前在大半夜把我拉去一起吃飯的那個小女孩和陳老師一樣是隸屬於時空管理局的武裝執行官,在這整整三天的生活中,我已經漸漸適應了這個擁有不速之客的家。
“大哥哥,你怎麽了?”坐在餐桌對麵的她伸出了手在正發呆的我臉前揮來揮去“飯已經做好了,你可以開動了。”
“哦,抱歉。”雖然表麵上說隻是監視,但是為了兩人一起的生活便捷,她主動挑起了屋子裏的家務並且出乎我意料地得心應手。看著擺在餐桌上美味而且豐盛的菜,我毫不猶豫地拿起了自己的筷子“那麽。。我開動了。”
她叫旦,我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她的真名又或者隻是身為管理局武執的她所擁有的代號。而如同名字一樣,坐在眼前的旦也是一個充滿著神秘氣息的女孩。從外貌與身高推斷,我估計旦的年齡應該隻有十歲左右。
正因為這稚嫩的外貌,她平時那種低調沉穩的性格顯得出奇地違和。不知道她是在更早的童年遭遇了什麽人生的大事又或者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而停止了身體的發展,這幅模樣實在是對不上其擁有的內在表現。
“那個,旦。。”實在是按捺不知自己內心正在沸騰著的好奇心,我放下了筷子後認真地問到她“其他和你年紀相仿的小孩現在都還在小學背著帶有皮卡丘圖案的書包上學,為什麽你。。或者說,你為什麽會做起一個和自己年齡完全不相稱的武裝執行官呢?”
旦在聽到了我的話之後也停了下來,她抬起頭來與我四目向視。短短的安靜之後,她離開了餐桌並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我記得今天有我喜歡的動畫片,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在吃完飯以後幫我收拾一下餐桌。”
“你知道那個電視怎麽用嗎?”這樣簡單粗暴地轉移話題,想必旦一定有著什麽難言之隱吧,執意去和一個能把我輕鬆撕成碎片的武執這樣不知深淺地刨根問底是一個非常不明智的決定。想到這裏我便也跟著旦一起把注意力放在了電視機上,在從旦的手裏接過了電視機的遙控器後我開始教她如何使用操作電視“這個遙控器上麵的這九個數字按鈕。。”
我的生活就在這樣看似平靜實則卻混亂不堪的情況下慢慢地行進著,除了與有關時空世界的麻煩以外,還有來自生活方麵給我所造成的壓力。。
還有一件對於我更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必須趕在穿越者的事出現大發展以前必須要償還他人的天債。
自從在購物中心見到了那個不同於往常的班主任以後,我便再也沒有在教學樓內見到過陳老師。雖然先前有懷疑過他突然消失是因為我與古巴哈在過去的時光裏做出了太大的曆史篡改,現在的時空管理局需要進行應急處理而將讓陳老師沒有了再在學校混時間的餘地。但是現在從我的角度以及現在這個世界的變化看來,自己與古巴哈在亞述王國的所作所為似乎僅僅隻是將曆史書籍之中所寫的部分內容進行了一兩句話的改動而已。
如果我沒有辦法給出一個能夠讓自己信服理由,那麽推斷他什麽時候會再一次出現在我的麵前也就無從談起。但是看看我現在手裏所掌握的信息,要探索這一切謎題的答案簡直比登天還難。
明天是要去醫院上班的日子,所以我可以直接忽視掉學校布置的作業安心地處理工作上的事情。在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了那本特殊的病曆以後,我卻突然感覺自己的視線顯得有些恍恍惚惚。
我想這樣的問題應該是身體疲勞造成的吧,畢竟最近這段時間我因為各種各樣的事情基本上沒有怎麽好好地睡過覺。周末林子琪在百貨大廈裏突然向我發動襲擊不僅讓我受驚不淺,本來打算與古巴哈將關係樹立清晰的我在明白林子琪對於我的好意全部都是他人操控所致時陷入了深深的失望。但是倒黴的事情並未就此結束,在最為難關頭來向我伸出援手的人正好是我所最不希望遇到的古巴哈,我因為沒有已經是其他人男朋友的設定而很難與看起來似乎有好意的古巴哈劃清界限。
而正在我對這些問題不斷煩惱著的時候,身處客廳正在熟悉我公寓的旦又在無意間把我放在房間角落的人體骨架打倒。雖然說恢複骨架模型並不是一件什麽麻煩的事情,但是在我將脊椎骨往模型上放回去的時候卻突然想起來之前我有和醫院的醫生們約定在周三時就我非常在意的那名病患進行一場治療手術方案的會議。本來計劃的帶有平靜與幸福色彩的周六卻差點讓自己丟掉了性命,處於驚魂未定狀態的我完全浪費掉了寶貴的周六與周日,為了補償先前浪費的寶貴時間,我連續在家曠課兩天沒日沒夜地籌劃著自己要在醫院會議上要講的東西。
雖然說與這名患者有關的事情還沒有完成,但是剩下的這部分最難的手術配合部分本來就是應該在會議上和其他部門醫生一起進行討論的事情。從大致上來講我在進入醫院前的工作基本上算是完成了,因為心裏有了這樣的想法,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2003年9月25日,下午,家中。
在與其他醫生進行了幾乎一整天的溝通以後,一名本來不可能康複的高位截癱患者的治療方案基於理論上不可能實現的技術的成型而漸漸地有了眉目。在將患者進行麻醉以後,將其體內已經損壞而且變形的骨質鋸掉後讓神經科的醫生重新對裸露在外的脊椎神經進行重新連接,在連接結束了以後骨科部門再用以珊瑚礁為原料製成的人造骨質對患者脊椎損壞前的狀態進行還原。如果手術能夠成功,在經過一段時間的術後恢複與肌肉複蘇以後本不再可能用自己雙腿站立的患者將能夠重新用自己的雙腿進行奔跑。
聽起來很簡單,然而這個手術存在著幾乎不肯能實現的地方。雖然說去除已經損害的骨頭和連接神經對於醫生來說有不小的挑戰,但是如何將被分割成七十多個小組件的珊瑚礁完美地在放入已經被取空骨頭的部分才是一個人類根本無法實現的難題。。
然而我之所以敢向他人提出這樣大膽的手術方案,因為我已經沒那麽簡單了。
叮咚——
因為門鈴突然響了起來,坐在椅子上閉目沉思的我睜開了雙眼後走向了客廳。被按門鈴應該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因為隻要是有人想來見我,那麽沒有房子鑰匙的人便一定會這樣做。正因如此我便直接排除了擁有我家鑰匙的鑫姐突然從法國回到這裏的可能性,但是如果不是鑫姐的話,在已經天黑了以後來敲我門的究竟會是什麽人呢?
心裏抱著疑惑的我朝著沙發望去,坐在那裏的旦雖然沒有起身行動,但是不知何時她的手裏多出了一把刀刃帶有紅色光線的匕首。察覺到旦已經做好了隨時進行戰鬥的準備,我的心也開始砰砰的跳了起來。
“那些被稱為伊戈的怪物,隻要沒有太陽陽光的照射便可以隨意地行動。”在經曆了四天幾乎沉默不語的生活以後,旦終於說出了第一句對我而言有用的話“你所知道的事情是時空管理局對外保密的重要事項,因為是危機性命的特殊情況,所以我必須要跟你提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