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令人震驚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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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之的時劫!
2004年2月11日,未知地點。
記憶很混亂,我已經忘記自己在睡過去以前究竟發生什麽了。
綠色的光,當我睜開眼角的時候,我察覺到自己的腳下有青綠色的光源。
如果要摸清當前的狀況,我必須要馬上弄清楚這個究竟是什麽地方才行。試圖伸展自己的手腳時,我發現自己的周圍似乎被什麽東西所罩住而難以行動。。
啊——
不知為何,在我試圖挪動的時候左臂突然開始疼痛起來,如同肢體被撕裂一般,猛烈地衝擊著我的內心,隨著輕微的挪動,我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除了左臂以外其實全身到處都有著不同程度的損傷,如同仙人掌的針刺一樣挑撥著我的神經。
一定是受傷了,從眼前的情況看起來我意識到自己全身上下好像到處都有負傷。如果受傷,那麽我就一定需要接受治療,而說道治療的話。。
“這個。。葉虛之的身體。。問題。。遠遠超出了。。”正在我思索當前的狀況時,外麵的聲音突然穿了進來。模糊之間我能夠分辨出那是刀真的聲音,但是因為這個屋子內儀器的噪音,我卻無法聽清他究竟在說些什麽。
難道是當初曾經容納旦並且為她進行救護的那個巨大玻璃密封艙嗎?如果按照這個思維來推斷,現在我應該是在刀真的家裏。
霧風刀真,原來我在昏迷之前剛剛得到了自己的新武器。為了測試那杆方天畫戟的能力,刀真二話不說便拔出了他的拉普達長弓朝著我衝了過來。。在恢複了對於自己失去意識前最後的記憶之後,我的頭腦稍微變得清醒了一點。
因為聽起來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必須要使用什麽手段搞清楚才行。玻璃器皿內並沒有什麽可以打開艙蓋的機關,即便是能夠打破玻璃,我這渾身上下不對勁的身體恐怕也無法進行任何移動,在這時衝出去去了解情況恐怕是行不通了。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通過使用能力創造虛體回到稍微短一點過去的客廳之中。”正在為我為怎麽獲取信息而焦頭爛額的時候,長期都出於沉默的朗基努斯突然開口了“這樣做的話,你就能夠把外麵人所說的話聽個一清二楚了。”
可以用來製造虛體的能量,在拯救古巴哈和帶古巴哈回亞述王國的時候用了兩次。現在總共五次的穿越次數隻剩下了三次,可不能在成為管理員之前就把這些超空間能量用完,不然在成為管理員以後我應該怎麽辦?
“可是葉虛之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正在這個時候,外麵的另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盡管這隻是一個超出三個標準差的意外事故,但是既然都已經發生,不排除以後會有情況惡化的可能性,如果讓葉虛之知道了的話。。”
果然,外麵的人好像是在對我隱瞞著什麽不得了的東西。從最後一句話來看,無論是刀真還是另一個人,他們都肯定是不會把這個事情親口告訴我,果然還是隻能使用一次能力才行了“朗基努斯,在三十分鍾以前的客廳內生成一個虛體。”
“超時空能量可以按照你想要使用的量,來生成不同類型的虛體。”郎基努斯沒有立即執行完的命令“因為你一直都隻在使用兩種虛體中的一種,這一次我將根據當前的狀況給你創造一個亞虛體。”
亞虛體。。這是什麽東西?
然而還沒有來得及開口,郎基努斯就已經將我從他的大草原中驅逐而出,隨著一望無際的草原以我為中心像漩渦一般下沉,我的視線逐漸被密密麻麻的青草所蒙蔽。。
剛才時間的三十分鍾以前,刀真公寓的客廳。
什麽都沒有,我會不會是搞錯地方了?
之前在那個器皿內將刀真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我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沒有錯誤的。在這樣的情況下看來刀真和我沒有出現在這個房間內的原因。。我抬起頭看著刀真掛在牆上的種,現在的時間是下午兩點,如果按照先前測試黑卡武器的大概時間進行推斷,現在應該是戰鬥剛剛結束後。。
砰——
“虛之,振作一點!!”還沒有等到我的思考結束,公寓的大門就被馱著我的刀真一腳踢開。盡管我就站在他們的跟前,然而這個葉虛之和刀真卻一點都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在將那一個我放到了沙發上以後,刀真慌忙地拿出了手機“麻煩大了,得馬上通知鑫姐才行。”
從刀真背著的那個渾身是血不省人事的我看來,在使用方天畫戟接受刀真攻擊的衝擊時因為左手突然失力而造成的衝擊把我傷得很重。
看著那個全身多處骨折正處於生死邊緣的葉虛之,我毫不猶豫衝上前去打算給刀真幫忙把這個我附近以前用來給旦進行治療的那個房間。然而在我伸出手打算將躺在沙發上的另一個我時,自己的雙手在接觸到那個受傷的我以後便直接穿透身體觸碰到了布料上。。
“亞虛體的特別之處在於你可以在這個時空擁有自己的意識,但是因為能量不足以創造一個用來操控時空的肉體,現在的你正處於隱形人的狀態。”朗基努斯的聲音從我的內心深處傳出“如果願意的話,你也可以要求我給你補充更多能量來創造一個真虛體,額外的能量消耗將不會被計數為新的能力使用。”
“不需要,如果剛才在沒有我幫助的情況下刀真就把我放進了急救艙,那麽現在生成虛體並不會有多大的用處。”對於這個問題,我毫不猶豫的否決了朗基努斯“我來到這裏的目的是為了聽清楚剛才刀真究竟說了什麽,如果真虛體突然暴露在他的眼前,本來打算說出口的那些話,他肯定會緘口不言。”
不出我所預料,看起來非常慌亂的刀真在進入小房間裏啟動了設備以後便迅速地把我安放了進去。在把一切緊急情況全部都處理完成以後,看起來鬆了一口氣的刀真將剛才打到一半的電話又拿了起來“鑫姐,在交接武器的時候因為我的出事不慎讓虛之受了傷,雖然全身多出骨折但是好在沒有生命危險。現在他正在密封艙裏接受治療,你能夠抽身來這裏一下嗎?”
在刀真掛下電話以後,我也席地而坐開始等待。雖然刀真坐在自己的搖椅上喝著啤酒看起來非常悠閑,但是他的雙眼之後卻散發出了一股讓人不安的感覺。
大概過了五六分鍾,公寓的大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能把事情的大概跟我解釋一下嗎?”大門打開以後,還在喘著粗氣的鑫姐便直接問起了關於我的情況“測試武器虛之怎麽會被你打成重傷?更何況他的方天畫戟再怎麽說也應該會在與你的弓戰鬥時出於上風啊。”
“第一擊就出事了,虛之雖然擺好了迎擊的姿勢卻沒有扛住我的攻擊。”刀真把剛才自己從治療室裏帶出來的一頁紙遞給了鑫姐“傷勢的掃描裏顯示虛之的左臂肌肉在收到衝擊之前似乎就已經出了狀況,如果沒有搞錯的話。。”
“葉虛之的身體不知道能不能支撐到那個時候。。”鑫姐點了點頭後皺起了眉頭“但是既然都已經發生,不排除以後會有情況惡化的可能性,如果讓葉虛之知道了的話。。”
這句話原來是鑫姐說的,這句話接上剛才我聽到的最後了。
“這些都隻是紙麵上的說法,像虛之這樣肌肉發生異變的概率時間不會有完全準確的預測。”刀真向鑫姐以統計學的說法解釋道“他左臂的肌肉出事,比起標準時間早了三倍。這樣的情況被稱之為三倍標準差,是發生概率非常低的事件。雖然說已經開始了第一個組織壞死,然而這並不意味著他身體其他部位惡化的速度會因為這個事故而加快,一切都隻是概率的問題。。”
“原來如此,這樣的話我就能夠稍微放鬆一些了。”鑫姐在聽完了刀真的解釋以後鬆了口氣“這樣的生命,在被創造出來的時候就注定會是一個悲劇。”
“可是叔叔已經失去了家族自古以來遺傳下來的寶貴基因,如果不使用基因優化來重新建造一個克隆體的話,葉氏就會在時空穿越者的世界之中失去自己本應擁有的地位。因為葉氏的所作所為,尤其是葉先生的行為在大部分人看來是非常糟糕的,如果成為失勢家族,大家的命運又會怎麽樣呢?”刀真搖了搖頭,他所說的關於選拔儀式的情報是我在那之前完全沒有聽說過的“雖然對於虛之而言是殘酷的,但是相比起讓整個葉氏全都被消滅而言,這樣的做法是正確的。”
“虛之。。如果他知道了這些事情以後,又會怎麽樣呢?”鑫姐朝著窗外的天空看去,因為本來才兩點過的正午天空突然開始變暗起來,屋子裏的兩人都不由自主地朝著外麵看去“隻剩下七年的生命,如果讓他知道了的話。。”
“即便隻剩下一年,不,隻要是能夠堅持到選拔儀式分出勝負,我也絕對不會輕言放棄。”或許現在我的所做所言看起來很帥,然而之所以要在這個時候生成虛體,我有更加重要的顧慮。因為他們在擔心我如果得知自己的性命遠遠不如正常人的話,我必須要親自出麵才能夠穩定軍心“不僅僅隻是為了保護葉氏的基業不收外界衝擊,更是因為我相信無論如何我都會是最適合擔任管理員的候選人。”
“虛之?!原來是虛體嗎。。”鑫姐和刀真在我發聲以後才察覺到他們的身後還站著一個人,麵對著我的回答,鑫姐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樣的事情對你隱瞞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而且即便要瞞,你發現事實也隻是時間的問題。即便是已經毫無希望也會努力到最後,你果然是這樣的人呢。因為不知道你究竟聽到了多少,所以你能告訴我你有些什麽問題嗎?”
我知道自己身體的問題不小,首先從壽命開始整理的話。。七年是吧,但是這已經發生的一切又是為什麽呢?
“我究竟是什麽?”因為從小就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加上家裏人也從來沒有向我說明我究竟是什麽出生,果然還是把自己的身世搞清楚才對“基因改造,我難道隻是一個人造人嗎?”
“更加準確一點的話,你是根據父親身體為基礎而添加了穿越者基因的克隆人。”不像我擔心的那樣拐彎抹角,鑫姐的答案意外地簡單直接“因為你誕生的時候這項技術並不成熟,所以當初你被造出來的時候壽命就注定不會像普通人那樣長久。”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左臂和身體上其他的組織會發生什麽樣的問題?”因為想到日後的行動裏一個靈活的身體都是不可或缺的,所以這是我最關心的問題“雖然你之前說我還有七年的生命,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到那個時候我還能夠像現在這樣行動自由吧?”
“根據大致的計算,你的身體會在三年以後出現大規模的組織壞死,五年後喪失行動能力,七年後身體組織的癱瘓會威脅到你維持生命的重要器官。”刀真似乎一直在掌握著我的身體狀況,坐在一旁的他在放下手中的文件後開口了“大概的推斷就是這樣,具體要怎麽規劃接下來的行動就全部都是你的主意了。”
“因為早已無法回到我所期待的生活,所以在成為管理員以後多活那麽幾十年又有什麽用處呢?”雖然說我對於自己身體的問題並不是太悲觀,但是果然還是有一些事情會收到衝擊“不過因為這樣的事情,我也必須要加緊規劃我的日程表才行。在後事沒有處理好之前就不負責任地拋棄這個世界而去,這是我不可以接受的。”
可是因為今天一係列的亂局,我早已失去了張茜的行蹤。雖然她並不一定是被聖容器控製,但是這樣失去希望的感受果然還是很難受。
一切即將開始,這是我的預感。
2月11日,下午,荷花塘公園。
不管她究竟有沒有被聖容器附身,我覺得張茜一定會在她應該出現的時候出現。在那之前無論如何努力的尋找也不會有結果,與其將時間浪費在無謂的搜尋上,我更希望自己在大難臨頭之前能夠做好什麽可怕事情都可能發生的心理準備。
今天運氣不錯,那張往常一定會被情侶所占據的麵對這湖中央亭子的長椅空空如也。心想著天上難道會掉餡餅的我在坐到椅子上前還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檢查了長椅是不是油漆未幹,而事實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糟糕,在確定椅子是安全的以後我便坐在上麵欣賞起了眼前的風景。
雖然名為荷花塘,但是因為是冬天,所以我也不能夠期待著這片湖水上能夠冒出荷花睡蓮之類的植物。然而這座城市的冬天卻永遠都不給人們麵子,即便是氣溫已經到了冰點以下可以用肉眼看見的雪也可以說是寥寥無幾,這樣就更別說去希望看見什麽白皚皚雪把大地覆蓋的景色了。
在我打算閉上眼鏡裹著棉襖坐在椅子上小覓一會的時候,我突然在這片不算寬闊的池塘的對麵看見了張茜,她雙手高高舉去,似乎正在拿著什麽東西對著天空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