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最後的候選人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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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之的時劫!
3月25日,亞特蘭蒂斯遺址,下午。(葉虛之)
轟轟轟——
正在我朝著甲人群抱著必死之心衝過去的時候,支撐著我的這片大地突然開始顫抖了起來。巨大的石塊從這看似堅固的洞窟上方隨著劇烈的震動開始掉落,碩大的石頭朝著底下墜來,那些看起來堅固無比的甲人在被天空中落下的巨石擊中以後便直接被大卸八塊。
因為情況突然發生了異常,正在朝著洞窟中央衝鋒的我本能地朝著洞窟邊緣躲去以避免被巨石擊中變成肉醬。隨著剛才那如同地震一般猛烈的搖晃結束以後,這片原本應該能夠一覽全貌的平坦花海被從空中掉落下來的石頭搞得亂七八糟。
“瑪爾法!!葉琉奈!!”從天而降的石頭可不會長眼睛,在剛才的混亂之中毫無反抗能力的兩人說不準現在已經被壓在某石堆之下。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塵土以後便站起身來朝著四周望去,希望能夠在第一時間內找到混亂之中的兩名同伴“你們在哪裏,聽得見。。”
啪——
一聲槍響突然傳入了我的耳中,隨之而來的,我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正有著什麽熱乎乎的東西從額頭上開始向下流淌,當我用自己的手觸碰到了自己的那布滿灰塵和不明液體的臉頰以後在輕輕拿開,數條清晰可見的紅色血跡出現在了我的手上。
“葉虛之,下一發我可就不會隨隨便便地打偏了。”朝著發出槍響的方向看去,那名與刀真同行的哥倫比亞軍官手中拿著的手槍的槍口,正冒著一縷縷青色的硝煙“這場地震想必是葉刀真在先驅者那邊所進行解壓而造成的,快去阻止他,不然的話我就馬上讓你死在這裏!!”
這個軍官雖然舉著手槍,然而從那癱坐在地上的姿勢說明他的雙腿似乎出現了問題,無法再支持他繼續行動。心想自己無法去控製葉刀真的行動,就打算利用我這個對手的力量來牽製住刀真的行動嗎。
冷靜下來,現在絕不是能夠慌亂的時刻。
對於這個軍官的要求我並沒有立即答應也沒有立刻回絕,開始分析局勢的我環視了一下自己周圍的狀況。剛才急於尋找瑪爾法和葉琉奈的我出於站得高看得遠的本能,不知不覺走到了堆在花海之中一片石堆的最高點。除了答應這個人前去阻止刀真或者拒絕而被打死兩個選擇以外,我還可以線跳下來藏在石堆裏和他周旋。然而出於對這個人精準槍法以及現在身居高位無處躲避的情況下,我覺得強行躲避他的子彈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雖然聽起來有點可笑,但是愚蠢的我到現在才明白自己可以在口頭答應這個人的要求以後躲在石頭之中再來和他僵持。之前居然沒有想到這個方法而在這個地方發那麽久的呆,看來因為局勢的混亂也對我的思考能力造成了嚴重的影響了呢。
嗖——
正在我打算對這個哥倫比亞軍官做出陽奉陰違之計來想辦法戰勝他的時候,一束紅色的光芒突然從天而降將那個軍官手裏所握著的手槍不偏不離打飛在地。在我和那個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另一束更加強烈的紅色激光再一次從天而降將癱坐在勿忘我花海中的那個人燒為灰燼。。
“果然是一個無法讓人放下心來的家夥,要是沒有我出手相救,你就真的就死在這裏了。”一個我熟悉卻不願意聽到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雙耳之中,當朝著洞窟另一個出口的方向看去時,那個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的人,卻不知通過什麽方法來到了這座海底宮殿。除了身穿深棕色西裝的葉夫衛以外,站在他身旁的則是前陣子因為不明原因突然失去聯係的鑫姐,他們的身後分別背著依然沒有恢複神智的葉琉奈和瑪爾法“選拔儀式,已經輸了嗎?”
“雖然刀真已經啟動了先驅者,但是從這麽這樣大到已經毀滅掉了洞窟程度的震動,想必這一定不會是設計上先驅者應該對這個海底洞穴係統所造成的負擔。可以說刀真那邊的事態肯定是不順利的,現在言敗為時過早。”看著一地的碎石和四處散落的機器人殘骸,想必剛才地震所引起的岩石墜落可以說是無死角地摧毀了洞窟內的每一個機器人。然而正因為如此,我才奇怪為什麽在這等規模的災難下被甲人所抓住的瑪爾法和葉琉奈會毫發無傷“在發生地震的時候趁亂將瑪爾法和葉琉奈救了嗎,既然如此,你們有看見那個剛才還站在石柱上指揮這些機器人戰鬥的小男孩嗎?”
“被石頭堆淹沒了,就在那裏。”懂得我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鑫姐朝著她身旁的一個石堆指了過去“他從石柱上跳下來以後就被掩埋了,這樣程度的重量,就算擁有鋼頭鐵臂也已經被壓扁了吧。”
“實在是一個悲哀的事實,無謂而愚昧地保護著自己的家園,被並不抱有敵意的我們出於自衛的反擊讓這個種族的最後一人徹底消失於世界之中。”看著背負兩人的父親和鑫姐,我帶著他們朝著通往先驅者底下晶體結構的通道開始前進“既然已經沒有什麽後顧之憂,那麽我們就馬上前往先驅者的操作平台去尋找刀真吧。”
“晶體本身出現了嚴重的損傷,裂縫大得連手指都可以伸進去了。”在進入了先驅者地下機構的負四層以後,先前平均在大廳裏分布的陽光變得一些地方強一些地方弱。如果晶體的內部出現了裂縫和斷層,那麽從其中穿越的光線的一部分就會在原本完全透明的晶體內發生折射而出現偏差。如果要說為什麽刀真在操作了先驅者平台以後會發生這樣的問題,我覺得十有八九和他體內被人工注入來替代我手臂上紋章的能量有關“總感覺眼前的事態比刀真成為管理員還要糟糕,順著這旁邊的石階可以向上麵的操作平台攀爬。。哼,這座海底迷宮的結構,想必你們再熟悉不過了吧,我還真是喜歡畫蛇添足呢。”
或許是因為這些連接著先驅者係統的通道都由堅固的實心石階相連接,在從地下四層爬到操作平台的過程一帆風順。前麵因為種種原因和顧慮而錯過的操作平台階層,終於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和下麵解剖了晶體的階層結構相仿,一個大概有著五十米半徑二十米高的扁圓柱體空間在這個海底岩石堆中被挖掘了出來。大廳頂部與海平麵相連,用來接受陽光的超長圓柱晶體將頂端大西洋上泛著猩紅的夕陽之光微微地導入到了這個大廳之中。而這個空間之內那個幾乎覆蓋了整個地麵的倒錐形晶體的頂部,身為先驅者操作平台和我所預料會有複雜機關和線路不同,一條條由嵌入晶體表麵的棕紅色銅條在這個倒圓錐的頂部連接出了一個向著椎體底部無限延伸的能量回路,平坦的空間之中除了這唯獨讓人在意的地方以外,便坦坦蕩蕩沒有了任何特別的東西。
“葉刀真!!”
順著鑫姐手臂所指,在這個圓形空間的正對麵,一個扶著牆壁緩緩順時針行走的人引起了我們的注意。雖然因為距離有些遠而無法看清對方的麵龐,但是從那身和我一樣的哥倫比亞軍裝以及烏黑的短發這兩個外貌特征看來,聯想到當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的人,除了他以外便沒有可能會是其他的局外人了。
“果然如此,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所早就計劃周全的嗎?!先前口口聲聲說要成為管理員是自己要拯救世界的意誌,然而你又該怎麽向我解釋為什麽那個男人會站在你的身邊呢?”看見了大廳對麵的我、葉夫衛以及鑫姐以後,站在遠處的刀真大吼了起來。他從自己的背後伸展出了伊卡洛斯之翼,隨著自己的雙腿從地麵上彈起,猛一展翅的他便在這個並不算寬敞的空間內飛著朝我衝了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欺騙,最初頭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早就已經是屬於葉夫衛的思想傀儡了嗎?!”
“葉虛之,我和葉鑫之身上都有累贅。”站在一旁的葉夫衛看著正在以極快速度衝向我們的刀真時並沒有一點緊張之情,對於這個自己欠下太多的小孩,他的臉上更多的是一種失望的表情“他的身上有傷,戰鬥就交給你了。”
終於等到這一刻的到來,雖然不明白刀真口中所言究竟是什麽意思。但是麵對著咄咄逼人向著自己眼前飛來的刀真,我將自己的外套敞開後拋棄丟到了一邊。我那被密密麻麻黑卡所覆蓋的皮帶便展現在了所有人的眼前,在拉下了皮帶上的機關以後,一排排套在上麵的黑卡在青綠色按鈕相互摩擦之中彈射到了天空之中。
“必要以為這些小花招就能夠迷惑我的雙眼,你把這麽多的武器拋向天空又有什麽用?”朝著我飛速衝來的刀真從自己的雙手中變出了寶尼芭比安,雙手緊握長弓末端的姿勢就如同古代的日本武士一般,抱著必死的決心朝著我衝來的刀真將絕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留在我手上的一把小匕首之上“把那麽多的黑卡武器全部都丟掉,難道說你打算用這把再普通不過的金屬匕首來和我這擁有最高硬度的寶尼芭比安一決高下嗎?”
“丟掉?是你想多了。”我將自己捏在右手的匕首順著肌體的方向插進了左手腕之中,隨著埋藏於其中的動脈被鋒利的刀刃所切斷,紅色的鮮血噴湧而出。當我將自己這正在瘋狂向外飆血的手腕猛烈的向上一甩,被撒到空中的紅色血滴毫無縫隙地將之前我拋向天空之中的黑卡全數浸濕“在還沒有看清事態的情況下就擅自定義別人的所作所為是無用之舉,就是因為這樣過於自信的人格,你才隻配成為一個用來給真正時空管理員進行鍛煉的配角!”
當拿著寶尼芭比安的刀真朝著我劈過來的時候,先前我使用皮帶機關彈射到天上的眾多黑卡裏的第一張也落到了我的跟前。捉住了從天而降長刀的把柄之後,這把泛著青光的武器在我的手裏牢牢地擋住了刀真打來的第一擊。然而因為硬度等級存在著相當巨大的差距,在第一次的衝擊以後這把大刀的刀刃上就出現了龜殼一般密集的裂紋,再用同一把武器來抵擋住刀真下一輪的攻擊顯然是不可能的了。論在裝備質量出處於絕對劣勢的情況下怎麽繼續戰鬥,這就是為什麽我會在短短一瞬間拋出那麽多綠鈕黑卡並且灑出熱血對它們進行加強的原因了。
“葉虛之。。”當我把手中的這把大刀丟開以後,在刀真用那把彎弓第二次朝著我砍下前的一瞬間,我在沒有使用雙眼僅憑感覺的情況下再一次抓住了另一把西洋長劍擋住了他的砍擊“不過這也隻是一些小聰明而已,你僅僅能夠在天上還有武器的時候抵擋我的攻擊,當最後一把武器掉落到地上之後,你是沒有辦法在我快節奏的攻擊之中有時間彎下腰去拾起落在地上的武器的!”
當空中的武器全部掉落以後我就沒有了反抗他的力量,事實真的如刀真所言嗎?或許是因為對於葉夫衛以及我的憤怒讓本來行事小心的他失去了理智,很顯然他已經忽略掉了與鮮血結下契約的綠鈕黑卡的銳利度究竟會得到怎樣程度的提升。
在我第四次從空中握住一把斧頭頂住了刀真的攻擊以後,天空之中便已經沒有了黑卡的影子。就在刀真覺得自己必勝而拚盡全力再一次朝著手無寸鐵的我砍下之時,我則將那些因為過度銳利而在掉落到地上時插入了晶體的黑卡武器從地麵上抽出。麵對著我突然出現在手中的武器,這一次按下全部賭注的刀真露出了他的破綻。
“中彈的地方是左小腿嗎。”先前那個哥倫比亞軍官在刀真飛走時所開的一槍並不是對於他的不滿而發出的宣泄,那一發從手槍裏打出的子彈的的確確地擊中了刀真的身體。然而或許是知道我肯定會得出這樣的結論,刀真憑借手掌把自己傷口裏流出的紅色鮮血在自己衣服全身到處都是,讓我無法判斷究竟那一片紅印才是真正的傷口“雖然先前的出招裏有意限製身體移動而留給我多個中彈部位的可能性,然而你一直都是在用右腿起跳,向右側轉身動作遲緩!!”
當刀真這一次決勝必殺再一次被我手中的黑卡所擋住時,因為剛剛用右腿向我發動攻擊而隻能用左腿接地。一躍而起再一次接觸地麵的時候,刀真因為左腿上的傷勢而在落地以後稍有些失去平衡。看準了這個機會,我從地麵上抽出了一把刃尖插在地麵裏的長槍向著刀真刺了過去。
“葉虛之,你想得太簡單了!!”本來還在為恢複身體重心而左右搖晃的刀真,在我拿著長槍向他衝去的時候,突然利索地伸展出了寶尼芭比安擋住了我這本以為可以結束戰爭的一擊“寶尼芭比安是一把弓,而我最終也會使用屬於這把武器的方式來終結你和你的所有同伴,軍勢之箭!!”
伸展出伊卡洛斯之翼的刀真迅速和隻能進行近距離戰鬥的我拉開了距離,雖然說軍勢之箭的作用範圍在一定條件下非常廣闊,然而畢竟所有出現在初始箭周圍的箭雨都隻能射向一個方向,所以隻要能夠讓刀真、我、以及葉夫衛和鑫姐他們三個點無法形成一條直線,刀真就不會隨意釋放軍勢之箭來發動隻能夠覆蓋一個目標的攻擊。要阻止刀真擁有一個完美的發射角度,我就必須要在把提前量考慮進來的情況下估算刀真接下來的移動,從而選擇一個相反的方向與他進行周旋來拖延時間。然而因為使用翅膀飛行的刀真和用疲憊的雙腿進行奔跑的我擁有著巨大的速度差距,所以現在我的所作所為僅僅隻能是盡可能地拖延時間,因為遲早會有一刻,刀真會抓住我的節奏並且把我和葉夫衛他們兩個點連在一起的機會。
心裏非常焦急的我朝著大廳的邊緣看去,當葉夫衛他們再一次出現在我的視野之中時,一個奇怪的情況發生了。。
本來因為昏迷不醒而被鑫姐和葉夫衛背著背後的瑪爾法現在和鑫姐與葉夫衛站在了一起,而先前也被背在鑫姐背上的葉琉奈則不見了蹤影。比起這個理所當然的變化,還有一件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出現在了我的眼前。每當我在向前奔跑一段距離的時候,這三個人的模樣便會像在追隨著我一般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眼前。。
原來如此嗎,看來戰局已經發生轉機了呢。
直到兩個一模一樣的三人組同時出現在了我的視線範圍之中,我才意識到瑪爾法已經利用自己的紅鈕黑卡在這個空間內開始製造著幻象。或許是明白現在刀真與我周旋的目的,瑪爾法把自己的分身均勻地分布在了這個圓形大廳的邊緣每一個角度。這樣一來麵對著真真假假的第二目標,刀真自然無法再進行一石二鳥的攻擊。。
“要是我有這樣給力的同伴,選拔儀式的勝利早就歸於我的囊中了。”對於眼下有利轉為不利的狀況,刀真失去了耐性。正在以極快速度飛行與我周旋的他突然懸停在了空中開始朝著我徑直地拉開距離,他將寶尼芭比安朝著正在飛速移動的我瞄了過來。雖然說先前因為調整軸線讓刀真無法對我發動攻擊,然而如果目標隻有一個的話,事情對於他而言就好說了“葉虛之,受死。。”
因為先前在教學樓屋頂的時候我見識過這個軍勢之箭的巨大威力,此刻的我明白即便是高速地移動也根本不可能逃得出刀真的手掌心。然而當眼前的局勢即將陷入無解的死胡同時,一向抱怨命運瞬息萬變的我在看見刀真前進軌跡上的人影以後,不由得再一次想吐槽起來。。
強烈的光芒突然照亮了整個洞窟,先前不見了蹤影的葉琉奈出現在了刀真即將經過的飛行路線之上。套在黑色旗袍之上的雅典娜戰甲正閃爍著強烈而又熾熱的光芒將洞窟完全照亮,就如同一個小太陽一般地將這個因為夕陽西斜而開始暗淡下來的空間點綴地金光閃閃。。
“這。。這是什麽情況?!啊!!”正舉著寶尼芭比安朝著我瞄準的刀真因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受到了強烈光線的刺激而無法對我發動攻擊,然而這還不是他厄運的全部,隨著使用伊卡洛斯之翼飛行的他與站在前方的葉琉奈越來越近,他背後那對銀色的雙翼開始如同碎紙片一般解體,在翅膀的絕大部分都已經分崩離析以後,失去升力的刀真在什麽都看不見的情況下重重地摔倒了地上“為什麽。。為什麽事情會這樣?!”
“伊卡洛斯,他用蜂蠟所粘合的羽毛製成了那對雙翼。”因為刀真是這對翅膀的擁有者,所以我想他之所以一時半會沒有摸清狀況,也隻是因為自己失去了理智而導致的。隻要有一點適當的提醒,他就會明白自己現在已經陷入什麽樣的處境了“在逃離死亡迷宮的時候他過於接近太陽,而收到太陽炙烤的那對羽翼便隨著蜂蠟的融化而解體,最終失去了雙翼的伊卡洛斯也墜入了大海之中,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果然如此,我曾經在接近太陽的時候察覺到了這樣隱隱的危機感而下降了高度。”隨著葉琉奈減弱了自己戰甲上所釋放的光芒,整個洞窟裏恢複了本來的原貌。在青藍色晶體微弱光芒的照耀之下,躺在地上的刀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到頭來即便身為傀儡,你也依然是一個能夠憑借絕對的實力以及那麽一小點幸運輕鬆戰勝我的人呢。”
“刀真,葉虛之與你戰鬥的目的並不是為了要和你一絕高低,你們之間的鬥爭,其實從外人看來在一開始誰強誰弱就已經顯而易見。”收起了雅典娜戰甲的葉琉奈走到了刀真的跟前,她伸出手扶起了已經無法繼續反抗的刀真“葉虛之依然願意對你保留不殺之心,是因為身為局內人的他,也已經明白你在人生的道路上誤入歧途。因為他的家族過去有愧於我們,所以對於你的無理取鬧,他並沒有對此懷恨在心。”
“隻是因為欠下的人情需要歸還,所以請不要把我當作一個心地仁慈的好人。”走到了刀真的身邊撿起了掉落在一旁的寶尼芭比安,我將這把長弓的一段插進了他的胸口。隨著紅色的光芒從刀真的身上流出,一種暖暖熱流通過寶尼芭比安進入我體內的感受顯得非常明顯“葉刀真,有從自己那充滿著愚蠢和幼稚的幻夢之中醒來嗎?”
“究竟是誰在做夢,不到選拔儀式的最終結束之前還不能知曉呢。”對於我的勸告刀真卻是一臉的不削,他輕輕地將頭扭向了一邊,盡管已經無法再站起來與我一決雌雄,但是他連一點敗者的姿態都沒有,臉上那種不肯屈服的表情就如同告訴著我,事情不到最後就一定有對他有利的轉機“看看你手上的紋章吧,現在就急於宣告勝利,對於你而言是不是為時過早呢?”
為什麽刀真會這樣說,雖然覺得是他故作玄虛的可能性比較大,但為了確保事態萬無一失的我還是卷起了自己的袖子朝著自己的左臂上看去。出現在我手上的紋章數量增加了,然而卻隻有三個,剩下的最後一個紋章不知所蹤。然而這時使用寶尼芭比安連接著刀真身體的我卻沒有感受到任何有能量持續向我體內輸送的觸覺,傳輸已經完成了。在將這把弓從刀真的胸口拔出以後,我翻起了刀真的袖口檢查他的手臂,本來應該擁有最後一枚紋章但無法傳輸之的刀真,他的手臂上卻沒有任何額外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