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溫柔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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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一名現代人,我多少知道一點兒急救常識。
    按著鄒燕現在的表現,我當然應該去給她做人工呼吸了。這麽想著,我把身子跪去了鄒燕的身旁,然後就拉扯著她的身子向枕頭那邊靠去。
    當我做這些工作時,都沒有空暇去欣賞一下鄒燕身上的風景。
    那時候,我真得一點兒褻瀆她的意思都沒有,腦子裏麵想得就是如何才能將她救活,不要讓自己陷入到人命官司當中。
    我的嘴一寸寸得向著鄒燕的唇邊靠去。
    這已經不是我倆的口唇第一次接觸到一起了,可我的心卻依然怦怦直跳,心裏也緊張極了。
    當我倆的嘴當真緊貼到一起時,我卻發現自己如今所做的事情隻能算做是親吻,根本就不能算做是人工呼吸。因為她的嘴緊閉著,根本就沒有開啟的意思。無奈之下,我便把手輕捏到她的下巴上,並用舌尖試探著去打開她的牙關。
    好在鄒燕很配合,並沒有抗拒我的這些舉動。
    當然!她若是真得被我撞昏了過去,理應不會抗拒我的行為。畢竟她的思維意識應該是不存在的。
    我將鄒燕的口腔打開後,便將嘴從她的麵前移開。
    同時,我深吸了一口氣,而後方才將嘴靠了回去。這之後,我自然要把氣息吐入到她的口中。
    可就在這時,我卻覺察到了一些異常。
    鄒燕的手不知何時緊抓到了我的身上。就在我向著她的口中吹氣的那一刻,她的臉麵迅速向我靠來,舌尖也塞入到我的口中。
    我覺察到鄒燕的舉動,當時就想把頭從她的麵前移開,可她的手卻反扣到我的背上,並把我向著她的麵前拉去。與此同時,她的身軀也扭動起來,雙腿向著兩側分開,並且交錯鎖定在了我的腰身處。
    “嗨!你想幹什麽?”
    作為男人,我的氣力可要比鄒燕大多了。雖然她很努力地把身子向我的身上靠。可最終,她的努力卻失敗了。隻不過,當我從她的身邊離開時,身上的衣服已被拉扯得十分不堪,臉上也是慌亂無狀的表情。
    “你、你究竟是不是男人啊?”
    鄒燕沒去回應我的問題,而是大聲吼叫著這樣反問。同時,她的手緊抓住被單,並將它們裹到了自己的身上。顯然她並非那種不知廉恥的女人!隻不過,她方才的確是想要得到我,並且跟我在一起。
    我那時腦袋大大的,裏麵卻是空空的感覺。
    這樣的事情要是發生在我頭腦正常的時候、或是說現在,那我一定會半推半就得承受下來。對於男人來說,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總是一件美事吧?可那時,我卻腦袋短路就是拒絕了鄒燕。
    “你把衣服穿上,我是來問小薇去哪兒的。”
    我邊說邊把腳步向著房門那邊退去。鄒燕看到我這樣做,則隨手抓起她的睡裙就向著我的麵前丟來:“滾!你給我滾,我不認識你。”
    我聽到鄒燕的叫喊,聳了聳肩、神情木訥得從房間裏麵退了出來。
    當我站到走廊上的時候,還沒忘記一下子就把麵前的房門給緊閉了起來。就在那一刻,我聽到嚶嚶的哭聲從房間裏麵傳來。聽這意思,鄒燕一定很傷心,就好象我倆之間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一樣。
    這樣的情況要是放到從前,我一定會想鄒燕八成是腦子有病!
    可那天,我的頭腦雖然很空,卻沒有完全失去思維能力。我感到事情或許不象我看到得那麽簡單!這當中或許還內含著隱情。
    帶著這樣的想法,我並沒有輕易從房門前離開,而是悄悄地站在那裏,並把耳朵緊貼到了門板上。我擔心鄒燕在痛哭之餘,再做出傻事來。畢竟類似的意外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事實證明,我當時的選擇無比之對。
    我在房門外站了足足能有半個鍾頭,鄒燕的哭聲才漸停了下來。
    這之後,我就聽到她穿鞋下地的聲音。隨後,我又聽到灶台那邊傳來叮當的聲響。女人跟男人不同!她們雖然居住的地方很小,卻依然會專門收拾出一塊兒地方用來做飯。
    雖然我站在門外並沒有看到房裏發生了什麽,可我的心裏卻本能地覺察到這聲音絕不代表鄒燕想要燒水做飯。實際上,我很快就聽到了她走路的聲音。這說明,她的確離開了廚房,絲毫都沒有去做飯的意思。
    有了這些發現後,我便試探著將房門開出了一條縫隙。
    雖然這縫隙不大,卻能讓我觀察到鄒燕究竟想要在房裏做些什麽。我看到她拎著一把水果刀重新回到了臥室裏麵。看來,她這是打算要割腕自殺了。
    看到這裏,就算我的心情再緊張,也不能容忍後麵的事情發生。
    當鄒燕坐到床邊,並把目光向著窗戶那邊看時,我則悄悄得從門外溜了進來,並且向著她的身後溜去。
    鄒燕的精神太過專注,以至於她根本就沒有覺察我的存在。
    我能夠感受得到,她並不想死!可某些事情卻在強迫她,必須為此獻出自己的生命。當我走到床邊時,她已經把刀摁到了自己的手腕上。隻是,她卻沒有下定決心將握到的手一下子劃動起來。
    “啊!救命,你是誰?你想幹什麽?”就在鄒燕猶豫的當口,我一手將她握刀的手腕抓住,一手又摁住她的脖頸將她直接摁倒在床上。
    她留意到我的舉動,則在大聲呼救的同時,也把雙腿拚命地踢蹬起來。隻不過,她的掙紮並沒有奏效,雙手很快就被我拉扯著摁到了枕頭上。至於原先在她手裏的刀也掉落到一旁去了。
    “混蛋!你讓我死,你管我幹嘛?”
    鄒燕看清抓住她的人是我,嘴裏雖然還在說著發狠的話,可身子方麵的掙紮卻變得比之前無力了許多。我趁機緊壓到了她的身上,並把刀推去了更遠的地方。這樣做完後,我才把臉緊貼到她的麵前,並用調侃的語氣低喃:“美女,你難道就那麽想做那件事嗎?”
    “這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鄒燕的回答凶巴巴的。她那張漂亮的娃娃臉也因此改變了模樣。
    “那我現在要是答應你呢?”我邊說邊把身子又向下壓了一些。說實話,當我半挺著身子靠在她的身上時,自己一點兒都不感覺舒服。我覺得還是把身子全部壓到她的身上,能夠讓我找到舒適的感覺。
    “你答應我?”鄒燕吞咽著唾沫反問,雙眼也緊盯在我的臉上。
    看樣子,她想通過我的表情來判斷,我究竟是來真的,還是隻想拿這話跟她開一個玩笑。
    我看到鄒燕因此變得安靜了下來,便拉扯著她的手腕將自己的手臂向著她的身體兩側靠近了一些。我這樣做的目的可不是為了侵犯她,而是想要借助手臂的力量將身軀向上支撐一些。畢竟當我把手高舉過她的頭頂時,是沒有辦法避免我倆的身軀緊壓到一起的。
    “燕子,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告訴我,好嗎?”
    “沒什麽!你剛才的話是騙我的,對嗎?”鄒燕緊抿著嘴巴問。
    我聽了她的問題,並沒有著急做出回答,而是把臉向著她的麵前靠去。隨著我倆的臉麵進一步接近,她的睫毛就微顫著把雙眼閉了起來。顯然她已經做好了讓我親吻的準備。甚至說,她已經在想親吻後,還會有更刺激的事情發生吧?
    我的確吻了鄒燕。
    可我沒跟她想象得一樣去吻她的嘴,而是靠到她的臉上輕吻了一下就將頭抬起來了。她顯然覺察到了我的舉動。隻是她並沒有立即將雙眼睜開,而是在那裏微微地擺動了幾下頭頸。這表明她渴望我能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可我卻讓她的希望落空了。
    “好了,美女!我已經證明自己有那方麵的需要了。現在應該是你向我坦白的時候了。否則我不會讓你的日子好過的。”
    “你討厭!我不能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鄒燕邊說邊把目光轉去一旁:“如果我那樣做了,我的任務就會失敗的。”
    “哦,我懂了!你的任務就是要勾引我,讓我跟你做那事?”
    “差不多吧!反正,你說得不全對。”鄒燕含糊地回答,並把雙唇輕抿到一處。看樣子,她對我真得產生了好感,可這並非我所需要的。
    “那好!你告訴我,小薇去哪兒了?”
    “我不知道!她走的時候並沒有跟我說。我懷疑,嗯!這是她的任務。如果她沒有主動聯係你的話,或許你就很難再找到她了。”鄒燕的回答印證了我的想法,卻讓我的心裏有了不爽的感覺。
    “那我放開你,你不會再做傻事了,對嗎?”
    鄒燕聽了我的問題,微頷起頭頸略略地點頭。我見了,便把目光向著刀子那邊瞥去。當我確信她沒有辦法再夠到那把刀時,方才起身坐了起來;而她根本就沒有動,依然躺在那裏平靜地望著我。
    我倆就這樣沉默了許久,鄒燕方才輕聲問:“陳磊,你一定要找到小薇嗎?”
    我沒有吭聲,隻是默默地點頭。鄒燕見了,則眯起眼睛低喃道:“或許你應該加入到遊戲中來。這樣,你就可以知道我和小薇接過怎樣的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