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遺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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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在他們耳邊輕輕的吹。
    下落的速度奇異的變得越來越慢,仿佛下麵有一朵厚厚的雲彩正托著他們。就連黑暗中的兩人都感覺到了反常。
    “尼普克斯……”可心有點不安。
    綠色的眸子無聲的在黑暗中晃了晃。
    “你覺不覺我們下降速度正在變慢?照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啊?我們應該保持勻速才對阿。”
    勻速?
    尼普克斯皺起眉。她的腦子到底是用什麽東西做的,老是出現奇奇怪怪的詞語。他沒有回答她的話,隻是抱進她,把她的不安一起抱緊。
    風突然在他們耳邊停了。
    “尼普克斯我們停了”可心不由抓緊他的衣角,忍不住高呼。驚慌的聲音在空蕩蕩的黑暗中一遍又一遍的放大。
    “閉嘴。”尼普克斯瞪著她,他當然知道停了。可是她的尖叫更讓他害怕。
    “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沒等到他們反應過來,短暫的停頓過後,他們身體更加快速的向後落下去。
    “啊~~”尖叫。這一次他們知道,他們真的離“死”不遠了。
    “啪”一聲,兩具身體同時落在了地上……
    “啊~~”尖叫不斷的在可心得嘴裏滑出,她似乎都看見了自己粉身碎骨的模樣。
    尼普克斯冷靜的抱著她,沒有想象中的歇思極地,就如他殺人一樣的簡單,不留恐懼,命運還是眷顧他的,尼普克思這樣想。曾經他想過千萬種死法,卻沒想到是最幸福的那一種,不論她是否愛他,他們是否還有明天,一切都不重要了,隻要她現在在他懷裏。他能聞到她的發香,能觸到她的體溫……
    柔順的長發在空中飛舞著,肆意的飛舞幾乎掙脫了主人的牽製,談不上什麽美感,甚至快速滑落的速度,都讓這種美麗變成的一種罪過,臉被刺的生痛。
    可心不得不閉起眼嘴,擋開發絲的攻擊。
    “嘭”重物落地的聲音,帶著兩條快速墜落的人影重重的擊打在了地上,頓時觸覺,味覺等人的五感在這一刻同時罷工,身體失去的直覺。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沒有想象中的痛楚,意識回到了大腦,隻是倒在地上的兩人誰都沒有敢先開口,生怕他的話沒有人來接。
    “咚咚……”穩健的心跳聲從胸口上傳來,可心睜開眼,不敢置信的問道。
    “尼普克斯你沒死,還活著?”
    綠色的雙眼含著笑意,對上那雙就算在黑暗中也滿懷急切的黑眸,忍不住冷聲調凱。
    “難道你希望我死?”
    “不……不……”她仰頭下巴抵在他胸口上,硬是對上他那雙會說話的綠眼,仿佛隻有這樣看著他,她才能確定他的話是真的。
    “你沒有事吧?”那雙深潭出現了很難得的認真,認真到都可以讓人感覺到匆匆流去的光陰,
    微小蓬勃的心跳。
    “沒事。”尼普克斯點了點頭,第一次被人如此的關心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沒受傷嗎?”可心從他身上爬起。把吹散的頭發往後挪。
    尼普克斯搖了搖頭,還不怎麽適應懷中的空虛感。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可心忍不住問道。向他身邊靠了靠,對於這種黑暗的秘密空間,顯然已經造成了她內心中的恐懼。
    “天神之眼”尼普克斯細心的攬過她的肩,似乎知道她的恐懼。這個詞很耳熟,在她掉下去之前,在亞述王的嘴裏曾聽到說。
    “什麽意思?”可心抬頭問道,看著那一雙無所謂的眼,很慶幸最少現在有了他。
    “你不知道?”尼普克斯皺起皺,仿佛第一次有人問這個愚蠢的問題。
    可心搖搖頭。等著他的答案。
    “傳說通往天國的大門。”
    他的話惹得可心冷哼,如果按他們的調調,那他們豈不是現在就在天堂裏。
    “你們每年都要向裏麵扔活人祭祀嗎?”
    “不是”
    他的話讓可心鬆了一口氣。可是……
    “當底格裏斯河每次漲滿的時候都是我們祭祀的時候。”
    “什麽?”可心倒呼。
    “這也太殘忍了。”
    “殘忍?”尼普克斯重複她的話,全身又回到了本性的冷酷。
    “每一個人都有活的意義,沒有人可以剝奪他。”
    “不……”尼普克斯打斷她的話。
    “強者可以。”
    “不,沒有人可以。”可心堅決的反駁他。
    “你是人,他們也是人,你會痛,他們也會痛,隻不過在於你是王族,他們是弱者。”
    尼普克斯不語。沉默了良久,才開口。
    “就算是王族。也隻有強者也才能生存。”他話中超越年齡的滄桑讓可心不由的一僵,這不應該是他會說出的話,他是強者,他一直是強者啊。
    “好了”情緒轉換。尼普克斯從地上站起來。
    “也許會有出路。”
    如果說這裏是每當漲河時就會拋下人祭奠的“天之眼”,那麽他們所戰的地方豈不是……
    “哇哇*……”可心忍不住亂叫。腦海中滿是屍橫遍野,麵目全非的恐怖景象。
    “閉嘴。”尼普克斯吼道。綠色的眸子瞪著被她正巧抓住的傷口處的毛爪。
    痛~讓他忍不住大冒冷汗。可是縱使這樣他也沒有扒開拽住她的手。
    可心閉上嘴,緊挨著麵前的尼普克斯。強逼著自己鎮定。
    尼普克斯的手在黑暗中摸索著,這裏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大,他應該轉身走幾步就能摸到牆,可是到現在他似乎都走了好幾十米了,都沒有碰到阻礙物,就連地上本該出現阻擋的“東西”都沒有出現。
    一切變得越發的不合理。就連身後的可心也覺察到了不對勁。
    “嘭”不知道他們是踩到什麽,還是摸到了什麽機關。
    這個密封的空間突然亮起來。就像那種可以自己調解的應急燈漸漸給人調到了最大。而這種等待達到定點的時刻,卻忍不住讓人低聲咒罵。
    無聲的,巨大的變化讓黑暗中的兩個人影依偎的更近。
    漸漸的,仿佛一個世紀那麽久,光終於定格在一定的瓦數中,不再上升。昏黃的燈光雖然度數不高,卻在這黑暗悠長的深洞裏,顯得格外的刺眼。
    兩雙不安的眼朝四周望去,似乎要尋找即將登場的怪物。可是時間嘀嗒嘀嗒的過,現場還是一樣的安靜。昏黃的燈光,頓時讓眼睛發揮了以往的作用,兩人不約而同的打量起四周來。
    這是一個毋庸置疑的密封空間,抬起頭深的連光都觸及不到的黑暗還在不斷蔓延著,然而出乎意料的,這裏沒有白花花的骸骨,沒有滿目倉廩的死亡氣息。隻有一片的“白”,沒錯,隻有“白”,白到隻留下冰封的世界。這是一個完全被冰封的圓形空間,就連所站的地板都是一片透明度十分差的冰板,很難想象從這麽高的地方摔下來居然一點事都沒有,甚至就連那麽快速度從高空落體所產生的壓力都沒有把冰層給擊破。
    尼普克斯環視一周,眉宇間出現了難得的震驚,他站的這個深洞幾乎占了神殿的一半。大的完全超出了自己的預料,他從不知道這麽深得地下居然會別有一番洞天,而這不知從何而來的光明更讓他幾十年的見識化作了一空。他忍不住伸手去敲敲冰麵。
    “碰,碰……”回聲很悠長。
    可心得眉頭皺的更緊了。不要說她有的專業的知識,就算是一般讀過書的人都會知道測試長度的最簡單的方法就是看回聲的遠近,聲音在15c空氣中的傳播下一般情況有340m/s合/h的速度,也就是說除去正常耳朵晚聽到0.29s,回聲越長高度越高,反之回聲越短高度越高,顯然這裏是趨向於前者。恐怕這裏比他們想象的要深得多,可是按正常的測想,如果在很深的地底,這裏應該不會有存在這麽充足的空氣的啊,何況冰層結構也不會再這麽深的地底出現阿,越往深的地方想似乎越找不到答案。這裏似乎到處布滿著密題,可心伸手揉了揉了發痛得腦門。找不到自己要的答案。
    尼普克斯盯著地下,沉思看了很久。
    “你在看什麽?”可心問道,決心先不去想怎麽解開這裏的“十萬個為什麽”,她學著一旁的尼普克斯蹲下,看著他視線所集的地方。
    “這是我們剛才掉下來的地方”他指著冰塊,上麵有明顯的滑痕。
    可心伸手按了按,是硬的。
    “恐怕我們是出不去了。”尼普克斯拉著可心走到牆角,優哉遊哉的坐下,似乎並不打算在為這些煩惱的事情再浪費腦細胞。
    可心安靜的坐下,大腦卻在拚命的運轉著。出神的就連尼普克斯在她脖子上掛起東西她都不知道。
    記憶中,爺爺曾跟她說過這樣一個故事,在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時候,反正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代的陳家傳人發現了一個很大的西漢大墓,於是帶著一部分的陳家門生去找,他們順著原定的路線找啊,找啊,居然在途中迷了路,那個時候沒有先進的通訊設備,等到他們發現時他們已經出了陝西京兆(現西安),並向著有“舉頭峻峭嵯峨,側耳波濤洶湧”之稱得岷峨山走去,於是他們當即就決定按原路線返回,然而就在這無意中居然發現了另一個沒有署名的大墓,有人說是春秋戰國的大墓,有人說是上古神族的大墓,總之結果被傳的神乎其計,卻沒有一個人可以肯定,因為除了在外麵把守的門生,沒有人活著從裏麵出來,也沒有一個人知道裏麵到底是怎麽樣的。隻是唯一進去過又因為缺氧而先返回的爺爺的爺爺的……兒子,告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那就是裏麵是一個被冰裹著的深井冰藏,用人油燈點著的千年燭火,萬世不滅。
    想到這裏可心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沒想到自己的思緒會飄到這麽遠的地方,不如說起人油燈還是讓她很後怕的,那是一種極其殘忍的煉燈方式,他們是用人煉油,連同人的精骨包括靈魂一起化身成為墓主人的照明者。然而挑選這樣的人條件卻意外的苛刻,首先必須是純陰之身,也就是民間所說的寅年寅日寅晨的極陰之身,再者必要要從滿月就開始以豬油喂養,直至成年。等到成年的那一日,還要實行受戒儀式,去毛發。接著便是開始煉製人油,實行受戒的人員會把受戒者整個放進大爐煉製,關上七七四十九天,並在旁邊歌功頌德,直到化成一譚人油為止。
    “這個東西除了死不許摘下。”霸道的話從冷冽的表情中吐出,打擾了胡思亂想的可心。
    可心下意識的在身上搜查,胸前陌生的圓形銅片吸引了她的目光。
    “這是……”這是他隨身攜帶的護身符。
    可心無聲的訊問他。
    “讓你帶著就帶著。”尼普克斯轉過臉,掩飾自己的尷尬。非常不習慣暴露在外情緒。
    黑眼轉了一圈,始終沒有把疑問問出口。她是一個自私的女人,她知道她如果問出口,問出了他不願意告訴別人的秘密,這意味著她對他,必須會有一點留戀,必須會多一份責任,甚至會多一份情。她別過頭,壓抑自己的情緒,不想把自己的心第二次的被人留下。
    有點累了,經曆過那麽多的驚心動魄她的眼睛開始打飄,不收控製的合了起來……
    ““遙遠阿遙遠~~國家閃著與世的光輝。
    人們啊人們~~~擁有接近神的智慧。
    降臨在大地上神之子啊~~
    命運的大門正為你大開。
    交替的齒輪將為你而逆轉。
    當~~落日與夕陽並進
    當~~~月亮與太陽同輝。
    當~~~~神與魔共體。
    落沒的大門,
    將把你帶進永世的記憶裏,
    你將在那裏找到生命的答案~~~”
    熟悉的歌聲又在耳邊響起,隻是這次的卻是猶如甘泉般的清澈美好,似乎唱歌的歌者隻為歌唱而歡。
    可心緩緩得睜開眼,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片的森天密樹,陽光透著疏鬆的樹葉射進來,仔細聽居然還能聽到潺潺的落水聲。
    這裏是哪裏?可心張望著,她不知道她是怎麽到這裏來的?她記得她在……?在哪裏?她剛才在哪裏?怎麽她一點也想不起來。就連所有有關她的記憶她都完全想不起來的。她是誰?她到底是誰?這個問題讓她慌亂,她從醒來的大石頭上爬起來,打算順著落水聲去尋找那歌聲的主人。
    “啊~”輕呼,落地時不小心踩到了裙子,差點讓她摔到。
    裙子?
    她低頭看了看白色及地的長裙,半裸著香肩,披到腳裸的長發,終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她踏著地上的野草小心的走著,赤裸的小腳搔著她的腳心,讓她的心窩都跟著癢起來。沒多久,她便看到了一個豁然開朗的平原,沒有聳入雲霄遮住藍天的大樹,沒有高矮不一的矮叢,有的隻有一望無際的草坪,連著蔚藍無比的天空,巨大的瀑布從水晶岩落下來,在陽光的直射下,泛著五顏六色的光,迷幻著帶著少女的浪漫情懷。
    “哈哈……”她聽見一陣大笑,她望著瀑布下,正坐著四個歡笑的男女,他們安然自樂的神態很讓人羨慕。
    似乎沒有人發現她的到來,她靜靜的站在原地偷偷的打量著還沉靜在歡樂中的男女。
    他們分散的圍繞在一起,穿著相似的白色長袍,頂著奇怪的藍發,奇怪的藍發?她為什麽要用奇怪這個詞呢?她本身也是藍發啊,她回頭看看自己的長發。為自己泛起的異樣而感到不解。
    她的視線又飄回了前方。正對她的男人很爽朗,笑的時候聲音特別大的笑聲,嘴角總是帶著深深的酒窩,他有一雙特別的眼,很迷人。中間的男子五官十分得鮮明,仿佛如刀刻的一般,眼神很溫柔特別是他對著全場唯一的女性更加的柔不可自拔。在他的對麵,坐著的是全場唯一的女性,看不清楚長相,卻光從她那優美的曲線來看,料定她必是一個絕世的美人兒。
    悠長的歌聲應該就從她的嘴裏傳來的吧,貼在她身旁的男人……莫名的,視線對上那張孤寂的背影時,心中傳來一陣陣疼痛。那種痛,痛得她快要窒息。
    她皺著柳眉,半低臥著身子,手壓心口希望可以去掉這突如其來的疼痛。然而臉色卻越發的蒼白。
    誰來救救她阿,她快要死了。
    “垛爾,垛爾……”女人對著她叫著。
    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向她飄來,她看見那背對著柔美的人影緩緩的轉身。一張絕世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天地瞬間巔塌,她的美震撼了世間的所有,不會是夢吧,可心眨了眨眼。卻發現那末人影還在她眼前,並不斷對著她招手。
    陣痛漸漸在胸口間平複,她直起身卻並沒有冒然趕走過去。
    “垛爾。”女人飛向她,像一隻翩然若飛的彩蝶。
    一把抱起她,把她抱進懷裏。
    “你到底哪裏去了,大家正在找你呢。”女人對著她撒嬌,純潔得笑容仿佛天空上漂浮的雲朵,
    可心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出聲。
    “過來吧,大家都到齊了。”她把她拉向中間。
    可心有一刻的猶豫了,她不知道她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在場的人她沒一個認識的,甚至看到那張陌生的背影都會讓她莫名的心痛。
    “怎麽了。”女人關心的問著她,把她拉近自己仔細看清楚。一張慘白卻絕塵的臉孔沒預警的倒影在溪水裏,可心不由得退後了兩步。
    這是誰?這是我嗎??可心走站在溪水邊,看著水中的自己,為什麽感到會這麽的陌生。
    “還好,還好沒什麽。”女人歎了一口氣讓她在她旁邊坐下。
    四眼對視,那張讓她心痛背影的主人,絕美的臉沒預警曝露在她的眼前。
    胸口的痛串了出來,痛得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一個暈眩,逐漸失去意識。
    “啪”一道火辣辣的巴掌抽在她的臉上。
    可心迅速的睜開眼。
    “我告訴你,就算聖哈妲不喜歡我,我也不會喜歡你的。狠毒的女人。”怒氣十足的臉放大在她的眼前,高挺的鼻子,微薄的嘴唇,還有那一雙似曾相識的綠眼。
    身子沒有來的一陣顫粟,胸口激烈的疼痛起來。
    她這是在哪裏?她記得前一刻不是在這裏的啊?她環視一周看著陌生的場景,唯一熟悉的恐怕就是那個讓她痛到昏厥的男人吧。
    臉上的巴掌熱乎乎的燒了起來,可心下意識的捂住被他打過得臉。
    “不要給我裝可憐,在我麵前已經沒用了”男子無情的話語狠狠地落下,讓她的心更加的撕痛起來。耳邊突然想起莫名的聲音。
    “垛什哈氏族,如果今天神選擇了你卻必須要用你最珍惜的來換,你會選擇放棄什麽……”
    “愛情,我會現出最美好的愛情。”稚嫩的聲音響起,沒有片刻的猶豫。
    “那麽,請你記住,從這一秒鍾開始,你將被永遠剝奪愛人和被愛的權利,如若違反規定當處以生不如死的疼痛”痛似乎隨著他的誓言在心底擴大。
    “記住從此你不能愛人,也不能被愛……”
    讓她不能呼吸,最終她再次陷入了沉沉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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