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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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長的睫毛紮阿紮阿,可心呆澀的看著遠方,剛才似乎作了一個很遙遠的夢。她從地上爬起來,目光無焦距的盯在前方的冰牆上,地上的影子突然被光拉得很長。
    可心走到中間,伸出右手臂,與身體成久十度的直角。
    “上北下南左西右東”按照古老的東方方位的測量方法先決定方位。
    如果,可心說的是如果這裏是一個按照地下墓室的建構方式的話,墓室的大門應該是這裏,她指向尼普克斯躺下的牆麵。極陰向陽的好地方。
    她緩步走向前,盡量小聲地掉打著牆麵。雖然這裏成為墓室的可能性很低,但可心依然不打算放棄每一個微小的希望。
    把不可能化成可能這是她的真理。
    她的小手向四處探著,希望可以發現有什麽機關。
    “你在幹嗎?”尼普克斯閉著眼問道,雙手抱在胸前,顯然還在適應清醒地狀態。
    可心偷偷伸了伸舌頭。慶幸他沒有跟她一樣的下床氣
    “我再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機關。”她手上的動作緩了下來。
    尼普克斯好不容易掙開沉重的眼簾,斜瞄著她。
    “你是想冰敲開嗎?”他手撐地,帥氣的從地上彈起。
    轉身,貼在她背後,學著她敲牆的動作,臊熱的氣息從他身上傳來。
    “就像這樣嗎?”他有點嘲諷的冷哼。似乎沒有感覺到他們過近的距離。
    “白費力氣”語氣淡定確有十分的肯定。
    “我們離不開這。”
    他過於冷靜判斷讓可心沒有反駁的餘地。可心僵站著,注意力已經不再麵前的這堵牆上了。
    突然,背後的壓力消失,尼普克斯走開,可心這才吐出一口氣。
    “這裏有點怪。”尼普克斯說道。環了一圈四周。
    可心沒好氣地泛起白眼。一開始她就知道了。她走向他,忍不住問道。
    “你發現了什麽?”
    尼普克斯不答,卻反而看著自己的腳下。
    “怎麽了?”他似乎發現了什麽。
    他蹲下身,在地上摸了摸。眼睛裏藏著奇怪的神采。
    “你到底發現了什麽?”可心嚷道,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同。
    尼普克斯看了她一眼。考慮了半天,終於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前,不明所以的可心突然一陣臉紅。
    “你看。”他指著腳下的冰塊。
    “怎麽了?”不還是一塊冰塊嗎?可心無解的望著他,他眼裏的認真硬是把可心的胡思亂想狠狠打破。再次仔細看了看冰塊。
    尼普克斯牽起她的手帶著她摸向他的發現。
    “感覺到了嗎?”
    可心點點頭,他眼裏的疑惑終於傳到她的眼裏。
    手下的冰麵有一個小小的凹槽,在平麵上根本看不出。可心驟起眉,仔細感覺著它的每一處。
    眼裏的希望又再次熄滅。如果硬要說這是一個被人精心布置過的機關的話,顯然還是太過牽強了。它真的是太小了,隻有巴掌那個大,而且裏麵也並沒有任何的暗殼。
    可心動了動開始發麻的身子,這樣的造型讓她很不舒服,她從地上起來。別有所思的盯著地上。考慮了良久,才對尼普克斯語道。
    “我看我們還有活路。”她轉眼對著同樣從地上爬起來的尼普克斯語道。
    “這裏沒有任何祭祀遺留下的痕跡。”
    尼普克斯彈了彈紫色的長袍,深色的衣服讓他更顯得白皙了。
    “也沒有任何的出路。”他現實的結話,不給麵子的潑冷水。
    “你能不能有點信心,說不定我們可以出去呢?”
    尼普克斯皺起眉,看著可心挑畔的眼神。這女人越來越放肆了。
    他故意故意擺出冷臉,一字一字的語道。
    “出—不—去”
    “你……”可心氣結。難道他想把自己僅留的希望也給打破?
    雙眼一瞪。
    “你不想出去?”語氣不善的問道。
    “不想”卻沒想他說的堅定。
    “就是啊,所以你也……”
    “什麽?”
    反常的答案硬是讓可心把準備好的話咽了下去。
    她下意識對上他的臉,俊美的臉上一片認真。
    “我不想”尼普克斯再次強調。眼認真的望著可心。
    氣氛變得僵硬。
    可心咽了咽口水,這種時刻通常應該是肥皂劇裏男主對女主的告白得時間吧。可是她……她現在並不想聽,她轉過視線。
    尼普克斯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逃避,綠眼暗了幾分。
    突然,垂下的眼簾突然放大。
    “別動。”
    可心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叫住擋住光的尼普克斯,眼睛沒預警的閉上又再次掙開。我的爺爺,是真的。地下的陰影依然是剛才的形狀。
    可心緊張的神色讓僵硬的尼普克斯鬆開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
    瞳孔放大,幾乎同一時間兩人蹲下。視線看向剛才摸著不平的地上,手小心的摸著。
    兩人無聲的對望一眼,可心從脖子上取下尼普克斯送給她的銅片。放在那片凹起的地方。
    “啪”一聲。銅片居然毫無縫隙的陷了進去。還沒有把疑問問出口,便聽見地下漸漸升起的轟鳴聲。
    “哄”地下裂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一個很長很深的階梯。
    尼普克斯拽著可心迅速向後退了幾步,退到安全的地方,瞪著憑空出現的通道,愣得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可心忍不住冷顫,看著這個被兩邊燈火點燃的階梯,莫名的感到恐懼,要不要下去呢,可心猶豫了,夢中可怕的夢魘似乎再次變成了真實,她又要回到那個漆黑的古墓中。
    尼普克斯攔手抱緊顫抖的可心,在她的眸子裏他看到了來深深的懼意。
    視線一轉,他瞪向陷入冰層深處的銅片,劍眉皺的更緊。
    到底“它”跟這裏有什麽關係呢?
    好半天,懷中的女人終於止住發抖。
    “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可心清了清嗓子,依然帶著幾分懼色開口。
    尼普克斯死死盯著她那發白的麵色,猶豫了。
    “我們下去看看吧”看出他的擔心,像是故意應征自己很好般她率先邁開了腳步,往樓梯口走去。
    微薄的唇立刻抿緊,一用勁,前方的背影拉進他的懷裏。
    “呼”可心一陣低呼,看著每每出人預料的男人,冷漠的眸子不自覺泄出了他的擔憂。頭一次,可心沒有開罵,乖巧的讓他擁著的自己的肩。
    “走。”他這才放任她,隨她走。
    ……
    兩人小心得塔著腳下的石板路,鑒於亞述粗糙的黃土路顯然這裏算是精心裝修過的。可心看著四周,這裏沒有被冰覆蓋,如果不是在地底,她一定會以為這裏是普通的內室建築。兩邊的光隨著入口的湧進來的空氣四處亂串著,牆上的倒影被拉的很長,踏著樓梯的腳步聲越來越響,就連發出聲音的主人們也不自覺地豎起了耳朵。
    “嘭”心一緊。
    猝不及防的,頂上的入口自動關閉了。
    兩雙受驚的雙眼同時望向頭頂,又迅速對視。
    “怎麽辦?”可心問道。
    下一秒,兩人便默契的爬向頂樓,燭光被吹得上下搖晃。
    尼普克斯用力推著擋住入口的石塊,良久卻絲毫不見有任何的鬆動,可心忍不住出手幫忙,好半晌,脖子抬的都快抽經了。
    “我們放棄吧”搖晃的火心終於安定了下來。
    可心建議道,人已經坐在樓梯上休息。
    這直直看不到底的階梯到底連接到什麽地方?地獄?她搖了搖頭,在她眼裏更像是鯨魚的食帶。
    尼普克斯跟著坐下,轉了轉發酸的手臂。
    “走吧。”拉著可心站起。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地下有多少層台階,甚至不知道這裏是否有出路。兩人牽著手默默的走著,依靠彼此手中的溫度壯大自己的信心。
    漸漸的,可心從開始的希望到不安的懷疑,又從不安的懷疑,到現在的幾近絕望。這永遠看不到頭的階梯簡直就是一個吹摧毀別人信心的怪物,它讓人在裏麵漸漸的迷失自我,漸漸的失去走下去的勇氣。
    “陳可心。”尼普克斯嘴裏蹦出她的名字。
    “怎麽了?”可心抬頭,帶著頭上的一大片烏雲。
    突兀的,他突然用力捏住她的臉蛋。
    “痛~~”可心嚷道,甩開他的手。
    尼普克斯漫不經心的指向前方,清冷的眼眸裏居然也閃著興奮。
    “哇”可心雙眼放光,在他們100米之外居然有一道很大很高的圓形石門。
    簡直不可置信。
    似乎因為看到了希望。就連她腳嚇得步伐也變得輕快了起來。
    綠色的眼裏帶著隱約的笑意。高大的身影並沒有像興奮的人影急不可耐的走下去,而是靜靜的,甚至有些孤獨的望著眼前不斷走遠的嬌小背影,停在原地……
    他並不在乎是否能出的去,
    打從他跳下來的那一刻生死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
    死,是他的選擇。活,是天神的恩賜。
    他沒死,見到了她。
    落在這個沒有戰爭,沒有爾虞我詐,甚至沒有……漢姆拉比的世界。
    他是慶幸的,慶幸像現在一樣可以和她安靜的呆在這裏,不被人打擾。
    從內心來說他不想出去,自私的想擁有全部得她。
    但……
    如果這是她希望的,他會願意陪她出去。
    “你在幹嗎?”可心扭頭,看這還停在原地的尼普克斯,忍不住抱怨。
    尼普克斯斂了斂心神,看著因為興奮而漲紅的小臉,默默下了決心。
    在她遇到他之前,他不管。可從這一刻開始她隻能喜歡他,他會讓她愛上自己的,他尼普克斯有這個信心。
    莫名,他揚起笑,笑得絕豔。
    可心忍不住一僵,抱怨的表情也化成了片刻的呆滯。
    他笑了?
    可心眨了眨眼,有些錯訛。很明顯他的磁場正深深的影響著她。
    遠處的笑容突然幾倍的放大在她眼前。黑影罩住她的臉。她看著那張絕豔的臉緩緩的低向她,一點,一點的靠近,近到她都看到他細小的毛孔。就連他呼出的氣息都開始似有似無的挑逗著她,勾引她放棄所有的抵抗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