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霍格沃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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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間的門被拉開了。
    一個褐色頭發的小女孩走了進來,還拖拽著一個黑頭發的男孩。
    “這裏有人嗎?”她指了指湯姆旁邊的那個座位。“我們的隔間都滿了,這個家夥沒有位置,我想你們能收留一下他嗎?”
    湯姆禮貌地對那個看上去有些羞澀的男孩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謝謝。”那個黑發的男孩坐了下來。
    那個女孩還沒有離開,“蓋文,我得提醒你別想偷溜過去。”
    男孩做了一個投降的舉手狀,向女孩認輸了,女孩順勢關上了門。
    男孩尷尬地向在座的人介紹起了自己,“我叫蓋文·福利,剛剛那個是我的未婚妻,我們鬧了點小矛盾……”
    “未婚妻,天哪!”艾伊爾吃驚地捂住了嘴,“我是說,你們還那麽小……”在湯姆不讚同的目光中艾伊爾又惺惺地放下了手。
    “不用覺得抱歉,我不是很在意的,事實上巫師都結婚很早的,通常是一畢業就結婚的。”蓋文耐心地和艾伊爾解釋。
    “確實,早婚早育是巫師傳統。”海蒂在旁邊點頭。
    “嗯?為什麽要那麽早就訂下來?”艾伊爾不解地撓了撓頭。
    “當然是為了巫師界的繁榮。”海蒂故做高深地說:“雖然巫師壽命和巫師魔力有關,可巫師在生活中總會遭遇各種意外,在不幸身死後,總得該有個人傳承衣缽的,一個家族至少該要有一個男丁的。”
    艾伊爾和湯姆對視了一眼後問:“那麽萬一這個家族沒有男丁了,該怎麽辦?”
    “那該由魔法部根據血緣親疏判決遺產繼承,事實上,很多的貴族之間都是姻親。”蓋文回答道。
    “那可真……”亂,艾伊爾識相得沒有把最後這個單詞說出來。
    “艾伊爾,再試試這個——”海蒂拿起一個餡餅,試圖將艾伊爾喂胖。
    “真——好吃。”艾伊爾嚼著餡餅說話有些含糊不清。
    這時在車窗外飛馳而過的田野顯得更加荒蕪,一片整齊的農田已經消逝了。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樹林、彎彎曲曲的河流和暗綠色的山丘。
    篤篤——
    “級長檢查!”有人這樣喊著然後拉開了門。
    一個穿著霍格沃茲黑色長袍的高大學長走了進來,艾伊爾發現他的胸前別著一個銀光閃閃的字母p。
    “倫納德,見到你真高興!”海蒂很高興地撲到來人的懷裏,然後向隔間裏的人介紹說:“這是我哥哥,倫納德·沐恩,原來你是斯萊特林級長啊!”
    “暑假時候剛收到的貓頭鷹裏的驚喜。”倫納德向眾人打過招呼,然後好好囑咐了一遍他的小妹妹,就離開了。
    “你們知道自己會被分到哪個學院去嗎?”艾伊爾舉著一個餡餅問。
    “我不知道,”海蒂嚼著蛋糕說:“倫納德就是斯萊特林的,可我不喜歡那裏,聽說哪裏更喜歡純血統。”
    一旁閉目養神的蓋文笑了起來:“這是偏見,事實上斯萊特林並不差。”
    海蒂頓了一下,不過還是很驕傲地說:“是的,像倫納德就不錯,不過我更喜歡赫奇帕奇,你呢?艾伊爾。”
    “哪裏都不錯啦,我也不知道怎麽選所以問問你們,你們知道會怎麽分院嗎?”
    這可難到了在場的巫師。
    湯姆決定讓大家的注意力從分院的事情上轉移開,他拉起了蓋文,和他談論起了課本裏的知識,蓋文顯然也是對課本詳熟的,兩人很有共同話題,雖然可能是虛假的。
    艾伊爾則和海蒂一起逗著她那隻灰色的貓頭鷹。
    火車穿過山丘,越過河流,向著更遠的未來而去。
    “你們最好趕快換上長袍,我們就要到了,紳士們該給女孩子更多的空間。”倫納德又拉開了門,提醒隔間裏的男士們。
    “當然了,學長。”湯姆和蓋文掛起得體的微笑和倫納德打過招呼後就帶上長袍去走廊換衣服了。
    關上門後,艾伊爾和海蒂也脫下衣服換上黑色長袍。
    列車放慢了速度,最後終於停了下來。
    “一年級新生!一年級新生到這邊來!”一個高大的身影舉著一盞燈引導著剛下車腦子還有些混亂的孩子們,眾人人紛紛向那邊聚集。
    “來吧,跟我來,還有一年級新生嗎?當心你們的腳下,好了,跟著來!”
    艾伊爾和湯姆還有海蒂跟著那個微亮的燈光,連滑帶溜,磕磕絆絆,沿著一條狹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小路兩旁一片漆黑,艾伊爾緊張得牽起了旁邊人的手。
    湯姆在黑暗中勾起了嘴角。
    “拐過這個彎,你們就會看到霍格沃茲了。”
    狹窄的小路盡頭突然展開了一片黑色的湖泊。湖對岸高高的山坡上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下閃爍。
    “每條船不超過四人!”那個高大的人指著泊在岸邊的一隊小船大聲說。
    艾伊爾、湯姆和海蒂都上了小船,蓋文也許是去找他的未婚妻去了,有一個很高個子很魁梧的男孩子也跟上了這條船。
    “都上船了嗎?”那盞燈被舉得高高的。
    “那好——前進!”小船劃過平靜無波的湖麵向前駛去。大家都沉默無語,凝視著高入雲天的巨大城堡。當他們臨近城堡所在的懸崖時,那城堡仿佛聳立在他們頭頂上空。
    “低頭!”
    大家都底下頭來,小船載著他們穿過覆蓋山崖正麵的常春藤帷幔,來到隱秘的開闊入口。他們沿著一個漆黑的隧道似乎來到了城堡地下,最後到達了一個類似地下碼頭的地方,然後又攀上一片碎石和小鵝卵石的地麵。
    大家攀上一段石階,聚在一扇巨大的橡木門前。
    “都到齊了嗎?”那人放下燈盞,舉起拳頭,往城堡大門上敲了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