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海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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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湯姆在開學之前的一個多月裏都在幫助和監督艾伊爾學習課本裏那些晦澀的理論知識。那太難了,稀奇古怪的詞匯她以前根本沒有見過,這將原本心態良好的她都快擊潰了,不過她還是很勤奮就是了,畢竟是難得的讀書機會。事實上,當孤兒院其他孩子得知湯姆和艾伊爾能去很遠的寄宿學校讀書就把他們兩個隔離了,他們之間好像有著天然的鴻溝,平時雖然能見著麵,但是都會當他們不存在似的。艾伊爾也不喜歡自找沒趣,她現在正在知識的湖泊裏狗刨呢,雖然湯姆已經能“自由泳”了,不過他認為他們需要共同進步。
    八月份很快就結束了,就像丹尼斯那個遊遊拉線球“嘭”地一聲後,線就斷了一樣突然。
    “國王十字車站,九又四分之三站台……”艾伊爾拿著車票,不住地念叨著車票上的文字信息,湯姆用手推車帶著兩個破舊又笨重箱子,跟在艾伊爾後麵。
    “九站台——那邊是十站台。”艾伊爾指著那個十站台的標誌牌子,把那張車票反複地看來看去,自言自語道:“怎麽會沒有呢?”
    “給我看看。”湯姆拿過車票。
    “這裏沒有這個站台啊?”艾伊爾在兩個站台之間來回踱步,她有些著急,車站的大鍾顯示已經十點五十了,他們快趕不上火車了。
    正在這時候,一對母女經過了他們,穿著時髦的豐滿女士一手拽著一個吃著香甜蛋糕的胖胖的小女孩催促道:“快點海蒂,你得在英國待夠七年——英國的保密措施真不錯。”
    湯姆掛上得體的笑容上前去和這個富貴的夫人搭話問:“保密?女士,什麽保密?”
    那個女士好像嚇壞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們,她緊張地捂住了嘴。不過那個吃著蛋糕的金發女孩倒是回答了湯姆:“在霍格沃茲上學得保密。”
    湯姆精準地捕捉到了“霍格沃茲”這個詞語,臉上一陣喜意,不過那個豐滿又富貴的夫人顯然對他們十分防備,她已經舉起魔杖了,湯姆急忙說到:“嘿!夫人!冷靜點!你看——我們是同類不是嗎?”湯姆從他的衣兜裏也掏出了一根魔杖。
    那個舉著魔杖的女士鬆了一口氣,將魔杖收回了衣兜裏,湯姆趁熱打鐵道:“我們隻是想尋求您的幫助,您也是要去霍格沃茲的吧。”
    那個胖夫人遲疑了一下緩緩說:“是的——我想你們一定是頭一回去霍格沃茲,我女兒海蒂也是新生。”
    金色頭發的海蒂姑娘靦腆地和湯姆還有艾伊爾打招呼。
    “我聽說隻要穿過九站台和十站台第三根柱子就能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了——是的,我是聽說的。”豐滿的夫人倨傲地說,似乎並不擔心信息來源的錯誤。
    “謝謝您,夫人。”湯姆不疑有他,在與富貴夫人道過謝後就撞上那根柱子——消失了。艾伊爾跟著湯姆也進了那根柱子裏,可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傳來,什麽事都沒有發生,她到了另一個世界。
    一輛紅色蒸汽火車停靠在擠滿旅客的站台旁,列車上掛著的標牌寫著:霍格沃茲特快。
    艾伊爾和湯姆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魔法世界對他們來說太新奇了,艾伊爾恨不得有八隻眼睛,好把這個奇怪的車站觀賞個遍,不過他們就快來不及趕上火車了,恩,還有5分鍾。頭幾節的車廂已經擠滿了學生,他們有的從車窗探出身來和家人說話,有的在座位上打鬧。後麵來的富貴又豐滿的夫人正囑咐她的女兒:“聖誕節就不要回來了,德國有點糟糕。”
    “好的,媽媽我知道的,您不用擔心我。”胖女孩抱了一下她快落淚的可憐母親。
    “記得寫信。”
    “我帶了貓頭鷹呢。”胖女孩舉起了她的貓頭鷹籠子,快步離開了她可憐母親的身邊,追上了前麵走著的湯姆和艾伊爾。
    “嘿!等等我。”她有些氣喘籲籲地說:“我剛才就想和你們打招呼了,你們也是一年級?”
    艾伊爾一邊幫她順氣,一邊說:“是的,我們要去霍格沃茲。”
    “你們好,我是海蒂·卡奇洛夫。”海蒂伸出了手。
    “艾伊爾·布蘭溫。”艾伊爾微笑著和她交換了握手。
    “湯姆·裏德爾,很高興認識你。”湯姆微笑著說,似乎心情不錯。
    他們找了一個空隔間,湯姆紳士地幫兩位女士把他們的行李把他們的行李堆到了角落裏。
    “我是德國——來的,今年形勢不太好,所以家裏人——讓我來英國。”海蒂把她帶的一些德國零食堆在了桌子上,她自己正吃著一根油滋滋的香腸。
    她熱情地邀請她新認識的朋友們分享美食,艾伊爾有些餓了,她拿起了一個看上去很解餓的全麥麵包,湯姆則找出了課本看。
    “是的,今年形勢不太好。”艾伊爾咽下一口麵包點點頭。
    “格林德沃在召集信徒,天知道,我們那兒的巫師幾乎都是信徒。”
    “格林德沃是誰?”湯姆從文字中抬起眼問。
    “他是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黑巫師,而且他很有才華,該死的迷人。”海蒂讚歎著又咬下一大口香腸。
    “不過他不喜歡麻瓜巫師,這也是我媽媽讓我躲到英國來的原因。”海蒂嚼著嚼著就情緒低落了,“我父親是個麻瓜,雖然他已經死了,我媽媽是純血統,她一直很擔心我。”
    “她很愛你。”艾伊爾口幹舌燥地說。
    “雖然她也是格林德沃的狂熱者,可她並不排斥麻瓜,我知道的。”海蒂好像在自說自話。
    “試試這個,艾伊爾。”
    “呃,這是什麽,看上去……像是臭襪子大雜燴。”
    “哈哈哈,真形象,這是坩堝蛋糕,看上去不怎麽樣不過味道好極了。”海蒂向艾伊爾解釋,“巫師們那些看上去不怎麽樣的可都是好東西,反而那些好看的東西都是極其危險的。”
    “好看的會有危險?”
    “是的,巫師總是小心眼。”海蒂對艾伊爾眨了眨眼。
    “書上說女巫會給她們好看的珠寶施下惡毒的咒語,讓偷盜那些飾品的人,生不如死。”湯姆在一邊陰森森地嚇唬艾伊爾。
    艾伊爾打了一個冷顫,不甘示弱地說:“那你也是一個危險品。”
    “是的,長得還不錯。”海蒂在一旁湊熱鬧,於是女孩們笑著鬧成一團。
    湯姆笑著看著她們,讓粉紅色爬滿了脖子和臉頰。
    火車啟動了,一棟棟房屋從車窗前閃過,湯姆現在興奮極了,他不知道前麵會怎麽樣,但至少要比拋在後麵的過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