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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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短發女孩頗有興趣地走了過來,道:“可能上午有人來把他們回歸到原處了吧,我和易明江進來的時候這個教室就是現在這個樣子。”
    那個叫易明江的長相可愛的男生走了過來,微微一笑:“有興趣分享一下線索嗎?”
    賀悉警惕地看他。
    易明江先開了口:“我對應的身份是高中部的體育老師宏玨,但不帶紙鶴這個班,跟她沒有什麽交集,嫌疑差不多也就撇清了。你們對我大可放心。”
    女孩也開了口:“你們好,我叫夏天。我對應的身份是學校醫務室的老師兼職心理老師,目前我們掌握到的……隻有紙鶴經常受傷來我這裏治療,還會給我吐露一些心事。大概懷疑這個女孩已經出現了抑鬱症和躁鬱症症狀。我跟紙鶴也沒什麽恩怨……現在你們可以相信我們了嗎?”
    第一個劇情,難度不高,能依仗的隻有一些岌岌可危的團隊協作和信任了,所以夏天和易明江才會吐露身份如此的爽快。
    賀悉舔舔嘴唇,道:“我們這裏對應的身份都比較特殊……一個是紙鶴的數學老師,一個是紙鶴的施暴者。”
    夏天沉默了一下,道:“那嫌疑是比較大。其他四個人呢?”
    “兩個小屁孩沒有身份物品,真凶隻有一個,其他人沒必要說謊,所以我對你們說的話你們大可放心是真的,有其他人為證。至於我們倆……”賀悉看了眼時歸川,搖搖頭:“沒有找到對應身份,物品隻有彩紙糖。”
    “彩紙糖?”夏天敏銳地捕捉關鍵,“我在我的工作筆記中有看到紙鶴曾經跟我聊過彩紙糖的事。她說她雖然每天都不快樂,但是有兩個人會每天給她這種能疊千紙鶴的彩紙糖。”
    “哪兩個人?”
    夏天指指教室裏的某張桌子,道:“我們除了在紙鶴的桌子裏有翻到,還在這個桌子裏找到了。”
    賀悉愕然。
    昨天她環繞一周空空如許的教室,此刻每張桌子裏麵都有學生的日用品。
    也就是說絕不可能是人為因素了,所以昨天幺給到她的線索是那時隻想給到她的線索。
    今天這個教室又發生了變化。
    他們走了過去,那張桌子裏的教科書扉頁上工整的寫著“雲陌”的名字。
    是個男孩子。
    時歸川道:“那差不多……這就是我了吧。”
    “所以另外一個也會給紙鶴糖的人……差不多對應的就是我了?”賀悉道。
    “很有可能。”夏天臉色凝重地點頭,“但是在我的工作筆記裏,給紙鶴糖的另外一個人紙鶴自己也不清楚,隻知道是每天會給自己寫信的一個人,但是隻有寄來的信,卻沒有寄信地。”
    “她自己也不清楚?還匿名寫信?”秦可疑惑。
    夏天點點頭:“對,寫信。而寄件人的落款永遠隻有一個字母,l。紙鶴說那個人好像有解釋過這個字母是love的意思。其他的內容和別的方麵什麽也沒提,她隻說這個人給了她很多的鼓勵。”
    “love……難道是紙鶴的追求者?”沈野猜測著。
    “明天去信件室看看,看還有沒有殘留的最近寄過來但是紙鶴還沒有收上的信。”時歸川道。
    “嗯。”賀悉應了聲。
    這個機製裏麵,沒有人是單人宿舍,宿舍開放數量有限,每個人都必須對應入睡,而真凶隻有一個,其他人沒必要撒謊,所以床上的私人物品是不可能做假的,如果真凶刻意隱瞞,反而會引起嫌疑。
    所以私人物品對應的身份一定不會錯。
    他們繼續在教室裏尋找線索,卻沒什麽更有價值的了。
    黑板上的紅字異常刺眼,時歸川喃道:“這是誰留下的……”
    賀悉下意識道:“肯定是紙鶴……”說完自己先愣了愣。
    她潛意識裏總覺得這一定是紙鶴在求救,可是推測永遠隻是懷疑,證據才是唯一的真相。
    她咽了下口水,將口袋裏的紙條翻了出來——昨天太慌亂,她根本沒注意——紙條上的字跡分明與黑板上刺眼的“救救我”一模一樣!
    “……是【甲】在求助,是楊璐!”賀悉猛地抬頭。
    時歸川輕微挑眉:“楊璐?她快死了,還是已經死了?”
    “大概率已經死了吧。”易明江開口,“那個叫幺的不是說殺人凶手,表示真凶已經殺過人了……但此時紙鶴還沒有死,說明要被殺的人絕對不隻是紙鶴一個。”
    “已經有人死了。”賀悉最後肯定。
    一句話說的這本來就陰森森的教室更加詭異了起來,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此時更是傳來一聲慘叫——聲音出自於外麵,這詭異的教室竟然把窗戶安置在了最高處,於是八個人一致往樓道裏跑,去樓道口的窗戶往下看。
    隻見操場裏,行蹤詭異的監管者正拖著某個人飛速移動,簡直化為了一道黑影,速度比昨晚快了好幾倍,而此時地上還跌坐著一個人,正在嚎啕大哭。
    慘叫的來源就來自於被拖著的那個人,慘叫聲不斷,卻沒有人敢上去跟監管者搶人——因為監管者此時速度實在太快了,轉眼他們就消失在了視線裏。
    “要去救嗎?”秦可紅著眼眶問。
    “去看看。”賀悉飛快地說了句。
    於是幾人便跑了起來,夏天和易明江倒是沒動,他們顯然對繼續尋找證據更感興趣。
    幾人飛速跑下去,秦可得帶著小天小諳兩個孩子,速度落後他們不少,到最後也隻有賀悉、時歸川、沈野三個人先到了操場。
    賀悉氣都喘不勻了,她問地上坐的那個人:“你同伴呢?”
    地上那個人哭的還沒停下來:“不,不知道啊。”
    “臥槽,你能不能淡定點。”沈野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那人伸手指個方向:“往……往那邊跑了。”
    賀悉卻注意到了不斷下墜的太陽,已經快到地平線以下了。
    “怎麽回事。”賀悉看著太陽。
    “這裏的時間似乎比現世流逝的快幾倍,上午那會兒不太明顯,這會兒天黑的速度卻很快。”時歸川道。
    “所以說是十五天……”
    “其實根本沒有。”
    沈野問:“所以現在……?”
    “我們有道具你忘了?晚上九點關門之前回去就行了。”
    “哦。”沈野閉了嘴。
    秦可這時候才帶著兩個小孩匆匆趕過來,也一臉驚訝:“誒,什麽時候天都快黑了?”
    賀悉道:“可可,你帶著沈野跟小諳小天去吃飯吧,吃完飯就回宿舍,我跟時歸川一起去那邊看看。”
    秦可:“……行,那你們當心。”
    “會的。”
    賀悉跟時歸川兩個人沿著那個方向趕了過去,卻發現了那個地方是辦公樓,小三層,賀悉無比頭疼。
    時歸川跟著賀悉,認真地在聽。
    然而眼前又出現了監管者的身影,不過這會兒依舊是老爺爺形態,速度十分和緩。
    是從存儲室裏出來的。
    賀悉跟時歸川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地在監管者之後進了存儲室。
    存儲室裏空空如也,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監管者是在這裏將那個人流放至無盡深淵了?”賀悉問。
    “看樣子是。”時歸川輕輕敲著存儲室的櫃子門,“不過,無盡深淵究竟是個什麽概念?”
    “聽起來就很恐怖,不是嗎?”賀悉輕聲道。
    “我們下意識是將其等同於死亡,但究竟是不是死亡……”時歸川擰眉。
    賀悉搖頭:“無法深究,恐怕隻有裏麵的人才知道了。”
    “嗯。”時歸川讚同。
    兩人又在存儲室裏尋找線索,不過這個地方也算是幹淨的一批,什麽也沒用了。
    賀悉正在凝神思索間,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袖子被人輕輕扯了一下。
    賀悉疑惑地看向正在扯她袖子的時·撒嬌大佬·歸川。
    時歸川眸色很淺,語氣平靜:“你還在生氣?”
    賀悉頓時笑了:“我生哪門子氣?”
    “你就是生氣了。”時歸川道。
    “那你還要我怎樣?”賀悉真的是氣笑了。
    “對不起。”無比突兀而誠摯的聲音響起,賀悉怔住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離開後叔叔阿姨會……”時歸川輕輕低頭,語氣很輕很軟,架子放的不能再低。
    他是從時楓年口中得知當年自己離開後賀知南跟林然離婚的消息的。
    但他是真的有苦衷,可他的小姑娘最脆弱的時候,他確實不在場。
    “我……我當年不是故意的。”時歸川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
    賀悉神情冷下來:“不是故意的?時同學,你是說不告而別不是故意的,還是這五年來跟我斷絕聯係不是故意的?”
    賀悉看著他,麵無表情道:“我不是傻子。你有什麽原因我不想聽,沒有聯係就是沒有聯係,不用再說了。”
    賀悉轉身出了存儲室。
    時歸川無奈地跟著走了出去。
    隻能……來日方長吧。
    這誤會真的是越滾越大了。
    煩躁。
    晚上回了宿舍,秦可問:“有什麽線索嗎?”
    賀悉點點頭,道:“那個人我們沒找見了,但發現是被拖去了存儲室。另外,我們在校長辦公室裏發現了很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