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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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古淩進入那洞府時,麵色已是蒼白的如雪色,全身上下顫抖不已,手軟軟的搭在壁岩上,而那三把劍早在他進入洞府之後,便立即崩潰,支撐不住劍形,化為葉片落在古淩身上,化為一襲青衫。
    如此,他還是筆直的挺立著,因為他看到那個仿若謫仙的人站在洞府邊緣。
    扭頭凝視著他,原本璨爛的月光透過茂密的樹枝,微微的灑在白仙身上,照亮了那頭雪白的發絲,蒼白的側臉在月光下更顯清冷,傲岸的身影令人自行慚愧,不敢靠近。
    而此時,他也轉頭看向古淩,兩人對視而望。
    麵對著這宛如實質的冰冷目光,古淩隻感受到從中傳來的壓力異常恐怖,自己就像是在怒浪濤天的海上的一葉扁舟,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吞沒!
    咬緊牙關,怒目圓睜,
    不屈!
    我身可毀,我魂可銷,但我的意誌永不消亡!
    一分鍾!
    兩分鍾!
    一炷香!
    終於,古淩隻感到全身一鬆,卻是白仙轉身走向洞府裏麵。
    這洞府不大,方圓不過十丈左右,且往右處縮減,到最後隻能望見一條幽深的小道通往洞府深處!
    ‘兩個時辰。‘淡淡清冷的言語傳到古淩的耳邊。
    ‘用了兩個時辰到達這裏,差。精神強度,一般,心念意誌,中上,勉強達到要求。”
    “那麽現在,你有什麽問題可以向我提問。‘
    古淩聽得此話,壓下身體的不適與內心的起伏。迫不及待的開口道:‘你是誰?這一切是你弄的嗎?這裏究竟又是哪裏?我身上又是怎麽回事?我還能不能回去?‘
    白仙聽得古淩的這番提問,淡淡的看了他一會,隨後開口道:
    ‘首先,這裏隻是一處小須彌陣中的其中一塊大陸,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隻是既定的因果。至於我,你可以稱我為,白仙。‘
    此言語畢,古淩卻是聽的有點莫名其妙,我這是在一個陣法裏?小須彌陣?因果?
    垂著頭,沉這臉:‘白……仙,你能不能說的清楚點,什麽叫因果?那我究竟還能不能回去!!‘
    似是知道其有此問,白仙沒有絲毫波動,下一刻便回道:‘因果便是因果,一切有因便有果,有因才有果,一切的果都有既定的因,你若懂,那便懂了,若不懂,我再怎麽說你還是不懂。至於回去,那地方還有什麽回去的必要,隻不過是繼續任人牽線,是個木偶罷了。‘
    ‘什麽意思!‘
    古淩心神一震,強壓住內心的波瀾,冷冷的開口,但其語氣還是傳出了焦急與不平靜。
    ‘這裏是在小須彌陣中,恒河沙數的世界中的一個大陸世界,而你所處的世界就如此陣。
    小須彌陣就如你們的宇宙,這片大陸就像是地球。都是由人為構成,操縱著。隻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這座小須彌陣的規模要遜於你所處的那個世界。而布陣者能掌控一切,陣內一切都按著陣法規定的規律運作,所以說,你那個世界的一切事物包括你的一切舉動都是被安排限定著的,而且絕對不能,也是絕對不可能超出那個限定的範圍。‘
    聽得此話,古淩先是一愣,然後卻是怒不可遏‘這怎麽可能!你是在騙我!我不信!‘其握緊雙拳,怒目圓睜,眸子卻是青芒大盛,並閃著淡淡金芒。
    對於此話,古淩已是信了大半,但內心卻是驚慌茫然,隻是如此來發泄內心的不安,畢竟自己生活的地方是
    ‘不管你信是不信,事實便是如此。而且,在小須彌陣中的一切皆是虛幻的,出不了陣外。你,若不是我相助,也來不了這裏。‘白仙冰冷無情的聲音卻是狠狠的砸在了古淩的心頭,砸的他腦袋嗡嗡作響,隻有一句‘事實如此‘和“虛幻”在其腦中不斷轟鳴。
    突然,古淩隻覺眼前一黑,身體虛軟無力,搖晃一下,跌坐在地上。
    ‘還有,隻要是布這類陣法,或是秘法後,都會同時施展魂引之術,是要是在這處世界出生的,都會形成一根魂線到掌控者的手中。
    你有沒有過做出的事,說出的話卻不是內心的意願,會身不由己的做些自己不解的行為--這就是魂引之術。
    而這,也被你們稱之為潛意識。
    而魂線的一個作用,就是當你要做出某種行為,將會影響冥冥中的安排時,就會將你拉住,控製著做出其他的行為,繼續按照那冥冥中安排好的方向走下去。
    至於在你身上,也存在著這根魂線,現在也是。雖你借蓮化身,這根魂線也並未消去,隻是你來到此陣,陣法之力隔絕了執掌你所在之處哪位存在的感應與聯係。‘
    古淩萬念俱灰,身體又是一陣搖晃,卻是心神崩潰,陷入一片黑暗中。
    無論是誰,在發現自己醒來後一切都變了,甚至是自己的身體,都是會有些難以置信,驚慌萬分,更甚的是當知道自己的生活都是安排好的,自己所做的一切背後都有一雙眼睛在看著。就像是被圈養著一般,事實也就如被圈養這,隻不過,不知其目的罷了!
    畢竟我們隻是一個普通人,就算是有的人有些特殊的天賦,能在網絡上翻天覆地的黑客!就算是經受過嚴格的訓練,能治窮凶極惡之徒的特種兵!就算是經曆殘酷的磨練,淡漠生命的殺手!或是……
    就算再怎樣,我們都隻是一個普通人,一個人!都會有七情六欲,會害怕,驚奇,恐慌……
    在遇到不能接受的事,經受嚴重的打擊後也一樣會崩潰!
    望著嘴口微張,雙目空洞沒有神色的古淩,白仙卻是淡漠無情任其崩潰。
    他想的很簡單,若這事實他現在都承受不住,那就沒必要踏上修行之路。畢竟這是他早晚都要知道的事。現在知道最差也不過是落入個下半輩子渾渾噩噩的下場,若是在日後,他修為上去,心神失守下,引起心魔入侵卻是更為危險。
    心念雖是如此想,但他那顆不知沉寂了多久的心卻是在回想古淩的種種表現中,不自覺的為之動容了一下,雖與他剛接觸,但他在自己的眼神中,那種寧死不屈的信念;上山時,那種挺著胸膛的驕傲!卻實不錯!
    與此同時,看著古淩,白仙的眼裏卻是突然浮現出一張麵容,但很快就隱了下去,也沒有什麽反應。
    淡淡的望著古淩,雖看著他那空洞的眼神,但卻是不容置疑。
    能讓我看的上眼的,他……絕對能走的下去!
    那麽,就不要讓我失望,走下去,我會助你走的更遠!
    最好,能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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