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出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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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嘩啦啦的水流帶著強勁的衝力,兜頭朝蘇婉婉砸來。
    好不容易可以使用飛行法寶飛到一半的蘇婉婉,被強勁的水流又給砸回了地麵。
    這次沒有了供踩踏的界碑,蘇婉婉一腳踩進了泥濘的淤泥中,那直衝天靈蓋的臭味,讓她忍不住幹嘔了好幾下。
    頭頂的裂縫還在擴大,洶湧的河水沿著已有的缺口嘩啦啦的砸下來,卻也沒有完全的覆蓋這片寬廣的泥沼。
    因為懷中的避水珠,蘇婉婉周圍出現一個湛藍的光球,護著她不被河水浸濕身體,但一直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顧不得這周圍布滿的臭氣,蘇婉婉慢慢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安撫有些慌亂的心。
    隨後拿出那對翅膀樣的飛行法寶背到背上,控製著靈力湧向腳下早已髒汙的飛行靴,頂著傾瀉的河水,一點一點把自己拔出綿軟的淤泥。
    等到雙腳離開淤泥後,蓄勢已久的靈力猛然爆發,分兩路奔向腳下的飛行靴和背上的翅膀。
    二者同時發力,帶著蘇婉婉像是坐火箭一樣,猛地竄向被河水衝開的缺口中。
    ......
    “呼…”總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身著月白道袍的年輕弟子,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喜悅,還有一絲難過,癱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祝若蘭茫然的抬頭環顧四周,到處是死去的弟子屍體,還有一些已經翻了肚皮的銀頭魚。
    那些通體血紅的怪蟲,隨著死亡時間的推移,屍體化作一灘血水,浸入腳下的大地。
    土地被鮮血浸透了,由黑色變成了一片深黑,三三兩兩的弟子癱坐在地上、河邊和河水中,臉上除了活著的喜悅,更多的是麻木和哀傷。
    聚在這裏的弟子,最初有多少呢,好像有一百五十之數。
    現在還剩下多少呢,環顧四周粗粗數一遍,隻有三十餘人。
    “祝師妹,你…還好吧。”祁菽文看她神色不對,關心的問道。
    “祁師兄,我沒事,就是心裏有些難過,死了那麽多同門,卻什麽也沒拿到,愧對宗門的栽培。”祝若蘭回過神,羞愧的說道。
    “照你這麽說,最該領罰的人是我,身為大師兄,我護不住師弟師妹們,是我無能。”祁菽文聞言苦笑。
    “祁師兄,你別這麽說,你已經盡力了…”楊二友在他身旁安慰。
    楊二友話還沒有說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大地似乎被驚動了,遠在移花宮的諸人也感受了這股震動,可見那動靜有多大。
    若是身處其中,怕是無法存活。
    剛剛劫後餘生的眾人驚魂不定的從地上站起,武器隨之出現在手中,驚慌的四下張望。
    各派首席最先行動起來,收攏下麵驚慌失措的弟子們。
    “轟隆隆”的聲音持續了好一會兒,遙遠處的地麵升騰起一陣粉塵,粉塵持續向上空升起,不過一會兒,竟有遮天蔽日之象。
    幾位首席默契的兩兩對視一番,看粉塵升起的方向,像是九天樓,難道那邊也發生了變故?
    “鬼啊...”不等眾人有更多的交流,遠處傳來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移花宮這些幸存的弟子,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大戰,此刻堪堪將那些怪蟲擊殺完畢,正原地休整。
    雖說是休整,但神經依舊繃得緊緊的,加之剛剛那莫名的粉塵和震動,所以這聲刺耳的尖叫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
    眾人身手敏捷手拿武器朝發出聲音的碧海天一閣那個男弟子圍攏。
    陳河是碧海天一閣的練氣弟子,此番跟著大師兄一起大戰怪蟲,靠著同門的掩護和眾人的幫助,才從這場十不存一的戰鬥中保住小命。
    他癱坐在河邊好一會兒,這才有了點力氣,掙紮著走到河邊,俯下身子正準備捧起一捧河水洗清臉上的髒物,順便給自己提提神。
    隻是剛剛低頭準備伸手捧水,河水突然打起了漩渦,他內心惶恐,以為又發生了變故,正欲張口喊人。
    一個人影突然從河水深處竄出,一張芙蓉麵帶著幽幽藍光突兀的從水中浮出,猝不及防間與他來了個貼臉殺。
    此刻陳河的腦中一片空白,心髒急促跳動,聲音之大,他恍惚間看到了太奶在朝他招手。
    嘴巴張合了好幾次,直到那張芙蓉麵又沉到水中,他才終於找回了理智,淒厲的放聲大叫。
    靳聲穀聽到同門的淒慘叫聲,行動快於理智,一個閃身衝向陳河。
    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往後麵退去,同時另一隻手蓄力,順著陳河驚恐的眼神揮向河麵。
    受到攻擊,河水濺起一人多高,又落了下去,倒是把不遠處的其他弟子澆了個透心涼。
    但此刻也顧不得責怪對方,因為陳河的尖叫,幸存的所有人都手持武器朝他們靠攏。
    靳聲穀將人拖回河岸後,盯著河中看了好一會兒,見沒什麽動靜,才轉頭看向臉色慘白的陳河。
    “怎麽回事?”雲博裕搶先靳聲穀一步,一臉煩躁的盯著陳河。
    碧海天一閣的眾人都一臉氣憤的盯著雲博裕,這人太過分,不給大師兄麵子。
    再者,他一個外人,憑什麽用這種語氣質問自家同門。
    “有鬼,有女鬼…”陳河一臉慘白和驚恐,抓著靳聲穀的袖子,一疊聲的說道,另一隻手還顫巍巍的指著剛剛他停留的位置。
    “鬼,哪來的鬼,我看你是被那怪蟲嚇壞腦子了吧。”雲隱門一個弟子站在雲博裕的身後,嘲諷的嗤笑道。
    祁菽文帶著祝若蘭等人站在外圍,眼神古怪的盯著陳河剛剛站立的位置,然後緩步走了過去。
    “祁師兄,小心。”祝若蘭擔憂的拉了拉他。
    祁菽文回以一個安撫的微笑,然後堅定的朝河邊走去。
    剛剛那個弟子大叫的時候,他的目光恰好掃過那個方向,似乎,也許,可能,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祁菽文走到河中的時候,那邊爭吵的眾人也達成了一致,由靳聲穀和雲博裕打頭,兩派的弟子跟在二人身後,朝祁菽文的位置走來。
    剩下諸人目光都跟著兩派的人移動。
    “祁師侄,搭把手,拉我上來。”蘇婉婉從水中露出臉,對錯愕的祁菽文伸出手。
    “小師叔,你怎麽會在這裏?”祁菽文一邊問,一邊抓住蘇婉婉的手,用力把人拉向自己。
    蘇婉婉借著祁菽文的勁兒,猛地向上一竄,在眾人各異的眼神中,像一條躍出水麵的魚兒,劃過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整個人躍出了水麵,朝著祁菽文重重砸去。
    祁菽文一個不查,被蘇婉婉壓在身下,猛地岔氣,發出撕心裂肺的咳嗽。
    “對不住,對不住,祁師侄,你沒事吧。”蘇婉婉迅速從祁菽文身上下來,站到一旁,一臉擔心加抱歉的看著祁菽文。
    一隻手在他的胸口處上下撫摸,試圖給他順氣。
    “咳咳咳...咳咳...我沒事,小師叔,不用...咳咳...不用了。“祁菽文滿臉通紅。
    一邊說,一邊抓住蘇婉婉在自己身上作亂的手。
    二人身後,是靳聲穀和雲博裕帶著一眾弟子,一臉古怪的盯著蘇婉婉,間或看一眼滿臉通紅,還在奮力咳嗽的祁菽文。
    “小...小師叔,你怎麽在這裏?”祝若蘭驚訝的看著蘇婉婉。
    “額,這裏是哪裏?你們怎麽在這裏?”蘇婉婉歉意的看了一眼祁菽文,轉頭問向她靠近的祝若蘭。
    “這裏是移花宮啊,小師叔,你從哪裏來的?”祝若蘭好奇的上下打量她。
    這人剛剛是從水裏出來的吧,怎麽一身幹爽,連頭發絲都沒被打濕分毫。
    “啥,這裏是移花宮?”蘇婉婉驚訝。
    “小師叔,你似乎很驚訝這裏是移花宮?”祁菽文終於緩過來,聲音嘶啞的問道。
    “我剛剛在九天樓啊。”蘇婉婉詫異,但下意識的隱瞞了那個神秘空間,以及消失在她鎖骨處的界碑。
    “這位...道友,你說你從九天樓過來的?”靳聲穀古怪的看著她。
    “我剛剛確實是在九天樓。”蘇婉婉看著他,眼神真誠。
    “這位師...道友,你說你之前是在九天樓,那剛剛從那個方向傳來的震動和粉塵,你知道是怎麽回事嗎?”葉聞心也走了過來,問蘇婉婉道。
    她原本是想叫蘇婉婉師妹的,開口的一瞬間突然想起祁菽文和祝若蘭都叫她小師叔,暗自揣測這人怕是衍天宗某位大能的徒弟,故而緊急改口。
    “啊,我不知道啊。”蘇婉婉一臉茫然。
    她話音落下,在場的眾人都變了臉色,一個個懷疑的看向她。
    “這位師妹,不想說你的行蹤你可以不說,但是先有裝神弄鬼嚇人,後有說謊騙人,就是你的不對了。
    怎麽,仗著你背靠衍天宗,就可以隨便戲耍其他宗門的道友嗎?”雲博裕陰陽她。
    “你誰啊?”蘇婉婉看了他一眼,不認識。
    雲博裕一噎,身為雲隱門的大師兄,整個中州大陸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這臭丫頭居然裝作不認識他。
    難道是衍天宗內部最新的吸引男修的手段?
    哼,不要以為用這種拙劣的手段就能吸引他的注意。
    嗬,女人,和其他那些想要吸引自己的女修並無區別。
    “小師叔,這位是雲隱門聞道掌門的大弟子雲博裕。”祝若蘭在一旁給蘇婉婉解釋。
    她知道這位小師叔從入門開始,就一直在問道峰苦修,根本沒出過門,別說其他派的弟子,就是自家宗門的人,估計她也認不全。
    “他師父什麽修為?”蘇婉婉繼續問。
    “聞道真人修為不如老祖。”祝若蘭知道她未盡之言,幹脆道。
    “哦,多謝祝師侄。”蘇婉婉對祝若蘭拱手表示感謝。
    祝若蘭身子一晃,避開了她的禮。
    “你,雲博裕是吧?”蘇婉婉指著雲博裕問道。
    “正是在下,不知道這位師妹有何指教?”雲博裕露出得體的微笑。
    “首先,我師從問道峰沐琰上尊,你算老幾,開口閉口叫我師妹,你不懂事,你師父也不懂事嗎?
    自己什麽修為不知道,妄圖與我師尊平起平坐,也不看看你有幾斤幾兩。”蘇婉婉麵上帶著微笑,嘴巴卻像是淬了毒。
    雲博裕聞言,臉色漲的通紅,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被羞的。
    “其次,我的行蹤我想告訴誰就告訴誰,我問你了嗎?我和你交代了嗎?
    我和我的同門敘話關你屁事,要你多管閑事,瞎逼逼什麽?”蘇婉婉繼續口出狂言。
    雲博裕氣急,臉色通紅唇角開開合合,愣是找不到開口的機會。
    “最後,我身為衍天宗弟子,背靠的就是衍天宗,這個不需要你說,我就仗著我的宗門戲耍你了,你怎樣?打我啊,你來啊。”蘇婉婉一臉無賴樣子。
    “哦,加一條,先不說我是不是裝神弄鬼,就說我嚇到你了嗎,
    人家正主沒說話,要你這個無關緊要的外人嗶嗶賴賴,別人大師兄還沒說話呢,你迫不及待跳出來幹啥,丟人現眼?”蘇婉婉火力全開。
    “你...你...你...”雲博裕氣的花枝亂顫,指著蘇婉婉你了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葉聞心在一旁暗自拍了拍飽滿的胸脯,好險好險,這位道友好凶殘,幸好自己剛剛沒有為了刻意交好,叫她一聲師妹。
    她此刻還不知道,隱天宗有個家夥早因為同樣的稱呼問題,被蘇婉婉懟的心肝痛。
    “你什麽你,話都說不完整,聞道真人莫不是被你給騙了,就這麽個多管閑事又能力不夠的弱雞,居然能當首席大弟子,你們雲隱門大師兄的門檻這麽低麽?”蘇婉婉懷疑的看了一圈雲隱門眾弟子。
    雲隱門的其他弟子一邊暗恨自家師兄不爭氣,被人三言兩語擠兌的話都說不出來,一邊暗恨蘇婉婉得理不饒人,抓著一個小錯處就不鬆口。
    在一旁看戲的眾人幹脆默不作聲,靜靜看著蘇婉婉狂懟雲博裕。
    甚至連靳聲穀,都抱著雙手圍觀,完全沒有要為蘇婉婉嚇到陳河的事情找她麻煩。
    雲博裕看到周圍的人都冷漠的看著自己在這裏出醜,心頭悲憤莫名,激憤下準備動手教訓那臭丫頭一番,一段被他極力想要忘卻的記憶卻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的浮上心頭。
    那是一個渾身黑衣的男人,眼神寡淡,麵上無情,隨意的揮下手中巨劍。
    男人對麵的巍峨山峰被一劍攔腰斬斷,山峰發出轟隆隆的巨響,山中生靈發出絕望的哭嚎。
    男人淡漠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那模樣,那氣勢都深深印入他的腦海。
    及後,男人像是發現了他,那雙淡漠的眼睛隨意撇了他一眼,他因為這一眼被定在原地,心跳如雷,虛汗直冒。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和無力逃脫的絕望。
    蘇婉婉盯著突然臉色慘白的雲博裕,無趣的嘖了一聲,轉開視線看向祁菽文,正欲開口問話,整個秘境突然震動。
    天空出現無數個漩渦,在場的眾人隻覺得身子一輕,接著騰空飛向天中的漩渦。
    “時間到了,我們要出去了,小師叔,不要抵抗,順其自然,讓秘境把我們彈出去。”祁菽文怕蘇婉婉不懂,趕緊出聲提醒。
    蘇婉婉顧不得回應他,眼疾手快一把扯向她們身旁一朵湛藍色的小花。
    確認小花被自己握在手中後,才放鬆身子不做抵抗,任由那股吸力將自己引向萬丈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