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按套路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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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悉的暈眩感傳來,蘇婉婉隻緊緊的握住手中那朵柔弱的小藍花。
    沒想到臨出秘境還能去一趟移花宮,既然去都去了,自然不能空手。
    這朵花,就當土特產了。
    很快,暈眩感消失,蘇婉婉隻覺得身子一輕,耳邊是呼呼的風聲,她眼尖的看到前方褐色的土地。
    因為高度不夠,加上剛剛穿梭秘境耗費了不少神識,她根本來不及調動靈力臨空飛起。
    再者,落地或者落入水中不算受到攻擊,連護身法寶都無法激活。
    藥丸,屁股要遭罪。
    但很快,她被一道輕柔的力量接住,輕輕的將雙腳放到堅實的地麵。
    蘇婉婉抬頭,不遠處的問天藥朝她笑笑。
    蘇婉婉回以一個燦爛的微笑,真好啊,屁股保住了。
    問天藥見到那燦爛的微笑,有一瞬間的怔愣,小師妹這是在秘境中收獲頗豐啊,不然心情怎得如此之好。
    不過很快他就收回心神,去接下一個被秘境吐出來的小弟子。
    湖岸邊很快站滿了人,但黑洞洞的秘境出口,還在下餃子一樣往外吐小弟子。
    蘇婉婉抬頭環顧四周,待找到了楚天闊,祝若言和樂樂怡三人,確認他們沒事後,鬆了一口氣。
    閱書無數的她深知越是這種剛剛出秘境的時刻,越是是非多,有極大的可能還會牽連自己。
    所以她幹脆的從儲物手鐲中拿出沐琰給她的求救玉佩,據說隻要她一捏碎,哪怕遠在萬裏之遙,便宜師尊也能感應到,立刻動身來救她。
    等她捏碎了玉佩,立刻腳下生風跑向不遠處還在四下接弟子的問天藥身旁。
    速度之快,都跑出了一道殘影。
    【小師妹這是有多想念自己,剛一出秘境,就迫不及待的跑了過來,還緊緊抓住他的袖子。】問天藥滿頭問號。
    【不愧是小師叔,秘境裏有多嘴毒,出了秘境就有多怕死。】
    祁菽文詭異的理解了蘇婉婉的想法,嘴角狠狠抽了抽,忍不住用手捂了捂臉。
    可是當他看到雲博裕那張陰沉的能滴出水的臉,以及瓊花宮兩個陌生的女弟子,盯著蘇婉婉一臉秋後算賬的模樣。
    還有一個像是受了傷,但強撐著神色複雜的盯著自家自家小師叔,又莫名的理解了蘇婉婉的做法,招呼圍在身邊的祝若蘭等人朝問天藥靠攏。
    “問師兄,你是不是給這群小家夥吃了什麽迷魂藥,不然為何他們一出秘境就全部朝你靠攏。”寒山一張粗獷的臉,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那滿臉委屈的樣子,看的問天藥一抽一抽的,恨不得上去給他一巴掌,把那張熊臉打歪在一邊。
    “閉嘴,做正事。”問天藥惡狠狠的對他說道。
    此時秘境出口已經停止了吐人,黑洞洞的出口也開始慢慢收縮,越來越小直至消失。
    也就代表著,此番在秘境中活著的弟子已經全部出來了。
    問天藥是什麽人,神識隨便一掃臉就沉了下來。
    此番衍天宗一共來了六十餘人,活下來的就十來人,連二十之數都不到,再結合蘇婉婉剛剛的動作。
    必然是秘境中出了大事,逼的這位小師妹一出秘境就找老祖求救。
    寒山自然也看到了蘇婉婉的動作,當即收攏出了秘境的弟子,將他們招過來圍在一起後,大手一揮,一個船型法寶就出現在了半空中。
    隨著寒山不斷變換的手勢,小船迎風見長,很快化作一艘巨大的飛船,靜靜的停靠在湖泊上方。
    問天藥等飛船成型,袖袍一揮,站在他身邊的蘇婉婉等人隻覺身子一輕,轉眼間就從湖岸邊換到了飛船甲板上。
    另一邊的寒山也和問天藥一樣動作,將站在他不遠處的弟子送上飛船後,根本不給其他各派打探的機會,彈出一顆上品靈石到飛船的核心。
    “嗡”的一聲,飛船禁製啟動,“咻”的就飛了出去。
    那速度之快,眨眼間就化作一個黑影,消失在眾人麵前。
    先不管站在原地的眾人何種心思,站在甲板上的蘇婉婉卻是懵了。
    這...這...這怎麽和小說裏寫的不一樣?
    按照小說裏的套路,大家出了秘境就要開始撕逼,嚴重點的還會大打出手。
    主角肯定會出一番風頭,然後不得不甩開長輩同門,一路遁逃,同時獲得機緣無數,最終打臉反派。
    怎麽到了她這裏,兩位師兄像是屁股後麵有追著他們要急支糖漿的豹子一樣,一言不合就開跑。
    那火燒屁股的樣子,怎麽比她還害怕?
    這還是那個傳說中,沐琰之下第一人的問天藥真人嗎?
    還是那個傳說中中州第一大派衍天宗嗎?
    為什麽感覺寒山放飛船,問天藥攬弟子上飛船,麻溜的逃跑這動作一氣嗬成,像是二人演練了無數遍的樣子?
    這...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不等她想明白,問天藥已經燒上水,準備泡茶了,還有閑情向她招手過去問話。
    “小師妹,秘境一行,一切可都還順利?”問天藥試探性的看向蘇婉婉。
    “我還行,問師兄,不過我瞧著,可能祁師侄不太行。”蘇婉婉一出來就看到了祁菽文,那一副死了爹的表情,說行都沒人相信他。
    問天藥順著她的眼神看向上了船就站在原地不動的祁菽文,對方一臉沉痛和愧疚的表情,讓他心下一跳。
    此番秘境之行,掌門師兄可是私下給這個大弟子安排了任務的。
    難道,是因為這個秘密任務,導致了這麽多弟子的死亡?
    他閉目暗自緩和了一下情緒,看向一臉愧疚和自責的祁菽文。
    “祁師侄,怎麽回事?”
    “問師叔,我們去了移花宮,打開了秘境,裏麵根本沒有什麽寶貝,是一群怪蟲。”祁菽文極力壓製內心的悲痛,聲音嘶啞的說道。
    “那些怪蟲不過手指粗細,卻能直接穿透修士的識海,且速度極快,被它控製了識海的同門,很快就會被吸成人幹。
    且吸食了修士的血肉後,它們變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五行術法打在它們身上,和撓癢癢沒什麽區別。”祁菽文回憶那場慘痛的戰鬥,聲音略微發顫。
    雖然他是衍天宗的大師兄,未來的掌門人選之一,但此刻的他不過是不滿二十的年輕人,仍舊會有害怕等情緒。
    “怪蟲?”問天藥倒吸一口氣,正欲再問。
    【怪蟲?】蘇婉婉聽完,也目露詫異,和一旁的楚天闊三人無聲的對視了一眼。
    飛船卻在此時突然一震,猛地停在空中不動,發出示警的嗡鳴聲。
    聽到這聲音,問天藥臉色一變,一股煞氣從他身上一閃而逝。
    【娘的,真當他們衍天宗是軟柿子,是個人都能來踩一腳?】
    “何人擋我宗去路?”問天藥帶著一抹不耐煩,撥開祁菽文朝船頭走去。
    “喲,什麽風,把鬱閣主吹到這兒來了,還專門堵到我們回宗的路上?”蘇婉婉聽到了問天藥略顯浮誇的吃驚聲。
    【鬱閣主?碧海天一閣那個?小公雞他爹?】
    蘇婉婉的雷達迅速啟動,顧不上打探祁菽文說的怪蟲,目光炯炯的盯著那道立在飛船外的人影。
    鬱敬成外表看起來是個有些瘦小幹巴的老頭,身高隻有一米七五,在這個男修平均身高接近兩米的修真界,委實算不上高大。
    且傳言因為功法的緣故,導致他身體瘦削,好似一陣風就能將其吹跑,給人的第一眼著實算不上有威懾力。
    但他一雙眼睛似鷹隼,似豺狼,凶光陣陣。
    若是他定定的盯著某個人看,總會讓人有一種被野獸盯住了的陰冷寒意,讓人不敢因為他的外貌小覷這個人。
    不過這人不是還在閉關麽?怎麽這會兒突然出現在這裏,還堵了他們歸家的路,身旁也沒有一個碧海天一閣的人跟著。
    “問道友,老夫此番前來,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貴宗看在兩派交好的份上,賣鬱某一個麵子,幫鬱某這個小忙。”麵對問天藥,鬱敬成還算給麵子。
    他鷹隼似的眼光盯著船上眾多小弟子打了個圈,待收回了目光後,才陰惻惻的對問天藥說道。
    “哦,不知鬱閣主需要問某幫你什麽忙?”對於鬱敬成那冒犯的眼神,問天藥心中升起一抹不喜,掩去臉上的不耐煩,淡淡問道。
    “我兒達釗,在秘境中隕落了,老夫想問問貴宗的小弟子,是否有人知道他被殺的真相?
    或者知道殺他的凶手是誰,若是貴宗的小弟子能夠提供線索,老夫必有重謝。”鬱敬成無視問天藥的態度,平靜的說道。
    “鬱閣主,你是說,你兒子死在了秘境中?”問天藥有些吃驚,但麵上不顯,皺著眉頭問道。
    “不錯。”
    “你難道沒有看到殺死他的凶手?”問天藥不解。
    類似鬱達釗這種情況,家中長輩都會在他的體內放上自己的一抹神識。
    既可以在生死關頭放出神識保護他,又可以在臨死之前讓長輩看到殺死他的凶手,以此方便報仇。故而問天藥有這麽一問。
    “我兒死去的時候,應該是在一處禁靈地,不僅壓製了靈氣,對神識的壓製也很厲害,我的神識沒有被放出來,看不到是誰殺了他。”鬱敬成皺眉,還是回答道。
    眾人一聽,紛紛皺起眉頭,而隱藏在眾人中的蘇婉婉心髒更是狠狠跳動了一下。
    站在她不遠處的樂樂怡、祝若言和楚天闊更是下意識的朝她看去。
    轉而又像是被馬蜂蟄了一樣,受驚般的迅速將目光收回。
    但他們的動作幅度不算小,加上鬱敬成一直不錯眼的盯著船上眾人,這三人的小動作,自然被他第一時間看在眼裏,他將懷疑的目光掃向蘇婉婉。
    “小師妹,你...?”問天藥側了側身子,替她擋住鬱敬成的目光,但神色有些複雜,眸光中暗含擔憂,欲言又止。
    “問師兄,我發誓他兒子不是我殺的,若是我說謊,就讓我現在、立刻、馬上被雷劈死,且死後魂魄不聚,無法轉世。”蘇婉婉抬起頭與問天藥對視,一臉的真誠。
    她的話音剛落,頭頂天空的雲團突然扭動一番,一道規則之力降下,但蘇婉婉好端端的站在原地。
    顯然,天道在給她背書,她說的是真的。
    她殺的是奪舍了鬱達釗的家夥,砍頭也是為了殺死那抹神識。
    在她動手之前,真正的鬱達釗已經死了。
    她這個,最多算侮辱屍體,不算凶手。
    所以蘇婉婉發誓發的毫無心理負擔。
    眾人聽到蘇婉婉的惡毒誓言,立刻相信了她的話。
    就算真是她,她背靠衍天宗,還有沐琰這個師父在,哪怕是碧海天一閣的閣主,正麵硬剛也奈她不得。
    但人家還這麽有誠意的發下毒誓,修士的誓言可是要被天道記錄的,輕易發不得,看她那理直氣壯的樣子,肯定不是她。
    眾人在心中紛紛將蘇婉婉排除,就連鬱敬成也在蘇婉婉發誓後,將她排除,剛剛凝聚起來的殺意也隨之消散。
    “諸位小友,可有誰在秘境中見過我兒,或者知道殺死他的凶手?
    隻要你們說出來,鬱某一定為你們保密,同時送上我碧海天一閣的重禮做答謝。”排除了蘇婉婉的嫌疑,鬱敬成不再看她,轉而盯著其他從秘境中出來的小弟子。
    “諸位師侄,你們有誰在秘境中見過鬱達釗的,現在可以站出來,有本座在,定保你們平安。”問天藥心中窩火,但還是耐著性子順著鬱敬成問了一遍自家小弟子。
    鬱敬成的修為不如他,真想魚死網破自己倒是沒什麽事,可這群小弟子必然遭殃,此番他的任務是護送這群小家夥安全回宗。
    且衍天宗與碧海天一閣並未交惡,至少明麵上是這樣的,他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在對方死了親子這個節骨眼上橫加挑釁,引來兩派間不必要的衝突。
    “弟子並未見過鬱少閣主。”稀稀拉拉的聲音從眾多小弟子中響起,都是沒有見過鬱達釗的回應。
    “想來我家小弟子所在的地方,與你家小子不在一起,鬱閣主,你再去問問其他各派呢。”問天藥沉了沉氣,壓住心中的不耐說道。
    鬱敬成眯了眯眼睛,鷹隼般的眼光掃過每一個小弟子,隻除了——蘇婉婉。
    那個一上來就發下心魔誓的小丫頭。
    一片暗沉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讓外人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氣氛,在這一瞬間有些凝滯。
    “既然小家夥們說了未見過你家小子,鬱家小子,你去其他地方問問吧,莫要耽誤我們回宗。”沐琰聽不出喜怒的聲音突然響起。
    “老祖,您來了。”問天藥麵上一鬆。
    “師父。”蘇婉婉一臉驚喜。
    “嗯,有沒有受傷?”沐琰突然出現在飛船中,站到蘇婉婉的身邊,安撫的拍了拍對方的頭。
    這飛船的禁製在沐琰眼中就是個玩具一樣,他甚至沒有多餘的動作,就穿透禁製直接上了飛船,讓蘇婉婉一臉星星眼的盯著自家師父,麵上滿是崇拜。
    鬱敬成臉上的陰鬱越發明顯,有淡淡殺意被他極力壓製,仍舊散發了些許出來,但他隻是默默的與沐琰對視了片刻後,轉身離去。
    因為鬱敬成的離開,飛船再次啟程,如離弦之箭一般,朝著衍天宗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