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樓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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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吧。”沐琰一來就搶了問天藥的位置,大爺似的坐在蒲團上,一臉平靜的盯著蘇婉婉。
    “啊?”說啥,蘇婉婉一臉茫然的看向便宜師父。
    “為何一出來就將為師給你的玉佩捏碎?”沐琰盯了她片刻,才問道。
    【所以你是闖了什麽禍,才這麽有自知之明的一出來就用了這麽珍貴的求救玉佩。】
    不知為何,蘇婉婉從沐琰毫無情緒起伏的問話中,聽出了未盡之言。
    “老祖,咱們...還是先聽聽祁師侄怎麽說吧。”問天藥不等蘇婉婉回答,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道。
    之前祁菽文說的怪蟲,他還沒來得及問是怎麽回事,就被鬱敬成給打斷了。
    究竟是什麽樣的怪蟲,傷了這麽多小弟子。
    此番跟著出來的小弟子,大多是宗門未來的支柱,秘境之行竟損失了十之七八,定然是要查一查的。
    究竟是真的因為外敵導致的隕落,還是出自宗門內部...
    沐琰聞言,淡淡瞥了一眼問天藥,那淡漠的眼神雖然不帶任何譴責,還是讓問天藥出了滿頭汗,微微偏了眼神,不再與他對視。
    “說。”這話卻是對著祁菽文說的。
    滿室寂靜被沐琰一個淡淡的說字打破,不僅問天藥,連一旁的寒山和祁菽文都大大鬆了一口氣。
    呼...老祖的氣勢越發足了,噫~~~問師兄(師叔)沒事幹嘛去拔虎須,他們又不著急聽(說)。
    “弟子臨行前,得師父秘密發布任務,帶著寒山師叔煉製的破禁錐與其他五派在移花宮匯合,
    合六派之力破除移花宮外的禁製,宮內所得寶物大家按能力分配。”祁菽文上前一步,站在沐琰身前說道。
    “但當我們打開了禁製後,有一群手指粗細的怪蟲從禁製中飛出來,
    它們速度奇快,且可以毫不費勁的破除我們的護體罡氣,直達識海,隻要是被攻破了識海的修士,短短一瞬間就被吸食幹淨一身血肉。
    且這種怪蟲吸食修士的血肉越多,防禦力就越強,刀劍斧頭、五行術法在它身上根本不起作用。
    因事發突然,又不知那怪蟲弱點,多位同門淪為那怪蟲的養分,一身血肉被吸食殆盡。
    慌亂中,我們偶然發現情人河中的魚是怪蟲的克星,大家都躲到了河水中,順便抓些怪魚拋到河岸上,
    靠著怪魚的幫助,我們才殺死了從禁製中跑出來的那群怪蟲,所幸沒讓它們跑出秘境。”祁菽文粗略的說了當時的情況。
    “我們在九天樓也遇上了祁師侄說的那個怪蟲。”蘇婉婉插嘴。
    眾人同時抬起臉,看向蘇婉婉。
    “小師叔,你們也遇上了那怪蟲?”祁菽文刷的抬起頭,看向蘇婉婉。
    “嗯,我們在九天樓曆練的時候...”蘇婉婉將九天樓當時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虧得小師妹謹慎,從那河中釣了四條怪魚,不然你們非得折在那場曆練中。”問天藥感慨道。
    “不過,這也證明了九天樓中的曆練還是有危險的,下次秘境再現,要提醒小弟子們小心。”沉吟了片刻,問天藥又說道。
    “額,師父,九天樓...九天樓不見了。”祝若言三人對視一眼,楚天闊被兩女推了出來,結結巴巴的說道。
    “什麽叫不見了?”問天藥皺眉。
    “就是,就是字麵的意思,它突然就消失了。”楚天闊說道。
    “將你們進入九天樓後的情景詳細說一遍。”眼看著問天藥就要抓狂,把那不爭氣的小弟子抓起來暴捶一頓,沐琰開口。
    “老祖,情況是這樣的...”祝若言無奈,上前一步,將她們進入九天樓後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末了,補充道,
    “我和樂怡師姐,楚師弟掉落高台後,短暫的失去了意識,再睜眼就已經出現在了九天樓外的花園附近,周遭還有之前一同從高台掉下來的修士,
    但弟子特意觀察了一番,那幾個被怪蟲吸幹血肉的修士不在其中。”
    “對的,我和祝師妹,楚師弟專門繞著九天樓四個出口轉了一圈,除了那幾個被吸食幹淨血肉的修士,其他同我們一起爭奪高台的都在裏麵,還有一些則是當時沒和我一起的修士圍在外麵。”樂樂怡補充道。
    “我們都在外麵等候小師叔,可是大概一個時辰後,地麵突然震動起來,我們以為發生了地震,正擔心小師叔,突然那九天樓開始縮小。
    啊,也不對,就是突然整座樓都朝地麵陷了進去,很快整座樓就不見了,隻剩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我們都很擔心小師叔,但時效已到,我們就都被彈出來了。”祝若蘭接著說道。
    眾人的目光又轉向蘇婉婉,壓力給到了蘇婉婉這邊。
    “可是,可是小師叔是祁師兄從情人河中拽出來的啊?”祝若蘭小聲道。
    “什麽意思?”問天藥滿頭問號。
    “因為禁製打開時間到了,沒有多餘的怪蟲再飛出來。
    我們靠著那怪魚殺死了所有飛出來的怪蟲後,大家都累的不行了,就商量著在原地休整。
    也就是那個時候,祁師兄發現了水中的小師叔,將她從水中拉出來的。”祝若蘭解釋道。
    “我之前確實在九天樓中,但是後來吧,發生了一點變故。”蘇婉婉抿了抿唇,
    對上沐琰的眼眸,將她與樂樂怡三人分開後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不過中間略過了年畫娃娃和界碑的事情。
    她現在都還不知道那九天樓去了哪裏,年畫娃娃說的空間她也沒見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還不是拿出來說嘴的時候。
    末了,蘇婉婉有些後怕的說道,
    “那地方好臭,對神識的壓製也很厲害,我的神識展不開。
    還禁飛,我試了所有的方法都飛不起來,那裏還有很厲害的禁製,我也打不破,還黑乎乎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我想盡辦法也不能離開那裏,也不知道在那裏麵待了多久,突然有一道哢擦聲特別大,有大量的河水順著一個洞漏下來。
    我不想被淹死,然後發現可以飛了,就抓緊時機,用師父送的兩個飛行法寶,一鼓作氣才衝出來。
    我衝出來才發現自己是被困在了情人河的河底,竄出來的時候不小心嚇到了碧海天一閣的一位小弟子,他家大師兄還反手對著河邊劈了一掌,我怕被打到,就躲在河水裏。
    再然後祁師侄走了過來,他伸手拉了一把,我才從水裏出來的,剛出來一小會兒,就被秘境扔了出來。
    我出來的時候,甚至不知道九天樓不見了,還是剛剛聽楚師侄他們說了才知道的。”
    蘇婉婉說完後,場上又是一片寂靜。
    沐琰坐在蒲團上,黑亮的眼眸不帶任何情緒,隻定定的盯著那隻燒開了水的鐵壺,繚繞的煙霧遮住了他的眉眼,讓蘇婉婉不知道便宜師父是否相信了她的說辭。
    靜默了一會兒,問天藥突然誇張的倒吸一口涼氣,打破一室沉寂。
    “有沒有一種可能,小師妹攔腰砍斷了石像,被樓中主人判定為不尊重甚至侮辱仙人,所以對她做出了處罰,
    那就是把她關在了情人河的河底,並且設下了以她的修為根本打不破的禁製。
    若非九天樓出現意外,消失不見,這禁製斷然不會被破,嘶…”說到這裏,問天藥又倒吸一口涼氣。
    “那禁製如此厲害,若非九天樓發生意外,豈不是到了出秘境的時間,小師妹也有極大的可能被困在河底,永遠出不來。”
    “嘶…”一時間,除了沐琰,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倒吸一口氣,帶著後怕的看向已經傻了的蘇婉婉。
    “師父...”半響,蘇婉婉可憐兮兮的看向沐琰。
    “無事,你不是已經出來了麽?”沐琰倒是淡定的很。
    “可...這九天樓到底去哪裏了?”一直當透明人的寒山,坐在一旁暗自嘀咕。
    他的聲音沒有特意遮掩,在場的幾人都聽見了,又同時陷入了沉思中。
    “應該是被人收走了。”沐琰淡定出聲。
    “啊?那是被誰收走的?”寒山瞪大了雙眼,一臉求解釋的看向沐琰。
    問天藥,祁菽文等人也是拿著求知若渴的眼神看向沐琰,仿若這個武力值超高的老祖,一定能為他們解惑一樣。
    “我不知道。”沐琰很幹脆。
    眾人一噎。
    蘇婉婉:【你們終於體會到我的感受了哈,師父這隨時隨地能把天聊死的技能,看來是無差別攻擊,不是特意針對我。】
    “結合婉婉和幾個小家夥的說辭,應該是九天樓的界碑被人找到了,還特意帶了可以容納界碑的地坤袋進入秘境。
    以此推算,應該是上一次進入秘境的時候,九天樓的界碑就被發現了,
    估計當時準備不充分,所以才會趁著這次難得機會,費盡力氣收走九天樓。”沐琰想了想,又推測道。
    “老祖說的對,隻是,到底是誰收走了九天樓?難道,是無為門?
    此番放出找到打開移花宮秘境辦法的就是他們,有沒有可能,他們故意拿這個假消息吸引了眾人的眼光,然後派了人偷偷收走九天樓。”問天藥摸著下巴思索。
    “師叔,也有可能是雲隱門和瓊花宮聯手。”祝若言突然說道。
    “理由?”沐琰和問天藥對視一眼,問天藥挑了挑眉看她。
    “六大派之間雖然偶有齟齬,但都還在可控範圍內,在明麵上,六大派是沒有撕破臉的。
    可是此番,我和楚師弟、樂怡師姐在半道上,遭遇瓊花宮和雲隱門的弟子圍殺,若非小師叔及時救援,隻怕我們早已隕落。
    且當時樂怡師姐質問瓊花宮的人,就不怕她們設計埋伏我們,引發兩派紛爭,那人口氣狂妄,直說隻要在秘境中殺了我們,就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們動的手。”祝若言分析道。
    “竟還有這事?”問天藥震怒。
    “對了,那碧海天一閣的鬱閣主,不還說他兒子被人殺了麽?有沒有可能他兒子就是發現了瓊花宮和雲隱門暗中聯手的事情,才被人殺人滅口的。”樂樂怡猜道。
    “嗬,這瓊花宮的女修們膽兒肥了,居然敢聯合其他派截殺我衍天宗弟子,她們是好日子過膩歪了,找死呢?”問天藥一臉冷笑。
    “嗯,此事你回去和小風商量一番,既然有膽子截殺我宗門弟子,就要有勇氣承擔後果。”沐琰一錘定音。
    “是,老祖。”問天藥積極應下。
    “那看來,九天樓有極大的可能是被這兩派給聯手收入囊中了,問師叔,您和師父到時候可以從這方麵著手,試探下瓊花宮的反應。”祁菽文若有所思。
    “嘿,本座還需要你小子指點?”問天藥不客氣道。
    “是弟子界越了,師叔莫怪。”祁菽文幹脆認錯。
    眼見這樓越蓋越歪,蘇婉婉坐不住了。
    小公雞的死和瓊花宮、雲隱門一點關係都沒有,更和九天樓被收走半點關係都不沾,可不能跑這麽偏。
    不然到時候倒黴的還是宗門,宗門倒黴了,自己可不就是那被殃及的池魚嗎?
    本來這樓歪了,對於她來說能更好的隱藏秘密,她肯定是樂見其成的。
    但壞就壞在,秘境中那奪了鬱達釗三人舍的神秘人。
    想要奪舍別人,這可是有嚴格要求的。
    首先,人的神魂在最初是很脆弱的,必須要有身體這個“外衣”的保護,才能避開無時無刻不在的無形的罡風,對神魂的傷害。
    其次,奪舍之人的神識修為,要高於被奪舍那人兩個大階。
    但還有一個隱形的規則,就是必須要修煉出元嬰,神魂才能破出身體的禁錮,有足夠的力量短暫的抵禦那無形的罡風。
    舉個例子,正常金丹比練氣高出兩個大階,按理來說是可以奪舍練氣小弟子的。
    但金丹修士還沒有修煉出元嬰,神魂的力量不夠破出身體的禁錮,更無法奪舍。
    隻有元嬰修士,修煉出了元嬰,才能在身死那一刻,由元嬰破出身體,飛出體外尋找築基及以下修為的修士奪舍。
    那麽問題來了,那三個元嬰修士,是怎麽躲過了秘境對修為的檢測,悄無聲息的進入秘境,找到那三人奪舍的?
    且奪舍的時候,蘇婉婉隻看到了被奪舍的那三人,至於凶手,她連個鬼影子都沒看到,那他們,又是如何隱藏自己的?
    就算修為比她高出一大截,可以通過強大的神魂之力隱藏自己,但不管怎樣,她也算是個修士,擁有神識。
    為何完全感知不到對方奪舍時所在的位置,隻能憑借闖入對方識海那一刹那有微弱的感應。
    他們對於奪舍的人選,是早就定好的,還是隨機的?
    再者,秘境中修為最高的也就是練氣,他們能夠輕易奪舍不代表修為隻在元嬰,若是更高呢?
    最後,對方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數字稱呼,以及他說的那兩個還等著他們的數字稱號的人,是不是,秘境中還有他們的人?
    嘶...那...那...那兩人是否也找到合適的人選奪舍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