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傳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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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龜動作極其緩慢的甩甩頭,試圖甩掉那喋喋不休,從她醒來就沒停過的聲音。
蘇婉婉也不知道為什麽,麵對老龜的時候,特別的心安,她們明明才見了兩麵。
第一次,老龜從鱷魚獸的嘴邊把她救下來,第二次,老龜把她從那怪異的,讓她直覺很危險的水池中救下來。
嗯,不算那半年送她各種寶貝,還幫她打跑了那個怪物。
想到這裏,蘇婉婉突然想到了騰蛇,騰蛇為了救她,也受了傷,還斷尾了呢。
“啊,龜前輩,我的騰蛇受了傷,您有辦法救救它麽?”蘇婉婉一邊把騰蛇從空間放出來,一邊祈求的看向老龜。
騰蛇被放出來的時候,一點精神也沒有,斷尾處的傷口已經被簡單的處理了下,裹上了一層藥膏,但是沒有包紮,還能看到那猙獰的傷口。
“跟...我...來...”難得蘇婉婉空了嘴,老龜終於覺得安靜了片刻。
它晃晃腦袋,極其緩慢的對蘇婉婉說道。
畢竟是在湘水河底相處了一段時間的,對於老龜的速度,蘇婉婉已經習慣了。
所以她小心翼翼的雙手捧著已經縮小了身形的騰蛇,站在一旁慢慢等老龜轉身。
不過老龜這次並沒有讓她自己走動,反而是一頭將蘇婉婉拱到了它的背上,慢慢的朝牌匾下方,主人位置走去。
蘇婉婉雖然著急騰蛇的治療,但對於老龜的速度那也是心服口服的。
不服不行,她打不過,還催不得,隻能受著。
畢竟人家救了她兩次,現在還是為了救她的騰蛇。
一人一蛇坐在龜背上,靜靜的看著老龜以龜速挪動。
蘇婉婉以慢放十倍的速度,看著老龜帶她們爬上台階,走過主人位置,越過門洞走到大堂背後。
走出大堂是一個幽靜的長廊,放在現世就叫風雨連廊。
連廊兩周是山石樹木,都是放大版的,估計是為了妖獸們好活動。
畢竟剛剛老龜說了,這裏是禦獸門。
走過風雨連廊已經是一個時辰後了,這速度,蘇婉婉覺得,換做是她,她能跑五十個來回時間還有的剩。
走過連廊,映入眼簾的是一排房子,粗略看過去,大概有五間正房。
老龜穿過房子前方的走廊越過房子,前方又是一處帶池子的花園,越過花園,七拐八繞的到了一處院子前。
老龜馱著蘇婉婉和騰蛇,自顧自的走進了院子。
雖然這裏看不到天色,但蘇婉婉有計時的工具啊,就這麽短短一程路,一晚上過去了。
蘇婉婉表示,現代的快餐節奏生活什麽的,老龜專製這種快節奏,不服氣的,歡迎來戰,反正她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這期間,她給騰蛇喂了點靈泉水,幫它緩解了一點疼痛,又喂它吃了一整瓶回元丹,但效果不大。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回元丹針對的是金丹以下的小弟子,騰蛇是妖獸,又是元嬰期修為。
這回元丹在它這裏,幾乎沒啥用,聊勝於無吧,當糖豆吃吃倒也可以。
倒是靈泉水,對它還有點幫助,但依舊是有氣無力的樣子。
它在蘇婉婉懷裏,半闔著眼睛,似睡非睡的萎靡樣子,看的蘇婉婉心痛不已。
不過這次,她們總算到達了目的地,老龜馱著她們走到了院子其中一個房間,抬腳跺了跺地麵,那房間門無聲打開。
打開的瞬間,一股精純的靈氣撲麵而來,伴隨這股靈氣的,還有一股曆史的厚重感。
蘇婉婉和她懷裏的騰蛇皆是精神一振,目露期待的看向房屋裏麵。
老龜縮小了身形,順利進入房間,不過整個房間都空曠的很,什麽也沒有,這讓蘇婉婉和騰蛇有些失望。
卻見老龜走到房屋中央,從他腳踩的地麵升騰起一個圖騰,連同它背上的龜殼也亮起了對應的圖騰。
一陣華光閃過,屋子又恢複了往日的寂靜。
......
十萬大山
在王座上閉目休息的鷹王突然睜開眼睛,眸光深沉,麵上劃過一絲凝重和憤恨,起身離開王座。
“我感覺到了,那裏有陣法的波動,有人進去了。”
這是一座山穀,有大量鮮豔的花朵盛開,空氣中滿是各種鮮花的香味。
交雜在一起的濃鬱花香繚繞在來人周圍,若是鼻子靈光的,免不得要不停的打噴嚏了。
一個美麗的女人,氣質沉穩中帶著嫵媚,眼角眉梢俱是風情,妖嬈的坐在石凳上,正專心的搗鼓著手上的茶壺。
聽見鷹王的話,女人嬌媚的笑笑沒答話,依舊專注她手上的事情。
“是那個被抓走的小丫頭?”另一側,狼王皺著鼻子問道。
他的周圍有一道透明的光圈把他護在中心,隔絕了無孔不入的花香。
聚在這裏的三男一女,一個是黃金鷹一族的鷹王,剛剛說發現有陣法波動的就是他。
風情萬種的女人是蝶舞,迷幻七彩蝶一族的族長。
皺著鼻子,身邊有護身光罩的是狼族的族長——狼青。
另一個,渾身懶洋洋,躺在一個花海編織的躺椅上的男人。
若是蘇婉婉在這裏,應該說是見過一麵的,互市上其中一個鎮守了望塔的妖族大佬——蛟龍蛟霄。
“也不一定就是她,那小丫頭不過築基,怎麽可能打得開我們聯手設下的禁製。”蝶舞笑道。
“前幾天,赤砂山那邊有劇烈的靈氣波動,我還感應到了一股空間波動的痕跡,
應該是那群老家夥中其中一位破碎虛空過來了。”蛟霄躺在躺椅上,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說道。
“可是他們發現了什麽?找到了進去的陣眼?”鷹王皺著眉頭問道。
“不知道。”蛟霄依舊漫不經心的樣子。
“哼,都這時候了,你還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怎麽,忘了當初你做了些什麽嗎?到時候,六大派聯手,咱們都跑不掉。”鷹王看到蛟霄那副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負氣道。
“哼,本君什麽樣子不需要你來指點,管好你自己就行。”蛟霄眯著眼睛,危險的看了一眼鷹王。
“你...”鷹王氣急,從石凳上刷的站起來。
“好了好了,一切都隻是我們的猜測,事情還沒到最危險的那一步,咱們別先內訌了,讓外人有機可乘。”蝶舞不得不放下手中的茶盞,出來打圓場道。
“你感應到那人,知道他的身份嗎?”一直沒說話的狼青問蛟霄道。
“唔...”蛟霄沉思了片刻,似乎在回憶當時的情景,半晌後,方回道。
“衍天宗的沐琰吧?”
“你有多大的把握確認是他?”狼青聞言,狼眼縮了縮,正色道。
一旁的蝶舞和鷹王也皺起了眉頭,麵上閃過一絲凝重。
“八成吧。”蛟霄道。
“若是進去的是沐琰,隻怕我們要麻煩了。”狼青低語。
“哈,何必庸人自擾。”蛟霄見對麵三個陷入了沉思,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突然坐起身子嘲諷道。
“你們真以為當年的事人修那邊一點都不知道嗎?
他們當然知道,隻是事不關己,漠不關心而已。”蛟霄看到三人看向自己,嘲諷的笑笑。
“沐琰和衍天宗想做什麽,由著他們便是,隻要不來破壞我們現在的生活,關我們何事。
他衍天宗和沐琰,還不會多事到挑起妖族和人族大戰。
這些道貌岸然的修士們,從來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指望他們多管閑事,不如指望我們早日飛升來的實際。”
蛟霄說完,也不等三人回應,自顧自大步離開。
狼青細細思考了一番他的話,覺得說的有道理,麵上輕鬆了不少,也轉身離去。
“哼,一個個說的倒是好聽,事到臨頭了,我看他們慌不慌。”鷹王看到兩人逐漸消失的背影,冷哼一聲,化作鷹身,飛向天空。
蝶舞坐在原地,看了看自己嫩白的手掌,又看了看三個夥伴離去的方向,自嘲的笑笑。
眼尾閃過一絲懷戀,一點複雜,最終一句話沒說,繼續手上的動作。
她這點茶的功夫,還是當年那人教她的,自從當年...她再也沒能點出一壺合格的茶湯。
再試試吧,也許今日,就成功了呢。
......
在老龜的指引下,蘇婉婉將身形縮小的騰蛇放入池水中。
就見原本縮小了身形的騰蛇不受控製的放大身形至與它此時修為相應的體型,靜靜的沉睡著。
在此之前,老龜還指引著蘇婉婉,從水池邊的博古架上,找到一個放置在聚靈陣中的瓷瓶,取出裏麵的丹藥喂了兩顆給騰蛇。
丹藥一下肚,騰蛇的狀態肉眼可見的好了,斷尾處也在慢慢的蠕動,眼看著有血肉生長的痕跡。
放入池水中後,騰蛇的狀態越發明顯,蘇婉婉這才放下了一顆提著的心。
蘇婉婉親手將騰蛇放入繚繞的池水中,看到騰蛇陷入深深的睡夢中,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是獸養池,專門為受傷的妖獸修建的療傷池。
池中的池水裏,融合了許多專門針對妖獸體質的藥物。
有些藥物對人修無用,甚至有害,針對妖獸卻有很好的修複作用。
且這池子是建在一座靈脈上方的,集一個靈脈的靈氣來供養受傷的妖獸,可見禦獸門的大手筆。
“前輩,騰蛇要在這裏麵待多久啊?”眼見騰蛇沉沉睡去,蘇婉婉問老龜。
老龜:“傷...好...了...就...可...以...了...”
嗯,說了等於沒說。
蘇婉婉:“那前輩,我可以在這裏守著騰蛇嗎?”
老龜:“你...跟...我...走...”
老龜不給蘇婉婉拒絕的機會,又用頭拱了拱蘇婉婉,將她拱到自己背上,慢悠悠的朝外麵走去。
蘇婉婉坐在老龜背上,視線一直在騰蛇那裏。
不過水池中霧氣很重,騰蛇那龐大的身影早就被霧氣遮蓋住,她什麽也看不到。
但就算是這樣,她眼睛也都沒眨一下,直直的盯著那濃重霧氣所在的地方。
不過很快,眼前的場景飛速變化,蘇婉婉隻覺得有一瞬間的頭暈眼花。
再定神,她就來到了一個破敗的,充滿了燒焦味道的地方。
這裏到處都有被火焰灼燒過的痕跡,有被燒焦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木架,有隻剩下一個小角的獸皮,有被煙熏黑的柱子。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人煙往來,但這裏麵依舊充斥著刺鼻的焦臭味。
蘇婉婉有些不適,皺了皺鼻子,減緩了呼吸的頻率,後來幹脆改成內呼吸,不再用鼻子吸氣了。
老龜帶著她一路緩行,雖然蘇婉婉一眼就看到了這房間的最裏麵。
但依照老龜的速度,嗯,沒有小半個時辰,它肯定走不到目的地。
所以她很放心的四下打量著這個空曠的地方,依照她目前看到的東西,這裏應該是禦獸門藏書樓一類的地方。
畢竟那倒地的書架雖然被燒的焦黑,還有一部分已經缺失,但從剩餘的框架來看,明顯就是個書架的樣子。
還有一些散碎的,隻剩下邊角的獸皮卷,玉簡雖然沒看到,但也可以理解。
畢竟玉簡的保存時間不如獸皮卷長,且玉簡一旦被打碎了,就會慢慢消失在空氣中。
據蘇婉婉所知,這禦獸門的失蹤,已經小五千年了,那玉簡能保存這麽久才是見鬼了。
但這一次,蘇婉婉失算了。
老龜帶著她,速度依舊緩慢,但不知為何,很快就來到了這間藏書樓的最裏處。
正對她們的,是牆上掛著的一幅畫。
這一層藏書室最深處是一片長約二十米的牆壁,整片牆壁都有被灼燒過的痕跡,牆壁上全是焦黑的印子。
牆壁兩側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它的正中央掛著一幅畫。
畫是正常大小,掛在空蕩蕩的牆壁中央,特別的顯眼和嬌小。
而且它本身也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應該有圖的畫紙部位純白一片,鑲嵌在同樣潔白的裱紙上。
乍一看就是一張還未作畫的紙,就這麽被裝裱了起來,掛在這長長的牆壁上。
畫紙看不出是什麽材質,隻能看出潔白一片,半點纖塵都沒能染上去。
上下畫軸分別是兩根漆黑的木頭,也看不出是什麽材質,但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一股古樸,荒涼,大氣的氣息。
讓乍然看到它的蘇婉婉驚了一下,心中升起一股麵對洪荒的荒涼之感。
她坐在玄龜的背上,高度恰好與古畫持平,一雙清亮的眼珠定定的盯著那潔白的畫布,似乎被畫中的景象吸引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