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傳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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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蘇婉婉長時間的盯著那潔白的畫布,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空白的畫布上緩緩浮現出一隻巨大的狐狸。
狐狸通體紫毛,毛發皮光水滑,一看就是精心保養過的。
它的體型巨大,幾乎占據了整張畫卷。
它有一雙看穿人心底最深處的眼睛,高挑的眼尾帶有一絲魅惑,身後九條尾巴似乎活了過來,微微擺動著。
它睜著大大的眼睛,濕漉漉的看著蘇婉婉,眼眸中有精光閃過。
蘇婉婉所有的心神都被那幅古畫所吸引,她隻覺得自己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
她似乎身處一個異度空間,有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正在她不遠處認真打拳。
他的一招一式都充滿了韻味,越看越讓人癡迷。
隨著男人揮拳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熟練,從他的身後,浮現一隻巨大的狐狸身影。
狐狸也跟隨著男人一起出拳,勾、挑、擺、蕩,一招一式充滿了爆發力。
漸漸的,男人的身法與身後的狐狸保持到了一個相同的頻率上。
二者出拳的動作,力道,方向完全重合在一起,狐狸的虛影也越發凝實。
重合在一起的一人一狐拳法越發淩厲,狐狸身後的尾巴,也隨著拳法威力的增加,從一條變成了九條。
九條尾巴的狐狸虛像,此時已化作實質,在男人身後與他一同打拳。
那攻擊的力量,蘇婉婉毫不懷疑,效果一定是一加一大於二的。
蘇婉婉也是越看越興奮,在男人身後的狐狸影像消失,男人又開始從頭到尾打拳的時候,她跟在男人身後,一板一眼的比劃起來。
最初的她隻做到形似,實質上如何出拳,出拳的力道,角度,以及出拳時內裏靈力的走勢完全不知道,隻憑著一腔熱血和本能,跟在男人身後認真的比劃著。
隨著一次又一次的練習,蘇婉婉自己都不知道跟著男人練了多久。
許是熟能生巧,許是她天資聰穎,又許是男人在教她,不知不覺間,她的身後,出現了狐狸虛影。
待狐狸虛影完全成型的時候,蘇婉婉隻覺得腦子一痛,她整個人就被彈出了那個異度空間。
蘇婉婉悶哼一聲,在老龜的龜殼上睜開雙眼。
她自己都沒發現,雙眼已經充血,布滿了血絲。
但她眼神清亮,目光炯炯有神,充滿了激動和興奮。
她居然從這幅空無一物的古畫上,學到了一套拳法。
等她從興奮中回過神來,驚訝的發現原本空無一物的畫卷上出現了一隻通體紫毛,身形巨大的狐狸。
那狐狸的模樣,與她在那個空白房間中,不停打拳的男人背後那隻狐狸虛影重合在一起。
不能說像,隻能說一模一樣。
在狐狸的左側,出現了三個古樸,充滿了韻味的大字——《獸形拳》。
蘇婉婉默默的在唇舌間誦讀了三次,獸形拳,這就是她剛剛學到的那套拳法吧,好生厲害的拳法啊。
這套拳法簡直是為她量身打造的,尤其她還是體修。
身體足夠強悍的情況下,配合這套獸形拳,哪怕不依靠靈力,她也能赤手空拳打殺高她兩個小階層的修士。
若是熟練掌握這套拳法,越階與金丹打成平手也不是不可能。
這也是劍修能夠越階挑戰的原因。
因為他們將自己的身體視作劍本身,在不斷升級本命劍的同時,也在不斷打磨自己的身體,做到人劍合一的終極境界。
到了後期,劍就是我,我即為劍,心隨意動,意到,劍至。
蘇婉婉甩了甩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剛剛全神貫注的盯著男子打拳,神識消耗過大引發了識海震蕩,此刻她有些不好受。
簡單一點,就是用腦過度,現在腦子一抽一抽的疼,太陽穴兩邊一跳一跳的痛。
在老龜的背上緩了好一會兒,蘇婉婉從儲物手鐲中拿出養神丹吞了一顆。
又從空間中舀了一瓢靈泉水喝下,這才緩解了識海的抽痛。
當她再次看向牆上那幅畫時,又一次陷了進去。
這一次,她看到一個女人站在花海中,側對著她,雙手翻飛,嘴中念念有詞。
隨著她翻飛的手勢,有逸散的靈力從她身上散出來。
很快,“嗡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腳下也有“窸窣”的聲音。
緊接著,天上,地下,花朵中,草叢裏爬出了各種各樣,數量眾多的蟲子。
看的蘇婉婉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整個人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女人由一開始側對著蘇婉婉,不知何時已經麵向她,她能更清楚的看到女人的手勢。
那些醜陋的,或者漂亮的蟲子,在女人的指揮下,成群結隊的飛來飛去,不斷變換著身形。
原本漂亮的花海轉瞬間被這些蟲子啃食殆盡,更有蘇婉婉熟悉的禁靈蟲組成一個龐大的圖騰。
僅僅是站在原地,距離它們還有一段距離的蘇婉婉,也都能感受到那撲麵而來的凝滯感。
緊接著是嗜靈蟲,蘇婉婉眼睜睜的看著脆弱的嗜靈蟲,組成一個圖騰模樣,十息不到的時間,吸幹了一位元嬰修士的元嬰。
蘇婉婉越看越驚心,也越看越認真,雙手不自覺地模仿女人的動作。
她空間內的小蟲蟲們也隨著她的召喚,飛出了空間,按照她的命令,組成了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圖騰。
原本這些小蟲蟲就出生在她的空間,天然的與她親近,受她指揮。
但那時候她想禦使這些蟲蟲們還是有些費勁的,畢竟她沒有與這些蟲蟲們簽訂契約,與蟲蟲們的溝通還存在一定的壁壘。
蟲蟲們隻能模糊的感知到主人希望它們怎麽做,但再精細一點,它們就麻爪了。
現在有了這套功法,相當於在蘇婉婉和蟲蟲們之間架起了一道單方麵溝通的橋梁。
讓蟲蟲們能更直觀清晰的聽到蘇婉婉對它們下發的指令,讓它們完全按照蘇婉婉的要求去做。
蘇婉婉沉浸在學習的海洋中無法自拔,完全沒有發現,古畫中狐狸的身形縮小了一些,隻占據了畫紙半幅篇幅。
在它的下方出現了山水景象,山水間有無數的蟲蟲出現。
其中一個巨大的樹木上,一個清晰的蟲巢掛在上麵。
蟲巢的門口處,露出半隻蟲蟲的身影,它另一半的身影陷進了蟲巢裏麵,隻露出一個肥肥的屁股。
在蟲巢旁邊的空白處,《禦蟲令》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蘇婉婉依舊是被那處空間給彈出來的,她捂著脹痛的腦袋趴在玄龜巨大的龜殼上一動不動。
老龜也耐心的很,磐石一般趴在地上,也不催促她,隻靜靜的陪伴她。
蘇婉婉睜著眼睛無神的盯著天花板,識海脹痛的緊,她什麽都不想想,什麽都不想做,就這麽靜靜的躺在老龜背上。
等了好久好久,識海的脹痛緩和了一些,蘇婉婉又翻出養神丹吃了兩顆。
待藥力在識海中化開,清涼的感覺遊走整個識海,緩解了脹痛的腦袋,蘇婉婉雙眼一閉,沉沉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早不知今夕何夕,蘇婉婉依舊在老龜的龜殼上,她對麵依舊是那幅古畫。
但古畫不再是空白一片,畫卷的上半部分是一隻通體紫毛的狐狸,狐狸的旁邊有三個大字——獸形拳。
狐狸的下方是一副生機盎然的山水圖,山水圖中密密麻麻停滿了蟲子
最為粗壯的那棵樹上有一個蟲巢,蟲巢上有一隻露出肥肥屁股的蟲子,它們的旁邊同樣有三個大字——禦蟲令。
蘇婉婉看到畫卷中多出來的景象隻是驚訝了一會兒,就恢複了平靜。
這兩個,應該就是她接收到的這兩部功法的名字了。
看來,這古畫不簡單。
這禦獸門的底蘊想來是不比衍天宗差的。
“醒...了...”身下,老龜那熟悉的慢調。
“嗯,前輩,我睡了多久了?”蘇婉婉問。
老龜:“七...個...月...”
“我都睡了這麽久了嗎?那騰蛇醒了嗎?它醒了看不到我會害怕的,我們快去找它吧。”蘇婉婉急了。
老龜:“不...急...它...還...沒...醒...”
蘇婉婉耐心的聽老龜說完。
這段時間,她覺得自己的性子倒是磨平了不少,老龜功勞最高。
“你...去...把...那...幅...畫...取...下...來...”
蘇婉婉本想拒絕,但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
老龜這麽做,肯定有它的原因,自己承了人家的請,得還。
別說是取一幅畫,就是要她找出導致禦獸門如今局麵的凶手,她也不能拒絕。
誰叫她不設防的時候,得到了別人家功法的傳承呢。
而且老龜還救了她兩次,還救了騰蛇。
蘇婉婉從老龜背上下來,禦使飛行靴,小心翼翼地靠近畫軸。
又小心翼翼地將畫取了下來,雙手捧著,走到老龜麵前,恭敬的遞給對方。
“你...收...起...來...”老龜卻拒絕了。
蘇婉婉不解的抬頭看它,老龜卻將自己的頭抵在了蘇婉婉的眉心處,一道微光從它的頭中飛進蘇婉婉的眉心。
“道友,當你接收到這段信息的時候,我禦獸門應該已經覆滅了...”一個渾厚的男聲在蘇婉婉識海中響起。
原來,她手上的這幅畫名叫傳功圖,是禦獸門最頂級的法寶之一。
但它不會攻擊,也不能幫助修士抵禦攻擊,它唯一的用處,就是收錄了禦獸門所有的功法。
每一個來到它跟前的修士,都會根據對方的資質得到傳功圖的傳功。
原來的禦獸門弟子,每一個在築基成功後,都能得到一次站在傳功圖前,接受傳功圖傳功的機會。
這描述讓蘇婉婉想起了霍格沃茨的分院帽,哈哈。
扯遠了。
傳授的功法各不一樣,但都是禦獸門的前輩們費盡心血,一代又一代人辛苦收集下來的功法。
禦獸門原是天寅界排名前五的宗門之一,曾經也是超越衍天宗,是各派魁首的存在。
但距今差不多五千年前,發生了妖獸暴亂,有幾位已經被契約的妖修單方麵撕毀了與它們主人的契約,親手殺了它們的主人。
所謂妖修,其實是抗過了化形雷劫,生出靈智的妖獸。
當他們可以化作人形修煉的時候,他們就不再被稱呼為妖獸,而是妖修。
這幾個妖修在宗門內大肆屠殺小弟子,禦獸門一夕之間損失慘重,到了即將滅門的地步。
且這些妖修還與宗門外的修士聯手,對方負責協助他們獵殺在外的禦獸門修士。
甚至圍堵在禦獸門的山門外,將跑出去的修士一一斬殺。
宗門內,反水的妖修帶著一些還沒來及的被契約的妖獸,在宗門內橫衝直撞,見人就殺。
對於那些不肯與它們同流合汙的同類照下殺手,一時間,整個禦獸門血流成河,廝殺慘叫聲震天。
禦河真人是當時禦獸門的掌門,他也遭到到契約的妖修背叛。
那個與他契約了平等契約的蛟龍一爪洞穿了他的丹田,讓他在第一時間失去了戰力。
與那蛟龍一起密謀的還有一個狼妖,一隻黃金鷹,它們契約的主人都是宗門內的長老。
宗門內戰力最高的兩位長老和掌門在瞬間失去了戰鬥力,甚至是生命。
下麵的弟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甚至沒來得及得到預警,就被三妖重創,高階修士死傷無數。
宗門根本來不及反抗,甚至來不及送出去延續宗門火種的弟子,就被攔截在宗門外的修士擊殺。
眼看著宗門千萬年來積攢的家當就要落入敵人之手,禦獸門中僅存的三位長老,在護山神獸。
也就是帶蘇婉婉進入此間的玄龜的幫助下,啟動了山河顛倒大陣。
陣法成型的那一刻,禦獸門整個宗門都被陣法包裹,陷入深深的地脈中,任何人妖都無法進出。
那幾個背叛宗門的妖修倒是在最後一刻逃了出去,剩下來不及逃走的宗門弟子,以及那些殺紅眼,闖進來試圖趁火打劫的修士,全部化作陣法的養料,屍骨無存。
禦獸門駐地也在一夜間消失在眾人眼中。
逃出去的三妖也不是沒想過要找出禦獸門的痕跡。
畢竟它們逃出來的時候,還有一隻護山神獸和幾位長老沒死,它們也怕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後來不知狼妖從哪裏學到了一套根據靈氣走向辨別陣法痕跡的功法,竟讓三妖在十萬大山深處的地脈中找了禦獸門山門的所在地。
但一來山門陷入了千米深的地底,而且山門的外部依舊有陣法保護。
那一層厚厚的保護殼任憑它們如何施為都無法破開陣法進入其中。
最後還是狼妖想到了法子,先是將宗門所在地在妖族中劃分為禁地,四下散播這裏非常危險的謠言。
緊接著,又將他不知從哪裏學到的一套禁製覆蓋在了山門所在地的地麵上,還為此製造出了一個禁靈山穀。
隻要禦獸門還存活的門人,和那隻護山神獸出了被陣法保護的山門,就會在第一時間觸動這個禁製,讓三妖都收到消息,以方便他們截殺出來的弟子。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整個禦獸門實際上就逃出去了一個護山神獸——玄龜。
但它協助那三個長老施展禁忌陣法,對它的傷害也非常的大,它已經失去了晉級的機會了,隻能眼睜睜的等死。
它一直留在十萬大山的原因,不過是想找到一個順眼的有緣人,為禦獸門留下傳承。
待宗門的傳承流傳下去,它的使命完成,等待它的就隻有死亡。
禦河真人說,他和玄龜最後的希望都不是為宗門報仇。
千萬年來,他們宗門以禦使妖獸戰鬥為唯一的戰鬥方式,直接或者間接死在他們手上的妖獸、妖修不知凡幾。
遭受來自妖獸的反擊不過是時間問題,宗門早就做好了被報複的準備,畢竟一啄一飲,自有定數。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後來的禦獸門中,修士們不再完全與手下的妖獸簽訂血契,也有簽訂雙方都能撕毀的平等契約的。
隻是禦河沒想到,覆滅宗門的妖獸,竟然出自他這個掌門之手。
是與他簽訂了平等契約的蛟龍打響了覆滅宗門的第一戰。
宗門在他的手下覆滅,他很內疚,同門和後輩因他失去性命,他很痛苦,但他不能為逝去的同門做些什麽。
所以他將自己的神魂困在這座空蕩的山門內,懲罰一樣,讓自己的神魂日日遭受罡風的洗禮。
唯有日日夜夜感受神魂上那撕裂一般的痛楚,他內心的愧疚才能消退一些。
他唯一的希望,是宗門的傳承能夠延續下去,至於得到了傳承的後人,報仇不報仇的,他並不強求。
若是後人有強烈的想要為宗門報仇的心,他不攔著。
若是對方不願為了未曾謀麵的同門報仇,他也不怨恨。
隻希望得到了傳承的後人,能夠保護好自己。
畢竟他們禦獸門的功法,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依靠禦使契約的妖獸去戰鬥,妖獸死亡了對修士沒什麽影響,最多失去了一個可以戰鬥的靈寵而已。
但若是身為主人的修士死亡,那被祂契約的妖獸,除了平等契約的還能掙紮一下,強行解除契約保命,剩下的妖獸可都要跟著主人陪葬的。
他們這種戰鬥模式,早就被妖獸們恨入骨髓。
在宗門早已覆滅,沒有師長同門可依的前提下,若是被妖獸們發現了禦獸門傳承人的身份。
那後果,想來不會太美妙。
所以禦河掌門隻強調讓傳承者將禦獸門的傳承傳下去,其他的就不做要求了。
蘇婉婉聽完識海中,禦河掌門的遺言,隻覺得這位掌門也是倒黴,不過他和玄龜的堅守,讓她敬佩。
“前輩,我不適合做禦獸門的傳承者,畢竟我已經有了師門和傳承。
不可能到這個時候了還去改換門庭,改修其他的功法。”敬佩歸敬佩,蘇婉婉該說的醜話還是要提前說。
“但我得到了貴派的功法傳承,這是不爭的事實,晚輩也不會逃避,我打算先把傳功圖收起來,
他日我仔細挑選,為貴派挑選一個合適的傳承者,您看這法子可行嗎?”
老龜抬頭看了她一眼,慢吞吞的說道,“可...”
蘇婉婉得到老龜的同意,這才仔細的收起又變成一片空白的傳功圖。
想了想,這東西也不是她戰鬥時必須要用到的,便將其收進了空間。
空間是她自己的,比儲物手鐲什麽的更安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