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是你自己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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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婉婉一個遲疑,還是放棄了進入空間的打算,先將騰蛇收進了空間。
    隻是她這一遲疑,人形灰霧衝到了跟前,手一伸,就朝她抓了過來。
    蘇婉婉還沒來得及動作,隻覺得腰間一緊,身子一輕,整個人就從灰霧的麵前飛了出去。
    不過眨眼的功夫,她已經被鮫人王抓住了胳膊,一人一鮫朝著宮殿外跑去。
    “想跑?”人形灰霧冷哼一聲,追了出去。
    跑出寢宮後,“轟隆隆”的聲音更甚,整座宮殿都在劇烈的顫動。
    大量的屋瓦砸下,濺起陣陣煙塵。
    “我們,去哪裏?”蘇婉婉被鮫人王抓著胳膊,速度極快的在宮殿中飛奔,一張口就吃了滿嘴風,她問的有些艱難。
    鮫人王沒有回答她,隻一聲不吭的跑著。
    可惜不等他跑遠,宮殿外麵的那層禁製突然整個碎掉,無處不在的海水瞬間衝進宮殿。
    在深邃幽藍的海水中,還夾雜著一條絢爛的火龍。
    火龍與海水糾纏在一起,轉瞬間就衝進了宮殿中。
    火海所過之處,宮殿皆被淹沒,有輕微的燒焦的味道順著海水飄過來。
    鮫人王生於大海,長於大海。
    麵對海水,自然是不懼的,他還貼心的為蘇婉婉撐起了一個隔絕海水的罩子。
    他見岩漿順著海水湧入宮殿,眼中閃過一絲不舍,卻很利落的掉頭,朝著依稀還能分辨出方向的海花園衝去。
    對於鮫人王麵對如此危機,還能在最後關頭拖著自己走,相當於救她一命。
    蘇婉婉原本還蠻感動的,對於要親手殺了他還存了一絲絲的愧疚。
    卻見鮫人王拖著她到了海花園後,一把將她扔進了珊瑚叢中。
    已是風燭殘年的她哪裏能經得起這種摧殘,瞬間骨折了好幾處,髒腑受創噴出了好幾口鮮血。
    直讓她頭暈眼花了好一會兒。
    “快,用你打開禁製的手段再次打開關押住我的那個禁製。”鮫人王空靈的聲音蘊含著些許靈力,在蘇婉婉耳邊炸響。
    暈眩狀態的她立刻清醒過來,不過麵上依舊是一副暈乎乎的表情,暗地裏卻用神識聯係了小天。
    詢問對方若是鮫人王是被岩漿殺死的,她的生命力能不能要回來。
    小天肯定的答複,隻要在剛剛失去生命力的這一個月內,任何原因導致的鮫人王死亡,她都能拿回自己的生命力,蘇婉婉鬆了一口氣。
    “快點,再不動手,我現在就殺了你。”鮫人王見她低垂著頭半天沒反應,略有些焦躁的說道。
    蘇婉婉顫巍巍的站起來,抬頭直視鮫人王正欲說話,人形灰霧不知何時跟了上來,速度極快衝進光罩,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力道之大,蘇婉婉聽到了脆弱的骨頭,發出“哢擦”聲。
    很好,她的胳膊給幽冥人抓骨折了。
    “快,打開你的空間,讓我進去。”灰霧尖聲叫道。
    正欲出手的鮫人王一聽這話,依樣畫葫蘆,衝過來抓住蘇婉婉另一隻胳膊,死死的盯著她。
    “帶我一起進去。”
    灰霧見狀,不等蘇婉婉說話,另一隻完好的手化作利刃朝鮫人王的眼珠子就插了過去。
    鮫人王抬手格擋,“二人”就這麽隔著蘇婉婉你來我往,交手了十數招。
    不過它們都默契的避開了中間的蘇婉婉。
    也正是他們直到此時還在互相纏鬥,耽誤了時間。
    海底火山徹底噴發,大量岩漿衝破宮殿的禁製,順著海水鋪滿了整座宮殿。
    宮殿失去了禁製的保護,終於不堪重負朝著海底深處落去。
    由於宮殿建造的時候,就在火山口的上方,不堪重負的宮殿掉落的方向也正是不停噴發的火山中。
    更多的岩漿湧入宮殿,短短幾分鍾不到,就淹沒了整座宮殿,包括宮殿後方的海花園。
    鮫人王和灰霧互不相讓,她隻覺得眼前陣陣陰風,數道殘影在她腦門前閃過,汗毛就沒倒下去過。
    但她兩條手臂被一左一右緊緊箍住,連帶的整個身體都不能動。
    她心頭火起,既然你們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做我的奴隸,那我就成全你們好了。
    交手中灰霧無意間瞥到蘇婉婉那雙漂亮的眼睛。
    明明對方現在是一個風燭殘年,對它根本沒什麽威脅的老太太,但就是那一個眼神,讓灰霧危機迅速攀升。
    因為分心,它被鮫人王一巴掌扇到臉上。
    雖然灰霧沒有實體,但打臉這個舉動,不分任何物種,那就是挑釁。
    鮫人王都已經做好了對方暴怒反擊的準備,卻見對方看都沒再看它一眼,主動鬆開蘇婉婉的胳膊,就想離開。
    已經被對方知道了自己空間的秘密,蘇婉婉怎麽可能放過它,忍著劇痛反手一抓,居然抓住了灰霧化作的手臂。
    在宮殿即將整個落入火山中,岩漿湧入海花園的前一秒,裏麵糾纏在一起的三人,眨眼間消失不見。
    奔湧的岩漿將宮殿徹底淹沒,殘破的宮殿早不見初時的金碧輝煌,隻剩下一堆殘垣斷壁落入火山口中。
    順著湧動的岩漿,落到了火山腹地中。
    被抓住胳膊的灰霧大吃一驚,它都不明白蘇婉婉是怎麽抓住已經霧化的它的身體的。
    在即將進入空間的前一秒,它竟然再次分裂,化作小小的一團,強行衝進了豔紅的海水中。
    ......
    一望無垠的大海上,有兩人在對峙。
    準確的說,是一個人站著,另一個全身被藤蔓捆住,跪在站著的人麵前。
    “說,你們的老巢在哪裏?那個被你們抓走的女修,現在在哪裏?”問天藥盯著麵前被藤蔓捆的像粽子一樣的修士道。
    被捆住的修士翻著白眼,明顯是出氣多,進氣少,幾乎快被那猶如黑蛇一般的藤蔓絞死。
    但他很是硬氣,盡管全身的骨頭都快被藤蔓被勒碎了,也一言不發,仇恨的盯著問天藥。
    “好,既然你如此硬氣,我就再換一個幽冥人問好了。”問天藥怒極反笑。
    隻見他伸出左手,手心上漂浮著一顆通體墨綠到幾乎漆黑的種子。
    那種子的身上還長出了一顆小嫩芽,嫩芽上還有一朵隨風擺動的小白花。
    問天藥輕輕的摸了一下小白花,小白花像是害羞了一樣,收緊了它的花瓣。
    那捆住幽冥人的藤蔓上突然就開滿了和小白花一樣的花朵。
    有粗壯的倒刺從藤蔓上長出來,深深的紮進對方皮膚裏,甚至是腦海中。
    通紅的血液在藤蔓中流動,紛紛湧入小白花的花蕊中。
    那幽冥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隻見他狠狠的瞪了一眼問天藥,雙眼一翻,整個人就軟了下去。
    他的眉心一陣扭曲,似乎有東西要從裏麵衝出來。
    問天藥哪裏會讓他如願,他手心中的小白花突然從嫩芽中飄落,速度極快貼到了不停鼓動的幽冥人的眉心。
    小白花看似脆弱,隻是它的花根輕輕的貼到那修士的眉心,就深深的把根須紮了進去。
    一股灰色的液體順著紮進去的花根根須,朝花瓣中湧了過來。
    花瓣人性化的抖了抖身子,那看不出表情的花盤上,有一種滿足。
    有淒厲的哀嚎聲從修士的眉心發出,但不過幾秒,就消失不見。
    而小白花也顫巍巍的飛回了問天藥的掌心,停留在嫩芽上。
    “轟隆...”問天藥正準備誇獎他的寶貝幾句,他前方百裏範圍中,突然發出巨響。
    問天藥臉色一變,抬眸看去。
    隻見之前看似平靜的海麵,突然升起一股灰黑色的煙氣,不,是灰黑色的海浪。
    海浪衝向天空,綿延數百米後突然落下。
    這還不算完,隨著第一道黑色的巨浪落下,連綿不絕的巨浪衝天而起。
    它們都是衝到距離海平麵數百米的高度後,再猛然落下。
    隨著海浪不停的翻湧,有大量紅色的流動的液體夾在其中,不停的翻湧到海平麵上。
    海浪在不停的翻湧,像是被什麽燒開了一樣,發出“咕嚕嚕”的聲音。
    有陣陣白煙從海中央升騰起來,又像是有什麽東西,想從海底深處衝出來。
    翻湧的海浪在逐步擴大範圍,很快就蔓延到了問天藥的附近。
    天色突然暗了下來,在他的視線裏,海浪翻湧,天色灰暗,一抹豔麗的紅色夾雜其間。
    問天藥隻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了,翻湧的巨浪不停朝他打過來,他依稀能感受到那炙熱的溫度。
    憤怒的大海向問天藥展示了它的力量。
    修行千年,問天藥再一次感受到了大自然帶給他的恐懼。
    此時的他隻恨爹媽少給自己生了兩條腿,飛快的禦使飛行法寶,妄圖逃離這毀天滅日的地方。
    ......
    泉城
    “祝師妹,你在看什麽?”樂樂怡見祝若言皺著眉,盯著遠處的海洋看去,好奇的問道。
    “樂怡師姐,你看這天,是不是變了?”祝若言聞言,指著海天交接的地方問道。
    樂樂怡順著她手指的地方看去,隻覺得今日的天空是有些暗沉。
    “可能是要變天了,你也知道,這海邊的天就是容易變臉。”道。
    “我總覺得這裏麵有些不對勁。”祝若言道。
    “祝師妹,你別擔心,老祖,我師父還有問師兄他們都來了東海,一定會找到小師叔的。”
    樂樂怡以為她擔心蘇婉婉,隨便看到個天色變化都忍不住擔心,故而安慰道。
    其實她的師父秀禾與沐琰師兄妹相稱,她叫蘇婉婉一聲師妹也沒什麽問題。
    但她隻是秀禾的記名弟子,並非真傳弟子。
    所以在麵對蘇婉婉的時候,她和祝若言等人一樣,喚她小師叔以示尊重。
    “樂怡師姐,我從今日起來,心裏頭就沉甸甸的,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祝若言摸著胸口對道。
    樂樂怡一聽,麵上也帶出了些許凝重。
    修士的直覺可不是兒戲,往往預示著某些事情的發生,而且幾乎都是關乎性命的大事。
    “那要不,我們去城中找找祁師兄?”她道。
    這個祁師兄並非蘇婉婉的十九師兄祁玉,而是掌門大弟子祁菽文。
    泉城遭遇海嘯,死傷無數,蘇婉婉失蹤,疑似被幽冥人抓走的消息傳開後,衍天宗高層震怒。
    沐琰親自到了泉城,搜索蘇婉婉的下落。
    祁菽文被帶著一同到了東海,坐鎮泉城,掌管一應調停應對工作。
    別看他隻是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但他以衍天宗掌門大弟子的身份坐鎮此間,代表的是衍天宗的臉麵。
    任何人,都須得給上三分薄麵。
    “行,我們去找祁師兄問問情況吧,不知道老祖和秀禾師叔祖,還有問師叔有沒有最新的消息傳來。”祝若言聞言,站了起來,跟著樂樂怡準備回城。
    二女這會兒是在泉城城外不遠的沙灘上。
    當祝若言從沙灘上起身,轉身走向樂樂怡時,她是背對大海的,樂樂怡卻是正麵大海。
    “咦?祝師妹,你看那,那是什麽?”樂樂怡指著在海浪中漂浮的一個黑影道。
    祝若言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個黑影,漂浮在海中,正被海浪越推越遠。
    “好像...是個人。”祝若言一邊極目遠眺,一邊道。
    等她說完,她臉上露出驚詫,與樂樂怡對視一眼,隨即兩人腳步一致,禦起靈力,朝黑影飛去。
    “是問師叔。”祝若言看清黑影的臉,驚呼道。
    “還有氣嗎?”樂樂怡趕忙問。
    “有的,應該是力竭暈了過去。”祝若言手指在問天藥脖頸上探查了一會兒道。
    “我們先把問師叔帶回去,等他醒了再說。”樂樂怡道。
    “好。”
    ......
    “海底火山爆發?問師叔你說的是真的嗎?”祝若蘭驚呼道。
    問天藥被兩女帶回,休養了一日後終於醒了過來,得知消息的眾人一時間都湧入了他的房間。
    待他說自己遇到了海底火山噴發,逃命中被夾雜著岩漿的海浪拍中,拚盡全力才逃了出來。
    而後因為力竭一頭栽入海水中,祝若蘭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打斷了他。
    在場的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經過這些年的不懈努力,他們終於確定幽冥人在天寅界的老巢就在大海中。
    但具體的位置還有待查證,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發生了海底火山爆發。
    這火山爆發雖然幸好是在大海深處發生的,波及不到沿海的城市。
    但這也意味著,有極大的概率波及到幽冥人那邊。
    若是因此讓他們全部隱匿下來,那再想找他們就更麻煩了。
    更別說,現在蘇婉婉還在他們手中。
    距離蘇婉婉失蹤,已經快半年了。
    若非沐琰老祖肯定的說她還活著,宗門大部分的長老都已經打算放棄尋找了。
    畢竟她雖然是沐琰的關門弟子,但隻是個小築基,不值得宗門花費大量的人力和精力,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中尋找她。
    “我在無意間,發現了這個。”問天藥苦澀的說道。
    一條煉製粗糙的手鏈出現在他手中,淡金色的手鏈上,有一朵藍色的小花。
    “開心花?”祝若言三女異口同聲道。
    “我就是為了去撿這條手鏈,才不幸被參雜了岩漿的海浪拍中的。”問天藥低聲道。
    “看來你們都知道了。”秀禾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眾人循聲望去,就看到沐琰和秀禾並肩走來。
    “見過兩位老祖。”祁菽文帶著一眾師弟師妹向二人行禮。
    當初孟雨筠和周蓉隱瞞蘇婉婉被抓走的消息,爭論間被祝若蘭姐妹聽到,第一時間告知了秀禾。
    秀禾與瓊花宮一眾高層翻了臉,如今他們已經另尋了院落搬出瓊花宮的客房,故而此番沒有瓊花宮的人出現。
    “老祖,秀禾師叔,你們也遇上了...”問天藥半躺在床上,看向二人。
    餘下的話雖未出口,但大家都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麽,一旁的眾人也麵帶期望的看著兩人。
    秀禾與沐琰對視一眼,後者一言不發,隻抿緊了嘴唇。
    秀禾無奈,露出一個苦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精致的項圈,
    “這是我在大海中撿到的,也是在海底火山噴發那附近找到的。”
    “這不是老祖專門為小師叔打造的護身法寶嗎?還托了師父轉交的。”樂樂怡驚呼。
    眾人聞言,期望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一股莫名的悲傷充斥其間。
    “老祖,你當初,沒有為小師妹留下命牌嗎?”祝若蘭期待的看向沐琰。
    眾人眼睛一亮,期待的看向沐琰。
    “婉婉的神魂太弱,我原本想待她金丹後再提命牌之事。”沐琰沉聲道。
    這就是沒留了,眾人又失望的低下頭。
    命牌,是將修士的一縷神魂抽出來,放到特定的可以盛放神魂的容器裏。
    修士生,則命牌在,修士死,則命牌炸裂。
    “或許,這海底火山的爆發,就是婉婉為了逃命弄出來的,她沒有死,隻是躲在某個地方,等待我們救援。”
    這一屋子低迷的氣氛,讓沐琰心裏滑過一絲暖意。
    這些小弟子們,都在為他的弟子擔憂,他見不得他們這樣失望,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
    尤其是在“某個地方”這四個字上,他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