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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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事廳內的氣氛不算輕鬆,問情就是在這個時候,帶著眾女魚貫而入。
當她看到鬱敬成和徐天濤時,明顯愣了愣,不過很快回過神,拱手對主人家打招呼。
“瓊花宮問情、斷情攜門下弟子前來拜訪沐尊上,秀禾尊上,風茗道友。”
“嗬嗬,問情掌門無須多禮,瓊花宮眾位道友親至我衍天宗,有失遠迎,還望見諒,諸位,請坐。”風茗笑著對問情拱手還禮。
“不知問情掌門此番前來,可有什麽賜教?”風茗等人坐下了,弟子上了茶,這才問道。
“讓風茗道友見笑了。”問情與斷情對視一眼,麵露些微難為情道。
“我瓊花宮弟子皆為女子,這些年承蒙大家看得起,舔居中州六大派一席之位。
但門下弟子一代不如一代,此番前來,就是想與貴宗的弟子交流切磋一番,以提高弟子們的實力。”問情道。
“這有何難,同道之間相互交流,乃是好事。”風茗笑嗬嗬的撫了撫鄂下美髯。
“菽文,你親自去迎客峰收拾幾間客房出來,供瓊花宮的幾位道友休息。
傳令宗門弟子,若是遇上瓊花宮的幾位客人,不可輕慢,若是有任何修行上的交流,切不可藏私。”風茗轉頭吩咐站在他身後的祁菽文。
“是,師尊。”祁菽文出列,挺拔腰背,恭敬行禮。
“有勞風茗掌門了。”問情聞言大喜,感激的朝對方拱手表示感謝。
“嗬嗬,問情掌門不必如此,聖人曾言,三人行必有我師,能與瓊花宮的諸位小友互相交流,於我衍天宗的弟子而言也算機緣一場。”風茗笑道。
鬱敬成見二人聊的歡暢,早將求娶之事丟到了爪窪國,他內心有些不悅,又夾雜著點點不甘。
正欲開口把話題拉回來,卻聽見站在他背後,一向得他看重的大弟子突然出言。
“風茗前輩,既然是弟子之間的相互切磋,不知晚輩可能加入,向衍天宗的諸位道友討教一番?”
靳聲穀不卑不亢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整個大廳為之一靜。
問情與斷情對視了一眼,忽覺整個議事廳內暗潮湧動,一時間有些後悔在這個時候上了衍天宗。
鬱敬成聞言,更加不悅了。
他皺了皺眉頭正欲嗬斥這個打斷他想法的大弟子,卻聽得徐天濤大聲笑道。
“既然是切磋,不知犬子能否加入?能與中州第一大派的弟子交流切磋一番,今日也不算白來一場。”
聽他話中的意思,竟是將剛剛的求娶完全放下了。
鬱敬成不是傻子,他隻是身在其中,一時間沒想明白而已。
如今見競爭對手都這麽說了,他自然就清醒了。
隻能暗歎一聲,暫時壓下心中的急躁,轉念又想到大弟子剛剛先於徐家父子看清衍天宗幾人的意圖,內心又生出幾分隱秘的快感。
堂堂一個家主,腦子還沒自己這個大弟子轉的快,這一局,他碧海天一閣小勝一籌。
“嗬嗬,既是切磋,又有什麽不可以的呢?”風茗一派仙風道骨的高人模樣。
“既然如此,風茗前輩,不如我們現在就去貴宗的演武場吧。”徐慕友突然道。
風茗聞言一怔,“徐小友,這麽迫不及待麽?”
“還請前輩勿怪,我大哥平日裏除了修行什麽都不愛,今日一聽說可以與貴宗的前輩們切磋一番,讓他見獵心喜,著實著急了一點,但他本人是沒有什麽壞心思的。”徐世友趕緊上前找補。
他態度很誠懇,說的話也沒什麽漏洞,雖然蘇婉婉內心隱隱不安,但這裏輪不到她說話,就聽見風茗笑道。
“既然如此,不知問情掌門,鬱閣主意下如何,如果大家都不想休息,那我們主隨客便,這就去演武場吧。”
二人都沒什麽意見,於是一群人就在風茗的領頭下朝著演武場走去。
隻是今日的切磋,注定要一波三折。
風茗剛剛走到議事廳的門口,就見報信的弟子腳步匆匆朝著議事廳走來。
於是他原地站定,等著那名小弟子走近。
“掌門...稟告掌門,見過兩位老祖,諸位前輩。”那弟子似乎沒料到會在門口與掌門遇上。
掌門的身後還站著一群人,都奇怪的看向他,不由的有些緊張,說話都有些結巴。
“無需緊張,有什麽事需要稟告。”風茗溫聲問道,安撫了小弟子緊張的情緒。
“回稟掌門,隱天宗睦月真人攜門下弟子莫寄風秦岸,雲隱門七海真人攜門下弟子雲博裕唐念鍾,無為門蘊怙掌門攜弟子祁陽,鍾靈玉前來拜訪。”
“有請。”風茗與眾人對視一眼,不得不再次坐回大廳。
......
蘇婉婉有些想不明白,不是說來提親的嗎?
她以為今天必然有一場極限拉扯,畢竟財帛動人心,沒有咬住兔子的狼又怎會輕易放棄,卻沒想到口水戰升級成了六大派弟子間的切磋。
她們一群人從掌門議事廳出來,浩浩蕩蕩的來到演武場,將擂台上的眾弟子都嚇了一跳。
但很快,大家就興奮的圍了過來,嘰嘰喳喳吵鬧一片。
演武場的正中間已經升起了一個巨大的擂台,防禦陣法特有的暖黃光暈將整個擂台籠罩,風茗等一眾長輩已經坐到了視野開闊的觀眾席。
擂台周圍站著的都是六大派的精英弟子,衍天宗其他弟子們自覺的遠離他們,站的還有一段距離,與擂台周圍的弟子涇渭分明。
但觀戰的眾弟子們肉眼可見的興奮極了,三五成群圍在一堆,對著擂台下方肅穆以待的弟子們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很是熱鬧。
“蘇道友,千機秘境相識,莫某就一直想和你打一場,不知今日,你可願意成全我的心願?”沉默的莫寄風突然走出來,抱劍約戰蘇婉婉。
原本打算默默縮在一角吃瓜看戲的蘇婉婉,沒想到這第一場就被cue了,她一臉茫然的看向莫寄風。
待看到對方眼中蓬勃的戰意時,不知為何,她也突然間熱血沸騰。
強烈的勝負欲在一瞬間被點燃,她剛想笑著答應,卻不防有人先她一步走了出來。
“菽文自見到莫道友,心中便戰意昭昭,不知小師叔能否“割愛”,讓菽文先與莫道友切磋一番。”
祁菽文笑著站到了蘇婉婉的跟前,將她的身影完全擋住,臉上帶著歉意看向莫寄風。
蘇婉婉怔了怔,沒有說話,隻是從祁菽文身後探出一個頭,拿詢問的眼神看向莫寄風。
“既然如此,祁道友,請。”莫寄風皺了皺眉頭,還是有禮貌的對祁菽文伸出手道。
祁菽文等莫寄風飛身上了擂台,這才轉過身對蘇婉婉露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
蘇婉婉朝對方無所謂的揮揮手,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加油。”
“定不負小師叔期望。”祁菽文肉眼可見的舒緩了眉眼,再次朝她露出溫和的笑臉,隨後才飛身上了擂台。
待二人麵對麵站定,負責充當本次比武裁判的祁玉才上了擂台,走到二人中間,道。
“皆為同道中人,本次切磋需謹記點到為止,不得惡意傷人。”
“是。”二人同時對他抱拳應是。
祁玉肅著臉朝二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轉身離開擂台。
在他離開的一瞬間,擂台周圍的防禦陣法被打開,一個類似倒扣的大碗將整個擂台包裹其中。
但大碗是透明且不隔音的,並不妨礙台下的諸人看到台上的情況,聽見二人比鬥發出的聲音或者對話。
“祁道友,請。”莫寄風率先抽劍,直指對方麵門,冷聲道。
“莫道友,得罪了。”祁菽文收起時刻掛在臉上的笑容,難得的帶上了一絲凝重。
他的手中,同樣出現了一把劍,準確的說,是一把扇子幻化的長劍。
當祁菽文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寶的時候,台下觀戰的眾人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唯有蘇婉婉。
她的臉色變了變,不受控製的朝台下,一眨不眨盯著擂台中央的祁玉看去。
她們這一批新來的小弟子或許都沒見過祁玉出手,但同住問道峰,可以說是被祁玉一手帶大的蘇婉婉,當然知道他的本命法寶就是一把骨扇。
是當初他外出遊曆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一位上古大能的洞府,那位大能是上古修士,修煉了一種作用於全身骨頭的功法。
故而在他坐化後,全身的骨頭曆經數萬年不化不斷,依舊瑩潤如新,且堅不可摧。
祁玉將那位大能的骨頭收起,另加了些寶物,回到宗門後請了寒山師兄替他打造本命法寶。
那法寶的樣式,就是一把可以化成長劍的白玉骨扇。
今日祁菽文拿出的本命法寶,居然與祁玉一模一樣。
隻除了打造骨扇的原材料不一樣,那外觀,那化劍後的形態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完全一樣。
為何對外完全不熟甚至可以說陌生的叔侄倆,使用的本命法寶卻是一模一樣的呢?莫非...
“好強的劍氣。”
“不對,那是劍意,莫道友居然悟出了一絲劍意?”
正當蘇婉婉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時,圍觀眾人的驚呼聲把她從神遊中拉回了現實。
此時的擂台上打的很是熱鬧了,二人腳下的磚石已全部碎裂,殘破的碎石有的還飛舞在空中,被二人當作暗處互相攻擊對方。
有的雜亂的堆在擂台上,幾乎到了讓人無處下腳的地步。
而祁菽文的長劍已經被打回了原形,化作折扇的模樣被他拿在手中。
仔細看去,他的折扇扇柄的位置,竟然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而此時的莫寄風卻是越打越強,隻見他將手中的長劍揮舞的密不透風,一道又一道氣息強悍的劍氣在他的指揮下衝向祁菽文。
十道劍氣裏,夾雜著一兩道蘊含劍意的劍氣。
恰恰就是這偶爾夾雜著一絲劍意的劍氣,讓祁菽文抵擋的尤為艱難,逼迫的他隻能防守,無法發動有效的攻擊,變被動為主動。
他本命折扇身上的細微裂痕正是拜這些蘊含了劍意的劍氣所致,台下衍天宗的弟子們臉色都不太好看,雙手不自覺的握緊成拳,死死的盯著祁菽文。
祁菽文的臉色煞白一片,本命法寶與修士休戚相關。
本命法寶的破損,哪怕隻是細微的裂紋,也讓他異常難受,此時不過是在勉強支撐罷了。
“嗡...”似乎看出了對方不是自己的對手,又似乎是不想再在他的身上花費時間,莫寄風突然高舉手中長劍,直指對麵的祁菽文。
他麵色平靜無波,雙眼在一刹那間深邃如海洋,蘊含了無數的狂暴風浪,將圈在其中的祁菽文死死拖住。
從他的丹田中爆發出一道恐怖的力量,盡數灌進長劍之中,長劍似乎已生出懵懂靈智,在主人狂風暴雨般的力量湧入體內後,它發出愉悅的低吟。
在主人的目光直指對手時,它突然被慢慢的揮了出去。
就是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次揮劍,祁菽文卻像是見到了此生大敵,本就慘白的臉色越發白皙,雙目怒瞪,渾身的頭發都炸了開來。
他咬牙聚起丹田內的靈力,學著莫寄風一樣全部灌入自己的本命法寶。
白玉般的折扇在一瞬間放大無數倍,將他整個人籠罩其間,防禦剛剛成型,長劍已至身前。
“轟...”二者相撞,發出絢爛的白光,以及震耳欲聾的聲音。
“睦月道友,你們家大弟子不錯,資質悟性皆為上乘,年紀輕輕的就領悟了屬於自己的一絲劍意。
真可謂英雄出少年啊,菽文輸在他手中不冤。”高台上,風茗摸著美髯,對睦月道。
在祁菽文將本命法寶放大,整個罩住自己抵禦莫寄風的攻擊的時候,風茗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鬆開,麵上依舊是一副溫和的笑意,對睦月誇獎莫寄風道。
“小孩子,當不得風茗道友如此盛讚,不過是一時運氣罷了。
你家菽文也不錯,隻是一時不慎,棋差一招,下次再遇上,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睦月聞言,微微勾了勾嘴角,回應風茗道。
都是大佬,怎麽可能看不出來,當祁菽文麵對莫寄風的殺招時,隻能勉強抵禦無法組織反抗,就注定了他的失敗。
“小孩子,勝負乃常事,若是這點挫折都經不起,將來如何承擔起宗門的重擔。”風茗道。
睦月聞言,沒有說什麽,但是眼中也閃過了一絲讚同。
高台上兩人的對話並沒有傳到擂台觀戰的弟子耳中,但擂台周圍觀戰的皆是被宗門重點培養的弟子,隻看二人過招時帶動的威勢,心中便有了答案。
這一局,莫寄風勝。
果然,刺眼的光芒散去後,擂台上的二人,一站一跪,一人臉色紅潤,一人臉色慘白,嘴角還帶著鮮豔的血跡。
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莫道友劍法高深,菽文不如你也,多謝莫道友賜教,菽文認輸。”
片刻後,單膝跪地的祁菽文搖晃著站起身,雙手抱拳對莫寄風道。
“祁道友承讓了,此一戰是我僥幸勝出,下次再見,誰勝誰負還未可知。”莫寄風也誠懇的說道。
他說的並非謙虛之詞,二人的修為都在金丹初期,在丹田靈力的儲備上可以說是不相上下。
祁菽文吃虧就虧在他的本命法寶上,他的本命法寶是在結丹後不久才煉製出來的,放在丹田裏蘊養的時日約等於無。
而莫寄風的本命寶劍,卻是從他煉氣開始,就被他背在了背上,時時刻刻同吃同睡,日日蘊養。
幾乎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不同性能的珍貴礦石或者隕石被煉化了融入寶劍中。
兩個本命法寶一交手,折扇便被寶劍震出了細微的裂紋。
本命法寶的受創,對祁菽文造成了巨大的傷害,這也奠定了他後來隻守不攻的局麵。
想要逆風翻盤,除非他能馬上拿出一件更厲害的寶物,當場震碎莫寄風的本命寶劍。
很顯然,他沒有。
“輸了便是輸了,修行路漫漫,一時的輸贏菽文還受得起,多謝莫道友指教,下次再有機會,希望能再與莫道友切磋一番。”祁菽文爽朗的笑道。
他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比不過莫寄風,雖然輸了,但現場眾人對他的表現都讚賞不已。
尤其是高台上的大佬們,都露出了讚賞的微笑。
莫寄風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幾步走到他身邊,將人攙扶著走下了擂台。
祁菽文沒有拒絕對方的好意,順從的跟著對方走下了擂台。
待二人徹底離開了擂台,祁玉緩步走了上去,隻見他雙手翻飛,一道道靈光自他翻飛的雙手中飛出來,飛向擂台四方。
很快,擂台上被打的坑坑窪窪的地麵消失了,變的光潔如新,仿佛之前那一場激烈的戰鬥對它並未造成任何傷害一樣。
“蘇道友...”莫寄風扶著祁菽文下了擂台,走到蘇婉婉旁邊的時候,他開口說道。
但他的話沒有說完,一個肥胖的人影就走到了三人旁邊,
“蘇道友,世友仰慕你已久,不知此番可能邀請你切磋切磋。”
三人詫異回眸,徐世友努力撐著那一雙隻剩下一道細縫的眼睛,一臉無辜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