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你不是徐世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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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世友惡狠狠的盯著蘇婉婉,後者無所畏懼的與他對視。
    片刻後,他突然笑了。
    “想要同時維持那隔絕靈力的陣法,以及控製我的重力陣,需要的靈力成倍數增長,你小小一個金丹,我看你能撐多久。”
    笑完以後,他神色不變,放棄了地上的飛刀,頂著巨大的牽引力,一步一步朝著蘇婉婉走來
    而這一邊,聽到他的話的蘇婉婉心頭一震,一個可怕的懷疑從心底升起。
    恰在此時,小天也在識海中與她對話。
    “他不是徐世友,他是徐慕友,出竅中期巔峰修為。”
    蘇婉婉終於明白了心頭隱隱的不安和那股從一開始站上擂台就出現的怪異感覺,是從哪裏來的了。
    她用餘光瞥了一眼台下站在角落,一直一言不發的“徐慕友”,腦海中思緒翻飛。
    徐慕友說的對,要同時維持禦蟲令和重力陣,她需要的靈力是雙倍的。
    尤其陣中那人還在聚力反抗,耗費的靈力就越多了。
    短時間內她還能維持陣法來壓製他的速度,時間長了丹田的靈力被抽空,那時候就隻能任由對方宰割。
    但她是那種束手就擒,依靠別人救助的女人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不說修真界,就是現代社會,那也是靠人人跑,靠山山倒,想要安全的活著,唯有靠自己。
    但,雖然是靠自己,卻可以借力。
    想到這裏,蘇婉婉眼珠子一轉,麵上閃過一絲驚訝和憤怒,高聲尖叫道。
    “你不是徐世友,你是徐慕友。”
    說完,她一個念頭禦蟲令被撤掉,蟲寶寶們盡數消失,顧不得撤下重力陣,掏出剛剛沐琰給的玉佩,用力扔向徐慕友。
    徐慕友被蘇婉婉叫破身份,既驚又怒,他下意識的朝陣外觀戰的沐琰看去。
    而蘇婉婉要的就是他這一極短時間的分神,她直接將沐琰給她的,那枚封印了他一道劍氣的玉佩扔向對方。
    徐慕友回過神來,失聯的飛刀恢複了聯係,遲滯感雖然仍舊在,但壓製他的力道少了許多,同時一個黑影朝他麵門飛來。
    他想也沒想,控製飛刀,一刀紮破了那個黑影。
    “師父...”蘇婉婉眼都不眨的盯著徐慕友,見他控製飛刀紮破了玉佩,立刻大叫一聲,速度極快朝距離徐慕友最遠的擂台邊緣跳去。
    沐琰聞聲而動,袖袍揮動間,將台下所有觀戰的弟子全部保護在羽翼之下。
    他的動作剛剛完成,“轟...”震破耳朵的驚天巨響從擂台上傳來。
    巨響傳開的瞬間,台下圍觀的眾人隻看到一道衝天的劍光從擂台上爆發,震碎了擂台的防禦光罩直撲他們的麵門。
    冷汗從額角滴落,胸腔內的心髒幾乎快從嘴巴裏跳出來。
    那一刻,他們不是天之驕子,而是眼睜睜等死的螻蟻。
    刺眼的劍光衝天而起,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腳下的大地傳來劇烈的顫抖,將他們搖晃的歪七扭八,摔倒在地上。
    那一刻,大地傳來怒吼,風神帶來天神的處罰,所有人都隻有一個念頭——吾命休矣。
    所以擂台下圍觀的眾人沒發覺自己被沐琰保護了起來,隻暗自奇怪,怎麽那想象中的疼痛遲遲沒有落到自己的身上。
    “噗...”眾人都還在呆滯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時候,在沐琰羽翼下的徐慕友突然臉色慘白,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青白灰敗,軟軟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慕兒...”高台上觀戰的徐天濤驚慌大叫,不管不顧朝著擂台衝去。
    他這一聲高呼驚醒了所有人,風茗等人跟在他的身後,直撲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樣子的擂台。
    遠處觀戰的弟子們因為離得遠,加上沐琰也照顧到了他們,基本都沒受傷。
    隻有因著大地的震動沒站穩,這會兒還一臉驚慌的癱在地上,滿臉的呆滯。
    “多謝沐尊上出手相救。”擂台下的眾人,還是莫寄風率先回過神,對著沐琰拱手道謝。
    “無妨。”見劍氣的餘波已經過去,沐琰隨手收了結界,淡淡的回應了莫寄風一句。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望著擂台的方向,即使有巨大的煙塵阻礙了視線,但也沒有讓他放棄。
    順著他的目光,莫寄風等人也朝著擂台看去。
    待巨大的煙塵散去,眾人這才看清楚了擂台上的景象。
    剛剛那個占地頗為寬廣的擂台已經消失不見,擂台上的兩個當事人之一蘇婉婉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
    因為有沐琰給的寶物,她看起來和剛剛沒什麽兩樣。
    她的對麵早已是廢墟一片,與她對戰的另一個當事人——徐世友卻不見了蹤影,但是殘破的擂台周圍零星的散落著一些血塊和殘肢。
    想來,是徐世友被那強勁的劍氣斬成數塊碎渣,已經無法拚湊出一個完整的身體了。
    一道巨大的劍痕將廢墟般的演武場一分為二,長長的劍痕從蘇婉婉身前出現,一直延伸出來,到沐琰身前消失。
    但在消失的地方往前一點點,有一個巨大的深坑,看樣子是那道巨大的劍氣衝過來時,被沐琰強行擋住了留下的痕跡。
    “慕兒,你怎麽樣?”這個時候,徐天濤已經衝到了擂台附近,一把抱起昏迷在地的徐慕友,大聲喊道。
    他一邊喊,一邊用手撐在對方的小腹處,連綿不絕的靈力順著他的手,湧進了對方的丹田。
    “沐尊上,你這弟子未免太過心狠手辣了一些,不過是平常的切磋,何至於性命相搏,連你賜下的劍符都用上了。”斷情冷著臉指責沐琰道。
    因為她是在憤怒的情況下喊出來的,所以聲音不自覺的裹挾了靈力。
    不僅在場的眾人聽的清清楚楚,連距離他們還有一段距離圍觀的衍天宗弟子都聽到了。
    衝過來的大佬們,除了斷情一臉憤怒的盯著蘇婉婉,眾人神色各異。
    但都沒有如斷情一樣指責蘇婉婉,或是為她說話,皆沉默的看向沐琰和風茗。
    蘇婉婉是衍天宗的弟子,是沐琰的關門弟子,他們需要看看對方對待此事的態度,而不是不顧一切的出口指責,甚至施壓逼迫衍天宗,逼迫沐琰處罰蘇婉婉。
    聚集在擂台附近的精英弟子也是神色各異,除了個別麵無表情,以及樂樂怡等自始自終都站在蘇婉婉這一方的,剩下的幾乎都用複雜中帶著些忌憚的眼神看向蘇婉婉。
    而衍天宗遠處圍觀的弟子們都用複雜的目光看著蘇婉婉,有指責,有懼怕,還有憤怒,但都克製著,似乎在等長輩們給出這件事的定論。
    “師父,掌門師兄,與我比試的根本不是徐世友,是徐慕友假扮他上了台,他們想要抓我。”蘇婉婉眯著眼睛不善的看了一眼斷情,搶在沐琰開口之前大聲說道。
    她的聲音也裹挾了靈力,保證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得見。
    “此話當真?”風茗立刻嚴肅的看向他。
    而聞訊趕來的水合,遲瀾,雲河三位峰主,已經用神識鎖定了還在專心救治兒子的徐天濤身上。
    蘇婉婉幾乎可以說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這孩子本性善良,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底線,絕不會無緣無故出手這麽狠辣。
    一定是對方做了什麽威脅到她生命的事情,逼得她如此狠絕。
    “小丫頭,你這是為了逃避處罰,故意說謊倒打一耙嗎?”斷情聞言,更加生氣。
    她甚至不顧問情的明示,搶在沐琰和風茗之前開口。
    她一邊說,手中還蓄起了靈力,似乎隻要蘇婉婉再不承認她為了贏下這場比試故意使用威力巨大的寶物傷人,下一秒就要將她原地斬殺。
    “斷情真人,你拿什麽身份來質問我,你搞清楚,你是瓊花宮的長老,不是我衍天宗的長老。
    我師父,宗門掌門和各位長老都在這裏,什麽時候輪到你來質問我,往我頭上扣屎盆子。”蘇婉婉吸了一口氣,神色平靜的質問道。
    “你...”斷情聞言暴怒。
    不知為何,她從第一眼見到這個女弟子就本能的不喜。
    尤其從周蓉和蕭漫彤幾人口中得知她在千機秘境中斬殺瓊花宮三位弟子。
    其中一個還頗得她的賞識,打算從秘境出來就收對方為徒的,卻死在了蘇婉婉刀下。
    再後來她在泉城被幽冥人抓走,引來衍天宗的強烈不滿,使得兩派的關係越發冷淡。
    沐琰更是親自到了東海,卻不願意登瓊花宮的大門,讓瓊花宮成為中州大陸上眾人的笑話。
    如今這丫頭看著年齡不大,卻出手狠辣,還不尊重長輩,斷情就更討厭她了。
    所以她想都不想,右手揮舞,閃爍的靈光帶著狠絕的殺意直撲蘇婉婉麵門。
    對方在她狠辣的殺招下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甚至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她。
    斷情被這個眼神看的更加惱怒,右手靈光再現,卻還未成型就被打斷。
    原來是沐琰見她不顧場合出手傷人,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終於惱怒出手阻止。
    他的攻擊不僅打斷了斷情的第二次出手,更強勢的打在她的右肩膀處。
    “噗...”斷情隻覺得右肩膀劇痛無比,胸口也沉甸甸的像是壓了一塊巨石。
    她臉色巨變,由青轉白,由白轉灰,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後,軟軟的向地上倒去。
    “師父。”周蓉疾步衝來,扶住了倒下去的斷情,讓她不至於眾目睽睽下摔個大馬趴。
    “斷情師妹。”問情也是一聲驚呼,但她沒有伸手去扶對方,而是快速轉身麵對沐琰,雙手抱拳,麵上滿是歉意和惶恐,對沐琰躬身道歉。
    “沐尊上,我師妹就是個火爆脾氣,這些年一直沉浸在修煉中,不懂得人情世故,還望你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問情的態度放的極低,她對著沐琰呈九十度彎腰鞠躬,雙手作揖高高舉起沒過頭顱,在對方沒有出聲前,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
    很快,她額頭就有大量的汗珠落下,雙臂和小腿也在微微顫抖,但她咬牙堅持著彎腰作揖的動作,動也不動。
    跟在她身後的葉聞心幾人臉上都露出了屈辱和惶恐的神色,卻識趣的沒有在這個時候鬧起來,說些什麽不合時宜的話,隻跟在問情的身後,齊齊跪下,朝沐琰磕頭求情。
    場上一時間有些寂靜,沐琰一直沒說話,直到斷情在周蓉的幫助下吃下丹藥後,清醒過來的咳嗽聲打斷了這詭異的沉默。
    “咳咳...”
    “沐尊上,是我出言不遜,與瓊花宮無關,你要殺要剮衝我來,不要牽連問情師姐和幾個小的。”斷情咬著牙說道。
    她被沐琰一擊傷了心肺和右臂,整個人受創頗深,能咬著牙說出這幾句話已是不易。
    想要撐著站起來是完全不可能的,隻能靠著周蓉勉強半坐著,頗為艱難的對沐琰道。
    “在我衍天宗的山門內,在本尊的麵前,對本尊的弟子出手,誰給你的臉。”良久,沐琰才冷漠的說道。
    “看在你們一群女人的份上,你此刻還能活著,你那師姐和幾個女弟子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裏。”
    見斷情不服氣,掙紮著蠕動嘴唇還想說話,沐琰不耐的打斷她。
    此話一出,不僅斷情毫無血色的臉再次慘白,問情都忍不住抖了抖,幾個女弟子更是抖的篩糠一樣,牙齒咬的咯咯響。
    “沐尊上,對..不起,此番是我...逾越了,蘇...小友,對...對不起,剛剛我不該對你出手,是我錯了,還請你原諒我。”沉默了片刻,斷情眼中閃過一絲屈辱,最終選擇了臣服。
    “哼...”沐琰見狀,冷哼一聲。
    “沐尊上,既然斷情道友已經知錯了,咱們還是先處理眼前的事吧,您看如何?”一直沉默沒有說話的蘊怙掌門出麵打圓場。
    “小師妹,你剛剛說,和你比試的,是徐慕友,而非徐世友,你可有證據?”風茗見沐琰沒有反對,這才開口問蘇婉婉。
    “掌門師兄,此刻他躺在那裏就是最好的證明。”蘇婉婉指著陷於昏迷的徐世友道。
    “蘇小友,此話怎講?”蘊怙與風茗對視了一眼,由蘊怙和善的問她。
    “師父,掌門師兄,諸位前輩,你們修煉多年,經驗和閱曆都比我強上千百倍不止。
    還請你們仔細觀察那所謂的“徐慕友”,他此時的情況像不像本命法寶受到重創,從而波及本人的樣子。”蘇婉婉指著徐家父子道。
    眾人聞言,立刻朝徐天濤父子看去。
    此時的徐慕友安靜的躺在地上,整個上半身被徐天濤擋住,看不清他的臉色,隻微微起伏的身子可以看出來他還在喘氣兒。
    徐天濤也聽到了蘇婉婉的指責,但奇怪的是他對此毫不關心。
    彷佛說的這事兒,與他和他的兒子一點關係都沒有,隻全神貫注救助危在旦夕的兒子。
    “若是與我對戰的真是徐慕友,先不說我是不是為了自保,就說我放出了師父給我護身的劍氣,傷的也隻是台上的這位。
    台下諸人在劍氣破開擂台的防禦陣法時,就被我師父保護起來,為何別人都沒事,唯有那徐慕友口吐鮮血,仿若受到重創一般,命不久矣?”蘇婉婉繼續道。
    “晚輩不才,雖然對陣法不甚精通,但自幼在師父和師兄的悉心教導下,也曾認真研讀過陣法一類的書籍。
    在與假扮徐世友的徐慕友打鬥時,我發現他在布陣。
    在用上古修士布置陣法的手法,布下了一個定向傳送陣,他們想在眾位前輩的眼皮子底下,將我送走。”蘇婉婉深吸一口氣,大聲道。
    “小師妹,你說的都是真的?”遲瀾忍不住,嚴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