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再克元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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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黎的天空向來都是霧蒙蒙的,生活在此界的人也好,妖獸也好,從未見過太陽,但這並不影響他們的生活和修煉。
    此時眾人都興奮的盯著由遠及近,朝著他們快速駛來的飛船。
    待離的近了,眾人這才發現,這次回來的,竟然少了一艘飛船,隻有碧幽宮和馬華郡郡守府的飛船回來了。
    天池宗的飛船,連毛都沒瞧見一根。
    水蒼見狀,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很快,飛船停穩,眾人陸陸續續的下船。
    按照往常的慣例,比賽的結果不會通過傳影鏡提前告知觀戰的眾人,而是要等到所有的修士都回城後,現場清點,現場公布。
    但當飛船上的人全部走下來時,眾人的表情又變的耐人尋味起來。
    “飛白,這是怎麽回事?”元英才坐在上首,八風不動,威嚴的問道。
    “回稟郡守,碧悠宮蘇真人,於建野山伏擊天池宗五位真人,五位真人皆命喪建野山。”
    樊飛白的一條胳膊折了,臉上還有多處青紫,一瘸一拐的走到元英才五步遠的地方下跪道。
    “嘶...”此話一出,大廣場出現了一瞬間的靜默,眾人皆盯著蘇婉婉看。
    元英才的眼中閃過震驚,他失態地盯著蘇婉婉好半晌,才終於找回了理智,皺著眉頭盯著樊飛白道。
    “將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說出來,記住,不可以有任何的隱瞞。”
    “是。”
    隨後他將自己見到的,以及後來想要拿下蘇婉婉回城不成,反被對方當場又殺了幾位金丹修士的事情都說了。
    大廣場上站了上千人,在他說話期間都默契的閉口不言,還有好些人下意識的壓低了呼吸聲。
    一時間,空曠的廣場上,隻有樊飛白一板一眼的聲音。
    等他說完後,元英才目光複雜的盯著蘇婉婉看了半晌,才問道。
    “蘇真人,飛白說的可是真的?你真的殺了天池宗五位真人?”
    水蒼在飛船停下,眾人下船卻未發現龐鞍等人的身影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待聽完樊飛白的話,他好似失了魂一般,無意識的倒退了幾步,恰好被腿邊的太師椅絆倒,一屁股坐了上去。
    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指指向蘇婉婉,唇角開合好一會兒,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聽到了元英才的問話聲。
    “是,他們五個都是我殺的。你那手下還試圖對我動手,我便順手教訓了一番。”
    “看在元郡守的麵子上,我這次不殺他,但再有下次...”蘇婉婉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樊飛白,沒有說完。
    樊飛白被對方的眼神看的抖了抖,佝僂的腰身又塌了幾分。
    “蘇真人為何下此毒手,不過就是一場大比而已,何至於此?”元英才見狀,眉心閃過一絲不悅,麵上卻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關掌門,你怎麽說?”蘇婉婉不理他,轉頭看向關山月。
    眾人的目光被她牽引,轉向了從開始就一直沉默不語的關山月。
    “此番蘇真人是代表我碧悠宮出戰,任何後果由我碧悠宮一力承擔。”關山月站起身,環顧了眾人一番,一字一句沉聲道。
    “不錯,曆來大比就沒有過規定不能殺人奪妖獸,隻是之前我們都沒這麽做而已,蘇真人此番出手,並未打破規則。”
    魏泰初站在蘇婉婉的身側,聽見掌門表態後深吸一口氣,挺身站在她的身側,大聲說道。
    站在兩人身側的周長老幾人暗罵魏泰初雞賊,搶先他們一步表忠心,然後紛紛上前一步出聲維護蘇婉婉。
    眾人一聽這話,先是皺眉,而後有人認真的回憶了一番大比的規則,又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嘿,還真沒有不得殺人搶奪妖獸這條規則。
    隻是,眾人看向蘇婉婉的眼神依舊有些微妙。
    雖然大比確實沒有規定這條規則,但這位蘇真人,真的僅憑一人之力,殺了天池宗五位金丹真人麽?
    魏泰初四人真的沒有參與其中麽?
    碧悠宮這是做了千百年的老二,要一朝起勢了麽?
    “關山月,你真要包庇這丫頭?”一直沒說話的水蒼終於回神了,他死死的盯著關山月道。
    “水蒼掌門,慎言,什麽叫做包庇?蘇真人的一舉一動皆在大比規則內,並未有出格之舉。”關山月聞言,皺了皺眉頭道。
    “真的是這丫頭出手殺了龐鞍五人麽?你敢發誓,魏泰初幾人完全不知情,沒有參與其中?”水蒼道。
    “水蒼掌門,這事你倒是錯怪了關道友,前去觀戰的眾位道友都可以證明,本真人殺那五個廢物的時候,魏真人他們四個確實不在場。”蘇婉婉好心的解釋。
    她不說話還好,水蒼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關山月的身上,她這一開口,水蒼便恨恨的轉向她。
    “不錯,蘇真人這話倒是沒錯。”很快就有駐紮在建野山山腳的修士出言佐證。
    “關山月,這位蘇真人究竟是何來曆?”水蒼聞言,不悅的看了那人一眼。
    緊接著,他眼珠子一轉,麵上換了一副鄭重的表情,嚴肅的問關山月道。
    “蘇真人乃一介散修,在此之前,她一直在建野山中某處清修。”關山月對他突然轉移話題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蘇婉婉聞言,卻是頗有興味的打量了水蒼一眼這老頭兒,不愧是當掌門的,腦子轉的就是快。
    關山月和他一比,確實是落了下乘,怪不得碧悠宮一直被人壓的死死的。
    “你確定她隻是一介散修,而非別人派來的奸細?”水蒼聞言,皺著眉頭質疑道。
    “水蒼道友有話不妨直說。”關山月壓下心中的不安,淡然道。
    “我前幾日才聽聞,這位蘇道友以一己之力,斬殺不二門元嬰真君裴元青,可以說是重重打擊了不二門的實力。”水蒼道,還專門看了一眼巫雲寒。
    巫雲寒不悅的皺了皺眉頭,眼神沉沉的看了水蒼一眼。
    “不過幾日功夫,這位蘇真人又憑借一己之力,殺了我天池宗五位金丹真人,可以說,我天池宗日後,再無資本立足九郡,甚至連抵禦妖獸的實力都沒有了。”水蒼深吸一口氣道。
    終於,他把目光轉向了蘇婉婉。
    “蘇真人,你真的不是妖獸化形後的妖修嗎?你的目的,是否就是混進我們人修,用盡一切辦法打壓我們的實力,最終,讓妖獸滅了我們。”
    “嘩...”眾人皆驚,看向蘇婉婉的眼神也不善起來。
    “不可能,蘇真人乃人修,水蒼你莫要血口噴人。”關山月怒道。
    “若是人修,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對同族修士下如此狠手?”這下,換水蒼平靜了。
    “不錯,既然都是人修,為什麽要出手如此狠辣,她才現身多久,已經有六位高階修士命喪她手。”台下馬上有人附和道。
    “不錯,我們與妖獸的實力本就是相差過大,偌大的九黎界,我們人修才占據了多大的地界,隻能窩居在州郡中苟延殘喘,如今大量高階修士殞命,日後我們可怎麽辦啊?”有人唉聲歎氣道。
    “殺了她,殺了這個妖女。”
    台下不知何人帶頭叫囂,很快就引發了眾人的共鳴。
    喊叫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加入的人也越來越多。
    “關山月,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包庇這個妖女嗎?”水蒼大喝一聲道。
    “水蒼,你血口噴人,蘇道友不是妖修,你這是公報私仇,想要利用謠言幫你殺死蘇道友報仇。”關山月目眥欲裂,恨不得跳起來與他同歸於盡。
    “蘇真人,你若現在自裁於此,我保你屍身完整,全須全尾的下葬。”元英才眯著眼睛盯著蘇婉婉。
    元英才話一出口,巫雲寒與安修齊對視一眼,心中嘲諷元英才還是太著急了。
    自從半個月前親眼目睹蘇婉婉殺了裴元青後,巫雲寒對此女的定位就是絕不能招惹的存在。
    看她殺裴元青那輕鬆的樣子,巫雲寒絕對相信,她還有更厲害的後手沒用。
    對於這樣的高手,能交好自然皆大歡喜,不能交好的話,那也絕不能得罪。
    他私下也和安修齊等人討論過蘇婉婉的真實身份,此女要麽是九黎界土生土長的修士,但氣運強盛,找到了什麽頂頂好的機緣,從而能讓她越階戰鬥。
    要麽,此女就是其他更高等級的小世界中人,無意間闖入了九黎界。
    若真是後一種,那從她身上展示出來的手段,教養和修為就能說得通了。
    而巫雲寒和安修齊,對於第二種猜測的傾向性更大。
    對此,他們心中更加火熱,都巴不得與蘇婉婉交好,以便從她口中得知更多其他小世界的情況,並寄希望於她能指導指導自己的修行。
    九黎界是妖獸的主場,天道更偏愛妖獸。
    以至於人修的生存空間被擠壓的厲害,甚至於他們的傳承都是不完整的。
    元嬰之上的修士是如何劃分的,一套完整的功法是什麽樣子的,該如何修煉才能提升修為到元嬰之上?
    這些,都是巫雲寒等人迫切想知道的。
    “就憑你?也想拿下我?”蘇婉婉果然沒有令他們失望,輕蔑的看向元英才。
    “放肆。”
    元英才好歹也是一位元嬰真君,被蘇婉婉一個金丹真人無禮頂撞,怒火一下就被勾了起來。
    他大喝一聲,一道無形的威壓以他為起點,直逼蘇婉婉。
    蘇婉婉悶哼一聲,踉蹌著朝後退了四五步,有新鮮的血液,順著她的嘴角流下。
    她抬手輕輕擦了擦嘴角,朝著元英才挑釁一笑,飛舞的花刀猶如鬼魅一般出現,冒著森寒的殺氣直逼元英才麵門。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元英才不屑。
    為了表示他對蘇婉婉的不屑一顧,他繃直了身體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隻拿輕蔑的眼神看向對方。
    等到花刀靠近他周身三米左右時,才學著仙人作態,輕飄飄的一揮手,一道強勁的風勢襲來,試圖將脆弱的花刀全部吹散。
    哪知花刀不僅沒有被吹散,還化作一道高速旋轉的龍卷風柱,頂著他扇出來的強風層層推進。
    高速旋轉的花刀化身尖錐,一層一層削薄風力,慢慢的往前推進。
    元英才見狀,瞳孔一縮,少了一分對蘇婉婉的輕視。
    隻見他雙手翻飛,寬大的袖袍隨著他的擺動,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很快又耷拉了下來。
    但他的前方出現了七個串聯在一起的圓環,一個圓環大概有成年人的大腿粗細,相互交疊串連在一起。
    在他的指揮下,七個圓環突然分開,猶如閃電般飛向花刀。
    “叮叮當當...”一時間,場上響起了叮叮當當的清脆響聲。
    那七連環不知道是什麽材質打造的,頗有些堅硬,鋒利的花刀打在它們身上,居然沒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蘇婉婉見狀,雙手翻飛,快速結印,花刀的數量多增三倍,漫天飛舞的花刀上,出現了數不清的蟲蟲。
    花刀一邊與七連環糾纏,一邊漫無目的的飛舞,直到將元英才的七連環整個包圍住,才突然變換身形,在空中化作一個巨大的圖騰。
    圖騰一起,元英才麵色巨變。
    他暗叫一聲不好,身子猶如鷹隼一般,高高跳起,化作一隻蒼鷹,朝著蘇婉婉撲來。
    此舉正合蘇婉婉心意,她不閃不避,迎著來勢洶洶的元英才衝了上去。
    但奇怪的是她完全沒有任何的抵抗,花刀也未曾召回,就那麽直愣愣的撲向對方。
    觀戰的諸人都搞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打法,水蒼倒是露出了一臉的笑容。
    蘇婉婉終究是個小丫頭,被元英才這個元嬰真君一嚇,就亂了分寸,這才不管不顧的迎了上去。
    關山月倒是失態的站了起來,麵上露出驚駭的神色,想也不想的就要衝上去救人,卻被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魏泰初幾人拉住。
    連帶想要上前幫忙的孟星維和葉文瑤都被一並拉住了。
    孟星維掙紮無果,隻能紅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蘇婉婉。
    說回戰場,元英才見對方不閃不避朝自己衝來,心頭湧起一陣不安,但轉念一想,蘇婉婉不過一個金丹。
    自己一介元嬰,還怕她不成。
    便衝勢不減撲向蘇婉婉,在對方進入他的攻擊範圍後,他丹田運氣,雙手蓄力,猛地朝對方揮出一掌。
    早在二人交手時,他們周圍便自動清場,眾修雖然都想看戲,但小命更重要,大多退到了戰場五百裏左右的地方,遠遠的用神識觀戰。
    但元英才畢竟是元嬰真君,他那一掌力量強勢,餘波將遠遠圍觀的修士掃的東倒西歪,又自動往後退了幾百裏,少部分修為低的被人拖著拽著朝外跑去。
    然而在元英才的掌風掃到對方麵門時,蘇婉婉胸前佩戴的項圈上,有一顆綠色的寶石突然炸裂,元英才隻覺得一道刺眼的白光閃過。
    下一秒,他已人首分離,死的不能再死。
    圍觀的眾人隻覺得從蘇婉婉的身上突然射出一道刺眼的白光,緊接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橫衝直撞的在廣場上一閃而過。
    那股強橫的力量他們生平未見,比進階元嬰時的劫雷還要恐怖,讓人心生絕望,完全提不起對抗的心。
    絕望的情緒在人們心中蔓延,求生的希望幾乎斷絕,人們此刻隻有一絲念頭。
    那位蘇真人,是仙人下凡麽?
    她因為自己的莽撞生氣了麽?所以才會降下猶如強橫的懲罰麽,那股力量如此強大,強大的猶如世界末日,我們就要死在這裏了麽?
    強大的劍氣穿透元英才的身體,餘力撲向他身後的建築。
    片刻時間過去,建築呻吟般的“咯吱咯吱”聲響起,緊隨其後的就是“嘩啦啦”倒塌的聲音。
    建築倒塌的聲音持續了整整一個時辰才停下。
    而此刻的天池宗大廣場,已經全然不見了之前的繁盛和熱鬧,到處是廢墟,夾雜著少量殘破的肢體以及鮮血。
    整個場上,仍然站著的,隻剩下蘇婉婉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