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地牢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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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牢房內一共有四人一鬼,聶誌遠被女鬼的發絲捆成了粽子,正在劇烈的掙紮,倒是讓他扯斷了芸娘不少青絲。
但芸娘也是個狠角色,瘋狂的生長著她的頭發,與聶誌遠互相較著勁。
徐世友站在一旁想幫忙,又怕蘇婉婉趁機偷襲,故而站在昏迷的顧然星旁邊。
時而警惕的看一眼蘇婉婉,時而眉心深鎖,看向拉鋸的一人一鬼。
倒是昏迷的苦心道人,因為聶誌遠嫌他累贅,扇飛顧然星後,一把將人扔在牢門外,因此逃過一劫,沒有在狹小的牢房內。
蘇婉婉麵色不善的盯著徐世友,這人修為已到元嬰,心計手段樣樣不缺,從他三番兩次從絕境中逃脫就能看出來。
遇上這麽一個敵人,必須一擊必中,不然留下來後患無窮。
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這個躲在陰暗處一直陰惻惻盯著你的人,在什麽時候就會給你致命的一擊。
所以今日,必須留下他的小命,以絕後患。
隻是顧然星...
蘇婉婉忌憚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顧然星,又看了一眼打的火熱的聶誌遠和那個芸娘。
她抿了抿唇,對不住了,顧然星。
花刀無聲而動。
“砰...”徐世友雖然一直關注著聶誌遠和那女鬼的戰鬥,但是對蘇婉婉一直沒有放下警惕心。
他知道自己已經徹底得罪死了蘇婉婉,現在對方想弄死他的心,不比自己想弄對方的心少。
所以花刀悄無聲息的靠近他背心時,飛刀已等候多時。
雙刀相撞,發出了劇烈的響聲。
蘇婉婉挑了挑眉,隨即加大了花刀的輸出。
花刀在狹小的牢房內全麵鋪開,將徐世友整個圍在其中。
九條花刀組成的龍卷風,堵住對方所有的退路,朝著他各大要害衝去。
徐世友指揮著他的飛刀衝擊向九條花刀龍卷風,卻有一條龍卷風柱成了漏網之魚,以勢不可擋之勢衝向了他的麵門。
徐世友冷笑一聲,雙手翻飛快速結印,嘴中也是念念有詞。
就見原本分散的八柄飛刀快速的聚集到他的胸前,合成一柄巨大的飛刀。
飛刀以徐世友為中心,呈順時針旋轉,巨大的衝擊力將九條龍卷風柱撞飛出去,已然維持不住龍卷風的形狀。
蘇婉婉見狀,隻是挑了挑眉,也學著徐世友那樣,雙手翻飛,快速結印,一道道靈力從丹田中抽出。
很快,花刀被打散了龍卷風柱的形狀,重新化為看似雜亂無章的模樣,在整個戰場中到到處翻飛。
看那樣子,似乎是在找到對手的弱點,做到一擊必殺。
徐世友怎麽可能給對方這個機會,在撞飛龍卷風柱後,八柄飛刀再次散開,化成原來的八柄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破層層疊繞的花刀,直撲蘇婉婉的麵門。
卻在此時,因為速度太快引發破空聲的飛刀,在即將靠近蘇婉婉的時候突然凝固住,刀身在空中劇烈的顫抖著。
似乎飛刀想要向前方射去,奪取那人的性命,但又好像被什麽看不見的屏障阻攔了一樣,遲遲無法衝破阻礙。
徐世友肥胖的臉上滲出了細汗,哪怕是在潮濕陰冷的地牢中,他的冷汗也沒有停下。
“重力陣。”他咬牙切齒的看向蘇婉婉。
蘇婉婉朝他冷笑一聲,隨即雙手翻飛,快速的結印。
花刀組成的重力陣中,重力在不停的加持,已經加到了一百倍左右的力度,這已是蘇婉婉能使出來的最大限度的重力加持了。
雙方的拉鋸戰以停靠在空中的八柄飛刀為承載,徐世友極力對抗著重力陣,極力運轉著靈力持續輸出到飛刀上,不讓八柄飛刀因為超強的重力摔到地上,從而掙脫他的控製。
而蘇婉婉則是一刻不停的維持著重力陣,誓要奪過飛刀的控製權。
哪怕不能像當初那樣強行收走他一柄飛刀,也要讓他無法分出心神來,想出其他的陰招。
計算著時間差不多了,蘇婉婉變換手勢,突然收回了一半的重力。
“唔...”徐世友悶哼一聲。
他在百倍重力中強行禦使靈力,剛剛適應了那種力量,卻不防蘇婉婉突然撤去一半的重力。
內外重力的失衡,讓徐世友猝不及防,差點一個屁股蹲,摔倒地上。
不過他很快調整了運轉靈力的力道,險之又險的穩住了身形。
雖然這讓他的經脈受了傷,但起碼,飛刀還在他的控製中。
徐世友顧不得療傷,正想趁著這個難得時機控製飛刀衝向蘇婉婉,卻見對方朝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惹來徐世友心頭一跳,他想都不想,立刻調整手勢,準備收回飛刀。
卻在此時,身體又感受到了那股沉重的下拽力,百倍重力再次回歸。
徐世友額頭青筋暴露,整張臉因為靈力反噬而呈現不正常的潮紅。
但他壓了又壓,總歸是咽下了翻湧到喉頭的鮮血。
可惜,蘇婉婉不會給他調整的時間了。
在接下來的幾分鍾裏,蘇婉婉控製著花刀,不停的調整重力陣中重力的變化情況。
這還不止,她還分出一小部分心神,控製著遊離在邊緣的花刀,頻繁偷襲徐世友,逼得對方必須咬牙堅持禦使他的飛刀回防。
因為如果他不禦使飛刀回防,蘇婉婉是真的控製花刀朝他周身各大要害殺來。
要麽,他在重力陣中一點靈力都不使用,這樣就不會因為內外壓力的瞬間調整,導致體內的靈力暴動而受傷。
但這可不是在衍天宗的演練場,蘇婉婉可不是在和他鬧著玩,他隻要敢束手就擒,蘇婉婉就敢一刀結果了他。
就在二人僵持不下,或者說是徐世友苦苦支撐,眼看著就要撐不下去的時候,一道強橫的氣息突然從蘇婉婉側麵衝來。
那橫衝直撞的強盛氣勢一瞬間就把蘇婉婉掀翻在地,重力陣由此被破,徐世友“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軟綿綿的癱倒在地。
他在蘇婉婉的刻意引導下,在內外壓力失衡超過百倍的情況下來回禦使靈力,不僅好幾處要害經脈受到重創,就連元嬰,都已經是強弩之末。
剛剛不過是在死撐而已,幸好關鍵時刻聶誌遠終於掙脫了芸娘的束縛,一掌將蘇婉婉掀飛,救了他一命。
“噗...”蘇婉婉被強勁的力量掀飛,去勢不止的撞到滿是青苔的石牆上,又被石牆反彈,重重地摔在地上。
剛一落地,她就覺得渾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樣,內髒更是疼痛不已,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
這就是修為差距帶來的殺傷力。
她已經出現了耳鳴,耳朵裏嗡嗡聲一片,已經聽不清楚牢房內其他人的聲音。
眼睛也出現了重影,看不清朝自己大步走來的那人的臉。
不過好在她是修士,神識還在。
透過神識,蘇婉婉看到聶誌遠已經掙脫了芸娘的束縛,而且芸娘的身影也在慢慢變得透明。
她兩個空洞的眼眶內,已經看不到眼珠的存在,隻是那兩個地方,現在正慢慢流出兩行血淚。
她輕飄飄的靠在一側石牆上,滿臉淒苦,帶著不甘和怨毒,死死的盯著聶誌遠。
而聶誌遠雖然掙脫了她的束縛,甚至將女鬼打的魂體幾乎透明,但他現在看起來也很狼狽。
束發的玉冠早不知道打到了哪裏去,披散著一頭青絲,七竅都有鮮血流出,渾身的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看起來像是被女鬼尖利的爪子撕成了碎布條。
此時的他早沒了之前仙風道骨,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
隻見他臉上掛著血汙,眼神急切,正大踏步朝蘇婉婉走來。
蘇婉婉在地上掙紮了好幾下也沒能站起來,估計是剛剛那一掌,加上一摔,不僅傷到了內髒,還有幾處骨頭骨折了。
不等她從空間掏出丹藥修複傷勢,聶誌遠已經來到了她身前,粗魯的抓住她的胳膊,一把將人提溜到與他視線齊平的位置。
“快,帶我進入九天樓。”
聶誌遠的手勁很大,蘇婉婉痛的直抽氣,甩了兩下都沒能把人甩開,反倒是惹怒了對方。
“啪...”聶誌遠空著的另一隻手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直扇的蘇婉婉眼冒金星,耳鳴越發厲害了。
“小賤人,快點帶我進入九天樓。”他厲聲喝道。
這時,靠在牆壁上,身影已經越發透明的芸娘,突然“桀桀桀”怪笑起來。
隨著她越發響亮的笑聲,地牢內陰風大作。
原本地牢內的溫度就很低了,此時更顯寒冷,甚至天花板上以及四周石壁上的水珠都開始結冰,不再往地麵掉落了。
很快,地牢的地麵就結起了一層寒霜,這寒霜也能刺破修士的護體罡氣,直擊修士血肉和經脈,甚至能傷及丹田內的元嬰。
“唔...”顧然星在這種低溫刺激下,終於悠悠轉醒。
徐世友見狀,肥胖的身軀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他手中握著一柄閃爍著寒光的短刀,就要朝顧然星靠近。
“聶誌遠,你去死,你去死,聶誌遠,你必須去死。”卻在這時,那名叫芸娘的女鬼終於蓄力完畢。
隻見她突然飛身立於空中,一襲紅衣在陰風中獵獵作響,她一頭青絲隨著陰風四下飛舞,且隨著越來越大的陰風,發絲也在逐漸膨脹,很快就占據了整個牢房。
不僅是徐世友,包括顧然星都被飛舞的發絲纏住,很快就被包裹的像個蠶蛹一樣,被發絲托舉到了空中。
二人被發絲裹住托到空中後,肉眼可見的“縮水”了。
是那女鬼在吸取二人的力量。
二人的狀態越差,芸娘的狀態就越好。
蘇婉婉因為聶誌遠的緣故,暫時免於被發絲攻擊。
聶誌遠卻不允許芸娘依靠二人恢複力量,不然還打個屁。
但是他也不想放下蘇婉婉,以免一會兒一人一鬼打的過於專注,讓這個小丫頭趁機逃跑。
所以他一隻手死死的箍住蘇婉婉的胳膊,另一隻手從儲物袋中翻出一張通體血紅的絲帕。
那絲帕被他注入靈力後,越發紅豔,那純正的火紅中帶著灼熱的炙烤氣息。
隨著絲帕吸取的靈力越來越多,多到就連大乘後期的聶誌遠都白了臉色後,突然臨空飛起。
絲帕的體積也變大了,將聶誌遠和蘇婉婉牢牢的護在身後。
不僅如此,絲帕所過之處,芸娘的發絲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化作黑水掉落到地上。
且牢房內持續下降的溫度也有了回升,已經結冰的地麵再次變成了水流的形態,“嘩啦啦”的朝著排水口流去。
“啊啊啊啊...聶誌遠,你不得好死。”芸娘見到那變大的紅色絲帕,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樣,突然就發狂了。
隻見她將蠶繭一樣的徐世友和顧然星隨手一扔,整隻鬼像炮彈一樣,朝著聶誌遠就衝了過來。
蘇婉婉隻感覺被拽住的胳膊一緊,她轉頭朝聶誌遠看去,隻見對方緊抿著唇,神色嚴肅,死死的盯著衝過來的芸娘。
芸娘剛剛靠近,就被放大的紅色絲帕整個包裹住。
絲帕在抱住芸娘後,就像包包子一樣,整個合攏,似乎要將芸娘消化掉。
但是芸娘哪裏很服輸,在裹緊的絲帕內左衝右突,時不時的就能看到絲帕這伸出一隻手,那踹出一隻腳。
聶誌遠一直死死的盯著絲帕,他的靈力還在源源不斷地朝絲帕內輸送。
過了大約小半個時辰,絲帕內地動靜終於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但是謹慎如聶誌遠,怎麽可能第一時間上前查看。
他拉著蘇婉婉站在原地,等了大概小半個時辰,這才控製著絲帕緩緩落下,飛到他身前。
絲帕在他的控製下,緩緩打開。
卻在此時,異變陡生。
芸娘竟然沒有被絲帕消化掉,在聶誌遠打開絲帕的一瞬間,她的長發猶如長了眼睛一般,朝著對方各大要害就衝了過去。
聶誌遠一個不察,在如此近的距離下,被芸娘尖利的發絲插穿了肩胛骨,手掌,脖頸處也有一處大傷口噴湧的鮮血撒進了豔紅的絲帕中。
原本奄奄一息,隻剩下一顆頭顱的芸娘貪婪的張大嘴,將他的鮮血盡數吞下。
隨著她吞咽的鮮血越多,芸娘的氣勢越盛。
雖然隻剩下一顆頭顱,但發絲越來越多,聶誌遠的護體罡氣被穿成了篩子。
他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應對芸娘的發絲也越來越吃力。
但就算是這樣,他也不曾放開蘇婉婉的手。
二者又恢複到了之前的膠著狀態。
但這一次,芸娘整個人身在聶誌遠的法寶內。
堅持了一刻鍾後,由於絲帕在不停蠶食她的力量,芸娘頹勢盡顯,剛剛強盛的氣勢猶如曇花一現,很快就衰敗下去了。
她的眼底閃過濃濃的不甘和怨憤,突然,她盯著聶誌遠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不好,小天。”蘇婉婉見狀,心裏生出無限恐懼,汗毛也在一瞬間全部豎了起來。
空間內的小天聞聲而動。
聶誌遠隻覺得眨眼間,蘇婉婉與他的周圍產生了熟悉的波動。
緊接著,他發現蘇婉婉的身影在變得虛無,即將消失。
他內心欣喜,越發抓緊了對方,二人同時消失在陰冷潮濕的地牢內。
徐世友眼睜睜的二人消失,他們消失的地方,正有一圈一圈類似水波紋的波紋在閃爍著。
下一秒,爆破聲響起。
隻剩下一個頭的芸娘,自爆了。
爆炸的力量已芸娘為中心,向四周輻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