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封閉五感,回憶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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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蘇婉婉從昏迷中醒來,濃密的睫毛顫動了好一會兒,終於完全睜開。
“咦,我瞎了?”睜開眼睛後,映入眼簾的卻是一片黑暗,蘇婉婉喃喃自語。
但很快,她又是一驚。
她剛剛...是有說話的吧,是的吧是的吧,為什麽自己卻聽不見。
“喂,有人嗎?是天黑了沒點燈,還是我瞎了?”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蘇婉婉用盡力氣,大喊了一聲。
可她依舊什麽都沒聽見,這...
【我不僅瞎了,我還聾了?】蘇婉婉大駭。
她再也顧不得其他,雙手胡亂的揮了好一會兒,試圖用手去感應身邊的物體,打算依靠手部的力量支撐,先站起身來再說。
可是就揮動的這段時間,蘇婉婉更加的驚駭了。
她不僅看不見,聽不見,她還感應不到外界。
比如風吹在身上的感覺,比如水汽迎麵而來的感覺,比如摸到東西的觸感...
總之,她的身體似乎出現了問題,她似乎再也感受不到外界了。
這糟糕的體驗,她似乎曾經在哪裏經曆過。
蘇婉婉收回手,躺在床上認真的思索起來。
良久,她腦子裏靈光一閃,宗門的寶庫。
所以說,她現在被人封閉了五感?
看不見,聽不見,聞不到,也嚐不出任何的味道,更無法通過皮膚和體感來感受外界的一切。
可是,為什麽呢?
那個男人不是說隻要她乖乖修煉,將修為提升到足以自保後,就會放她出去嗎?
為什麽又要封閉她的五感?
要知道五感被封閉以後,她不是廢人神似廢人,連外界都感知不到的人,如何修煉?
啊,對啊,她可以依靠神識啊。
想到這裏,蘇婉婉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當然,她隻是在認知裏知道自己做了這樣的動作。
至於拍沒拍到,痛不痛的,她現在也感受不到。
想到這裏,蘇婉婉立刻收回發散的思維,將注意力集中沉入識海,放出神識去探查她所在的地方。
可...
努力了不知道多久,她應該出汗了吧。
神識放沒放出去的她也不知道,因為她...什麽都感知不到,啊啊啊啊啊啊啊...要死。
那個神秘的男人究竟想幹嘛,為什麽要封閉她的五感,她要殺了他。
有生之年,她一定要讓對方也嚐一嚐五感被封閉的感覺。
蘇婉婉整個人肉眼可見的萎靡了下來。
封閉五感啊,她究竟做錯了什麽,要受到如此嚴重到,足以讓她生不如死的懲罰。
蘇婉婉垂頭喪氣,又滿心絕望的躺在小床上,整個人散發出濃濃的喪氣。
由於身處局中,又被封閉了五感,甚至連神識都被封鎖了,所以她沒有發覺,此時她的丹田像是著了魔一樣瘋狂的吞吐著靈力。
圍繞在她身邊的靈氣被無意識的吸收進身體,經脈依照慣性引導著靈氣運行一個大周天後,進入丹田。
丹田一吞一吐間,靈氣就被煉化為精純的靈力,儲存在了丹田中。
起初一切都還算順利,可此時蘇婉婉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失去了中樞控製的機器,按照既定程序不停歇的運轉著。
當這些靈力儲備到了臨界點的時候,沒有蘇婉婉的領導,它們依舊不停歇的往內裏擠過去,丹田很快儲存不下來,便往周圍的經脈裏散去。
經脈很快被堵塞,又開始往細枝末節的經脈裏堵過去。
哪怕是經過淬體的身體,也受不了源源不斷的靈力衝擊。
很快,蘇婉婉就成了一個血人。
她全身上下,有多處皮膚被強大的力量撐開,蜿蜒的血水順著被撐開的口子流了出來,且越流越多,被撐開的傷口也越來越大。
她的衣服,身下的錦被全部被鮮血浸染,整個石室內血腥味滔天。
蘇婉婉的臉色也由一開始的紅潤,轉為青白,最後定格在了紫脹上。
那是因為多餘的靈力找不到儲存的地方,又找不到可以宣泄的口子,慢慢擠占了經脈後,又去擠占內髒的空間。
有一部分靈力躥到了肺部和氣管的所在地,將空氣一步步的擠壓出去。
又因為失去了神識和對身體的感知,蘇婉婉完全沒有覺察到呼吸上的困難,也無法引導自己轉化為內呼吸。
在丹田運轉的同時,蘇婉婉並非什麽都沒有做。
她最先思考的是,這個從那個參與了林氏滅門的凶手的手下,救下了她和六姐的人,究竟是誰?
這人對她有什麽企圖,是隻帶走了她,還是連帶六姐也被帶走了,她們兩個被分別關押在不同的地方?
其次,這個男人的聲音有些熟悉,她肯定是在哪裏聽過的,隻是聽的應該很少,所以一時間才會想不起來。
最後,他有很大的概率是認識在祖墳偷襲自己的人的,他甚至也知道那人就是曾經滅了林氏的凶手之一。
自己能認出這個人是凶手,是因為年幼時,她曾親眼目睹了那場慘禍。
她清楚的記得,這人在殺她的時候,以及在後來殺了她的祖父(這裏也沒寫錯哈,蘇婉婉最初是叫林婉瑤,是上了林氏族譜的林氏女,跟隨母性,所以她管林柔的爹叫祖父而不是外祖父)後,又來追擊她們母女時。
那人隻要運功,手上就會帶起一股陰寒之氣,周圍兩米範圍內,都能感受到那刺人的寒意,以及對方手上那顯眼的大痦子。
她絕對不會認錯的。
可救了她,又把她關起來,口口聲聲說她修為太低,必須要提升修為到足以自保才會放她出去的男人,又為什麽會認識那個男人。
從她們之間寥寥幾次對話,以及男人特意表現出來讓她感知到的那些情緒來看,男人是認識那個殺人凶手的。
他甚至不意外自己知道那人是誰?但又不願意明確的告訴自己,那人在一重天的真實身份。
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麽?
蘇婉婉呆呆的坐在床上,皺著眉頭兀自思量。
小天躲在空間內,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感受到她體內越發奔湧的靈力,和越來越糟糕的狀態,小天嘴巴張開了又合上,合上了又張開,卻始終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那個男人太厲害,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曆和真實的修為,但是他能感知到,對方很強大。
強大到隻要對方願意,就能強行把他從蘇婉婉的空間裏拖出來,親手宰了他。
他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用浩瀚如星河一般的神魂之力,封閉了蘇婉婉的五感,切斷了她的識海。
在她的識海外設置了一個光罩,阻斷神識向外發散,同時也阻止了他和蘇婉婉,乘風和蘇婉婉的所有溝通。
他現在就算是想提醒蘇婉婉,趕緊注意一下她的丹田都沒辦法。
且就算是神識連接還在,他提醒了她,對方沒有了五感,也完全感應不到丹田的情況,還有受損的經脈和髒腑。
他要如何才能幫到對方?
小天急得在空間裏團團轉,硬是像沒頭蒼蠅一般原地轉了數百道圈圈,也沒能想出破局的辦法。
倒是把好奇看著他的肉團,給硬生生的轉成了蚊香眼,成功的暈了過去。
再看正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思維又發散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觸碰到了哪根神經,上一秒她還在分析神秘男人的身份。
下一秒,她想到了晉級合體境時,劫雷下來之前的那個心魔幻境。
恩...
說是幻境也不全然對,若是按照她看過的那本小說的設定來看的話,她注定就是個死人。
是個連死了都必須再利用的npc。
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女主提供便利,是女主提升武力值路上,為她保駕護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最後神魂都獻祭的工具人。
晉級那會兒時間緊迫,連她自己都沒想明白是怎麽從那個心魔幻境中出來的,就稀裏糊塗的迎來了劫雷。
再後來為了鞏固修為,她隻好摒棄雜念,一心沉入到修煉中。
但閉關到一半,幽冥人和幽冥血人大舉進攻一重天,她被迫提前結束修煉,催動長明燈應敵到脫力,還被幽冥血人打了一掌。
好不容易醒來,又要應對小心翼翼,委屈巴巴的美人爹,最後又要拜祭林氏族人,給阿娘和乾二遷墳。
這一些列層出不窮的意外,讓她一直沒能好好的沉下心來,努力分析那場幻境中的情景,以及回想當初那本小說的具體情節。
現如今,她被封閉了五感,識海似乎也受到了壓製,左右閑著也沒事,倒是可以好好捋一捋這事兒了。
想到這裏,蘇婉婉又忍不住想撓頭。
她不太記得那本小說的情節了呀喂。
要知道她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幾百年了,前世的事情隻能說記得一些大概,具體的細節她哪裏還能想得起來。
若非當時那本小說的女主角叫溫婉婉,與蘇婉婉僅一字之差,且二人頂著祖孫的關係,結局卻是天差地別讓她印象深刻,她甚至都察覺不到自己是穿進了一本書裏。
唔,女主角姓溫啊,和大師兄一個姓氏呢?
突然,蘇婉婉僵住了。
似乎,好像,女主就是大師兄溫如玉的後代?
按照她和蘇意遠、溫如玉兩人的關係,美人爹起了心思,要把她嫁給溫如玉也不是不可能的哈!
那...
蘇婉婉使勁晃了晃頭,努力的回想書中的情節,突然,一個片段從她遙遠的記憶中被搜索出來。
【‘好孩子,快起來,沒想到你都長這麽大了。’溫如玉一臉欣慰的看著堂下站著的少女。
從那張還帶著一絲稚嫩的臉上,彷佛看到了曾經的妻子。
小師妹是師父與林氏族長女兒的孩子,林氏一夕之間被滅,小師妹不知所蹤。
後來在一場寧靜閣舉行的拍賣會上,小師妹被作為拍品,送上了拍賣台。
當時對她的介紹就是擁有純陰體製的爐鼎,還是一位元陰未失的元嬰修士。
引來眾多人的覬覦,他作為代替師父參加這場活動的代表,一眼就看出了她與師父之間,那深厚的血線。
最終,小師妹被他帶回了雲霧宗。】
是了是了,書中的蘇婉婉沒有去過天寅界,是被溫如玉用高價拍回雲霧宗的。
而且那個時候,由於沒有藍魂花的存在,一重天前期很多修士被幽冥人奪舍,人修所在的門派、家族幾乎被穿成了篩子。
所以在後來的大戰中,人修一方幾乎是被壓著打。
蘇意遠參加了幾次與幽冥人大軍的混戰,又被奪舍的雲霧宗弟子偷襲,丹田受到了不可逆轉的傷害。
蘇婉婉被溫如玉帶回去的時候,他已是強弩之末,掰著手指頭過的那種。
為了保護女兒,也為了完成師父的遺願,溫如玉娶了蘇婉婉。
再後來,二人便有了孩子。
在那個孩子十歲左右的時候,幽冥人發動總攻,在戰場投入了七成兵力。
為了保衛家園,幾乎所有的人修都上了戰場,蘇婉婉便死在了這場戰役中。
可以說,那是一場至關重要的戰鬥,而戰鬥的地點,就是心魔幻境中的馬鬼坡。
蘇婉婉之所以記得這個地方的名字,還是源於這個地方與曆史上埋藏了某位貴妃的地名很神似。
她當時還吐槽作者君為了偷懶,取這麽個無聊的名字。
嘖,不對啊,書中對那場大戰雖然著墨不多,但是那場大戰帶來的影響幾乎貫穿了整本書的後半段。
後期女主的金手指,有一大半得益於那場大戰。
除了她這個工具人曾祖母,還有一些其他的先輩,通過直接或者間接的方式,把很多天材地寶,神兵利器送到了女主的手上。
那為何會沒有師父呢?
不僅沒有師父,連天寅界幾乎都沒有出現過。
那天寅界的修士去了哪裏?為何他們沒能飛升上界?
難道除了一重天,還會有其他的高級別小世界接收了那些飛升的修士?
可是不對啊,一重天有天寅派,而且是早就有的,說明天寅界的修士飛升上來的第一個落腳點,就是一重天。
那那場至關重要,可以說是人修生死存亡的馬鬼坡之戰,為何會沒有師父,沒有她認識的,哪怕是隻聽過名字的天寅界的修士呢?
其他人她不敢打包票,但若是師父成為地仙,依照師父的戰力,不可能寂寂無聞。
而且依照師父護犢子的性格來講,就算是現在真的發生了馬鬼坡之戰,她肯定死不了。
額,跑偏了,“蘇婉婉”沒有去過天寅界,不可能成為師父的徒弟。
但該說不說,隻要師父在,幽冥人也好,血魂蟲也好,幽冥血人也好,都別想在馬鬼坡大戰裏殺了她。
除非是師父先死在她麵前。
師父會死在自己的前麵嗎?
想到這裏,蘇婉婉突然就控製不住的悲傷起來。
在她都沒有察覺到的時候,她腫脹中帶著青紫的臉上,淚珠兒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滴滴往下落。
她的腦海中閃過一幅幅的畫麵,年幼的她被師父抱在懷中,瘦弱的她一臉孺慕的趴在師父膝頭,聽他給自己講故事。
被師父帶著挨家挨戶要見麵禮,被人欺負後師父不動聲色把人坑了給她報仇。
師父喂她吃東西,師父教她做人的準則,師父用手敲她腦門兒,又親手給她抹藥。
師父靜靜的坐在蒲團上看著她,師父送她儲物袋,師父...師父...
滿腦子都是師父那雙沉穩的眸子,帶著關心,默默的關心她,照顧她,保護她,做她最大的靠山。
師父在她眼裏,是無所不能的,她從未意識到師父也是人,也許某一天,師父也會死。
不,這個事情連想都不能想。
隻要一想到那個場麵,她就心慌的厲害,也...害怕的緊。
她無法想象,沒有師父的路,她該怎麽走。
所以,師父不能死。
她在幻境中看到的,是“蘇婉婉”的生平,不是她的。
那個蘇婉婉沒有花刀,沒有小天,沒有乘風,也沒有空間。
更沒有長明燈和雙魚佩。
可是她都有。
既然如此,那她和師父打配合好了。
她用長明燈來控製幽冥血人,師父來殺幽冥血人。
隻要她一直賴在師父身邊,師父能保護她,她也能保護師父。
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提升修為,離開這裏。
她迫不及待地想到回去,回到一重天,去找師父。
跟著師父一起修行,跟著師父一起羽化飛升。
想到這裏,蘇婉婉的心中充滿了鬥誌。
她要好好利用在一重天的這些時間,更要好好哄著美人爹,給她多提供一些資源。
不管是自己修煉用的,還是師父修煉需要的,她都要。
她要在這裏將修為提升到大乘後期巔峰,她要在隻差一步就能羽化的時候,回一重天去。
她要和師父一起飛升,師父去哪個小世界,她就跟著去哪裏。
石室外,謝玉芝有些惶恐。
他不明白,蘇婉婉因為五感和識海被封,剛剛明明走火入魔,隻差一點就要自爆身亡了。
在他給閣主傳信,到閣主趕過來這一盞茶都不到的時間,這人怎麽就好了。
居然能從墮魔中醒過來,還衝破了閣主親自下的封印咒,在五感盡失,識海被封的情況下,依靠強大的信念,強行扭轉走火入魔,丹田自爆的劣勢。
他雖然好奇,但...
偷偷看了一眼前方的閣主,他內心惴惴。
閣主會不會覺得他辦事不利,小題大做,就這麽點事情,還特意把他叫過來。
“哈哈哈,這小丫頭,倒是有點本事。”就在謝玉芝忐忑不安的時候,寧靜閣主盯著石室,饒有興趣的說道。
謝玉芝倏的瞪大了眼睛,隱晦的盯著對方的後背,表情古怪之極。
閣主什麽時候,對一個小姑娘這麽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