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被關小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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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聽到男人略有些熟悉的聲音,蘇婉婉眨了眨眼睛,又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她從單人床上坐起來,一雙眼珠骨碌碌地的轉動著,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那道聲音,反倒是趁著甩頭的功夫,四下打量。
男人輕笑一聲,似乎已經看透了她的想法,清泉一般好聽的聲音劃過蘇婉婉的耳朵。
“你現在很安全,乖乖待在裏麵修煉,等你有了自保的能力,我便放你出來。”
“你是誰?”感受到男人對自己並沒有惡意,蘇婉婉大著膽子問道。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是一個封閉的石室,石室的牆壁凹處,放置了數顆月光石,將整個石室照耀的猶如白晝。
但也因為是封閉的石室,一個門窗都沒有開,讓她無法通過天色來辨別時間和地點,不曉得自己昏迷了多久,又是在什麽地方。
“我的身份,你暫時還沒資格知道,別耍小心眼,乖乖修煉。”男人道。
“你是誰我都不知道,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放下戒備沉入修煉,萬一你趁我入定的時候欺負我怎麽辦?”蘇婉婉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試圖套男人的話。
“我若是對你有企圖,又如何會救你,若非我從那小子手中救下你,你倒是真會被欺負了。”男人沒有因為她的試探和反駁生氣,耐心的回應著她。
男人的話提醒了蘇婉婉,讓她想起了昏迷前的事情,她心頭一凜,神色也嚴肅了不少,問道。
“我六姐怎麽樣了?你是不是認識那個偷襲我的人,他是誰?”
“我不知道你六姐的情況,我帶走你的時候,她還在地上躺著,還活著。”男人沉默了片刻,回答道。
“你似乎,認出了那個人的身份?”男人頓了頓,又問道。
“我不認識他啊,不然我幹嘛問你他是誰?”蘇婉婉無辜的眨了眨眼睛。
“可是你在問我他是誰?說明你雖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你認出了他,說明你之前見過他。”男人慢條斯理的說道。
蘇婉婉聞言,冷汗刷的就下來了。
她著實沒有想到,不過是短短的幾句話,男人就把她的心思看穿了。
好在對方對她並沒有惡意,不然,落到這個看起來更厲害的家夥手裏,她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小丫頭害怕了?”男人調侃的語氣裏帶著明顯的笑意。
“是啊,我害怕啦,你對我到底有什麽企圖呢?為什麽要從那人的手中救下我,又把我關起來,你就不怕得罪雲霧宗,得罪我爹爹嗎?”蘇婉婉順著男人的話道。
“嗬嗬,小丫頭,修為不高,心眼兒倒是不少,不好,不好,想法太多會阻礙你的修行。”男人低聲歎氣。
接著,他又說道,“頂著這麽一個特殊的體質整天在外麵瞎晃悠,蘇意遠那小子是怎麽想?”
“你乖乖的待在這裏麵修煉,什麽時候能自保了,本尊再放你出來。”
說完,不等蘇婉婉開口,一股無形但是磅礴的力量倏的朝她識海壓來。
那一刹那,蘇婉婉隻覺得心神巨震,眼冒金星,耳朵轟鳴。
在這股力量麵前,她渺小的猶如一隻螻蟻,半點抵抗的力量都沒有。
片刻後,這股令人生不起一絲抵抗的力量消失,蘇婉婉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她整個人猶如失去了氣息的娃娃,仰麵倒在鬆軟的錦被中,無知無覺。
石室外,是一片寬廣清幽的湖泊,湖邊的長岸上,長滿了粗壯的楊柳,楊柳的枝條沒入水中,伴隨著時不時吹來的微風,輕輕搖晃著。
湖泊的另一邊,有一個水榭,水榭三麵環水,其背後那一麵就是石室所在。
水榭內,靠窗的地方,正坐著一名男子,他捧著一本紙質書籍看的正香。
謝玉芝站在他的身後,恭敬的微微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似乎在等候那人隨時的吩咐。
男人正是身份來曆成謎的寧靜閣閣主。
安靜的水榭內,突然響起紙張被翻動的聲音。
“小謝,你是不是很好奇,為何我要救下那小丫頭,還把她關起來,逼著她修煉?”
寧靜閣主的聲音悠悠的傳入謝玉芝的耳朵,泥塑一般的人終於動了動。
隻見他幅度很小的抬了抬頭,眼睛盯著背對著他坐的男人的後背,恭敬的說道。
“閣主這樣做,總有理由,屬下隻需要按照您的吩咐盡心做事即可。”
“嗬嗬。”寧靜閣主笑笑,隨手將手中的書扔到桌上。
“看好這小丫頭,不要傷著了,也不要放人進來,把人給我帶走了。”說完,他整個人就原地消失了。
徒留幾圈淡淡的類似水波紋一樣的紋路,殘留在空中。
“是。”盡管人已經走了,謝玉芝還是恭敬地朝著椅子行完禮,再盡心盡力的守在石室門前。
......
“溫前輩,可有什麽發現?”林氏祖宅墳地裏,林婉貞勉強壓住內心的焦急和擔憂,朝正背對著她,朝雜亂的幾處墳包看去的溫如玉問道。
損壞的墳包大概有幾十處,有些石碑被攔腰截斷,還有幾個直接被炸成了粉末。
墳包也被掀翻了好幾處,有新鮮的土壤被翻了起來,還有幾處林氏族人單薄的棺材也露了出來。
更有一個倒黴鬼,棺材板兒都被打碎了,可憐兮兮的躺在殘破的棺材上,露出兩隻黑洞洞的眼眶,無言的盯著天空。
靠近這幾處墳包的鬆柏也被打斷了,打倒了好幾棵,破碎的殘枝和碎屑一般的樹葉到處都是。
這裏一看就知道是經曆了一場修士以命相搏後,遺留下來的“戰場”。
“來人先是偷襲了林六,卻被小師妹察覺,二人交手數招後,小師妹不敵來人,可是...”溫如玉皺著眉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現場。
與此同時,他的神識也被散開來,毫無顧忌的掃視著整個墳場,試圖發現一些肉眼看不到的痕跡。
“可是什麽呢?溫仙君。”林辰急道。
剛剛他和林婉貞在客廳招呼溫如玉,一切看似都好好的,溫如玉卻突然神色大變,站起來一言不發的就朝後院衝去。
他和林婉貞一驚,毫不猶豫的跟了進來,入目的就是這樣一番明顯是打鬥後遺留下來的場景,但蘇婉婉和林婉笙卻不見了蹤跡。
“現場應該還有一個人,他...”溫如玉眉頭皺的死緊,一邊在思考著,一邊慢慢的說道。
與其說他是在解釋給姐弟兩個聽,不如說他是在憑借著口述,慢慢理清自己的思路。
“他應該是站在小師妹這一邊的,你們看這邊,”他指著一處被炸裂的石碑,石碑上海隱隱殘留著一絲水汽。
“小師妹當時應該就站在這個石碑前,偷襲林六的那人一掌打過來,按照他(她)的速度和蘊含的力量,這一掌小師妹應該是躲不過去的。”
林婉貞和林辰順著他的指引,看到了那斷裂的石碑,石碑上海殘留了半隻手掌印兒。
“但偏偏小師妹躲開了,這才打到了這塊石碑上,你們在看腳下的痕跡,很明顯,小師妹是被外力拽開的,並非自己躲過去的。”
“且這人不僅拽開了小師妹,還順手給了對方反擊。”
林婉貞和林辰的腦袋跟隨溫如玉的手指,看著腳下的痕跡,慢慢的移動著。
“救下小師妹的這人,修為應該比偷襲她們兩個那人高,你們看那地上的那攤血跡,應該就是偷襲那人接下救人那人那一掌後留下來的。”
“也因為這一掌,他(她)知道打不過來人,便利索的走了。”溫如玉說到這裏,就停了下來。
還等著他分析的姐弟兩個,等了好半天也沒等到聲音,默契的抬頭,轉頭,疑惑的看向溫如玉。
那大大的眼睛裏帶著大大的疑惑,似乎在說,“繼續啊,然後呢?”
差點把溫如玉給氣笑了,他在心裏默念這是小師妹的哥哥姐姐,這才把蠢蠢欲動的手給壓了下去。
“但救人之人並非單純的救人,很明顯,他(她)把人給帶走了。”
“他(她)為什麽要帶走她們兩個?”林辰盯著溫如玉問道。
“溫仙君又不是她(他),怎麽會知道?”林婉貞見對方黑了一個度的臉色,內心吐槽自家傻弟弟不會看人眼色,搶在溫如玉之前出口嗆他。
溫如玉懶得理鬥嘴的姐弟兩個,轉身繼續觀察現場,眉眼間很是沉重。
他心裏還有一件事沒告訴姐弟兩個,救人之人的修為不僅高,隻怕身份背景也不低,原因是來人會一種很小眾的術法。
這種術法在上古的時候很流行,但在萬年前,便已經在一重天失傳了。
這種術法沒什麽攻擊性,但它能阻斷修士通過禦使靈力去重現某一個地界曾經發生過的場景。
他在第一時間發現後院傳來術法波動的痕跡後,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他從客廳趕到這裏的時間不超過十個呼吸,可是就這十個呼吸的時間,來人不僅打退了偷襲之人,還把人給帶走了。
甚至還有富餘的時間,施展這個術法,以阻礙他的追蹤。
這人,究竟是誰?
為何會懂得失傳已久的術法。
在這一重天,還有誰,有可能會得知這種術法。
要知道就算傳承相對完整的雲霧宗和兩儀門,也隻對這種偏門小眾的術法寥寥幾句介紹,修習的心法心得卻是沒有的。
不然他也不會察覺到古怪,隻會認為因為這裏埋葬著眾多林氏冤魂,從而影響了這個地方的磁場,導致無法查看剛剛發生了什麽。
不對。
溫如玉不經意掃過林婉笙剛剛躺倒的地麵,眼神一縮,他立刻大踏步走了過去,蹲下身,仔細地盯著地麵的痕跡。
“溫仙君,可是發現了什麽?”一直留意著他動靜的林婉貞,立刻上前跟著蹲在他身邊,低低的問道。
“或許,帶走林六的人,與帶走小師妹之人,不是同一人。”溫如玉臉色很難看,看向林婉貞的眼神裏,閃過一絲淡淡的同情。
“什麽?”林婉貞震驚的盯著他。
......
林婉笙是被冷醒的。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不曉得是通過什麽樣的方式,走到了一處冰窖中。
冰窖裏到處是體型巨大的冰晶,散發著白霧,凍人的寒意無處不在,讓她眼睫毛上都結出了冰晶。
她在這個古怪的冰窖裏麵轉悠了很久,但無論她怎麽找,都找不到離開的出口,一著急,人便掙紮著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的林婉笙這才發現,關押她的不是冰窖,而是一處水牢。
水牢沒有門窗,看不到外麵的天色,她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也不知道此時身在何處。
更麻煩的是,她的靈力被禁錮了,丹田內充盈著靈力,但經脈內空空如也。
她嚐試著運氣調動靈力,往日聽話的靈力卻龜縮在丹田內,任憑她如何催動,都不肯露頭,身上所有能夠儲物的法寶也被盡數收走。
林婉笙下半身子都浸在水中,兩隻胳膊被高高的吊起,粗壯的鐵環將她纖細的手腕固定住,半點力氣都用不上。
略有些單薄的後背貼著冰涼的石壁,與水底混雜的涼意將她的體溫帶走,讓她整個人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著,牙齒也忍不住上下磕碰,發出細微的“得得”聲。
整座牢房都很安靜,見不到任何人,隻有不知何處的滴水聲,“滴滴答答”的落個不停。
看到這樣一副場景,林婉笙眼中不見驚慌,也沒有害怕,她隻是稍稍動了一下手腕,調整了一個身體的姿勢,盡量讓自己舒服一點。
這之後,她便將頭垂了下來,被打濕的頭發粘在臉頰兩側,加上濃密的睫毛,將她的眼睛整個遮住。
“爹,她這個樣子已經一下午了,咱們要不要逼她一把。”中年男人站在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身後,聲音低低的問道。
二人長相神似,一看就知道有血緣上的關係。
此刻兩人一坐一站,一顆成年人頭顱那麽大的水晶球,正漂浮在與老者視線持平的空中。
水晶球中的景象,赫然就是被囚禁的林婉笙。
“不著急,再晾一晾她,等找到那丫頭再說。”老者倒是老神在在,絲毫不見中年男人的急迫。
“可是爹,這丫頭失蹤太久了,隻怕老大那邊會有所察覺,到時候...”中年男人欲言又止。
“察覺了就察覺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樣,哼,你去把人喊過來,老夫倒要看看,家族和女人之間,他會作何選擇?”
哪知中年男人不說這話還好,他話音剛落,老者便像是炸了毛一樣,怒意橫生。
他吊著一對眉毛,滿眼怒氣,惡狠狠的吩咐中年男人。
“爹...你...別生氣,這事,這事我看還是先緩緩吧,咱們別逼孩子。”中年男人見老父親突然生這麽大的氣,又驚又為難,趕緊勸解道。
“讓你去你就去,囉嗦什麽,滾。”老者大手一揮,將中年人掀出幾步遠,中氣十足的吼道。
中年男人見狀,無奈的低低應了一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