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道韻樹下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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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孫承乾推開緊鎖的大門,卻沒有進去,而是側身,露出了站在他身後的倩影。
“笙娘。”他目光繾綣的看著林婉笙,示意她先進去。
或許是剛醒來不久,林婉笙的臉色還有些白,迎著孫承乾殷切的目光,她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清淺的笑,舉步朝門內走去。
待她走進門,孫承乾這才跟了進去,順手關上大門。
很快,慢慢合上的大門遮住了夫妻倆的身影。
“笙娘,你先去屋裏躺一會兒,我去給你泡壺茶,再拿一點靈果。”孫承乾扶著林婉笙,慢慢朝臥室走去。
“乾哥,我不累,我已經大好了,你別把我當個瓷娃娃。”林婉笙輕輕的抓著他一隻手,柔婉的笑道。
“好,那你陪我再去休息一會兒,這幾日...我心裏裝了太多事,都沒怎麽休息好。”孫承乾道。
“是我讓乾哥擔心了。”林婉笙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擔憂。
“無妨,我甘之如飴。”孫承乾見狀,忍不住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淺淺的吻了一下。
在孫承乾低頭的時候,林婉笙翻了個白眼,臉上盡是不耐。
但對方抬頭的一瞬間,她神色再次轉變為溫婉中帶著一點小羞澀,低垂著頭,死活不願意看孫承乾一眼,耳根子也跟著紅潤起來。
她這副羞澀的模樣,惹來孫承乾低低的笑,長臂一伸,將人攬進了懷裏。
隻是當他看著懷裏妻子露出來的發頂時,眼裏閃過一絲探究。
而害羞到埋下頭的林婉笙,靠在他懷裏一臉惡心,拚命翻著白眼。
夫妻兩個就這麽一路“黏黏糊糊”相擁著走回了臥室。
“笙娘。”孫承乾突然站住不動,充滿柔情的喊了一聲。
林婉笙麵上不見羞澀,隻餘嚴肅,但聲音卻是甜甜柔柔的,“乾哥。”
她朝對方點點頭,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兩步,將正對房門的位置讓給了孫承乾。
孫承乾朝對方點點,深吸一口氣後,伸出手,緩慢的推開主臥緊閉的門扉。
在他身後的林婉笙,武器已經拿在了手中。
......
“好香呀。”蘇婉婉被林見琛提著衣領子,一個破碎虛空,來到了靈果園的深處。
濃鬱的果香在第一時間將二者包圍,聞著這甜美的味道,蘇婉婉一邊狂吸鼻子,一邊從嘴角流出了不爭氣的眼淚。
但鑒於果園的主人正站在她身旁,她還是暫時性禮貌的克製了自己。
他們落下的地點,正是當初蘇婉婉摘靈魄果的那棵,據說是林見琛親手種下的靈魄果樹。
“老祖宗,你又要請我吃靈果了嗎?那多不好意思啊。”蘇婉婉環顧一圈將自己包圍的果樹,激動的蒼蠅搓手手。
“哎喲!”迎著林見琛似笑非笑的表情,她被扔進了一個空間中。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不過眨眼的功夫,無處不在的靈果樹就消失了,那濃鬱的果香也不見了。
不僅如此,連頭頂的那片天都變了,藍天,白雲和太陽都不見了蹤影。
但這個空間裏麵,有一種玄而又玄的東西充盈其間,讓蘇婉婉的心一下子就沉靜了下來,大有老僧入定參禪的架勢。
“這是悟道樹的樹洞,你乖乖在這裏麵悟道,什麽時候參悟了,什麽時候出來。”林見琛的聲音自遙遠的虛空傳來。
這聲音像是隔著一層,朦朦朧朧的,聽的不是很真切。
蘇婉婉眨了眨眼睛,看著憑空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案幾,以及上麵用瓷白的盤子裝著的,三顆白胖胖,粉嘟嘟的果子。
一股沁人心脾的味道自果子身上散發出來,一個勁兒的往蘇婉婉的鼻子裏鑽。
勾的她立刻將老祖宗扔到了腦後,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三個“妖精”。
悟道果啊,傳說中吃了就可以立刻參悟道韻,原地飛升的極品靈果。
傳聞道韻樹五千年長成,萬年開花,結果全憑運氣,屬於想結就結,不想結可以原地嗝兒屁的傲嬌品種。
莫說是一重天,就是三千大世界,億萬星輝小世界中,也難得能碰見一株長成的道韻樹,更不要說它結的果子了。
果然不愧是老老老...老祖宗,介麽大手筆,不僅有道韻樹做成的樹洞空間,還一來就是三顆道韻果。
發了發了。
蘇婉婉眼睛賊亮,盯著不停“勾引”她的罪魁禍首,眼淚不爭氣從嘴角“嘩嘩”往下流。
她像是著了魔一般,抬腳就朝不遠處的案幾走過去,一把抓起最上麵那顆悟道果,“哢擦”一口咬了下去。
“唔...”甘美的果汁順著喉嚨滑進了食道,又順著食道擠進了五髒六腑。
q彈的果肉每一口都像是長在了她的心巴上,脆脆彈彈的果肉讓牙齒和味蕾欲罷不能,控製著手和嘴巴,不停的往裏麵輸送果肉。
很快,一顆足有蘇婉婉兩個拳頭大小的悟道果就被她吞吃下肚,一股柔柔的,玄之又玄的意境將她整個籠罩。
蘇婉婉隻覺得自己像是回到了嬰兒時期,在母親的肚子裏上下沉浮。
不對,她像是剛剛衝破了桎梏的雄鷹,正展翅衝擊長空,誓要一覽山川湖泊,俯視大地。
不不不,她是水裏來浪裏去的大魚,是深海中的霸王,自由穿梭於群水之巔,所過之處,所有海洋生物盡數沉浮。
她是...
道韻樹的樹洞裏,蘇婉婉雙目微闔,盤腿坐於地上,雙手自然垂放於雙膝之上。
在她的周圍,不見任何靈光,更不會見往日那般由靈氣組成的靈氣龍卷風,迫不及待地往她的身體裏麵衝去。
案幾上,兩顆靈果相互依偎,果香從一開始的濃鬱到慢慢淺淡,但一直不曾消失。
蘇婉婉的眼珠子在眼皮下“咕嚕嚕”轉動著,一刻不曾停歇。
一股玄之又玄,卻又讓人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圍繞在她的身邊,像極了那無處不在的果香。
靜謐的空間內,一股風浪正在慢慢匯聚。
正所謂風起於微末之間,浪起於浮萍之所。
空間外,靈果園的上空,風起雲湧,淺淡的白雲速度極快的變換著形狀,不停的在空中來往穿梭。
靈果園內,一陣又一陣微風,不停流連於不同的果樹之間,似乎在找尋著什麽。
一切,似乎都如往常那般,無甚變化。
一切,似乎又正在變化。
......
中央坊市方圓百裏內,是沒有住宅的,就算當初有一些,也被寧靜閣以各種各樣的手段遷了出去。
雖然沒有住宅,但是坊市內是有客棧的,隻是那價格,自然是看菜下跌,有降有升升升了。
當然,客棧的所有權,都掌握在寧靜閣主的手中。
這些客棧主要是給剛剛飛升上來,初來乍到搞不清楚環境的修士準備的,當然也有流連坊市,不願意當天來回的修士。
“我早說過,孫家不是什麽好人,那孫不二更是背主的小人,你們偏偏不聽,這下趙家被滅了,你滿意了?”
趙薈雯坐在椅子上,神情冷漠,看向親哥哥的眼神中,滿是厭惡和不耐。
“哼,事後諸葛亮,趙家覆滅了你才來說這話了,早幹嘛去了。”趙瀚池可不慣著這個從小到大,就喜歡給自己使絆子的妹妹。
他譏笑一聲,嘲諷的看向趙薈雯,“你不是自詡比我聰明嗎?你不是早就看透了孫不二的嘴臉嗎?為什麽說服不了爹爹和族老。”
“你和我這個廢物有什麽區別,不也眼睜睜的看著家族覆滅,爹娘死在麵前。”趙瀚池的眼睛充血,斜睨著趙薈雯。
“啪。”盡管內心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克製,不要和這個廢物計較。
可是當對方用那種熟悉的,帶著輕蔑的眼神盯著自己,嘴裏說出來的話像是刀子一樣剮在她的心上時,趙薈雯還是克製不下去了。
她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白,發泄似的將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趙瀚池身前。
茶杯砸到了趙瀚池麵前的桌子上,瓷器碎裂的聲音同時在兄妹兩個耳邊響起。
茶杯的碎片四濺,有一小塊正巧劃過趙瀚池的臉龐,勾出一道淺淺的血絲。
可就是這麽一條微不足道的血絲,讓趙瀚池徹底爆發。
他“噌”的站起身,原本清亮的眼眸被憤怒浸染,印出熊熊烈火,看向親妹妹的眼神裏,滿是被冒犯的憤怒和殺意。
趙薈雯被趙瀚池的動作驚動,她想也不想的用眼神與對方對抗,卻不料一條冰冷的劍氣,衝著她的麵門就殺了過來。
“趙瀚池,你想殺我?”她先是驚愕,繼而憤怒的尖叫一聲。
“老子早就想殺了你這個蠢貨了。”見趙薈雯躲過自己那一擊,趙瀚池冷笑一聲。
一邊手下不停,快意的釋放這些年的憋悶和不甘。
“我是你大哥,也是趙家的長子,繼承人的位置從來都是我的。”
“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看不起我,有什麽資格覬覦我的東西,我給你臉了。”趙瀚池每說一句,眼神就狠厲一分。
說到最後,他看趙薈雯的樣子,已經不是親妹妹,而是必須置之死地,不共戴天,二者隻能活一個的仇人。
趙薈雯一邊閃躲,一邊找機會反擊,嘴裏還不忘嘲諷。
“我算什麽東西?你真以為你資質衝天,悟性天下第一,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麽蠢事,還有臉在這裏大放厥詞。”
“趙瀚池我告訴你,你就是不如我,你除了靈根比我好一點,比我早出生一些時候,是個男的以外,你有哪點比的上我。”
“比悟性,嗬,要不是你那勉強能入眼的靈根,你的修為早被我甩出去,比聰明,你說你這麽多年,辦成了哪一件事?”
“這些年若非我跟在你身後為你收拾爛攤子,你以為你還能坐穩趙家大公子的位置,比腦子,哈,你有嗎?”趙薈雯的嘲諷直接拉滿。
她眼底的嘲諷猶如實質,臉上的表情刻薄至極。
最重要的,是她說的都是事實,趙瀚池無可反駁。
這也讓他更加的惱怒,他大喝一聲,掏出了一方四四方方,通體黝黑的小印。
趙薈雯在見到那方小印後,腦海內最後一絲名為理智的弦徹底崩裂。
她大喝一聲,拿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不進反退,惡狠狠的撲了上去。
她就知道老頭子偏心,不僅老頭子,她娘也一樣偏心。
不,是整個趙家都偏心,他們看不到她的心計手腕,也看不到她的刻苦努力,他們隻看到她是個女娃。
這就是她比不上哥哥的地方,這就是他們寧願選擇哪哪都比不上自己,還隻會拖後腿誤事的哥哥,也不選自己的原因。
哪怕家族覆滅,爹娘和族老最先保全的也是哥哥,她不過就是個附帶品。
她能活下來,是因為她夠聰明,夠隱忍,能在趙家覆滅後,這個吃人不退骨頭的地方保全趙瀚池這個蠢貨。
可為什麽,為什麽他們在這會兒承認了自己的能力,卻是為了讓她去保護趙瀚池。
為了保護對方,不惜將趙家世代相傳的法寶背著自己交給了對方。
她不服。
她哪裏比不上趙瀚池這個蠢貨。
“轟...”
中央坊市的大街上,因為幽冥人大軍上次的襲擊,顯得有些空蕩,街上遊逛的修士都少了不少。
突然,位於南端大街,一處臨街的客棧二樓發出巨響。
緊接著,二樓的窗戶被極其淒慘的“五馬分屍”。
一部分被巨力撞到了天上,消失於眾人眼前,還有一大部分則按照凡人牛x的定力論,“嘩啦啦”掉了一地。
“艸,哪個王八蛋竟然敢光天華日下,偷襲本真人。”眾人還在查探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一道極其囂張且憤怒的聲音,從客棧下方的街道響起。
眾人一時間被這聲音的主人吸引,下意識地率先將目光移到了聲音的主人身上。
“喲!!!”這一聲喲,簡直是抑揚頓挫,山路轉了十八彎,特別真實的反映了吃瓜路人的心理狀態。
原來,被慘遭“分屍”的窗戶砸到的,不是別人,正是二世祖之一的張飛楊。
“md,哪個混蛋敢偷襲本真人,看老子不扒他一層皮下來。”
張飛楊出其的憤怒,一把將還賴在他頭發裏的窗戶碎渣薅下來,一麵“噔噔噔”踩著樓梯往客棧二樓衝去。
雖然憤怒,但是在中央坊市內不許動用靈力的教條,還是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中。
吃瓜修士已經到位,紛紛占據了視線良好的位置,開心又期待的看向因為失去了窗戶,從而露出一個大洞的客棧二樓。
隻是,當越來越多的修士看清楚正在互毆的兩人時,臉上的笑容逐漸被憤怒和仇恨取代。
不知是誰忍不住,第一個朝兄妹兩個出手,越來越多的修士像是被下了降頭一樣,毫無理智卻又有誌一同的,朝著兄妹兩個出手。
......
“笙娘,受傷沒?”顧不得成為一團廢墟的房子,孫承乾臉上帶著血,擔心的走近林婉笙。
夫妻兩個從雲霧宗出來,又辭別了林十七和林辰,相攜著回到家中。
哪知竟有人埋伏在二人的臥室,想要偷襲二人,幸得兩人警覺,這才在即將踏進房門的前一瞬,察覺到了異樣。
雖然對方沒有得逞,但經過一場大戰,夫妻兩個還是受了傷。
此時林婉笙正神色痛苦的靠在僅存的房柱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裙,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敵人的。
孫承乾一身血汙,左臉也被劃破了,正踉踉蹌蹌的朝林婉笙走去。
“乾哥,把這個喝了。”待孫承乾走到林婉笙身邊蹲下,擔憂的將其上下掃視一遍時,林婉笙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羊脂玉一樣的瓶子,遞到他跟前。
林婉笙自幼年便跟在林十七的身邊習得一身製藥的本事。
而她喜歡將毒藥放進深色的瓶子中,解藥或者療傷的藥劑放進淺色的瓶子,整蠱或者其他效用的藥劑放進五顏六色的瓶子中的習慣一直沒改過。
所以當她把羊脂玉一般瓷白的瓶子遞給孫承乾時,對方想也沒想的打開瓶塞,一口氣將瓶中冰涼的液體吞吃下肚。
很快,一股灼燒肺腑的灼熱感籠罩整個五髒六腑,孫承乾不可置信的抬頭,死死的盯著林婉笙。
林婉笙風輕雲淡的由他看著,嘴裏吐出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窟。
“乾哥,當年你親手扭斷小十九的脖子,這些年十九弟可曾入你夢中,你可曾害怕過?”